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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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了我,却让我更害怕去奢求你更多的吻。
我没有坚强到可以这样提心吊胆地留在你身边。
他不断地深埋头,合上眼睫的刹那,让泪滚落,是冰凉的触感滑过脸颊:“你当我不识好歹,没有这个福气享受你的……”
“爱”吗?那一个字,他含在嘴里,泪涌不断。
那一个字,他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因为那是永远也不敢奢望的字。
他不想再那么难堪,像一年前那样在电话里祈求司徒空可以帮他。那种痴心妄想的小丑,他不想再当第二回。
是的,司徒空是什么人?凭什么以为他会爱他?甜言蜜语当初在床上听了很多,像司徒空这种风流人物,大概对无数人说过山盟海誓吧?
而这时候,司徒空落眼于那紧缩的瘦小身躯,很想,把那一再往下埋的头抬起来。
他伸手想去抬,不料七戒竟有意回避退怯,气得他直接抓住七戒的手腕,将他拖回面前:“这什么意思?你是害怕,还是讨厌?”
七戒淡淡地苦笑了一下,举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是无奈:“你那么高高在上,我这种小人物真的高攀不起。你放过我,好吗?”
看对方这样心力交瘁的恳求,司徒空冷着脸,心里却反复不愿答应。
不愿放手是本能的意志,而必须放手,则是理智。
“你觉得,我是个不可靠近的人,是吗?”司徒空又稍稍在指尖加了些力道,“当初在红野,你知道我为什么赶你下车吗?”
七戒咬住唇妃,冷冷地等待答案。
司徒空笑了一下,淡淡的,“我是想警告你,让你远离我的目的不在于逃避,而是保护好自己。你有那么强烈的活下去的意志,为什么不再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如果你的态度够坚决,我司徒空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非要你取悦我不可。”
七戒拧了下眉头,仓皇地把头别开。
“我不约束你想做的事,但是你不觉得,三番五次打破原则的人是你吗?每次都弄得差点送命,别说取悦我,根本就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吧?”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的心不是钢铁做的,和你一样,一刀刺进去,同样会滴血,你要看看吗?”
七戒一声不吭,不断地回避司徒空的视线。
看他这样冥顽不灵的反应,司徒空吸了一口气,难以言喻的胸闷,让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语言匮乏。“废话不多,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刚才话说得这么坚决,真的有为自己的后路打算过吗?你现在,能去哪?”
七戒始终用头顶心对着他,将脸埋在凌乱的乌发下:“君文乙轩……在哪里?”
“你想去找他?”司徒空沉下嗓门,声音极具威慑力,“他已经有新欢了,你知不知道?”
七戒浑身颤了颤,而后却纹丝不动。
等待得太久,司徒空失去耐心地托起七戒的下颚,用审视的目光打量,却被七戒狠狠甩开。
他生气地皱眉,却又同时被这股倔强逗笑了:“别告诉我,过几天让我看到你在街上流浪,你说,到时候我是收你好,还是踹你一脚,狠狠报复下你不识好歹?”
这一次,七戒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手:“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司徒空眯起了眼:“你准备去哪?”
七戒攥紧被褥:“哪里都可以!”
司徒空本来应该生气,或者给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施以一点小惩罚,然而此刻,他却暗暗苦笑。
话题的持续本就没有意义,甚至现在连思考如何处理七戒都已经没有必要,因为对方根本不领情。
自己无法掌控的事,即使是心头之爱也必须割舍。
可是,这心头之爱,又怎么是说割舍就割舍得掉的。
他冷冷一笑,却将苦涩掩埋于心,保有着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深邃的眼不会让人看清他的真实。
“没有我,你在外面会更自由,是吗?”
即使再不愿意,也必须,狠狠一刀斩断情丝。
“好,我放你走。外面天大地大,你爱飞去哪都可以。不过你最好清楚一点,我放你走是因为你认为离开我能过得更好,如果事实不是这样,下一次,我不会再放你走,不管你愿不愿意。”
你想自由飞翔,我可以把整片天空给你,但是你一旦掉下来,这辈子我不会再放开你。
这一年,司徒空在双子月大败太冀军,他用机动部队的灵活及多变的攻击方式取得了一场漂亮而精彩的胜利,后世历史家将其与朱棣瓦刺一战并驾谈论。同时,美誉司徒空为“神奇小军师”。
这一年,司徒空得到了两位对其之后无论在军事还是政治上取得的成就有着极其重要贡献的心腹将军,一位是被后世史学家笑谈为“矮个子小野熊”的左向朗将军,另一位是有着“疯狂豺狼”称号,在战场上如同鬼神一般扫尽敌军的尹正将军,也就是后来受封为【御师】的尹元帅。
这一年还有两件大事被记入史册。
一件是司徒空在联合众议大会上提出的将离沃军事化的治理策略,此项议案在第二次评议会时,被正式确立。
另一件,就是司徒静王经过毫无悬念的投票竞选,为新一任总统,他在上任后的半个月内就将首都内阁大刀阔斧地整顿了一番,对此,却没有任何一方敢予以批驳。
将近年末的时候,东方军司特行一大队正式将某人记录为“死亡”,而隐贽有了一名新成员填补空缺,代号为【夙隐】。
也是年末的时候,辉夜城有了一位新城主,他雄姿英发,气宇轩昂,目空一切的迷人微笑中,仿佛是世间最神秘的领域。全世界都播放了他整个婚典和继任仪式,一身传统复古的华贵礼服将他称得威严肃穆,挽着新娘步上高高的台阶,登入辉煌的大殿,随着钟声响彻辉夜,接过象征城主权威的古剑及额冠,面对芸芸众生微微一笑,冰蓝色的眸颠倒世间,却也隐藏着最深的城府。所有人都喜欢叫他“空夜城主”。
这一年,对于君文乙轩,尹正,上官七戒,司徒空,四人都有着难以忘怀的深远意义,乃至多年以后,他们冰释前嫌,却依然难饮当时的爱恨情仇。
纷乱凡尘,你独自嫣红,
让我醉了,这世间最美的花容,
烟雨过眼,不及你回眸,
笑容碎了,美人不为谁停留。
谁与天比长久,
谁与君誓山盟,
千里烽烟,淹没了天长地久,
我放手,只为你自由。
想当初,
繁花纷飞,为你一笑,
山河丽水,为你倾城,
我停下一生的时间,为你沉沦,
却留不住你在身边。
只怕世界在此崩溃,
只怕毁灭一瞬间,
我没有机会,说要和你一起老去,
闭上眼,再也看不见你伤心落泪。
只怕分离就在眼前,
只怕转身一瞬间,
我没有看见,你独自承受了一切,
悄悄然,从此以后消失再也不见。
想当初,
烽烟花火,为你停息,
乱世天下,为你割弃,
我停下一生的时间,为你流连
却留不住你的视线。
——《红莲十二月》,JESEN,单曲碟,于2138年3月发售。
记,十二月,“红莲”开在子月之巅,整个世界都为它疯狂。
第七十五章 双生
龍凰城,首都的近邻,历史悠久的古城,春季樱花纷飞,秋季红枫遍野,虽不如明华城的浪漫,却有着雅致古典的韵味,这里的人在节日里上街都喜欢穿宽大的凰式服——袖满金色凤凰或花叶图案,袖子宽大,腰线收紧下摆垂地的传统服饰,能够让人显得婀娜多姿,仪容大方。
皇羽门的本家就在龍凰城,城主就是皇羽门的亲家,政事决策还得看皇羽门三分眼色。
传闻,皇羽门曾是骑士时期的第一贵族,以前不姓皇,后来由于家族中的某个人与当时在位的皇帝结了义亲,受封爵位,并被御赐“皇”这个姓氏,从此以后,才叫“皇羽门”。
凡是名门望族的过去都有着传奇色彩,重要的是人们对其势力的敬畏,而并不在乎那些传闻是否真实。
皇羽门旗下的产业多涉及文化教育,其中以皇羽音乐学院最为出名,学院理事长正是如今掌管皇羽门的皇刖冉,不过只是代理的。
自从老主人去世后,真正拥有皇羽门继承权的血脉已经断绝,培育了十几年的继承人又私自脱离家族,皇刖冉受老主人所托,一直撑到现在,但毕竟非正统继承人,如果抓不回拥有继承权的皇未寂,保住皇羽门本宗血脉,他自认愧对老主人。
于是,自然是绞尽脑汁想把人抓回来,可是皇未寂却像长了对翅膀,越飞越远,结果想利用他儿子逼他现身的办法也失败了,却就在此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这天,皇羽门本宅来了一位访客,通报的人仓皇无措地奔到皇刖冉面前,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清楚。
只隐约听出几个字的皇刖冉却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亲自迎门,结果愣在大门的台阶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他和他身后的仆人都错愕地看着台阶下的青年,并非异常的打扮,并非有异常的举止,分明就是个普普通通,充满书卷气的年轻人,却在他们眼里似乎成了妖魔鬼怪。
“你,你……”皇刖冉伸手指着,光愣着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抬头看他,如瀑的银色长发称得脸色稍有些憔悴,温和的脸庞很有礼貌,身边有个四五岁大的男孩,怯生生地躲到年轻人身后,用漆黑的大眼睛紧张地瞪着他们。
年轻人没有任何避讳地走上台阶,淡淡地道:“我有事,求见皇主人。”
他只是走向皇刖冉,并没有做什么,皇刖冉却神色慌张,像是被枪指着脑袋一样。年轻人猜测,他要不是顾及面子问题,恐怕撒腿就逃。
等年轻人站上最高的台阶,和皇刖冉视线持平,后者才似乎终于定下神来,用忐忑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又看了看他身后的男孩。
“你居然肯回来了!”憋了半天,终于顺了一口气,只是又急又含糊。
年轻人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很快,他们发现认错人了,皇未寂有一双看透人世的冰色眼睛,而这个年轻人的眼睛,却是暖和的浅褐色。
劳师动众的出动了全宅的仆人,君文乙轩就这么被非常隆重地请进屋,领到一间雅致的房间,秦汉时期风格的宅院如一副山水画映在全敞开的门间,在铺平的席子上坐下,由“主人”亲自沏茶招待,安静素雅的氛围中,君文乙轩情不自禁地留恋起庭院里的红莲,妖艳如火,只可远观。
身边的小雨扯了扯他的衣角,他低头看去时,小雨努着嘴,表情认真而小心,大概是因为在曾经被幽禁过的宅子里,给他留下了可怕的回忆,他始终紧闭嘴一声不吭,水汪汪的大眼睛战战兢兢地望着君文乙轩。
君文乙轩淡淡地笑了一下,摸摸他柔软的秀发。
“这个孩子……”搁下茶壶,皇刖冉看着他们一大一小,不知从何说起。
端坐的小雨很凶很凶地瞪向皇刖冉,明显是有敌意的。君文乙轩为了安抚他,便把他环入怀中。
'“你真的忍心,把小雨送入虎口?”'
'“小雨不会在皇羽门待太久,我相信,皇未寂一定会出现,把他带离皇羽门。”'
“他毕竟是皇羽门的人,总不能一辈子在外面躲躲藏藏,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还是把他送回来。”君文乙轩用有些冷淡的语气,说,“只不过我希望,他毕竟是皇未寂的孩子,请你们能好好照顾他。”
皇刖冉好几次都用怪异的目光打量君文乙轩,仿佛在他身上寻找着什么秘密,想要揭穿他。君文乙轩并不认为皇羽门的人会友好,所以对于这种眼神没有多在意。
可是当他听了皇刖冉的话后,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二十一年了啊……”年过四十的皇刖冉没有克制住情绪,在银发青年面前不由自主地感怀,“你果然还活着。”
君文乙轩看他认真而忧郁的眼神不像在说谎,被这突如其来的感叹弄得一头雾水:“您认识我?”
皇刖冉苦笑了一下:“我认识你的母亲。不,应该说,是‘你们’的母亲。”
前半句,君文乙轩只是稍有惊讶,后半句,却顿时迸发出无限困惑。
你们?谁和谁?
“您认识我妈妈?”对父母没有任何映像,要不是叔叔的遗言,如今都还不知道父母是谁的君文乙轩此刻矛盾至极,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消化这样一句话。
而皇刖冉的沉默又令他彷徨。
小雨在他怀里缩紧身子,揪着他衣服的小手越捏越紧,他抚摸小雨的头发,最后只能把小雨抱上腿。
因此,当皇刖冉突然站起来,走向门口时,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动不动。
池子里的红莲盛开得妖异,忽然之间,开始落起了雨。
“你母亲是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呵呵,”面对门外景致的皇刖冉干涩地笑了笑,声音沙哑,“我这不是贬低她,而是她当时,确实让很多男人都为她着迷。她本来有一门幸福美满的婚姻在等着她,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司徒静王。”
震惊之下,君文乙轩不由用力抱紧了小雨,这一剧烈的动作吓坏了他怀里的小雨。
看着神色惊恐的小雨,他方才稳住心绪,然而却依然不能相信这荒谬绝伦的话。
如果司徒静王是他的父亲,那司徒空不就是……
他的面色因太过震惊而显得有些苍白起来,姿势也格外僵硬拘束。
“请您,能说得详细一点吗?”虽然已经竭力忍住内心巨大的情绪波动,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尖锐。
皇刖冉似乎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针对,回过身来,诧异地问:“你不知道你母亲的事?”他略加思忖,马上又豁朗了,“你来皇羽门,是为了了解自己的身世吧?”
君文乙轩无法做出任何回答。
他的本意是来送还小雨,并且为了大家共同谋取的利益——找到皇未寂,和皇羽门联手。
可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到另外一件事上。
如果要他相信自己和司徒空有血缘关系,那简直是黄天下之大谬!
老天爷太会跟他开玩笑了吧!
尽管他强烈希望事实并非如此,但是在皇刖冉惆怅的叹息中,却看出,这二十一年里,他过得是如何无知!
“爱上司徒静王的人,这辈子再也不可能去爱别人,这是你母亲说过的话。为了那个男人,她抛弃了自己的家族,抛弃了自己的亲弟弟,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无法得到名分,她却说她依然不后悔。她有一半的常生家族血统,又是皇羽门的千金小姐,可惜,这些都不如那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抛弃自己的家族,抛弃自己的弟弟……某种暗示正在君文乙轩脑中酝酿而成,可是一时间却只有模糊的影子。
皇刖冉始终站在门口,似乎不望着那些妖异的红莲,他就无法平静地叙述下去。
“自从认识那个男人以后,她就完全被迷住了,即使他们的恋爱只能在地下进行,即使旁人怎么劝她,她却说她心甘情愿。甚至后来,那个男人娶了别的女人,你母亲也没有怨恨过。那时候她已经怀了你和你弟弟。”
“你说什么?!”君文乙轩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