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假的 by erus-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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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而是扔在火霄面前两米远的地方。
从历史发展的角度来，素描纸和炭笔都不应该出现在索兰的中国区里，不过毕竟是游戏，不可能把所有东西都限定得死死的。
新手村附近都是风景如画的场所，而且没什么危险的大怪，他们选处清静的小山坡作为绘画场所。周煜首先教给哑哑的是素描。
可以，素描是绘画的基础，不论日后想往那方面发展，就算是心向往国画，学习素描，对于提升空间感也很有好处。而且素描的应用很广，日后从事各种行业时会素描都能为的技能加分。
素描的基础是绘画静物模型，比如个正方体，用手中的笔以单却又富含变化的颜色描绘出眼睛所捕捉到的物体，在画纸将物体形、色、线条、明暗，质感，量感、存在感、空间、动态……充分表达出来。
火霄购买的画具中包括几个立体模型，都是基础的规整形状，用于哑哑的素描基础练习。
周煜将正方体的模型摆好，自己带着哑哑在不远处坐下，他让哑哑坐在他的怀里，手从哑哑腋下穿过，既搂着他，也扶住画板，另手拿画笔在纸上作画。
周煜画得很慢，地打稿，细细地描绘出每笔，边画边将技巧要告诉哑哑。
托当年那位严厉的绘画家教的福，周煜的素描学习历程几乎可以和达芬奇画鸡蛋相媲美，其中的枯燥和严苛让没什么脾气的周煜都恼得折断好几根铅笔，直练到那位家庭教师露出微笑才进阶学习其他更高级的绘画技巧，让周煜的绘画功底就算放到专业人士里也是顶尖的。他的素描基础很扎实，教个孩子绰绰有余。而且素描基础在理论上并不复杂，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练习。
周煜照着模型画个简单的正方体，然后将抽张新的画纸夹好，将画板和画笔交给哑哑，让哑哑自己画。
哑哑接过画笔，兴致勃勃地画起来。
哑哑手不稳，画出来的线条都是歪歪扭扭的，打出的框架显得有些扭曲。至于光影什么的——等他先把正方体的形状画清楚再吧。
哑哑看着自己照着模型画出的正方体，手足无措，神色沮丧。
火霄看就笑，揉揉哑哑的头发，道：“没事，多练练就好。”而火霄也在心里想：要第张画就能画得和样，那么多年岂不是都白练？
素描、绘画就是要不断练习，画模型种事情是比较枯燥无聊的，达芬奇那么牛的人，画鸡蛋也画得抓狂，可想而知直对着个模型有多无聊。
火霄指导哑哑会儿，就让他自己画。
“如果累就休息下，不要勉强，好吗？”
火霄，看哑哑头，他就坐到边去入定。
火霄直以来都缺少种静下来心意的修炼，他现在的修为是在练神后期，离下个境界“丹成”已经不远。进入丹成的底线要求修炼者有3000的真元，但并不是真元值达到3000就会丹成，有时候需要机遇，如果时机恰当的话，不到3000也有可能形成金丹，不过种金丹成就之后可能会出现道基不稳的情况。
现在火霄的真元值已经超过2900，马上就要达到底线，随时有可能结成金丹，所以火霄最近在方面也比较努力，因为只有结成金丹才算初探修真的世界，要成为个真正的修真者的话，还要等到结成元婴。但是元婴的最低真元要求20000……还是很长段路啊。
在入定中修炼者是无法感觉时间的流逝的，在结成金丹初步拥有辟谷之能的修真者往往次入定会持续十半个月，直到身体的状态到个极限才结束。但是时火霄心里还挂记着哑哑，他完成七个大小周的真元流转后就结束入定，但即使样外界的时间也过去四个多小时。
火霄睁眼就看到哑哑还坐在那里画画。
火霄惊讶地看到哑哑身边已经摆放厚厚叠的画稿，光看那个厚度，就想见哑哑在四个小时里几乎没有休息过！
火霄拿起那叠画稿张张看，从第张的完全不成形，到最后张初具雏形，甚至暗藏神韵，哑哑进步之大令人吃惊。
“难道发现个绘画才？”
火霄有些骄傲地想，为哑哑而骄傲——他已经开始把哑哑当成自己的孩子。
哑哑也发现火霄醒还在看他的画，哑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手指头拧着衣角，副等待着家长发言的小孩模样。
火霄搂过哑哑，笑道：“哑哑，太厉害！嗯，或许挖掘出个绘画才？”
火霄状似认真地，哑哑红脸，将头埋在火霄怀里扭扭捏捏，分明就是个被夸得害羞的孩子。
火霄就么带着哑哑在游戏里学素描，他掐断对外通讯的消息频道，每上线之后就和哑哑躲在个无人无怪的小山丘上，指导下哑哑绘画，再坐在旁边入定。
真元增长的速度远远比不上哑哑进步得速度，简直比乌龟爬还慢，七个大小周的流转只能让真元量增加几十或十几，但火霄不介意，他享受种什么都不需要面对也什么都不要去考虑的平静日子。
甚至于他们下线，在现实生活中周煜也整和哑哑呆在起。
哑哑练习素描时，周煜会看着他，给他些指导，有时候兴起，会弹曲钢琴，或者拉段小提琴。美妙的音乐哑哑无法听见是种遗憾，但也意味着周煜的自派遣不会打扰到哑哑，算是件好事。
六月的上海已经热得让人喘息，时游泳就成为种人人喜爱的运动。周煜会在早晨或傍晚太阳没那么强烈的时候，和哑哑起跳到后花园里的露游泳池里玩水。周煜优美的泳姿让哑哑羡慕，继素描之后，周煜又成为哑哑的游泳教练。哑哑不小心呛水，周煜还会捏着他的小鼻子笑他，哑哑的担子也渐渐大，有时会拍掌用水花偷袭周煜，于是周煜反击，大小就么泼泼的玩起来，小孩子的把戏周煜也玩得不亦乐乎。
到晚上，如果有玩游戏，周煜就进到游戏舱里，而哑哑也戴着头盔躺在周煜的床上，有时候他们突然不想进入游戏，两个人就躺在张床上相拥而眠，宛如对真正的父子。
觉睡到大亮，周煜起得早，也不惊动哑哑，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去健身房做运动。但周煜没想到的是，哑哑还是被自己吵醒，哑哑迷迷糊糊还揉着惺忪的眼睛凭着他近乎小兽的直觉寻到健身房，时他看着周煜挥汗如雨地在跑步机上跑步，于是他又好奇，于是周煜又成哑哑的健身教练，顺便的，健身房里也多台更安全的小型跑步机——专供哑哑使用。
周煜喜欢和哑哑在起，哑哑也喜欢粘着周煜。吃饭、睡觉、绘画、游泳、跑步、玩游戏，甚至起洗澡，他们就像对亲密无间的亲父子，每凑在块做着各种事情。萧湘有时会站在旁边微笑着看，偶尔端上些厨房准备好的水果和糕。样的画面看得管家呵呵直笑，他觉得幕很好，他知道萧湘身体不好，恐怕无法生育，他觉得如果自家少爷选择萧小姐，那么哑哑无疑填补他们无法生育后代的遗憾。
至于残疾？，那不是还有行什医院嘛！
但是种“温馨的家庭画面”对于当事人来未必是种好事。
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啊，周煜的，隔云的，萧湘的，感情的。
周煜和膈云还在冷战，隔云没有任何消息，周煜也没有主动的表示，萧湘作为个根本就是被隐瞒全局的人更是不会有什么行动。在个局里，萧湘只是个无辜的摆设，隔云显然也不应该是先低头的人——本来他就没有任何错，而周煜，个最应该低头的人现在却在逃避。
周煜不想去想关于萧湘、关于隔云、关于那些现实里和虚拟里的种种，他知道自己在逃避，而种逃避也不是办法，但是他却忍不住沉迷在和哑哑两个人纯粹的没有任何烦恼的空间里，因为对于那个三角死结他提不出任何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但就算故意无视矛盾，可矛盾还是存在的。
打破周煜蜗牛壳的是来自索兰的平行任务以及，隔云的首先妥协。
隔云，我想你
周煜没想到隔云会先妥协，但他更不会想到隔云先妥协的原因是什么。
隔云只是想到周煜之所以会和萧湘走在起不免有自己的因素在内。
当初隔云和周煜还不像现在么亲密，隔云只是将周煜当作个认识的普通人，个合作伙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淡漠得很。那时候他为研究人类的感情，同时也因为潇的坏心思，而对萧湘的理智进行定的影响，让萧湘在醉酒的情况对周煜投怀送抱。周煜和萧湘的感情本来就是介于朋友和情人之间，多少有暧昧，经过如此催化，自然上升到情人的层面。
虽然如果当初他和潇没有在其中动手脚，周煜很可能也会在不久之后和萧湘走在起，但过去是不能假设的，知道自己病情的萧湘如果没有某些人的刻意引导，或许会把自己的情意放在心里辈子而不明确表露出来——除非周煜主动追求。样的话，可能现在周煜现在身边没有人，就算有人也可能是个身体健康没有那么多顾虑的人，那么分手样残酷的话周煜也能得出来，而不会给他和隔云带来么多烦恼。
但那时候隔云没想到举动会给现在的自己带来么多麻烦，所以他做，而现在就有麻烦。
隔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周煜和萧湘的关系，在小河边的晚上，周煜对他提起萧湘，隔云并没有特别强烈的情绪，他那时就想起萧湘的问题有自己使坏的成分，所以还挺轻松地想：问题不大。甚至想找什么方法治好萧湘。
但没想到，真的看到萧湘和周煜亲热的时候却无法忍受。
隔云不知道那时候的情绪是什么，他觉得萧湘的存在很扎眼，他不想看到萧湘，想要将萧湘从索兰里驱逐不允许出现在周煜身边的想法，种情绪在萧湘偎依在周煜怀里，周煜搂着任撒娇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甚至晋升为想要直接在现实里将萧湘抹杀。
隔云为自己种情绪而吃惊，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父亲影响。萧湘的存在他和潇直都知道，当隔云接受周煜的告白时，潇就给他发些小的片断和视频调侃他，还在旁边咋咋呼呼地当周煜的出轨的行为出现时要怎么教训他。
萧湘和周煜在隔云面前亲热时，潇在第时间发送段A如何教训B的文字，隔云看过之后深以为然，并且他有非常饱满的情绪想要将其付诸行动。
于是隔云给周煜拳。
但是种程度的攻击不足以让隔云消气，愤怒和其他复杂得不出来的感情占据他绝大部分的处理能力，他没有多余的能力去伪装个笑脸，所以他选择冷脸相对。
后面的势态就有些出乎隔云和潇的意料。
隔云没有去想太多关于周煜会如何做的问题，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解决他们三个人的问题，他理解周煜的考量，但他也不想看到周煜和其他人亲密。 隔云在处理其它事情之余，将多余的精力都花在生闷气和思考如何解决问题上，同时顺便听听潇在耳边鼓吹要等周煜先道歉等等。
隔云是个爱情大白，对于些事情他没有主见，于是他选择听从潇的建议：等待周煜的低头。
当然，隔云自己也觉得个决定是正确的。他的想法很简单：谁错谁认输。显然，错在周煜。
但是周煜始终没有表示。
周煜选择逃避，可以想象，但是让潇没有想到的是他逃避的那么彻底，逃避的那么久，久得连妥协的迹象都没有。
潇（其实此人也不过是个爱情小白）对于种情况也懵，对于人类的感情，不是参照几篇小几部电影乃至几本心理学著作就能掌控的。
隔云已经很久没有那样事无巨细地“监视”周煜，他只大概知道最近周煜都和哑哑玩在块，甚至连萧湘、银玲儿都冷落。
隔云托着下巴想会儿，纵观周煜么多年的行径，此人应该没有恋童癖……所以，隔云也就随他去。
话回来，因为周煜直没有动静，隔云就想到自己当初和父亲起做的“坏事”，以及林老先生寿筵当晚他从香子兰口中听到的话，最后再加上潇句“煜小子是不是准备放弃”的自言自语——隔云动摇。
隔云觉得或许整件事的起因在于自己当年的行为，如此想的话，那么先妥协个决定也就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
隔云把潇骗进小黑屋作为惩罚，而他自己，则主动给周煜发条短信：准备参加平行任务吗？
短信到达时，周煜正在陪哑哑玩水，当他看到岸上桌面上沉寂数日的手机再次响起，他却犹豫，没有马上去拿手机。
时候，周煜想到是噩耗，而绝不是隔云的妥协。
周煜没有想过隔云会低头，他的想法和隔云样：谁错谁认输。而周煜知道错在自己，所以他直想找个机会做出些许表示，但是……
周煜不知道隔云会对自己什么，他忐忑地上岸，不安地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有条新信息”字样迟疑好会儿，终于按开短信。
“准备参加平行任务吗？”
周煜愣在当场：……代表隔云消气、妥协吗？
周煜呆立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连哑哑上岸走到他身边都没有察觉。
过很久，周煜恍然回神，他看看望着自己的哑哑，他苦笑声，拍拍哑哑的头示意他继续玩，而周煜自己却回屋。
周煜开始讨厌自己。
竟然是隔云先开口……
周煜拨拨自己的头发，按下回拨键。
隔云很快就接电话，柔和清朗的嗓音像往常样从电话那边传来，但听在周煜耳中却和以前不同：“好，煜。”
“好，隔云……”
周煜下意识地回应，却不知道接下去要什么。
但显然，隔云并没有那么多犹豫：“煜，有想参加平行任务吗？”
好吧，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周煜在心里么安慰自己，他回答道：“那个比武和寻宝？”
“是的。”
其实周煜对此不是很感兴趣，但他却问：“呢？”
“？没什么特别的想法。”隔云比他坦率多。
周煜对自己的厌恶更多，他此时已经回房，虽然隔云重新和他话，但他心里并不舒服。他厌烦地贴着墙壁蹲下，躺着花板，叹口气，道：“对个……不是很有兴趣……”
隔云却：“是觉得去参加比较好，两个项目能促进的修真进程。”
周煜有想，都是虚拟的东西为什么要那么在意呢？
但是样的话周煜没有出来，他在潜意识里意识到样的话会让隔云不高兴，在个敏感时刻周煜不想再起什么冲突，波未平波又起的状态是最糟糕的。
周煜便：“好，那回头去报名。”
但让周煜没有想到的是，隔云在沉吟片刻后，竟然问：“煜，如果没有兴趣的话就不要勉强。不逼。”
周煜能什么？
周煜垂脑袋，闭着眼睛轻声道：“不，其实……还是有好奇的……去看看也好……”
隔云应声，没有再话。周煜也沉默着，不知道什么。
呼吸的声音透过听筒彼此传递，但时周煜却没有什么温馨宁静的感觉。
过会儿，隔云：“没事的话，先挂。”
周煜时没有作声，直到隔云再次“再见”的时候，周煜却突然开口叫住他：“隔云！”
“嗯？”
“隔云……”
“怎么？”
“隔云……”
“……”
周煜满腔的话都不出来，每每叫那个名字却没下文，隔云应两次之后也沉默。
周煜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想对不起，应该是自己的错误却让隔云妥协，可是他的对不起已经得太多，再也没有什么意义；他想爱，但是它却不知道自己还有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