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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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尹正之前向他询问君文乙轩人在何处,他不放心才跟过来的。
或者,是他早就看出尹正眼中对君文乙轩隐藏的一丝过分关心。
他跑到跟前,想开口,却一下子愣住了,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才妥当,从体位来看,尹正和君文乙轩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尹正对君文做了什么。
由于君文乙轩突然向后仰面跌倒,尹正措手不及,想拦腰扶起却为时已晚,重心偏移的他在对方身子的带动下滚到了地上,于是,君文乙轩就那么舒舒服服地压在了他身上,而他几乎是半躺着,紧贴墙壁而坐。
无意识间交握的手臂,以及彼此搅在一起的腿,形成了一幕充满□气息的画面,而尹正却没有立刻意识到,他想得太专注,根本就忽略了两人的姿势,当发现残古怪的眼神时,才发现君文乙轩余温萦绕的唇其实就吻在他清晰硬朗的锁骨上。
这个偶然也太滑稽了!
按耐住心中的窘迫,表面上他冷着脸,利索地站起来,把君文乙轩丢给残,动作一点也不温柔,反而有种迫不及待要脱手的感觉。
“带他回房间。”他冷冷地,以命令的口吻说。
残手忙脚乱地扶稳君文乙轩,尴尬的气氛让他不禁联想:“中校,这个……他怎么会昏倒了?”
怀疑长官是不对的,但是谁让刚才的姿势太让人浮想联翩!
尹正瞪去一个极其冷漠的眼神,将对方的好奇心扼杀:“问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全舰进入战备状态,你快点把他送回房间,如果他醒来,告诉他,不要到处乱跑。”顿了顿,补充,“不对,是警告他不许离开自己的房间!”
说完,他转身按了门边的按钮,回到温宝宝房中。
依然缩在墙边努力蜷缩身子的温宝宝即使在很远的距离都可以看出他浑身都在颤抖,由此可见刚才受了多大的惊吓。
尹正慢步走过去时,他没有什么变化,低埋的头由于暗影的遮蔽,完全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苍白的手指本就瘦骨如柴,在使劲握紧的情况下让那些发白的一个个骨节像骷髅似的更加触目惊心。
靠近之后,隐约可以听见他混乱的呼吸,渗透着恐惧。
看见他这副样子,即使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忍不住想拥抱他吧?
但是,这想法却没有在尹正脑中停留,而是很快被理智取代。
他有些颓然地站在温宝宝面前,点上烟,就像看守所里的狱警面对吸毒犯一样,冷冷地问:“怎么回事?”问了一句,觉得不够,又再补上一句,“他对你做了什么?”
或许是温宝宝因恐惧而丧失了说话的能力,他唯一有反应的只是紧紧揪住衣襟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捏了起来,时轻时响的呼吸声可以感觉到他正竭力想抑制恐惧,却做不到。
尹正将烟从口边拿开,像是吹吐烟雾,又像是叹息地长长吁了一口气,用搜寻线索般的冷漠视线将温宝宝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的一下闷哼表示着鉴定完毕。
温宝宝在他的视线下狼狈地低头,几乎想把脸埋进自己的衣服里。
不过,他默默忍受屈辱的样子实在让人于心不忍,尹正毕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看他的颤抖始终停不下来,一直以来固若金汤的心墙也起了裂痕。
像是会被撕成两半似的,他一方面不能相信君文乙轩会做出禽兽行为,一方面却盯着温宝宝臂膀上破开的衣服中露出的,在雪白肌肤上醒目的血痕,心里又很气愤。
“他做了什么,说话!”
温宝宝被他震怒一喝吓得剧烈抖动了一下,死命低着头,就是不吭声。
尹正冷笑:“你不说话,是袒护他,还是不屑告诉我?如果你想自己吞咽委屈,我不会强迫你说,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我也不问了。”
温宝宝猛吸一口气,毕竟是年纪还小,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和千锤百炼的克制力。
他抬头,像是确认对方可信与否地看了尹正一眼,却又愤恨似地垂下眼睫:“他没做什么,反正是我惹怒他的,反正……他做什么你都会原谅他……”
自怜自哀的神情浮现在温宝宝苍白如雪的脸上,愈加剧烈的呼吸声透露着他一旦回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便会陷入恐慌,让尹正觉得,自己好像会把他逼疯似的。
其实不用问也看得出来,鞭子上沾染的新鲜血迹显然是温宝宝的,而温宝宝身上不下五六处的鞭痕究竟是谁的杰作,一目了然。
是他不愿相信温和老实的君文乙轩被惹怒了,会用鞭子打人。刚才那个笑得至阴至邪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可能是“君文乙轩”!
人格分裂?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奇特的想法。
他离开后勤部以后,在调查皇未寂的时候,曾查到过和皇未寂有过接触的人中,有一个人也姓“君文”,那个人是军官学校的教官,曾因多次虐待学生而被控告上军事法庭,两年前死于“心肌梗塞”,这个死因显然是军方在录入档案时为了隐瞒其真正死因的伪造记录。
“君文”这个姓极少见,几乎没有历史可追溯。因为那个人也姓君文,他就多注意了一下,一个极其少见的姓氏,又同在军队服役,履历记录布满了重重疑点,这三点似乎潜移默化地成为了那人和君文乙轩的共同点,自然很容易让人猜测,他和君文乙轩说不定有亲属关系。
如果有血缘,难道是遗传基因中的劣根性吗?隐藏在深处的一面被激发了吗?
一个平时温和谦逊的人突然向人施虐,并且行为举止大反常态,这种情况在医学上就是“人格分裂”,而且,听“那家伙”的口气,像是独立于原来的“君文乙轩”而存在的另一个个体。
“那家伙”比“君文乙轩”聪明得多。
'“我的心,我的人都是你的,难为我守得那么辛苦,你不要么?”'
该死!为什么要来诱惑他!
捏紧拳头,竭力消除心中的悸动,他定神看着温宝宝在惊乱中无法平静,卑微地在他面前扮演着可怜虫,他心神恍惚,一筹莫展。
“如果他真的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我也不会原谅他!”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对温宝宝狠不下心,伸出手,虽有避讳,却抚摸着流露出温柔,“起来,到床上去躺一会,别坐在地上。”
手触碰到以后,才更加清晰地感受到温宝宝内心的惊恐和无助,颤抖无法停止,只会慢慢地变成习惯,就像人在寒冷的环境里会自主地颤抖来驱散寒冷。
尹正淡淡叹了口气,双手托起温宝宝的身子:“破例一次,我陪你到你睡着为止。”
他把温宝宝抱上床,盖好被子,手掌盖在温宝宝的额头确认体温正常,然后坐在床边,侧倚着铁床的床架,有些疲倦地叹着气。
“万一再发生这种事,你记得要大声呼救,这样我才可以听到。我不会袒护他,也不会对你心狠手辣。绝食这种事,就此停止吧。”
温宝宝闭上眼,过了一会却又睁开来,空洞无神的眼像是害怕黑暗似的不愿再合上。
他微微蹙起眉头的样子像是在思考什么:“刚才,我说到他不配得到爱的时候,他突然变了……他说,我像上官七戒一样,让他很厌恶……”
上官七戒……
尹正愣了愣,越来越觉得匪夷所思。
上官七戒,那不是君文乙轩死也要保护的人吗?
“哼。”晦涩地一笑,他心里暗暗嘲讽,果然,相同的只是皮囊,“内在”完全不同。
可是这个“内在”,即使是毒药,他这个执迷不悟的人却也甘之如饴。
'“我喜欢你,是出自真心的哦。”'
(本章未完)
第六十章 激战
新联邦政府军议统合作战本部常务委员会针对双子月中和地带与北国、太冀紧张的邦交局势,在首都联合众议院国务大会堂召开紧急军事会议,整洁而明净的会堂中央,列席与长桌两侧的都是军事统合本部、远征舰队总指挥部、参议会、以及联合议会的显赫人物。
本国的统治阶层以总统及联合议会为首,参议会议长及内阁首相为最高辅佐官员,采取三方联合统筹,军权独立依附国政的新君主立宪制。为了控制军事力量在国政中参与的比例,军事组织属于国家政府的附属品,却拥有独立存在的豁免权。因此,军事会议的主席位列者并非总统,而是军事统合本部部长法利亚·修兰元帅,至于他右手边的新面孔就是新上任的军务长皇甫千山一级上将。
代表父亲出席的司徒空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注意这张生面孔,自从前任军务长马隆在奇瞿镇遇害,即使父亲不明说,他也知道是烈因的阴谋,那么新任的军务长必定是烈因的心腹人选,这毋庸置疑。可是“皇甫千山”,这个名字无论在政界或军事界都默默无闻,本来不过是一个地区军长,忽然一跃高位,司徒空实在想不到他究竟和该亚·烈因是什么关系。而从会议开始到现在,皇甫千山一直都只是低头静静沉思,一言不语。
皇甫……这个姓甚至让人联想不到任何名门望族,只不过是个少见的古姓罢了。
由于外交事宜,辉夜城主无法出席本次会议,身为联合议会参议员候选人的司徒空是作为辉夜城主的代表坐在这个会堂里的,他的对座便是他参选议员的最强竞争对手,连相柳。
一个总是西装笔挺,说话温柔得让人冷到骨子里,和司徒空作风截然相反,私生活极其检点自律,几乎让媒体挖不出任何花边新闻的男人,而且不太喜欢微笑。
似乎,他的脸上总是刻意标榜着:我和喜欢卖笑的司徒空不同。
国防部部长说完一席慷慨激昂的话之后,连相柳便毫不客气地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司徒空身上。
“双子月的局势归根结底,关键在于它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想要取得先机,必须先掌握当地的地势,熟悉地形。司徒家族曾经也出过几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特别是在北方边防上所做的贡献。或许这方面,司徒少主有较为独到的见解。”
当连相柳的声音传遍整个大会堂后,司徒空不得不将视线暂时从皇甫千山那里移开,平静地面对这位政敌,嘴角轻轻泛起和对方冷漠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优雅微笑。
对方既已发出攻势,以他一贯的风格,自然是笑纳。
“司徒家在军事方面的建树微不足道,恐怕不能作为参照。当然,双子月对于我国边域的长期稳定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据点,从上个世纪开始,它就一直存在着影响我国与北国、太冀外交上的种种不稳定因素。前不久,太冀驻我国大使馆发生火灾,太冀政府马上将这个问题上升到宗教层面,很显然,对于两国邦交,他们并没有诚意。之前与我国洽谈的两国边境通商贸易条约,可能……”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意味深长地叹了叹,显得慎重而内敛,“只是对方想扩大进驻区域的借口吧。”
“意思就是说——”端坐的连相柳向他投来弄虚作假的亲切眼神,沉稳含蓄的淡雅之貌却让一双充满欲望的眼睛渲染得张扬傲慢,却又深深藏在嘴边的一丝轻描淡写中,“我们应该和他们打仗喽?”
如此直言不讳,可见统合本部部长对他的纵容。司徒空心底暗暗地冷笑。
“但是,不能确定,那些是太冀军。”列席的一位参议会官员保守地说。
“没见到国旗,就认为是非国属军队么?”连相柳淡淡地道,“能在那一带自如行动的,除了北方的蛮夷,还有哪个国家的军队这么没教养。其实,太冀的态度很明显,就是想通过武力结束双子月长达几个世纪的无管辖状态。”
“不过么……”连相柳没有余留给其他人发言的空隙,直接盯准司徒空,眼中的冷箭直刺要害,“三角州乃至双子月一带地势过于复杂,对于我军十分不利,相对,能够适应北方酷寒的太冀军却有着绝对优势。要打仗,必须要有万无一失的对策。”
他了表礼貌地看了看法利亚·修兰,再度将目光直截了当地投向司徒空:“司徒少主,您好像在上次国际邦交盟约发言中,曾提到过太冀在边防上的策略,根据您刚才的分析,想必,您对于太冀这次调兵遣将已有应对之策了吧?”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连相柳摆明了在刁难司徒空,其实在座的所有人也都心照不宣。不过,司徒空也早就料到连相柳在这次军事会议上不会客气,做好了万全准备的他自然能自如应对。
“我确实拟定了一个方案,请各位过目。”他从容地笑了一下,而后起身。
会堂里的灯光此刻暗了下来,会议桌中央部分缓缓启动打开,蓝色的屏幕亮了起来,照得各人严肃的脸庞幽暗如鬼魅。
同时,在长桌另一端,主席座位正对的那个客座背后降下光板,投影仪和自动成像仪同时开启。
修兰的秘书官将司徒空引向大屏幕,并递给他一根细长的指挥棒。
连相柳保持着原来端方大雅的坐姿,将冷冷的目光悄然瞥向司徒空,昏暗中几不可查地勾起嘴角。
“哥!哥!”
某家高级餐厅的私人包房,司徒墨几乎一边冲进来,一边摘掉墨镜和帽子等遮掩物,虽然天生是个蛮横的姑娘,却也第一次那么气急败坏地冲到哥哥面前。
独自在包房里难得悠然地享用美味的司徒空面带微笑地轻叹:“你这个大明星这么堂而皇之地闯入我包房里好吗?别人可能会以为JESEN是我的情人,被记者拍到,又有文章可作了。”
“哥!红离说的是真的吗?!”司徒墨完全无视哥哥的指责,紧张得差点把桌上的盘子打翻。
“红离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
眼明手快地保住了食物,司徒空颇为不满地皱了下眉头,以身为长兄的口吻教育妹妹:“女孩子家,嗓门这么大,成何体统啊。让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司徒家的人毫无教养。”
悠长的叹息中带了几分玩笑的意味,接着,眼神往妹妹身上一瞪:“你又逃课啊?”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问问清楚吗!”司徒墨却自顾自地坐下,把帽子眼镜包包等一股脑儿往桌上一搁,气势汹汹地质问兄长,“红离来接我的时候说,你要出兵打仗?”
司徒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确切地说,我这个‘统帅’其实只是名义上吧,北伐的总指挥官是王淳余上将。”
“真的要去北方打仗?!”司徒墨眉头一揪,更急了,“哥,你从来没带兵打过仗,怎么突然——”
“从来没干过的事,就不能有第一次吗?”司徒空冲妹妹笑笑,心情悠然放松,一点也不像临阵磨枪的样子,“连相柳你是知道的吧,他故意在修兰部长面前举荐我,巴不得我死在战场上。不过么……”嘴角一扬,露出具有个人特色的坏笑,在妹妹面前毫不掩饰小狐狸狡猾的一面,“我准备气死他。”
故弄玄虚地继续吃他情有独钟的特色菜——菠萝炒饭,用银制勺子从半个菠萝里挖出香喷喷的米饭,简直有点乐不思蜀。
其实,司徒空有自己的打算,被迫在半个月后提案让离沃军事化,对于到时候可能产生的影响他势必要提前防范,在此之前采取一些弥补的措施,来削弱政府对离沃军事的敏感度和管制权,一个地方一旦失去了政治意义,那么不管它变成什么样,政府都不会过多干预。
剩下的是民意,那是单凭政治家一张嘴巴就能左右的,易如反掌的事。虽然,对于离沃的未来规划,他依然不会轻易放弃。
这是他乐意接受到北方一游这份美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