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左伊+番外 作者:祭尧尹(晋江2014-09-15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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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渊拿了钥匙开门,两个人静静地也没有说话,进了各自的房间。
周六的晚上,他们第一次沉默了。左伊睡不着,徐子渊也睡不着。
辗转了好久,左伊起了身到客厅去。
客厅的灯没关,一盏小台灯开着。左伊走了过去,正好徐子渊从厨房里出来。互相看了一眼,明明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是都变成了沉默。
“睡不着吗?”徐子渊开口问她。
她诧异了下,点点头。
徐子渊走了过来,坐在沙发上,说“对不起,今天的我有点失控。”
“……”左伊也坐了下来,听着徐子渊说。
“今天我……”徐子渊说着,又停了,“或许……”欲言又止,左伊以为他要说道歉的话。
“我搬出去吧。”徐子渊下定决心似的,说。
“你搬出去?”
“这样对你我都好。”
“不好!”左伊站了起来,她反对,她当初来这里只是为了能离他进点,如果徐子渊搬了出去,那她为了他放弃了保送的学校,为了他在高中老师一脸失望的眼神中坚持自己要填报他的大学,为了他,她努力地工作。
如果没有了徐子渊,那她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是因为那个吻吗?”左伊说,“我们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我们把这件事忘了,不就行了吗?”左伊低了下来,跪坐在徐子渊的脚边,“我们就像之前一样,不就好了吗?”她拼命地挤着笑容。
“可是,有些事情不一样了。”徐子渊说。
“哪里不一样了。”
“……”
“不要走好吗?”
左伊哀求着,徐子渊看着她,把手搭在左伊的发丝上,“现在的我无法面对你”。那发丝在徐子渊的指缝中,滑过,又落了下来。左伊看着徐子渊眼里的无奈。
他站了起来,不想因为什么而动摇自己。徐子渊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左伊,站了起来,她看着徐子渊背对着他。像随时都会在她面前消失那样,他走了,可能以后再也不能见了。
左伊走过去,抱紧了徐子渊。
“徐子渊,我爱你。”
徐子渊的身体僵直了,他看着左伊,眼神里只有痛苦。他抚摸着她的脸,她又哭了,因为自己,她又哭了。她紧紧地抱住他,害怕他的离去。
“左伊。”
他想要说出劝服她的话,但是却说不出。
从左伊入住以来,或者说从小时候开始,左伊就一直在他的身边转,他用力地推开过她,但是每次就算被欺负得再怎么哭,左伊第二天总是笑着到他面前。大学的四年里,没有了左伊,他兜兜转转在几个追他的女生中,她们跟左伊一样,不理会他的冷落,整天乐观地在他面前。
左伊的那个电话,把现实又拉回到他的眼前。她入住到他的公寓,煮着难吃到死的东西,拼命地做着他喜欢的事情,迎合他。他不是不知道。甚至也渐渐地明白了左伊那时常让他猜不透的眼神里,究竟包含了什么。他知道。
左伊说着,“徐子渊,我爱你。”
而他只能旁观着,不为所动。直到她听到她说,“我爱你。”他推开了她,“左伊,我们是不可以的。”
“为什么不可以。如果你是顾及身份的话,我不是你的妹妹。”左伊说。
但是面前的徐子渊不相信。
左伊重复着,“我不是你妹妹。”
徐子渊轻轻地推开了左伊,她已经哭道声音沙哑了。徐子渊保持着冷静,因为不可以,所以更要冷静,直到左伊吻了上来。
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竟然主动地吻了上来。
左伊踮起了脚尖,不熟练地把吻着他,他瞳孔里是恐惧,左伊闭上了眼睛,把一切屏蔽在外,只靠着自己的感觉走,满溢的□□让左伊顾不得其他,现在说什么徐子渊都不会相信,她只能靠自己让他相信。她布落着自己的吻,徐子渊因为她的吻,冰冷的身体热涨了起来。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推开左伊。
但是左伊不依不饶地又贴紧上来,她已经不管不顾了,如果不是徐子渊那一吻,她什么也不敢做。但是徐子渊给了她希望,她不想放弃,她一步步地突破他的防线,她亲吻着他的耳垂,他的肩,甚至手也不安分地伸向那寸履之地。
他抓住了左伊的手,“不要挑战我的极限!”他低声地怒吼着,眼里布满了鲜红,拼命地控制住自己。而左伊不听。
徐子渊闻着她身上令人中毒般香甜的气味,舌尖里是她主动而令人颤抖的蜜,他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控制。
抱起了怀中的人,进了房,扔在了床上。
他粗暴地把吻落在她身上,他不顾因为激烈的吻而带来的血腥气味,他失去了理智,浅尝着失去理智的快感。
“徐子渊,我爱你。”左伊说。
作者有话要说:
☆、南柯一梦
清晨,徐子渊拨掉了打来催促左伊去打工的电话,他坐起,在床边。看着蜷缩在怀里的人沉浸在梦想里,他拂开她凌乱的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脸庞,她是那样的美,乌黑的长睫毛此时啪嗒着在透亮的皮肤上,就像个沉睡中的精灵。
他握紧了手,控制着自己不再去抚摸他,他知道怀里的人不是她的。
房内一屋的旖旎,是昨晚他丧失了所有的理智,侵占了她的纯白的结果。他后悔着自己的冲动,他后悔给了她那么一个夜晚。
他下着决心,待她醒来时,决绝地说出分离的话,他们不能在一起。他不能触碰这禁忌。
他知道她肯定又会哭,他受不了她哭的样子,也知道左伊心里想什么,在相处的那么长的时光里,经历过世事的徐子渊清楚明白左伊的心思,但是为了他们两个人好。他必须做那个提出来的一方。
他必须抽离,在左伊越陷越深之前!
或者说,是自己越陷越深之前。
他轻轻地从床上起了身,关上了房门。
他们的未来,不会是好的。徐子渊下定了决心打算离开,或许长时间的分离,时间能淡忘掉所有的东西和情感。
徐妈自从新年过来就一直在提移民的事,他没有做声。但是现在的他必须做一个抉择,为了左伊,也为了自己。
长期的时间里,他都隐忍着自己,但是昨晚因为顾扬,他失控了。
我们都迷失了。
徐子渊轻叹了口气,握着门把的手泛着白。
而门外,周籽颜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他收起温柔的眉眼,警惕地看着客厅里坐着的周籽颜,淡淡地问“你怎么进来的。”他从没有给过周籽颜钥匙。
“你不是应该问我什么时候进来的吗?”周籽颜望向徐子渊的房间,挑着眉说。
徐子渊站着,他明明已经跟这个女人说了,让她离开的。现在却登堂入室。
她拿着一叠的资料给徐子渊,“你应该看看。”
徐子渊没有接,“是什么?”
“你会感兴趣的。”
她走到徐子渊的面前,递给了他。徐子渊接了过来,她掠过他,说,“也该叫她出来看的啊。”
徐子渊侧过身拉住她,“你要干嘛。”
“你说呢。”
周籽颜拂开他的手,径直进了房间。她拉起还在熟睡的左伊。周籽颜掀开被子,硬扯着左伊出来。而床上的那抹鲜红的印记刺痛了她的眼睛。
徐子渊过来阻止她,她推开他,牢牢地抓住左伊。
“打开那个文件袋,我叫你打开听到没有!”周籽颜说道,而后幽幽地看着左伊,“里面的东西关系着她呢”
左伊挣扎着,皱着眉,徐子渊让周籽颜放开,但是周籽颜坚持如果不打开看,就不放。她的手牢牢地攥紧了左伊,扯着不放。
徐子渊忍着怒气打开了文件。
文件的第一页是他跟左伊的DNA报告,他的眉头蹙了起来。
上面清晰地写着左伊跟他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第二页是……他的脸沉了下来,上面是一份报告,写着林襄沐也就是左伊,从头到尾都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是左伊的事情,也同意福利院的隐瞒和安排。真正的左伊早就死于多年前的一场意外。
左伊被人从床上扯起,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就看见周籽颜拿了份文件给徐子渊,而徐子渊看着那份文件,神色并不好。他原本不在乎的文件,现在被他一页页地看着,翻得着急。
“看清楚了吗?知道这个左伊是谁了吗?”
左伊看着徐子渊,他从文件里抬起了头,眼里不再是刚刚对她的心疼。
“你小小年纪就一直在徐家,到底图什么?”徐子渊问她。
“我……”
左伊看着这陌生的眼神,看向那堆文件。她突然醒悟了什么,看向周籽颜。
周籽颜还没等左伊说话,她说,“福利院那边清楚的白字黑字,她完全是知道情况的。”
“说不定真正的那个左伊还是她害死的,他们说了自小她们两个就住一起,玩也一起。左伊无故地从阳台掉落,那时候她也在房间里的,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没有!不是的,听我说。”左伊摇摇头,从他们的话里,她知道自己不是徐子渊妹妹的事情被周籽颜查了出来,而徐子渊手上的那份东西肯定也是跟这件事有关的相关文件。她否认着,必须解释。
昨晚就打算说的事情,因为错过了,她没有告诉徐子渊。原本打算今天说的事情,却被周籽颜先查了出来。徐子渊该怎么想她?
“不是?如果当年因为年纪小你做不了主去对福利院的安排说不,那为什么长大了你不说,甚至还到这里来,你到底想干什么?徐家的东西你是想一样样毁掉吗?”周籽颜说着左伊,就像她当年曾经看到那些事情一样,但是不是这样的,她留在徐家,刚开始是因为被福利院的人威胁着,后来因为有一方温饱又因为徐子渊,她不敢说。
但是绝对没有想要对徐家不利!
“我不是故意的。”左伊对着徐子渊讲,但是徐子渊手里拿着那堆资料,手握得紧,资料已经被捏得变了形。
“你听我说。”左伊挣脱开周籽颜的手,到徐子渊的面前,周籽颜侧身挡了过来。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听我的解释吗?
左伊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徐子渊无动于衷,而周籽颜挡在了他的前面。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左伊看着徐子渊,他的眼里都是雾,白茫的一片,是那么冷,而且他不反驳。
“事实摆在眼前,我就知道那天你醉酒说的话不是偶然。如果不是我留了心,去查。你还想骗我们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处心积虑地呆在这里。是不是觊觎徐家的房产!”
徐子渊让周籽颜闭嘴,周籽颜不可思议地回了头,“她绝对不能留下来!”,徐子渊看着左伊,他想要左伊解释,为什么要骗他。
周籽颜怒视着左伊,讪讪地走到一边,左伊还是那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她望着徐子渊。
“那你呢?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徐子渊轻启着嘴唇,他的语气里都是对左伊的失望。“你这样伪装自己,好玩吗?”他恨左伊把所有的一切都隐瞒了起来,昨晚的事情,他原本存着愧疚,而现在周籽颜告诉他,左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有目的,包括入住过来的所有行为。
他干干地看着她,想要她说出所有的一切。
但是左伊忍着,对白纸上的字,没有一丝的辩驳,却声声地说着“我不是为了什么,我是为了你。”
她还在骗我。
徐子渊把手上的资料散在她身上,她默认了。
白纸从左伊的头顶落下,分散在地,她从徐子渊的脸上看到了恨意。
“为了找一个地方住?为了有一个安身的地方?”他这么问左伊。左伊心都揪紧了。
难道她对他的情感,这么久了。他一点也看不到吗?
周籽颜拉过左伊,左伊看着那堆白色的纸片,说不出话来。
他离她那么近,却又远了。
“看她的样子就是想白吃白喝的,然后哪一天就做出一些对徐家有害的事情来。识相的你走,不然我拿着这一纸的证据,我会让你翻不过身。”周籽颜警告着左伊。
左伊看着一旁的徐子渊,他没有出声。
难道你也是希望这样的吗?
周籽颜见左伊没有动,进了她的房间,把所有的属于她的东西扔了出门去。又拉着左伊,推着左伊出去。
“你真的希望这样吗?”
而徐子渊只是说,“走,对你和我都好。”
左伊的泪像断了线那样,她被周籽颜推出了门外,周籽颜锁上了门,恶狠狠地对她说,“滚开!”。
左伊滑落在地上,嘲笑着所有的事情像南柯一梦。
他曾经离自己近了,却又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出国
左伊被赶了出来,没有地方住,曾经想过找骆晓敏他们,但是现下的情况,她没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想了很久,她打给了同学问可不可以跟他们借床位。学校里有许多的学生交了一年的住宿费,有些因为搬出去同居,或者嫌弃学校的条件不够好,都搬了出去。左伊的班里就有这么一些人。
凌晨的时候,她拖着行李进了宿舍。然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没办法去解释为什么突然开始住宿舍。背后的同学议论纷纷的,质疑她之前陈文彬的事,认为她被陈文彬赶出了家门。他们都在背后讨论,左伊听得到,却不理会。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为了什么。
不久,有人寄了包裹给她。那天她刚下了课,回来,看见桌子上摆放了一个灰色的包裹。上面没有寄信人的信息,她打开,里面是那张熟悉的银行卡。
是徐子渊。
除了卡,里面没有任何的东西。一个字或者一句话都没有。快递单上只有学校班级还有她的名字。徐子渊什么也没有留给她。
“走,对你和我都好”
左伊经常对着天花板,默默地哭,耳边不断有徐子渊说的这句话,像是刀子般一遍一遍地割着她的心。
曾经的徐子渊,曾经的骆晓敏,还有曾经的陈文彬,她都不敢去碰了。那天徐子渊的妈妈来了学校找她,在校道上,她当着所有人的面骂她,说她不要脸,她要求她归还这几年来所有的东西。左伊被她扇了耳光,推在地上。徐妈警告着她要离他们家远远的,否则就把所有的东西拿出来,到时候法庭见。
周籽颜警告她,
徐妈也警告着她。
她不敢接陈文彬的电话,骆晓敏的也不敢。她把自己隐藏了起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伤得有多深。顾扬也试着来找她,他们都知道左伊的事情。而左伊只是在他的怀里大哭了一场,什么也没说。
一年后,左伊从顾扬那里知道,徐子渊他们移民的事情,周籽颜也跟着他们出了国。她淡淡地,没有一丝的表情。
时间好像是会磨平伤痕那样,又过了一年的岁月,像是忘记了所有事情一般,左伊笑了。只有顾扬知道她笑得那么地痛,那么地苦。谁也没再说起徐子渊。
左伊把徐子渊送的项链扔进了学校的湖里,那轻轻的银线只在水面上荡起一点点波澜就沉下去了,湖面平静如常。
而左伊,微笑着,自己的心也随着那波纹的中心,沉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缘分聚散
四年后,左伊大学毕业了。
从宿舍搬了出来,顾扬帮她搬家。她22岁了,搬到了外面,与别人合租了一个小套间,500块一个月。
好多事情,都不提了。
而生活摆在她的面前,她必须靠着自己的双手在这个城市里拼活。
五年后,一家英语报社。
左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