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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寄身锋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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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我略想了想,接着喝手里不怎么对味的黑啤。 
   “怎么不说话?”看我半天不吱声,他睁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要说你一点不感兴趣。” 
  “我很感兴趣,只是天上掉下来的饼子怕没什么好馅。” 
  “呵,还是不相信我啊!” 司城浈一郎不无遗憾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你就不能放松些,成天提防着我,不累?” 
   “说什么提防不提防的。退一步说,我提防得了你么?只怕我的事情就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我笑着抬手扫开几个空拉罐,把腿架到桌上,挑了个极舒服的姿势躺平。 
   他无所谓地笑笑,拿了两听啤酒打开,递给我一瓶,我顺手接过喝了起来。 
  “了解得太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还真有些惊讶,你这种人真不象个律师。” 
   “那象什么?”我懒懒地问。 
   他挑了挑眉,也把脚架到桌子上躺平,略微想了一下,说:“也许,更象是无赖又自以为是的黑街小混混吧······” 
   我呵呵笑了,想不通他想半天怎么就只得出这么句烂评价。今晚的气氛还不错,两个男人坐在拥挤的低阶客房里喝着廉价黑啤瞎聊一气,也不失为一次难得的休闲。至于秦非的死因,我隐隐觉得,或许还是不知道的好。 
   窗外清浅的湖泊透着热带特有的墨绿色泽,在酒店的灯光照射下折射出跳动的波纹。一群斑马悠闲地漫步在湖边,其中一只在低头喝水的瞬间被从林子里窜出的猎豹咬断了喉咙,连挣扎都来不及就被整个地拖进了灌木丛,迅速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弱肉强食的本质原就那么血腥,我和司城浈一郎平静地看着这非洲丛林的惯例表演,已经聊到了伦敦亚裔英国人的尴尬。不是故作镇定,这样的表演,我们自己经历了的已经太多。 
   “你说那头斑马死了没?” 司城浈一郎略顿了顿,又开了一瓶酒。 
   “废话,那样都不死怎么可能。”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不一定,其实突然见血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比如螳螂,据说被切了脑袋还能活上九天,然后才被饿死,再比如,秦非。” 
   我一愣,皱了眉头:“什么意思?”突然转移了话题,还用斑马和螳螂来作类比,让我很是不舒服。 
    “知道吗?他连眉都没皱一下就往自己肚子上连开了七枪,说话的时候还能神智清醒,毫不含糊!” 
   我的心沉了沉,手中的拉罐被挤压出喀咔的脆响。 
  “三颗子弹穿胸而过,四颗留在体内,精准地把那个器官打得粉碎。只不过是一个肾而已,他太固执了!” 司城浈一郎仰着头平躺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往嘴里倾倒啤酒,动作缓慢,语调平和,却有种耐人寻味的哀伤在慢慢沉淀,如同隔了遥远时空的泛黄记忆在一点点苏醒。 
   “一个肾?!”我轻声重复,嘴里有些干涩的苦味。 
   “我父亲的肾。呵,秦非这个人实在太固执,挑了个极不妥当的时机逃回中国,不但错过了去台湾的机会,还害得老婆难产而死。他那样的特殊身份,在大陆的政治倾辄中是不可能躲避得了的,大陆政局一度动荡,他就被莫名其妙地关押了差不多六年。后来中日关系缓和,我父亲有了去大陆的机会,却一直不敢见他,其实我一直不懂,既然不敢见他,还要派那么些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到底有什么意思。大概是1978年吧,秦非的独生女在西藏的地质勘探时遇上山体滑坡死了,他自己悲痛过度被送进了医院,查出已经到了慢性肾衰竭晚期。父亲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当天就作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飞到意大利找到分居三十多年的妻子,提出同居。女人的想法往往单纯而无可指责,面对真心爱的男人,她所有的怨恨和矜持都显得苍白无力。很快,我的母亲怀孕了,一个月后,五十二岁的她冒死生下我,而那个时候的我的父亲已经秘密到达台北,通过台湾慈济捐出了自己的肾······”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 
“秦老,怎么知道那个肾是司城,亲王的呢?” 
   他冷笑一下,没有睁眼:“他那种人,要查出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追查了近十年呢······” 
   他这么平静地说着,声音低沉没有起伏,不带任何感情Se彩似的超脱语气却潜藏着撼动人心的往事。牵绊,背叛,谎言,权欲的纠缠历历在目如同昨日,而我们这些局外之人又如何能够真确感知斯人斯时的无奈与无辜? 
   “司徒,如果你亲眼看到那位中国老人,你就会发现我们的争执有多么可笑。请相信我的眼睛,他一心求死,而不是你以为的胜诉。” 
   还清楚地记得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老友伊藤淳史说得肯定。已到现在,我不难猜到秦非上诉的理由:他的感情如此矛盾,一心想和司城正敏划清界线,却最终陷入了彼此拘绊的围城,被迫永远捆绑在一起,无力挣脱,便唯有一死;我也不难猜到司城正敏的心理:以他的身份地位,为秦非找到一个合适的肾不会是什么难事,可他却偏偏要偷偷用自己的肾去延续爱人的生命,是独占的自私还是内疚的补偿,我不敢妄加评论,却总觉一丝隐痛聚储于心缓解不开;那么,可心的立场呢,我的立场呢,晴子夫人的立场呢?难道我们的努力不过是揭示当事人的隐忍,是徒劳的证明或牺牲么? 
   我伸手在衣兜里翻找香烟盒子,抽出最后一支烟点上,深吸一口,久久无语。屋外的灯火开始暗淡下去,接近午夜,是身心都该得到休息的时辰了吧?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我轻声问了一句,却没有得到回答。回头看向身旁的年轻男人,他依旧闭着眼睛,头却歪在一边,似乎已经睡着,过长的流海遮掩了他锐利的眼神,显得安静平和,惟有睫毛扇动时一点闪亮的颜色让我动容。此时,仅存的思考能力唯一能感受到的似乎只有他云淡风轻的话语背后压抑的强烈怨艾。一个父亲爱情的附加责任,一个母亲捍卫爱情的无力产物,他是否真如表面那般风光无限? 
   原来,我不过是这个故事的局外之人······ 
   桌上是告罄的十多个空罐,加上晚餐的红酒,他喝得可真多了些。我苦笑着压灭手里的烟蒂起身冲了杯咖啡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肩上推了一下。 
    他猛地一惊睁开眼睛,肃杀的眼神瞟过我的脸后出现一丝奇怪的恍惚。几分钟前的理解同情一扫而光,我没好气地递上杯子: 
   “醒醒酒,快十二点了!” 
    “呜。”他哼了一声揉揉头:“居然睡着了······” 
    我冷笑:“你真的是睡着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便伸手来接杯子。就在他的手指触到杯壁的时候,玻璃杯突然“啪”地一声裂开,我一惊,滚烫的咖啡和玻璃碎片飞溅开来,司城浈一郎来不及躲避,手上一片狼籍。与此同时,窗外连续几声鸣响,巨大的烟花腾空而起,抛金撒玉般照亮夜空,树林里栖息的鸟儿被惊起,成群结队地鸣叫着冲上云霄,和焰火一起点缀出另一派生动的景象,墙上的自鸣钟发出悦耳的音乐,正指向午夜十二点。 
   我轻轻松了一口气,不过是杯子被烫裂的瞬间正赶上了酒店的午夜群鸟表演罢了。 
   “呵,这样的表演,”我摇头笑笑:“都不怕早睡的心脏病人投诉啊?” 
    回过头来,却看见司城浈一郎还是满脸恍惚地盯着自己污滓的手掌,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拿起纸巾扔给他,我不自在地说:“您就不能自己擦一下吗?没什么好大惊小怪地。” 
   “司徒!”他低声唤了一句,依旧没有动弹:“杯子怎么会突然破了?” 
   “什么怎么?水太烫而已,我不是故意的。”我不耐烦地说,低头一看,他的右手居然被烫起了一连串明显的水泡。还真是金贵,我暗暗骂了一句,无奈地捡起纸巾胡乱擦了擦他的手,或许用力太猛,不小心蹭破了一个水疱。 
   “司徒。”他低声叫道。 
   “得罪,你一个大男人,不会叫痛的吧!”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保姆,至于这么挑剔吗?要不是那杯咖啡是我递给他的,我才不会那么好心帮他擦手呢! 
   “不是,我突然觉得很难受,好象心里面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他继续叨唠,语气柔软得不象话。 
    感觉有些不对,也不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招,我抬头狠狠瞪过去,却意外地对上一张神情恍惚的脸,那慌乱的神色如此陌生,我不由愣住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按向自己的胸口,轻薄的亚麻衬衫下是温和的肌肤,心脏的震颤清晰可触:“好奇怪啊!心突然跳得厉害,象喘不上气一样,怎么了?我·······” 
   我呆看他的脸,本该镇定自若的男人眼神飘忽,失了血色的薄唇颤动着吐出语无伦次的话语,浑不似那个高傲蛮横的自恋贵胄。一种强烈的感觉猛然涌上心头…这个人,我不认识! 
   用力抽回手跳开,我后退几步靠上了玻璃窗。不过一杯咖啡而已,妈的,见鬼了!! 
   身后的玻璃透着丝丝凉意,真是贴合我的心境。我缓了缓狂跳的心脏,扯着嘴露出个难看到极点的古怪笑容: 
“大人,拜托别玩了!” 
    他坐在原地没动,我们就这样注视着彼此,似戒备,又似试探。搞不清他是喝多了酒借题发挥,还是本就打定主意要戏弄我,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他都表演得太夸张,太真切了些吧! 
   不知道这样的对峙持续了多久,急促的敲门声才把我拉回现实。我快步走过去拉开房门,女孩温润的身体混着刺鼻的香味就撞到我怀里,正是雅迦。 
   略调整了一下自己烦躁的心情,我扶住她故意不耐烦地说:“你们可是迟到了,不想要钱了啊?” 
    雅迦抬起头,慌乱地转动着眼睛,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我听不懂的克里奥尔语。我心一沉,发现来的只有她一个人。不由分说地揽着她的腰关上门,把她拉到司城浈一郎面前。同仇敌忾的时候,也就顾不得琢磨他方才别扭的态度了。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虽然听不懂我的话,可一看见阴气十足的司城浈一郎,她却象换了个人似地镇定下来,唧唧喳喳地又说一通。说完便一味呆看着司城浈一郎的脸,自顾自笑得甚是开心。 
   司城浈一郎挑动嘴角:“她说弟弟在另一个大房间等我们,老板想好好招待你我呢!” 
   “喔!当我们是外面傻头傻脑的犀牛,下这么弱智的套。”我笑着说。看来他们已经觉察到我们的来历,打算设个套教训一下我们呢! 
    司城浈一郎拉过雅迦坐到自己腿上,温和地抬手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说了些什么。女孩显然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贼大,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很快我们就达成了以最直接的方法抢出男孩立马跑路的计划。 
   我们先绕过电梯从安全出口到达车库安置好行李,然后才返回大厅跟着女孩来到所谓老板指定的房间。 
   黑枥木的房门紧紧关着,隐约听得到一两声压抑的哭叫,看来情况比我想象的还糟。我侧身闪到一边的盆栽之后,司城浈一郎同时挽住女孩的腰。伶俐的雅迦看了我们一眼,镇定地敲了敲门。屋里顿时安静下来,一阵瑟缩地轻响过后,门被拉开一条缝,一线亮光打到混暗的走廊上。 
“哎呀,先生!您来了,看我,都没有好好招待呢!”献媚的讪笑,听声音就知道是那个肥胖的皮条客。 
“您的那位同伴呢,他没有来啊?” 
“喝醉了。” 司城浈一郎平静地说,有些不耐烦:“你想就这么把我堵在门口吗?” 
“哪能,哪能!您请进。”胖子侧身闪开,拉开的门释放出更多光线,我可以清晰地看到那男人肥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其中一只手的影子居然怪异地拉长出去。 
   司城浈一郎哼了一声带着女孩进门,我一惊,迅速冲过去,一把推倒刚迈进门的司城浈一郎,皮条客手中的棒球棍擦着他的后背击偏,敲碎了门旁的大花瓶。我按住胖子的手腕用力回折过去,肥胖的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尖叫,瘫倒在地上。雅迦一愣,迅速钻进了里间的卧室。 
   拣起地上的球棍象征性地挥舞了一下,那肥胖的家伙马上止住鬼叫识趣地缩到一边。司城浈一郎斜侧着身子站起来,阴沉着脸骂了一句,又在那堆肥肉上补了几脚,每一下都角度阴狠刁钻。 
   我挡住他,没好气地责备“你怎么回事情?酒还没醒啊,那么大的一根棍子横在面前都看不见的,现在要人命算什么?” 
   这家伙,往常打我的时候倒是反应迅速身手敏捷,怎么今天跟丢了魂似的心不在焉。怎么看都不象是个连保镖都不屑多带的高手。说起来,他今晚的表现还真是差强人意,叫人吃惊了。 
“呀!”一声尖叫打断我的指责,我和司城浈一郎对望一眼才幡然醒悟,一同冲进了里间的套房。 
   套房里充斥着淫靡的气息,男孩被塞住嘴捆绑在大床上,全身赤裸双腿大张。刚刚闯入的雅迦被仅披了衬衫的白人勒住脖子,正对着我们。被打断的强暴现场,凌乱的衣物四处散落,男孩呜咽着挣扎,满脸泪水。看来,我们并未暴露,那个愚蠢的皮条客不过是看我们出手阔绰,衣着光鲜而生了些劫财的小心思。而对面这个嫖客,我只能说,啧,真不走运。 
   “别,别,别过来啊!”瘦高的嫖客咽了咽口水叫起来,手里的刀子抖动得厉害,我一阵怜悯。 
   “哧!”司城浈一郎泄气地哼了一声,顺手拿起柜子上木雕装饰品。 
“我说你们别,别动!都,都给我退·····”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亲王就受不了地扔出木雕,正正打中那张结巴的嘴!男人痛得大叫,聪明的雅迦用力挣开挟制,跑过去解开珈达。司城浈一郎赶上前去又一阵拳打脚踢,可怜的嫖客偷腥不成反陪了半条命,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满口鲜血地嚎起来。 
   “司城,停一停。”我顿在地上随手翻着凌乱的衣服,挑出一个工作牌:“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就有大麻烦了!” 
    司城浈一郎一看,笑了:“还真是巧,这些人也知道监守自盗啊?!” 
   那是一张酒店保安的工作卡,上面赫然写着保安主管的头衔。司城浈一郎揣开男人走过来,用脚翻腾开杂乱的衣物,一个对讲机滚了出来,还在沙沙作响。 
   他一撇嘴,:“估计大部队就快来了!” 
   “那么,快跑吧!”我配合地笑笑,拉过刚穿好衣服的男孩,飞跑出去。 
  “走了!漂亮的小姐。” 司城浈一郎伪善地笑着拉过雅迦紧跟了上来。 
   总有些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我心里,这次救援太过于容易,而司城浈一郎突然的反常又预示着什么呢? 
 
 


           特护病历(番一) 

  “由真诚而大爱,由大爱而起勇猛心,此系慈珩菩萨道精神。” 
                      归缘修心志业启 
   一九七七年,台湾慈珩功德会“归缘修心”志业正式启用,数百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外科权威参与了这次规模空前的慈善医疗志业。在为期三年的慈善义症过程中,禁闭数载的中国大陆接触到了世界最前沿的医疗救护知识,也接待了最权威的外科专家,其中甚至包括有外科舞蹈家之称的安德鲁·法尔。 
   作为这次漫长援助的第二批志愿者,安德鲁·法尔被随机分派到上海一家南方很不起眼的二级医院,他的驾临让院方带兴奋不已。这是必然,刚刚开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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