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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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想着会让他晦气:“不喝药了,朕愿意,只要你人在朕身边就好。”
苦笑了一声,此刻怕也是担心她的离去,若她今天不喝下这碗汤要,他又怎能对她完全的放下心来:“可是民女想喝,民女不想要这个孩子!”坚定的神情看着他,不再有那一丝的不舍,一切的一切只是隐到那阴暗的心田。
感动的看着她,不再怀疑她对宿魅的不舍,别开头去不再说话。
再次端起药丸,别有深意的看了月风一眼,便决然的喝下那一晚绸黑的药汁,顿时一种噬魂的苦涩便侵略全身,冷冷的汗水冒了出来。
不到片刻,落雪便感觉到下体一股液体流出,缓缓的,冰凉冰凉,霎时间衣衫便被染成红色,殷红殷红煞是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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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回 封为贵妃
双眼朦胧的看着那渐渐泛滥开来的红色,月清皇第一次觉得自己太过残忍,紧紧的抱着落雪:“此生,朕绝对不负你!”唇缓缓的吻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一下一下,犹如瑰宝般的珍惜;一口一口,仿若易碎般的小心。
虚弱的一个轻笑:“这回民女只属于皇上了!”话刚说完,人便已经陷入昏迷。
惊慌的叫着一旁的月风:“快,快看看,千万不要让她有事,一定不要!”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满脸苍白的落雪,心中的愧疚已然泛滥。
夜色渲染了整个天空,朦胧的月亮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美丽了整个天空的孤寂,妖冶了自己本来淡漠的轮廓。
再次醒来的时候,正是辰时,睁开眼便看到月风淡笑着坐在一旁:“你已经整整昏睡了两天了,皇上在这里整整守了两天,适才御书房有各位大臣求见,刚过去处理了。”见她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没事了。”
听他这么说,她知道,她成功了,她赌赢了,双手激动的覆在自己的小腹上,些微颤意的嗓音:“谢谢!”她是怕痛,但却很少说出痛来。会特意引诱月清皇让月风过来,仅仅的期望月风能够保住她的孩子,虽然不一定会有希望,但她仍然想争取。当月风说出保住孩子的唯一希望便是她用自己的生命来赌时,她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争取着那两成的希望,争取着她与宿魅仅有联系。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傻瓜,现在是保住了,可月份大了呢?届时你又该怎么办?”这个女子呵!在他人的事情上,总是过分的清灵、格外的聪颖,可一旦关系到了自己的事,却是那般的淡漠生命。
“现在不想那么许多了。”是呢!孩子的离去怕也是早晚的事,可是现在,只要有一丝机会,怕也是不会放弃呢!以前是为了轻盈,现在却只是为了孩子。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月风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已然陷入沉思的她。在他的印象中,总以为女人该是让人保护的,该是脆弱的。交他医治的时候,是一具冰凉的身子,是一个没有任何生气的活死人,苍白的脸色让人骇然;再见她时,却是那傻傻的模样,中间带着灿烂的笑容,那种笑很难让人直视,纯真得让人不敢亵渎。
可是怎么回事,如此仙子一般的人儿,是谁将留在了人世间,沾染了世间的烟火,体会了世间的肮脏,让她学会了坚强,本应是生活在桃源的她,却硬是被逼走上了一条铺满荆棘的路,一路走去,会有怎生的波涛汹涌怕是无人能知吧?而他能做的仅仅只是让她能够暂时的安心,却无法为她披荆斩棘。呵!这样的一个女子,将来会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才能拥有?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生?是简朴随意还是黑暗挣扎,但看上天如何厚待她了。
这天一下早朝,月清皇像往常一般兴冲冲的赶了过来,看到脸色已然红润的落雪,不觉有些笑意的说:“在屋里呆了这么些天,今儿个出去走走好么?”因为担心她刚小产的身子守不住,便一直让她在房里呆着,现在看来似乎也可以出去走动走动。
淡淡的笑道:“好的。”
缓缓的抱起她的身子:“鸾轿已在外候着,就等你一句话。”说完便起步朝外面走去。
落雪也不反对,只要看到自己寝宫里一日比一日多的宫人,她便知道,那一天快要来临了,竟然有了心里准备,却也不会对他的碰触感到过分的反胃。
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衣衫之声;所经之处,皆是一群跪地人头;瞻仰天恩,便是这般理所当然的优越吧?可是她不想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天圣湖旁,此时正值初夏,太阳毫不吝啬的照在湖面,波光粼粼的闪出一层一层的银光,一波一波的相互追赶。如此大的一个湖泊,却不会种上荷花,只是四处零散的分布着几株睡莲,太过便有些平凡,过少便显寂寥,恰好几株,便犹如画龙点睛般的点缀了整个湖面。
兴许是被烈日晒得,一朵朵的睡莲懒洋洋的躺在水面,慵懒的姿态犹如贵妇般,盛开的花瓣仿若少女待赏花人的到来。徐徐的风吹来,使得那花儿轻轻晃动,中间被围着的花蕾犹如娘亲的怀抱让人向往。
眼光看向自己的腹部,淡淡的一个微笑,她的孩子,是否也是欢乐的躺在她的腹中?是否也在享受那微波荡漾的慵懒?呵!即使现在舒适又怎样?将来终有一天,他们还是会离去,还是会被她抛弃,想到这里,不免有些落寞。
随着她的目光,月清皇心中一个不忍,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孩子还会有的。”虽然她的唇边带着笑,但那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是扎痛了他的心。
抬起头来一个灿烂得有些放肆的笑:“皇上待民女真好!”傻傻的话语是她的擅长。
“傻瓜,真并不如你想象中的好。”说完便将她扶坐在椅子上。
湖心的凉亭中早早的便有人置上了瓜果点心,凉凉的石椅亦铺上了厚厚的一层羽棉,软软的很是舒服。
轻轻的坐落,月清皇一个挥手,霎时间只闻从湖面传来轻轻扬扬的奏乐声,伴随着微风向四处散开,使得这个稍嫌热气的夏日多了几分凉意。几对鸳鸯不时的游过湖心,逍遥的甚是闲庭漫步,潇洒得仿若天上人间。
本应成双成对的小东西,在仔细的观看之下,却看到一只鸳鸯独自在湖心徘徊不肯离去,断然独群而游,一双忧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不远处的草丛,过了不一会儿,便见到它的眼中开始有着焦急、有着不耐烦,忽而看一下远去的伙伴,忽而关注一下水草,刚开始的轻摆着的脚掌变得有些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去哪里才好。
久久的,终于定下心来,不再注意远去的伙伴,只是安心的在那等着,静静的在那候着,直到另外一只从水草处钻出,缓缓向它游来,它的那双眼中才多了真正的安然和开心。
看着那对鸳鸯在湖心划过而留下的两队浪痕,落雪淡淡的笑了,呵!多么让人羡慕的自在,多么纯洁的小东西,以前她的生活也是这般,淡淡的、静静的,却是快乐的。
月清皇得意的看着静静看着湖面的落雪,很是满足,只需这样静静的伴在她身旁,便已经让他格外心欢。
“皇上,皇上,臣妾一定要见皇上!”一声哀嚎打断了这一片祥和。
皱了皱眉:“何人在喧扰?”
一旁的公公慌忙回道:“回皇上,是德妃!”
“将她拖下去!”
淡淡的语气,犹如打发一只苍蝇一般,果然是有了心欢便忘了旧爱呢!
在瞥见落雪脸上的一丝冷笑时,连忙又叫住:“小环子,让她过来。”说完便转头朝落雪说道:“朕绝不会这样待你!”
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那走近的德妃。
刚走近,德妃便扑通一声跪下,哭道:“皇上一定要给臣妾做主啊!”话刚说完就嘤嘤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恰到好处没有弄花那精心的装扮,泪眼朦胧的双眸亦十分让人心怜。
烦躁的一个挥手:“又有何事?”
擦了擦眼眶中的两汪泪水:“臣妾的兄长乃供应司的管事陈善民,前段时间从射奕国千辛万苦的运来一批食物,却因着有人用了不适,竟然被判死刑,臣妾……”
猛地一声大吼:“蠢妇,是朕下的旨又如何?今日怕是听了哪位有心人的怂恿,便来这里哭诉,可曾先打听是谁的旨意?”
一向得宠的德妃万万没有料到月清皇会如此动怒,原本以为即使是他下的旨意,只要自己像往日里一样,便也可以讨回哥哥的一条命来,或许还可以拉回他一丝的注意,不想如今反倒弄巧成拙:“皇上恕罪,臣妾错了,臣妾以为……”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落雪一眼。
哪容得她人对落雪的猜忌,月清皇瞬间便是一脚踢中她的胸口:“贱妇,容贵妃岂荣你猜忌。”说完便一个怒道:“来人,将她拖下去,德妃之兄陈善民择日斩首!”
瞬间,德妃凄惨的哭叫声便在整个湖心荡漾开来,伴着波光一阵一阵的带着音律,缓缓的转过身来:“住手!”不轻不重的两个字,慢慢的吐出。
月清皇转过身来:“怎么?朕罚得太轻了么?”
“民女恳求皇上绕过德妃和她兄长,她不过也是一时激动,兄长有难,为人兄妹,怎能淡然的看着他死去,而陈善民也不过是奉旨办事,上次本就是民女身子微恙,无关解暑食物。”
复杂的看了落雪一眼,眼中有着伤感,能够如此淡然的期望他放过一个嫔妃,想来还是没有动心呢!这样的女子,怕是将天下拱手给她,怕也是不会动容呢!“罢了,德妃口出不逊,心思狭隘,今降为德嫔,其兄陈善民免去供应司职务!”看着众人呆了的神情和忘记了哭叫的德嫔,一个轻斥:“还不快些滚!”
德嫔这才惊醒过来,顾不得一身衣衫的凌乱,叩头谢恩便赶紧离去。
轻轻的将落雪拥入怀内:“是时候该给你晋封了。”随后便对一旁的小环子说:“将朕拟好的圣旨择日宣读,以免再有人冒犯容贵妃,晋封大典便定于十日之后。”十日,那是一个很短的时间,短的让人觉得有些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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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回 临幸之夜
心中一惊,晋封?容贵妃?多么不可思议,想她一介民女,岂能这般轻易便封妃,怕也是他与文武百官经过多次周旋才能顺利完成吧?十五日之后便举行大典,那中间一切举行典礼的事情,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吧?一切也不过是待她身子好转而已。
清透的水倒印出两人的身影,落雪不觉苦笑,曾经她也是这般的清澈透明,曾经她也能静静的观看他人的喜怒哀乐,为何现在却不能了,反而开始干预着他人的生命,主宰他人的灵魂。怎地现在变成这样一番模样,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可是能怎么办呢?从答应轻盈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了一切,注定了她不能安稳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天圣湖的一闹,使得落雪在后宫更是人神共愤,满朝文武自是妲己褒姒的谣传纷纷,毕竟她不过是一个民女,只是一个造反王爷的侍妾,如今进得宫来,如此平步青云的得到圣上宠爱,自是有着狐媚惑心之术。
对于这些传闻,听到,落雪便抱之一笑。毫不收敛的享受圣宠,月清皇的赏赐她亦从不推脱,得来却也不过是赏给奴才,剩下的便会小心装起。
面带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名女子,无论女子如何讽刺,都不曾回过一句话。让她有些不明白的便是为何月清皇如此的宠幸,为何还是有人如此嚣张的过来?
许是终于知道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红衣女子速的站起,一手指着她说:“姓羽的,你不要太嚣张!”
冷笑了一声:“若是个受宠点的也罢了,你不过是一妃,有何资格训我?怎地就不怕我向皇上告状么?不过你这种不得宠的人,我也懒得计较。”说完便懒懒的端起一旁宫女手中的燕窝轻酌一口:“嗯!还是皇上赐的燕窝来得舒心。”轻轻的擦着嘴角。
怒不可遏的灵妃指着落雪:“你……你……”实在气不过,便是一个拂袖,愤愤的转身离去。
灵妃刚离开,落雪一双耻笑的某种便蒙上一层幽暗,缓缓的走至窗前,直到众人再也看不见她的脸,这才换去那一脸的残酷,淡淡的望着那九霄云外的天空,将灵魂抛向那里,洗涤那一身的脏污。
这天晚上,月清皇陪着落雪用完晚膳便离去。
今晚翻了韵贵妃的牌子,本来也不想,但为着韵贵妃娘家的林丞相,他必须要做做样子,不然轻盈晋封那天,准的会有人百般阻拦。打通了林丞相这一关,反对声浪的人也不会太多。
“啊……”一不小心,落雪被桌子磕了一下,痛得一张小脸顿时皱起。
刚走到门口的月清皇速的转身,却看到落雪捂足而坐,连忙抱起她:“不痛呵!不痛!”说话间手已经轻轻的脱去她的鞋袜,只见脚踝处一片红肿,微微渗出血丝。顿时心疼得轻揉她的脚踝,转过头却是大怒:“混账,扶娘娘走路也如此笨,还要你作甚?来人,将她给朕拖下去。”
侧过首来,落雪一个轻微的落寞,如今却也不过是在残害她人,但伤其性命,怎地还是不忍呢!“罢了,民女不想沾染过多的血腥。”话虽如此,但因她而受牵连的人又何止一个。
忽然只见恍然大悟:“朕错了,是朕疏忽了。”说完便冷冷的说了一声:“遣去离人庵,终身为尼。”
将头轻轻的靠在他胸前:“皇上不是翻了韵贵妃的牌子么?”提醒着他今晚的事情。
愧疚的抬起她的头:“是朕没用,在你身子还没恢复之前,还没有晋封之前,朕必须要……。”双眼直直的看着她。
伸手掩住他的唇:“是因为民女才让皇上如此为难,才让皇上这般,民女不怨。”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相拥,落雪轻叹,若当初没现有宿魅,或许有着这样的宠爱,也不算是太过的凄凉吧?
外面一声通报:“禀皇上,韵贵妃已经到了乾礼殿!”
惊得弹跳而起,不想却弄痛了受伤的脚,‘哧’的倒抽一口气,却仍旧是无谓的说:“皇上快些过去吧!别让韵贵妃等太久。”在另一张椅子上困难的坐下。
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将她遣回去吧!朕今晚不过去了。”轻轻的在落雪耳旁摩挲着:“朕今晚陪着你。”说完便将她抱起往里间走去。
虽然是自己将他留下,却不希望将要发生的事情,一双眼眸惊得看着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声闷笑声传来:“傻瓜,在瞎想什么呢?你刚小产,真怎地会动你?”说完将她轻放在床上,拍了拍枕头。
那是一个很平民化的动作,他却做得那般的自然,仿佛做了千万次的一样熟练,他一个帝王,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却会屈尊为她做这么小的事情,不能不说让她心惊。
“记住了,朕要你,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子,更想要的是这里。”轻轻的指着她的胸口,双眸深情的望着她。
慌乱的看了他一眼便迅速的闭上双眸,到这个时候,让她还能怎样装作若无其事?还让她怎样无动于衷?不能回应,便只好逃避了。
幽幽的一声叹息在耳旁响起,在寂静的深夜,格外的深沉,听来甚是让人心碎,足以让凄凉的夜滴出几颗泪珠。却无法惊醒那仿似睡着的人儿,只是那轻颤着的双眉才显示了她的逃避。
有了第一次,便也就会有第二次,为着能长伴落雪身旁,月清皇在四天之内,让人将韵贵妃遣回三次,不能不说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