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守宫砂-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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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深睡;心渺轻轻的一个推翻;使得他的身子翻下;他的分身亦脱离她的体内。
忍着酸痛的身子一件件的穿上衣衫,擦净他身上的血渍,不知是不是不愿让梅宇轩看到他的身子,她硬是忍着酸痛的身子给昏睡的他穿上中裤。最后查看一切妥当后,这擦一抱着僵硬的身子走了出去。
刚走到外屋,便见梅宇轩已等候多时,见她出来赶紧迎了上来:“怎样?爷身上的毒是否已经解去?”急切的看着一脸疲倦的心渺,关心的是他人。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渺只是一个湾腰,咽下腹中的血水迅速的夺口而出,一口一口的吐出,柔弱的身子也跟着轻颤。
许久之后才直起身来,回眸望了望窗外的晨曦,这样的早晨,本应是情人相拥而眠的好时光,而她却在这里与人坐着交易,为了他人的安危,她在一次的抛弃了他。晨曦照在她那张苍白的脸上,那挂着的血丝凄美得惊人。
冷冷的从梅宇轩身边走过,月风的脸色似乎已经恢复正常了,松了一口气,默默的在墙角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浑身酸痛的身子告诉着她,痛并快乐着。
懒懒的醒来,宿魅淡淡的笑了,十七,他的十七终于回来了,侧过身来,却发现一旁躺着的并不是十七,而是浣尘。
手下一个用力推动:“怎么是你在这里?十七呢?十七在哪?”手虽然碰触着她赤裸的身体,却没有任何感觉,或许这便是情淡以后的真实吧!
不解的看着他:“十七?奴婢并没有见到啊!”掠去心中的伤感,梅宇轩只是默默的抓过一旁的衣衫覆住身子装出一脸的无辜。
烦躁的看了她一眼,宿魅几声吼道:“心渺,雪心渺呢?”不待她回答,推开身旁的她,看都没看一眼,扯过一件外衫便披在身上便冲了出去。
正欲冲出屋外,却见窝在角落里睡下的她,急得一把拉起她:“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了?”虽然是拉,却仍然顾忌到她柔弱的身子,一手轻扶着她的腰肢。
一脸茫然的心渺看着宿魅的怒火,心跳当下便漏了一拍。
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吓到她了,宿魅连忙柔声道:“你到底有何隐言?”不经意的看着她薄纱下的右臂,那颗血红的守宫砂已然消失,只留一片白皙的肌肤。虽然当时被药物控制,但仍然能感觉到她,知道在自己身下轻颤的人是她,与自己一夜消魂的人是她。
抬头默默的看着他,听着他带着乞求的语气,即便是再残忍的人,看到冷酷的他有如此脆弱的时候,怕也不得不动容吧?今生,有他便是够:“我……爷……”话没说出,便已经语无伦次了。
没等她说话,宿魅的唇边覆上她的,害怕她会说出让自己绝望的话来,舌不断挑逗着她的,不会错的,如此熟悉的味道,只有他的十七才有,只有她。双臂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亲吻着的唇在换气的空挡呢喃:“十七,你是十七,对不对?”怎样也吻不够,如此甜蜜的味道,怎能忘记?
没有说话,依旧是愣愣的看着他,双眸中的犹豫已经动摇了自己的那颗心。
唇依旧在疯狂的吻着她的,心下却不觉苦笑,爱,让他变得好懦弱,害怕她的拒绝,他便以这种苍白方式,提醒她不要忘记了自己的存在:“你说,快说啊!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告诉我。“紧促的呼吸,紧张的是自己的心,怕又被她抛弃。
静静的享受着属于他的掠夺,热切的希望时间只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属于他们两的时光里,可是心田缓缓涌上来的味道残酷的提醒着她,这一切,不允许太过的真实,不允许她的逾矩。
激动的等着她说出口了,或许,这次他战胜了她对他人的怜悯,成为他的唯一了:“十七,你说啊!说!”紧张,多么的紧张,多少次,她为了他人,一次次的将他抛诸脑后;多少次,自己不觉也后悔会爱上这样的女子,但是又能怎样,一颗沉沦的心又岂能让自己随便放弃?
深吸了一口气,上天,请饶恕她的自私吧!请饶恕她的背信弃义吧!“昨夜是奴婢伺候……”话还没说完,隔窗击来的掌风袭得堵回所有言语。
知识一个轻推开宿魅:“何人如此大胆!”身子已经飞出窗外。
轻飞出去,却见一群人将血砂宫的弟子围在屋前。
看到面纱已然揭去的雪心渺时,血舞宫主一个冷笑:“雪心渺,你果然大胆,竟然私自揭去脸上薄纱!”她能给她骄傲,自然也能让一切皆为虚无。
如此的巧合,梅宇轩的媚药和师父如此及时的到来,心渺终于明白一切不过是她们算计的。
“如此不听宫训,雪心渺,难不成……”却在双眸看到她右臂一片光滑的白皙时,怒道:“你竟然连最基本的守宫砂都给丢了,果然可恶!”说完伸出一掌便欲向心渺攻击。
随后迩来的宿魅冷声道:“放肆,何人如此嚣张,竟然敢在本王面前杀人?”沉着脸缓缓走出。
众血砂宫女子皆下地跪道:“民女参见四爷!”对于宿魅,众人心目中的形象便是威严的象征,即使此刻没有丝毫武功,但光他那让人发颤的冷冽便已经足够让人骇然了。
“你们也配?”一个冷哼,并没有客套亦没有嫌弃的说道:“滚!”对于江湖中的那些门派他向来不感兴趣,会找来血砂宫的人,当初也不过听闻是女子帮派,这边同意让人来保护溪儿。
万万没有料到宿魅如此不给面子,当初见他从血砂宫要人,还以为是对血砂宫有点刮目相看呢!血舞宫主抬起头来:“四爷,民女……”
不待她说出任何理由,宿魅说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三次,滚!”见她有些不甘,宿魅自然知道她见自己此刻没有武功,却也属落难在此,却还如此嚣张而不满:“二十万骑兵此刻怕是已经快到了,你若要等着,皆是尸骨无存的怕不仅仅是你,该是整个血砂宫吧!”
愤恨的一个转身,血舞宫主领着众人便离开了。
不经意看到血舞宫主看双眼睛时,宿魅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是看了看身旁的心渺:“适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本王。”让他在意的只是她的想法。
没有说话,心渺只是默默的看着他,正欲开口,出口的却是深深的一个叹息。
不远处扬起一片沙尘,万马奔腾的声音在整个山间不断的回荡,盖住了本应有的所有声响,只余那霸道的进入耳里的奔腾。
孟余庆率先跃下马来:“属下来迟,四爷请责罚!”
摆了摆手,宿魅只是问道:“战况如何?”眼角的余光却在警告心渺不要忘了自己还欠他一个回答。
“回爷,附月城被强攻而破,我军损失近八万人马,是出师以来损失最为严重的一次。”顿了顿嗓音,忍住心中难过:“而青虎将军亦在此次战役中罹难!”
虽然早就知道青虎的离开,但在听到孟余庆亲口说出时,宿魅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一个轻晃。青虎,那个从十五岁便跟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在每一次战役中始终围在自己身边的大将,此番却就这样走了。昨晚还在他的大声邀功中给他一个背影,如今他却在自己的生命中给了一个背影。
众人都知道,四爷虽然严厉冷酷,但对手下将士,一律论功行赏。对青虎,更是分外的宽容,只因为当年青虎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将魅夫人从撩人谷带出,虽然后而被四爷惩罚,但在魅夫人出事的第二天,四爷便将青虎重新调回原岗,许是对青虎的奖赏,但谁有呢功能说那不是四爷怀念魅夫人的一种做法,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一律与魅夫人有关的人和物,四爷便会格外的小心珍惜。
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走到雪岭面前,一个翻跃而上:“哈!”的一声,马儿已经和离弦之箭一般的飞离而去。
看着那个渐渐远去的身影,那般的孤寂,在整个宽大的山谷间显得更加的渺小无助,终于,身子渐渐成为一个小小的黑点,消失在远方。
苦笑了一下,或许,错过,便是这样错过吧!当她有勇气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状况,阻止他们两的无间。当他着急的时候,她却只能默默的在一旁看着,无法为他减轻任何心伤。如此病重的身子,怎能与他相认?切不说那幻情诀的心绞之痛,仅仅是那忍爱丹的毒,便已然让她粉身碎骨,而那时的他,又该如何面对自己再一次的离去,如何坦然的放手她的辞别。当年为了她的毒,他差点点失去所有,如今若再知道他的病,怕是更加让他牵肠挂肚。
当年的她,是可死可活,可如今的她,对他的眷恋已经让她背弃了师父,背弃了整个血砂宫,怎能如此平淡的面对死亡,所以她努力,努力让自己能够多活一天,就那么静静的陪在他身边。如今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月风身上,希望月风能够延续她对宿魅的陪伴。
回到附月城的时候,宿魅第一件事便是找来所有人,将事情的始末问个清楚。
冷冷的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久久的才冷冷的开口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本王中埋伏的?”虽然没有听任何人说事情的原委便召集所有人,但他仍然能知道事情就出现在内部。
众人虽然经常见到暴跳的宿魅,但如此冷冽的宿魅,还是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打寒战,却也不知该如何说。
一看面面相觑的众人,宿魅猛地一拍桌面:“混帐,难不成还想保密么?若是你们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望要你们所有人都给青虎陪葬!”说起青虎,眸间不觉闪过一丝哀伤。
怎能不知道四爷的重情,如果此时死的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怕是也会让他这般的难受吧?四爷,从来都是这样,无论表面上装得多么的无情,但一旦有什么困难出现时,他自己绝对是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就像攻城一般,明明知道没有任何功力的他,去了也无济于事,但却不想让自己站在困难之外。
久久的,众人都没有说话,都只是默默的哀悼着,静静的沉没。
终于,怯怯的李庆俸主动站了起来:“回四爷,此番是属下误事了。”满脸的愧疚让他无颜以对宿魅,只得低下头来阐述自己的罪孽。
“好,果然站出来了。”缓缓的走了过去,紧紧的盯着他,宿魅便是毫不留情的一个耳光打了过去:“给本王继续说。”
虽然宿魅没了功力,但一身力气还是有的,只是一掌便让五尺男儿一个不稳的摔倒在地,嘴角在瞬间便流下血丝,速的擦去,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惩罚,宿魅也讨厌他们的脆弱。
知道四爷在怪他的懦弱,在怪他久久不站出,李庆俸一个咬牙忍回口中的血腥;“昨晚属下觉得口有些渴,便像往常一般倒了杯水喝,不久后便发现浑身躁热难受,当下便自知中招了,正欲开口叫人,却被一个软……软软的身体抱住,一张柔柔的嘴堵……堵住了呼叫声,而后……”说到这里不觉面红耳赤,却仍旧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而后,属下便失去了所有知觉,只知醒来后便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想来也是有人在套话,虽然记不清当时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感觉事情不对劲。当下便跑到帅仗,问爷还在不在,却发现爷已经随军出征了。”
又是媚药?作完他和月风也是中了媚药,两件事中间是否有联系?
千山海站起来说道:“爷,奇怪的便是,事发后,我等便去了李副将的帐中,查看了那一壶水,发现确有嫌疑。”
犹豫的看了看千山海,袁强接道:“没有人知道那壶水是何时放进去的,但却有人看到当晚在李副将还没有回帐的时候,发现有一名白衣人从李副将的帐内掠出。侍卫当时没有追上,回帐查探一番,发现并没有少什么,却也没有上报!”
一听到他们的形容,宿魅不觉心口开始紧紧往上提了:“白衣人?昨晚何时?”害怕好不容易将要拥有的将会化成一片虚无。
“是亥时初。”冯远山点了点头:“听他们的描述,身形似乎是一名女子。”
“并且我等拿着那壶水想问了一番,只听昨日膳食房的人说,似乎看到雪姑娘去膳食房拿了一壶水匆匆离开。”随即又抬头看了看宿魅,他们事先都说好了一人说一句,因为事关那名让郡主很喜欢的雪姑娘,所以他们不得不小心:“四爷昨晚去膳食房应该还见到过雪姑娘。”双眸紧紧的盯着四爷的动静,希望能发现一些什么,却只看到一股波澜不惊。
那一刻,没人能看到宿魅那颗狂跳着的心,无人能注意到他刚才坚强打了李庆俸的那只手在衣袖下颤抖。
昨晚,他看到她去膳食房,他看到她往水壶里放了粉末,他在帐中苦苦守侯她回来。是害怕,是不信,应该都有吧?当他觉得她的心在靠拢,能感受到她的心在慢慢放弃所有,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可是,为何又生出这样的事来?是考验他么?是在折磨着他么?他不知道一个人的耐心有多少,但,为了这个女人,他耗尽的不仅仅是一生的情和爱,还有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即使每想她一下,心便会痛一次;每念她一回,心便会碎一番;却也从来不曾后悔,不曾。
他以为,她回到了他身边;他以为,自己无需再魂不守舍,却不想上苍还是要如此折磨他的耐性:“来人,去给本王将雪心渺、梅宇轩带来!”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巧合,或许昨晚自己的苦等她不回,不过是她在逃避,而不是去给他人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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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守宫砂>88章
正欲躺下休息的心渺一闻外面的人来报四爷有请时,心便跟着"咯噔"一跳,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一般.
本来见到心渺回来的溪儿,一看她又要出去,连忙拉住她的手:"姨姨,你去哪?"说话间人已经跟着心渺走出房外.
"郡主,你先回好么?"若真有什么不好的事,溪儿过去,怕是只会让宿魅为难:"姨姨等下便回来跟溪儿一起睡."心思如此玲珑的孩子,昨晚自然也没睡好.
点了点头,溪儿也不再纠缠:"嗯!那溪儿等着爹爹和姨姨!"说罢便乖乖的回到帐内.
缓缓的来到大厅内,发现众人皆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而梅宇轩一双冷笑着的眼眸亦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爷找奴婢过来有何事?"径直走到宿魅面前一个福身.
掠过她那不解的眼眸,宿魅只是一个点头,而后向她们两人说道:"你二人来了便好,现在听好了,问你们问题,必须如实回答!"因为若是十七,只要她能说,他便绝对会相信,就怕她不说,什么也不说.
"奴婢遵命!"
一个转头:"千山海,现在由你来问她们."自己却只是懒懒的坐下.
"属下遵命!"深吸了一口气,千山海首先问向一旁的梅宇轩:"梅姑娘,请问昨晚戌时你在何处?"
梅宇轩笑着说:"昨夜戌时我一直在自己的帐中."自然的回答,没有丝毫扭捏.
理所当然的看着她:"可有人作证?"紧紧追问.
坦然回视道:"昨夜帐外的侍卫可以作证,直到与二十万骑兵一起出征之前,我一直没出过帐."
宿魅不觉插话道:"来人,将昨夜守帐的侍卫叫来."今早醒来见躺在自己身边的梅宇轩,他便已经能猜到一些什么.本就对她有怀疑,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丝的可能.
大厅内静静的,没有人说话.
没一会儿,守帐的侍卫上来,经过一番盘问,梅宇轩在昨夜,确实一直不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