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秘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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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独卖,烟苗遍全省,都为他一人所有。又如张贞在漳,横肆骚扰。陈调元所部四
十六师在合肥茶毒地方。更如陈济棠之攻琼。政府如欲整饬纪纲,树立威信,则此
种烟之某省,祸漳之张贞,祸皖之陈调元,陈济棠之用兵,独不应加以膺惩乎?于
此种大问题则装痴装聋,置不闻问,独于中大之学生则有若奋雷霆之震怒,解散学
校,雷厉风行,毫不假借,是毋乃为重其所轻,而轻其所重乎!……
这些记载和言论,不但对朱不利,而且牵涉到对国民党政府的政治和军事问题,
大大触痛了蒋介石的心。蒋介石看到了怎么会不“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呢?
丈量才的死
秦墨晒和行营秘书长杨永泰见面之后,又求见蒋介石。蒋介石表示(申报)可
以恢复邮递,但是应该撤换总编辑陈彬和等,并且由中央宣传部派员指导《申报》
的编辑和发行(看来是陈立夫信中的建议,由蒋介石向秦提出)。秦把蒋的表示用
电报和史量才磋商(电报都经过蒋介石看过)。史量才表示:总编辑陈彬和自愿去
职,可以另派蒋所指定的张蕴和接替。黄炎培是自己的老朋友,由于生计困难,按
月送一点津贴,实际上既不到馆办事,也不负任何设计责任,希望不动。陶行知等
的文章是投稿性质,以后可以不再续登。《申报月刊》的稿件,以后注意选择,甚
至可以停版。但是坚决不允许中宣部派员指导,甚至说《申报》是自力更生的报纸,
从来没有拿过政府的津贴,倘若政府定要派员指导,宁可将《申报》停刊。蒋介石
无可奈何,只好一面允许《申报》恢复邮递,一面再摆布史量才本人。
1931年底蒋介石命令他的侍卫长王世和把邓演达杀死在南京汤山。孙夫人宋庆
龄女士在上海听到这个消息,就用“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名义起草了一分英文宣
言,谴责蒋介石杀死邓演达的罪恶。该项英文宣言由杨杏佛翻译成中文稿,于1932
年,密派谢某等二人送到申报馆,亲手交给史量才,请他设法发表。后来,《申报
》虽然没有敢刊登,但是通过史量才的关系,却在某通讯社的稿件上发表了。杨杏
佛是“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秘书长,史量才和杨搞在一起,又是发表反蒋杀邓宣
言的实际指挥者,蒋介石一方面要吓唬孙夫人和另一“中国民权保障同盟”负责人
蔡元培;一方面本想镇压史量才以劫夺《申报》。于是1933年杨杏佛被暗杀,一年
以后,史量才就也死在特务之手了。
据当时报载,史量才由杭回沪,坐的是自备保险汽车,同车的连司机6 人,史
和他的次妻沈秋水、内侄女沈丽娟、儿子史咏赓和史咏赓的同学邓祖询。汽车开到
离览桥不远的沪杭公路上,忽遇一辆“京字72号”别克汽车横在路上,使史的车停
下来,车一停就有六七个穿黑色短装持手枪的大汉从斜刺里出来,先打死司机和邓
祖询。史等慌忙下车,狂奔而逃。但是除了沈丽娟略受微伤以外,沈秋水和史咏赛
都没有受伤,而史却被枪杀在一个涸水塘里。据我看:“京字72号”汽车是南京盐
业银行的,史案发生那天确没有离开南京。在沪杭公路上的京字72号汽车,显然是
特务伪造的车牌号。史量才死后,蒋介石还电唁史量才家族并且命令浙江省主席鲁
涤平悬赏缉凶,显然是猫哭老鼠的一番做法。六七个穿黑短装拿手枪的大汉,显然
不是所谓航空学校的“陶某”,而是很有组织的特务。杀死史而不杀死携赃款避往
史家,使史“人财两得”的沈秋水,显然不是所谓“报家仇”,而是“政治因素”。
否则主犯既然是航空学校的“陶某”,有姓名地址,很容易抓到,而且其事发生在
蒋介石统治的光天化日之下,为什么悬赏缉凶,始终没有缉到?史的家族又为什么
“不敢追究下去”呢?
史量才既死,报界大为震惊,几乎没有人再敢与国民党抗争。于是国民党把所
谓“舆论”也一手包办,不再有丝毫史量才式的所谓“民众喉舌”和“公道”了。
(我这个记述,是经过当年《申报》驻京老同事秦墨晒看过的,也访问过一些
略知其事的朋友。)
暗杀国民党元老唐绍仪
艾经武
唐绍仪为国民党元老之一,在蒋介石执政时期颇不得志,对蒋的作风不满,住
在上海环龙路。在上海、南京:武汉相继沦陷后,传闻日方有利用唐绍仪在南京组
织伪政府的消息,蒋介石即指示军统局负责人戴笠派一得力人员到上海把唐绍仪除
掉。戴笠派赵理君赴沪暗杀唐绍仪。赵理君,四川人,黄埔军校毕业生,是戴笠最
信任的人之一。
赵理君从各方面探询唐绍仪的情况,从唐的亲友来往之中,得悉唐绍仪喜爱古
玩,经常驱车往古玩店购置古瓷器、古铜器之类,曾在某古玩店(字号已忘)看中
一个古瓷瓶,该店老板索价伪币10万元,唐认为要价太高,未成交易。赵理君得知
后,即出重价将此瓶购置到手,伪装该店之跑街伙计,携带此瓶亲自送到环龙路唐
公馆,由门口警卫人员(保镖者)转报,唐绍仪在会客室接见赵理君。赵又详述这
个古瓶的特点,并云还有一个古瓷瓶比这个瓶的色彩还要好,年代更早,价钱并不
比这个瓶高,若要看的话,请指定时间,再亲自送来。唐很高兴地告知赵理君在某
日下午送来。赵此次来,已观察清楚唐的住宅情况,唐之会客室门外亦有一个保镖
人员,以保护唐之安全。赵理君回到住地后,即召集亲信人员,商讨如何下手,既
可以完成刺死唐的任务,又可以安全逸去。研究结果,决定特制一柄锋利的短斧,
由赵理君亲自动手,并准备多辆小坐车在唐之住宅周围警戒,以防意外。准备妥当
后,赵即按照后绍仪指定的时间携带两个古瓷瓶到唐之公馆,又在会客室与唐见面。
唐绍仪很高兴,把瓷瓶拿在手中详细鉴别,究竟哪一个瓷瓶的年代久,色彩好。
并云:“这一次拿来的一个,确实比那一个好,一经比较,优劣立见。”观察再三,
爱不释手。赵理君认为时机已至,即靠近唐绍仪身旁,伪装与唐一同鉴别瓷瓶,即
刻用右手从裤袋中抽出利斧,照准后绍仪后颈猛力砍去,唐绍仪立时毙命。赵理君
杀死唐后,即将两个瓷瓶收拾好,离开会客室,轻手轻脚地又把会客室门关好,从
容告知会客室门外之保镖说:“主席在会客室等我,我去再拿几个更好的古瓶请主
席挑选,请你稍微等待一下,我马上即来。”赵即很快走出,与在唐宅外边守候人
员乘车逃逸。
以上所述刺杀唐绍仪的情况,是1941年冬我在洛阳听赵理君亲口说的。赵谈时
洋洋得意,认为是他在特务工作中的拿手杰作。戴笠也认为赵理君为蒋除患,功劳
不小,调赵理君为华北战地督导团副主任。
记暗杀前湖南督军张敬尧
陈恭澎
一道突如其来的紧急制裁令
有一天晚上,王大哥(编者注:指军统天津站负责人王天木)又领我和白世维
兄,三个人一起去逛韩家潭。韩家潭是条小巷子,北平“八大胡同”之一。
我们几个人正在清吟小班“荷花馆”内嬉笑得云山雾罩之际,像似王大哥的司
机在外面问伙计找人,王大哥一看,果然是老萧,招手叫他近前来,老萧回说郑介
民先生到处找我们,已经找了好半天了。我们刚走出大门没多远,就看见郑先生正
朝着我们这个方向走过来。
我们见到郑先生,都觉得不大好意思,可是郑先生却让王大哥陪着他往回走,
于是我们仍旧回到客厅。
郑先生问:“天木兄,这里有没有方便说话的地方?”王大哥转问他的熟人含
春,含春点头,引导着往里面让。
这是一间小套间,布置得相当雅致,是专供客人们捧场打牌用的。王大哥悄悄
的和含春嘀咕了两句,含春带上房门就退出去了。
世维兄又小心的前后看了看。
郑先生收敛了笑容,放低了声音,传达他的指示。他说:“下午5 点多钟,北
平最高军政当局召我前去,当面交付一项任务,其重要性,关系到整个华北地区的
安危;”我代表我们的组织,承担下来了;“这是一件行动工作,制裁的对象是前
湖南督军张敬尧;”限期是从今日起计一个星期,也就是七天;“提示给我们的线
索,是张敬尧现已潜人北平东交民巷,正从事叛乱活动。再进一步的细节,需要我
们自己侦察;”这是一个为国家除祸害、为团体争光荣的大好机会,成功了可以稳
定华北的局势,想见其作用之大,我们应该不惜任何代价全力以赴;“这一件工作,
我决定交由天津、北平两单位集中力量合作执行,其任务分配,请天木、恭澎二兄
自行斟酌;”本人立即将此事电告戴先生报备;“明天上午10时正,我们在府右街
集合会报,有关事项,届时再详加讨论。”
郑先生的话宣示完毕,他表示要先回去发电报,希望我们立刻交换意见,着手
进行。
这是一道突如其来的紧急制裁令,事前毫无心理准备的行动任务,乍听之下,
大有手足无措之感。王大哥却胸有成竹,拉着我让我坐下来说:“我有办法,你沉
住气好了。”他说:“东交民巷只有两处最有可能,一处是日本使馆,一处是六国
饭店。另外一家公寓式的旅馆,我想他不会去。”王大哥说明了他的具体做法就上
车走了。
我和世维兄雇了辆洋车,回到北长街18号。我在盘算着如何才能用得上力气;
世维兄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猛抽香烟,摹地他站起来问我说:“恭澎兄,你看,我
去干好不好?”世维兄既然是自告奋勇,我当然求之不得。
白世维,字子廉,山东人,军校七期毕业。已在北平落户有年。
第二天早晨不到7 点,打电话请戚南谱兄过来。晤面后,我把昨天晚上郑先生
交办的事,扼要地转告他,同时要求他对张敬尧的行踪,尽速作切实的侦察。
上午10点钟,我要到郑介民先生那边去参加会报。
天木兄和我相差两三分钟前后到达府右街,郑先生早已在他那间小办公室中等
我们了。
大木兄报告侦察经过及其结果:尚无任何发现。准备回去继续侦察。
我提出报告的就是白世维同志请缨,自愿担任“执行”的工作,在“被平站”
还没有专责的行动人员之前,解决了最大的难题。
有关工作部署事项,分为两个步骤,即现在应该着手做的,及发现目标后特定
的,“北平站”都可以负全责。
我们的会谈,到此告一段落。
郑先生透露他的了解对我们说:“情报来源很可能是来自参与张敬尧叛乱活动
的内线。”
10点多钟,我们和郑先生作了初步会商后,郑先生准备去晋见何部长(军分会代委员长),我和王大哥同车到北长街与世维兄会齐。
我们三个根据适才所谈原则,又交换了一番意见,商量好大家分头进行:世维
兄随王大哥同去六国饭店观察动静;我约到南谱兄,先去“巡视”一回北平的特殊
地界“东交民巷”。
我们沿着“水关”(城墙上开的一个缺口)城墙走,忽然发现还有一条可以通
行的路。从六国饭店出来,向南三五十步,就是“水关”,再向右一转,已经来到
这条新发现的路上,朝西直驶,左边是高耸的城墙,右边多是前面那条大街的后门。
经过之外,其中有一道门岗,是“日本兵营”的后门,再前进一二百英尺,又有美
国兵的岗位,是“美国兵营”的后门。走至尽头,只能右转,再前进,左转弯,已
到出口。出去后的这条大马路,就是户部街,已不在“东交民巷”范围之内了。
我们回到北长街,远远地就看见郑先生的车子停在大树底下。原来,郑先生已
经在等我们了。想必一定有要紧的事。
郑先生告诉我们,根据消息指出:“张敬尧的确住在东交民巷六国饭店里”指
示我们立即转告天木兄。并希望我们尽最大努力完成任务。
5 点50分,世维兄来电话,说他和王大哥在东安市场五芳斋等我们一块儿吃饭,
我答应和南谱兄一同来。
王大哥和世维兄的神色凝重,不用问,没有进展。
我把郑介民先生刚才到北长街通知的那番话,一字不易地复述了一遍。随后,
我又加重语气表达我个人意见说:“我们要的那个老小子,必在六国饭店无疑。”
我们重又分配了各自所承担的任务,重点还在王大哥他们回到饭店后的侦察活
动。南谱兄在六国饭店以外的侦察布置,决定全部撤销。
前三天,事情毫无进展,到了第四天中午,王大哥和世维兄正下楼,预备去吃
饭,刚待推门之际,门里转出一个熟人来,他胳膊底下夹着一人蓝布小包袱,原来
是西服店的应掌柜。王大哥问应掌柜:“干嘛到这儿来?”应掌柜不经意地用手在
下巴右面,一上一下的比划着说:“他做了两套衣服,叫我今天来试样子,这个时
候大概起来了吧?”应掌柜的举动和言词,王大哥已经完全会意,所以也没有多问
就示意世维兄推门往外走,他们不去吃饭了,急忙赶到北长街,把刚才的情形说给
我听。
王大哥解释说:“下巴有一撮毛的就是张敬尧,刚才在饭店里,不便多问,现
在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吃完了,应掌柜也该回去了,我们再去找他,仔细问个究竟。”
我们三个人来到东四牌楼南大街,应掌柜开的应元素西服店就在此处。我们本
想以做衣服为借口,找机会和他多聊聊,没想到还未开口,应掌柜的就说:“这两
天我得赶工,你们几位如果想添衣服,恐怕要等些日子了。我要先把张督办的这两
套赶出来,然后还有其他几个客户的。”王大哥顺口问应掌柜的说:“张督办等着
穿?”应掌柜说:“是啊,他叫我后天中午一定做好送到,说是也许就在这两天要
回天津去。”
我们三个人又环绕着这件事和应掌柜扯了一阵子,从应掌柜透露出来的最要紧
的几句话是:“张督办住在三楼,一连三间,号头是231 到235 ,除了张督办本人
之外,还有他的参谋长和副官。我去试样子,是在当中的那一间。”
目前,张敬尧的下落虽然有了,可是紧接着的还有许多难题在后面,我们所没
有想到的,是张某并非单独一个人。
最令人焦急的是,张敬尧就要走了,非要赶快动手不可。我们三人一同,把经
过的情形报告了郑先生,郑先生高兴非凡,又鼓励了我们一番。王大哥也表示了他
的决心。
竭尽所能展开侦案部署
当天上午果然应验了天网恢恢那句老话。
这一天是(民国)22年5 月7 日。
一清早,院子里、屋子里都是静静的,一无干扰。全心悬念着六国饭店里的世
维兄和王大哥他们。
9 点不到,电话响了,一听是王大哥打来的,他说:“15分钟后,我可以到达,
请你等我。”这表示有了新的情况。
王大哥提出他已勾划成熟的两种做法:他认为最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