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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风华无双 作者:万千风华(潇湘vip2013.12.20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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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屋外隐隐约约传来一道类似信号弹发射的声音……


 ☆、名动天下少年郎 她要休夫
    听到屋外传来的声音,云止微微拧了拧眉,侧头望去,恰见李余刚与齐文静两个人一道走了进来。
    李余刚看到屋内的情形后,步伐一个加快便立在了玄铁牢笼前方。听士兵禀告与亲眼所见,完全是两码事,“这……这真的是封亦修?”那不可置信瞪大的双眼、上上下下不停审视的目光,竟似在看一件稀有动物。
    齐文静站在门口处,视线停驻在屋内那一抹肩膀染血的白色身影之上,对被囚的封亦修只淡淡瞥了一眼。
    云止面无表情对上齐文静暗藏犀利的目光,冷静的眸色不含情绪。这个男人,步步算计。可是,她却从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算计的人。此次合作,只为各取所需罢了。
    “如今,没想到你竟真的为我抓到了封亦修。说吧,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明日正午,召集城内所有人,还有通知所有驻守在城外十里西风坡上的南灵国士兵前来城下,我——要——当——众——休——夫!”云浅止这五年来,一直活在‘封亦修之妻’这个身份下,活得实在太累、太苦。甚至因为这一重身份的束缚,连逃走都不敢,害怕万一会因自己引发两国战乱。最后,更是死在了封亦修的手中。如今,她云止不知为何原因占用她的身体活了下来,那么,总该为她做些什么。如果,死对云浅止来说是一种解脱,那她便再送她一份‘自由’,她不想她在死后依然被冠着这个可恶的身份、不想她在死后也遭这一重身份所累。再加上,她云止也绝不可能做他封亦修之妻,与其逼着封亦修写‘休书’划清关系,倒不如直接休了他。
    音落,屋内近乎死一般的静谧。三个男人,皆目瞪口呆以为自己听错了。
    “齐先生,这就是我的条件。我为你抓到他,以后要怎么处置他那是你的事,但我的条件你必须办到。”话语强硬,眸光一瞬间变得冷厉,不容人置喙与反驳。
    齐文静蓦然一愣,片刻无法反应。前方那一抹消瘦的身影,周身浑然天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势,竟令他都突然有些难以直视。精美的五官,更是隐隐透着一股震人心魄的魅力。忽然,心下忍不住暗暗一叹:好美的女子,却悉不知赞的是她外在的容貌,还是那撼动人心的慑人之气。
    话落,云止迈步便欲离去,并不想和封亦修呆在同一间屋子内。
    “云浅止,刚才的话,你有本事再给我说一遍!”封亦修看着云止离去的背影回过神来,怒火滔天。不承认刚才那一刻,他也微微晃了晃神。
    云止闻言,停下脚步望去。冰与火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相撞。
    半响,清冷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冷冽,“再说多少遍都是一样。我说,我要——休——夫。封亦修,是你配不上我……”是你配不上云浅止、配不上那一个纯真善良又无辜的女子,“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究竟有多无耻。另外,你也根本不配当一个将军,我真为南灵国的士兵深感担忧,也为南灵国那些已经战死沙场的士兵感到可耻与可悲,希望他们来世千万别碰到像你这样的主帅。”
    她冷冷的笔直站着,那一丝与生俱来凌驾于人的傲然之气,为本就绝美无双的容颜再添了一抹奇异的光彩,将对他的不屑一顾与轻蔑,彰显无遗。
    音落,死寂的空气中,似乎还可以清晰听到火光四射的声音。
    封亦修的面色,转眼间已经黑沉如墨。衣袖下的手一寸寸紧握成拳,骨骼咯咯作响,节骨处泛起一圈白色。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不得不说,云止已经死了很多遍了。
    云止无声冷嗤,压根不看在眼里。心中柔声一叹:云浅止,以后,你彻底自由了……
    齐文静再度一愣,许久许久,才慢慢的回过了神来。可目光,却再难以从前方那一抹白色身影上移开,一贯淡然无波的眸底亦快速波动过一丝什么——这个女人,真是处处让他意外,还让他震撼,“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李余刚呆怔原地,同样被震慑在那一股迫人的气势之下。在听了齐文静的话后,双眼更是瞪得如铜陵一般大,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云止与齐文静。这个女人发疯,他竟也跟着发疯。这世间,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
    云止点了点头,没有道谢。这本就是一场‘交易’,他答应,是必须的。
    之后,不理会三个男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与面色,云止从齐文静的身侧擦身而过,头也不回的步出了屋子。纤细消瘦的背影,片刻间消失在了月光暗淡的门外。白色飘渺的衣袍与乌黑如缎的长发,飘逸风中。
    齐文静不由自主的转过身去,有生以来第一次望着一个女人的背影久久出神。她与上午第一眼见到时相比,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云止步出院子,孤身一个人漫步行走在夜幕下的府院之中。寒风拂面,浑身一阵透心的冰寒。对未来,一片茫然。这是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云浅止想回家却始终没机会回去,那她是否也将一样?
    右肩膀上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云止,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断不是梦。
    浩瀚无边、广阔无垠的星空,月明星稀。闪烁得最亮的那颗,不知是不是刚刚逝去的云浅止?不知她对她今日的决定又是否赞成?
    茫然,也不过只是转瞬而已。云止一贯是冷静的人,自然,也开始冷静的思考起今后该何去何从。不过,万事,且等明日中午过了之后再决定也不晚。可,怎么也不曾想,戒备森严的西决城、严加看守的牢房,竟让封亦修给凭空消失了。之前听到却忽略了的那一声类似信号声的声音……
    冬日的阳光,和煦而又温暖。
    云止独自一人坐在积雪已然彻底融化的花园凉亭外,一边沐浴着温和阳光,一边轻捻茶杯慢品,再一边翻动膝上的古书。
    三日的时间,已经让她彻底接受了穿越的事实,也已经让她完全淡定了下来。只是,有时还是忍不住会感叹天地间无奇不有。身上,一袭如雪洁白的披风,白色的兔毛柔软不含一丝瑕疵。过长的下摆,蜿蜒拖拽在石砖铺就的干净地面上。千丝万缕的金色阳光,似金缕玉衣覆着其上,熠熠生辉。
    “倾城公主,外面又起了新的流言。”
    人未到声先到,抬头,只见一身铠甲的李余刚大步向着这边走来。
    云止并不奇怪,自那夜封亦修凭空消失、林思画被成功救走了之后,南灵国的兵马便再一次兵临城下的包围了西决城。并且,南灵国的兵马中,也渐渐冒起了一系列的流言。说倾城公主云浅止如何如何的不好、如何如何的……想以此来掩盖封亦修当日的行径。淡淡问,“这次又传了什么?”
    “传你不守妇道、红杏出墙,传你……所以封亦修才会……”
    李余刚不拘小节,走近之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亭子的木质围廊上、云止的对面。可后面的话,实在太过难听,连他这样一个老粗都有些说不出口。
    云止挑着书页的指尖微微一顿,人都被他们杀了,竟还要泼这样的脏水、扣这样的帽子。那些人呐……
    “倾城公主,你不生气?”李余刚不动声色的留意着云止的神色。如今,西决城已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援兵迟迟无法到达,城内的士兵与百姓难免人心惶惶、焦虑不安。齐文静镇定之下,只让他每天前来将外面的情况一一透露给面前之人。那高深莫测的神色,让他一阵莫名所以。难道,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当下,面前之人会有办法破此等困局?
    “我不生气,何必为那些人给自己找不愉快。”
    云止抿唇,淡淡一笑,如何会不明白李余刚特意来告诉自己这些的原因。目光,重新投注到膝上的古书之上,任由李余刚在一旁焦急却故作不见。一举一动间,隐隐透着一分上善若水的沉谧与淡雅。长睫低敛的明眸,冷静不失沉着,是运筹帷幄的稳操胜券与自信,“封亦修,我会让你与林思画为你们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很快……”
    指尖,轻轻的将书页翻动过去,一手轻端茶盏继续品茗,悠闲自在,谁也不知她心中所思所想。
    清风拂面,仅用一条白色丝带束在脑后的三千青丝,缕缕飘逸,衬着唇畔那一若隐若现的弧度美靥如画。齐文静从廊道的尽头缓步而来,不经意抬头望见前方那一幕,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一直以来,都清楚知道云浅止是天下第一美人,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眼望去她竟可以美得如此清雅脱俗,恍若天山山顶上不染尘埃的雪莲花。那侧影优美的轮廓、那低头翻动书籍的动作、那沉静如处子的姿态……
    一刹那,齐文静的呼吸微微一窒……


 ☆、名动天下少年郎 胜券在握
    蓝天、灿阳、清风、花园、亭子、垂首看书的白衣女子……一切组合成一幅极其美丽的风景。
    齐文静一袭蓝衫,静静站在空无一人的廊道上,竟突然不想上前去破坏了那一道如诗如画的景致。十八岁出师、一心辅佐西楚国年少有为的七皇子——凤连城。整整七年的时间,自认什么人没有见过,可却从不曾如眼下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一个女子侧目……她的静、她的雅、她的沉着、她的淡然、她的果决……她的一切一切,都仿佛有着一种特殊的魔力,不知不觉就引人停足、躇目、甚至是深陷。
    “齐先生,你来了。”安静中,还是李余刚最先发现了到来的齐文静。
    齐文静点头,慢步走过去。眸底那一丝几不可查的轻微异样,已在李余刚开口的那一刻完美敛去,不露分毫。
    云止听着声音,不紧不慢的抬起头来,对着走近的齐文静浅浅一笑,随意道,“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竟让李将军与齐先生两大忙人都集聚到了此处。”
    “再忙,也总需要休息,不是么?”反问式的回语,齐文静步入凉亭就坐。
    李余刚在这时猛然想起什么,一边站起身来直接大步离去,一边道,“齐先生,莫将去巡视一下城楼,再带兵去看看城内的那些个百姓。”
    齐文静颔首,看着李余刚一路离去,再将收回的目光落向了云止。
    云止坐的是竹制躺椅,左手端着茶盏、手忖抵着躺椅的把手,右手轻捻杯盖慢慢品茗。轻微的动作不可避免牵动右肩膀上的疼痛,却浑然不在意。不闪不避迎上齐文静的目光,依然是随意的口吻,“齐先生觉得,西决城还能守多久?”
    “那倾城公主觉得可以守多久呢?”
    齐文静不答反问,将问题轻巧的转还给了云止。亭子,有三阶台阶的高度,当庭外之人微敛下睫的时候,亭内的人便再难窥探庭外之人的双眸。那纤长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在眼帘处投下两道淡淡的月牙形美丽剪影。小巧精致的鼻梁下,唇角已渐渐恢复了一丝红润与血色。并且,在茶水滋润下,水光剔透。不管是近看还是远看,她都美得不可思议。封亦修错过了她,只能说,那将会是封亦修此生最大的遗憾、悔之不及的遗憾。
    “齐先生?”云止微微重声,再唤了唤亭内突然望着自己发呆的齐文静。心中疑惑,难道自己脸脏了?还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他这般凝神沉思?
    齐文静蓦然回过神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反射般将手伸向石桌,欲端茶盏品茗。可伸出去的手,却落了一个空,那石桌上根本空空如也。一时,反倒更一览无余的泄露了自己的反常。但好在云止并未往其他方面去想,只淡淡似好奇言,“不知什么事,竟可以让齐先生如此费神冥思?”
    “倾城公主见笑了,只是最近局面严峻,在下也难免忧心。”三言两语,便又掩盖了过去。
    “哦?齐先生也忧心,那可真说明眼下的情况非常不妙呢。”微微一顿,慢条斯理品了一口茶,“对了,齐先生刚刚问我西决城还可以守多久,我想,”说话间,重新半仰起头来,莞尔一笑对上齐文静被这一话吸引过来的目光。再红唇微掀,不轻不重、不缓不急倾吐出六个轻描淡写的字,“不超过一个月。”
    齐文静闻言,面色倏然一正。按理来说,面前足不出户之人,应该不清楚城内的具体情况才是。李余刚也应该不会对她讲起这些,那她究竟是如何得出这样一个堪称准确的答案?
    云止没有为此解释什么。其实,李余刚临走时说的那一句话,已是最好的信息之一。若不是形势已危在旦夕,李余刚又何须亲自去看城内的百姓?与其说是看,倒不如说是安抚。越是重量级的人物,越是能安定人心。
    良久,久到齐文静苦思冥想亦得不出个所以然来时,云止再度开口,还是那般淡然无波的语气与神态,却殊不知迎着阳光的脸庞是何等的闪耀与夺目,“齐先生,我们再合作一次,如何?”
    “不知,倾城公主这一次想怎么合作?”齐文静目光被那闪耀的璀璨吸引,不觉起了浓浓的兴致。
    “上一次,我已为齐先生你成功的抓到了南灵国大将军封亦修。人最终逃走,那是你的事,你并没有实现对我的应承。”交易,云止向来讲求‘公平’二字,“所以此次,要换成你先为我办事才行。”
    齐文静并不诧异,只是很好奇她到底想要他为她做什么呢?平静问道,“那不知,倾城公主想要在下做什么?”
    “告诉我,通往外面的那一条密道究竟在哪里?并且,亲自带我去。”进来之时,被黑衣人严严实实的蒙住了眼睛。记忆中,对那一条密道的一切,几乎毫无所知。
    齐文静沉默不语,似乎是在认真的考虑。许久,忽的抿唇轻微一笑。而与齐文静相处久了的人都知道,齐文静是鲜少有笑的。不知,若是李余刚此刻在场,会不会又瞪大了双眼呢?无形中,自然而然流露的弧度或许连齐文静自己都没有发现,“好,我可以带你去。只是,我想要的,不知倾城公主能否为我做到呢?”
    “这是自然。”挑了挑眉,眉宇眼梢尽是一派从容与自信,似胜券在握。
    明明是身形消瘦、羸弱如柳的一个弱女子,可却每每让人不由自主滋生一种从心底里而起的信服。轻音素言、淡雅举止间,却似将一切掌控手中的泰然与自若。这般容态与神韵,齐文静至今只在一个人身上见到过,那就是东清国现今的右相——宫宸戋。那一眼,齐文静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何为‘臣服’二字。只是,没想到,今日竟在一个柔弱的女子身上再次见到……
    齐文静片刻移不开视线。后知后觉的懵然发现,自己对面前的这个女子,近乎有些着魔了。
    起身,云止随着齐文静一道而去。那一条密道的路口,原来,就在将军府的书房之中,只要移开了书架便可。悠长的通道,阴冷入骨、漆黑一片,必须举着火把才行。
    云止亦步亦趋跟着齐文静的脚步,暗暗留意着两侧是否有机关之类的东西。发现,密道竟是有坡度,一路往上而去的,隐约与当日来时的模糊记忆重合在一起。
    突然,过于专注审视头顶的云止没有留意脚下,一个不小心被碎小的石子一绊,便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直直向着地上跌去。最后,幸好齐文静恰回过来头,适时的伸手搀抚了一把,“你没事吧?”声音不重,却清晰回荡在密道幽暗深长的两头,良久才悠悠荡荡消弱下去。音声中,一丝轻柔的关切,不知不觉融入其中。与当日在城楼上那一句毫无感情的‘倾城公主,你受苦了’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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