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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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空洞,没有存在感,当然,也不会有留恋的想法。
(完)
情人节番外二
情人节番外二 圣战日的雨中
小戒,你说你喜欢雨。
你看,诅咒真的灵验了。
这么浪漫的日子,居然下雨。
你真是颗灾星呀……
啪——啪——啪——
“重来!”
教练员宛如男低音的浑厚声音在特定的场馆中回响,无论他的咬音多么有韵律,都不会认为他是在练声。至于一秒钟之后,他的声音就被另一种持续重叠的声音取代,而被人遗忘。
就像被雨点惊起的池塘,始终不会留下真正的痕迹。
虽然这里也有像剧院一样的聚光灯,不过它们不会只投射在一个人或几个人身上,而是发散地让整个巨大的空间都充斥着刺目的白亮,和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相比,虽然作用差不多,却缺少了自然的芬芳。
人工小太阳打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像水面一样倒映着整个场馆,形成一上一下两个相反的世界。于是,所有的事物都好像是双倍的。
就连千分之一秒的唯美也被成倍地记录下来。
仿佛月白被割破了一般,半空中掠过的一道黑影撕裂了单调的白亮,留在视网膜上的深深残影优美得令人忘却生命的呼吸,而只剩下对生命鼓动的强烈体会,一条完美的波形被记录了下来,或许,那一瞬间会连哭的冲动都有。
无视着四周聚焦过来的目光,似乎背上长了一对看不见的隐形翅膀滑翔在半空中的少年,领略着与双脚踏在地面上时看到的不一样的风景,用掠过耳边的风的节奏呼吸,忍不住慧心一笑。
一个漂亮的回旋后,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地面,恢复和所有人一模一样的视界,是既轻松又失落的心情。
他喜欢半空的视界,在那里,有他向往的自由。
仰面,以习惯性的姿势沐浴着顶灯洒下来的光芒,那一刻沉浸在白亮中的感受,就像躺在寂静的山林间,聆听忽近忽远的鸟鸣。
清瘦的身影留在旁人的眼中,是一缕独特而唯美的弧线,强烈的存在感仿佛是白纸上的一抹墨迹。
“漂亮!你的三璇式落燕击越来越接近完美了!”
发出赞叹的,是他的陪练师夏奈,作为女性来说,她的身材犹如男性一样结实,清爽的短发以及线条分明的脸几乎时常让她裹着厚外套时被误认为是男性。
会作为上官七戒的陪练,也是唯一的女性陪练师,完全是因为她出类拔萃的应变能力,几个教练员都无法匹敌的判断力让她可以跟上上官七戒的攻防转换速度。
像上官七戒那样将速度偏重于实际能够取得确实作用,被称为“秒速效率”的攻击技巧,在整个格斗界都是罕见的,能适应这种技巧的,除了他的教练,也就只有夏奈一个。
因此,在很多人眼里,夏奈是个有点骄傲的女人,她只要和七戒走在一起,就会激起不少女性的妒忌。
对此,夏奈时常中肯地站在那些嫉妒心强烈的女粉丝立场上,推敲着七戒既具有男性特征却又有女性的细腻,可以像艺术品一样用来欣赏的漂亮脸蛋,她认为,遭到非议实在不是她的错。
“今天就到这里吧,马上要全国大赛了,墨老师说运动量要适度调整。”抬头寻找时钟的夏奈显得颇为快乐的样子,似乎她早就想结束训练了。
“一起吃午饭吗?”七戒一如既往地在训练结束后提出邀请,不过这并不是只针对女性的邀请。
深知这一点的夏奈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爽快地点头,看了看大门外,跟上七戒匆匆的脚步。
“别人都去和粉丝拍照了,你不去吗?你的粉丝们好像在馆外等了很久。”
七戒虽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也只是冲馆外张望了一下,既没有高兴,也不似反感,大步地继续往更衣间里走:“我没空招待她们。”
夏奈看他像是在赶时间的样子,笑着问:“和女朋友约了?”
七戒看了看电子钟,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入通向更衣间的走廊。
“我下午必须去花店拿定好的玫瑰花,真是,只有那家店怎么都不肯送上门,还特别的远……”
“哦,今天是2月14日……”夏奈一边喃喃嘀咕,一边紧紧跟着七戒,似乎并不在意他要去的是男子更衣间。“送玫瑰花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浪漫的。”
七戒叹了一口气:“玫瑰花比想象中贵啊,夏奈,能借我点钱吗?我现在身边的钱估计不够我撑过20号……”
20号是他打工地方的发薪日,在此之前的一周,如果他一个人的开销还能勉强撑一撑,但是不得不考虑女朋友,他不想让她觉得他小气。
少年垂下腰,十分沮丧的样子,可是夏奈觉得,他这是心甘情愿活受罪。
“你不是有积蓄吗?”像侦探一样,她带有试探意味地问。由于不能理解勤工俭学的七戒会出现财政危机情况,她反而更想知道七戒借钱的理由。
七戒低头思索着,非常认真地说:“唔……我还不想动用那些积蓄。”
夏奈笑道:“你那些钱赞着打算用来干什么?趁年轻,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不好吗?现在大部分你这个年龄的学生不是都这样想嘛。”
和随心所欲的夏奈不同,七戒却是很认真地在回答:“现在的医药费贵,说不定临时有急用。而且,我想留着以后该用的时候用不是很好吗,毕竟我是男的,总要为以后打算一下。”
“哦,你是说结婚啊!”夏奈有些吃惊,“十几岁就考虑这种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等你出名了,就不用为经济担心啦。再说……你是认真的吗?再怎么说,JESEN那样的大明星,不太可能和你走入教堂吧?”
像是在确定某些事似的,上官七戒非常用力地抿了下唇,随后逸出淡淡的笑容,他的神采就像他每次站上赛场时不曾退却过一样。
“我还没有想那么多啦。不过,不管女方怎么想,我认为作为男方,应该有这份责任感。”
“噗!”
结果,他的认真像被当作笑话一样,引得夏奈捧腹大笑。
“啊,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天真或是什么。不过,有你这样想法的好男人,这天下真是不多啦!你一定要继续保持这份特质啊!”
分不清夏奈是在开玩笑,还是在鼓励他,他加快步子往更衣间走。
只是觉得,对于孤儿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所以才必须提早打算,到不是个人特质或好男人之类的。
就在这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平常见到雨就会心情好转的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看着雨心事重重,心里开始担心,雨会把玫瑰花淋湿了。
更衣间里的聒噪传得满廊都能听见,七戒刚走进去就料到会被“袭击”,巧妙地一闪,躲过迎面扑来的大个子,一边笑呵呵地和其他人打招呼,一边听到身后凄厉的惨叫,本来扑向他的人不出意外地和门板拥吻了一把。
不过,他躲过了一个,却躲不过第二个,紧接着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
“你小子,难得见你那么早结束训练,赶着和JESEN约会去?”
带着满口痞子的腔调,还穿着练功服的男生和七戒差不多大,也有一个和金灿灿的头发非常相称的名字,叫曜辉,配上一个任何输入法里都找不到的古字作为姓,于是性子也像他比划繁多的名字一样复杂纠结。
七戒无奈,不想挣扎,懒懒地白了对方一眼,笑着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捂着鼻子走回来的桐雁飞带着浓重的鼻音,揭穿曜辉说:“他其实是想要JESEN的签名CD。”
啊啊,他早应该猜到了。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自然没有再继续绕弯子的必要,曜辉虽然还是不依不饶地勾着七戒的脖子,不过马上就露出了有求于人的本意,一会是讨好,一会又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怎么样,哥们一场,帮个忙!JESEN最新的一张单曲好听得不得了啊,市面上还没得卖,我等不及啦。”他性子一急,把七戒的脖子勒得更紧了。
感到空气正在离自己远去,七戒垂眼,看了看横在脖子上的手臂,无奈地抓住它,看准时机脖子一缩,成功逃脱了曜辉的“魔爪”。“知道啦,我问问看JESEN有没有。”
他还没讲完,曜辉就把他当救世主一样拜:“七戒,你太够意思了!”曜辉双手并拢,双眼发亮地看着七戒,颇像只撒娇的小狗。
七戒这时候终于把钥匙插入衣柜的锁孔,慢慢地旋转:“别抱太大希望,有时候没发行的CD,事务所不一定会提前给JESEN。”
“哦哦,没关系,你记得帮我问问就是啦,还有……”曜辉迅捷地闪到七戒耳边,悄悄说,“要她签名的哦。”
七戒笑了笑,爽快点头:“好,我一定让她亲笔签。”
“就会占便宜,你怎么谢人家啊?!”桐雁飞仗着人高马大,拍打着曜辉的头顶,就像是七戒的贴身保镖似的。身高超过190公分的他站在曜辉和七戒面前,就像一座大山。
曜辉便在“大山”的阴影下,把身材最瘦弱的七戒搂进怀中:“你说吧,想我怎么报答你?”
环紧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舒服,特别是被男人。曜辉的“小动作”很多,喜欢和哥们搂搂抱抱,却躲女人像躲妖怪一样。对此,一开始反感无比的七戒居然慢慢地在他的熏陶下习惯了。
习惯果然是可怕的。
“等拿到CD再说吧。”七戒挣脱开后,打开衣柜的时候,又想了想,“嗯……那个,借我点钱吧?”
他回头看见两个朋友的反应,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或许是要他们贡献出所有家产之类的话。
“七戒,你碰到什么困难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问我们借钱吧?”
“嗯,确实最近手头有点紧……”在曜辉惊讶的表情中,七戒尴尬地笑笑。
“借钱不成问题,要多少我都给你。”据七戒所知,桐雁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不过正因为此,他答应得那么爽快,七戒才更加不好意思。紧接着,桐雁飞以学者似的态度,担忧地看着七戒:“不过,你是不是在JESEN身上花太多钱了?”
“就这一次啦,我哪想到花那么贵。”七戒不太愿意去听他们对JESEN的评价之类的话,于是故意转向衣柜,翻找里面的东西。
桐雁飞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你下午要去花店吧?”
“嗯。”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七戒边点头,边回头看他,“干什么?”
“哦,没事,我开车来接你吧,有车方便点,你不是说那家花店离你家很远吗。”
“哦,那太好了……”
有时候,桐雁飞的行为模式他并不了解太多,那种既不像朋友又不像哥哥似的友好,在当时看来,并不是他的脑袋能琢磨出来的,所以他放弃了思考。
下雨,再加上回家心切,这两个不可抗因素让七戒决定回家洗澡,所以换了衣服后,他只带了把伞就离开了体育馆。说起来,出门不喜欢带钥匙以外的东西似乎并不是个好习惯,就比如现在他手中的雨伞,是耀辉用不上才能借给他用的,不然他就必须淋雨回家了。
走到场馆外,看见教练在屋檐下抽烟,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过去打声招呼。
他沿着已经淋湿的台阶小心翼翼奔过去,墨杺教练在他跑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就看见他了,不过他并没有改变站立的姿势,只是把烟灭掉了。
七戒肺不好,呼吸道容易感染,墨杺在这方面还是做得比较仔细的。
“教练。”跑得太急没注意调整呼吸的自己,来到教练员面前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和训练的时候不一样,使用格斗术时由于会刻意去注意,才不会让呼吸混乱。现在,在教练面前狼狈地大口喘气,让他觉得自己像犯了错的学生。
墨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把一双干净的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平易近人地看着雨幕。七戒于是放松了许多,和教练一样看着屋檐上落下的雨帘。
“在等人吗?”
“嗯,等我儿子。”墨杺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一点也不像一位格斗术教练,“他吵着要来这里参观,本来是想要来见见你。”
“见我?”
“他是你的忠实粉丝啊。”墨杺慈眉善目地笑着,尽管他的五官给人的印象并不柔和,反而有些恶人的凶相,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感觉像健谈的长者。
墨杺的脾气到是几个教练员中最好的。
七戒被说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有些腼腆地低下头:“是嘛……那我,要不再留一会。”
“没事,你有急事就先走吧。约了JESEN小姐吧?”
“……嗯。”
墨杺对他和JESEN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持反对意见,一开始的时候也谈过很多次,只是似乎深知七戒的固执性格,才没有反复追究下去。
现在,他提到JESEN的时候其实仍带有不满的意味。
“今天是个好日子,别让女朋友等,对象是JESEN的话,还是要多花点心思啊。”
“教练……”
他觉得,在认真和他谈论JESEN的教练,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
“比起训练进度,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的心情。大赛马上就到了,这时候调整心态比训练更重要。”
墨杺转向七戒,“你现在的状态非常好,一定要保持,加油吧,今年……应该可以如愿以偿。”
“是,我会努力的。”回答的声音很干脆,因为那是在心里反复了千百遍的,日日夜夜。
他暗暗发誓,今年,他一定要问鼎全国桂冠。
“注意身体,春天是呼吸道疾病的多发季节。”墨杺拍了拍他的肩,这种感觉有时让他觉得有点像爸爸。
他没有爸爸,所以也不知道“爸爸”的存在感到底是什么样的。
望着雨帘,细雨如丝,在眼中如幕般铺开,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有时会让他产生错觉,把它当作是他失去的那部分关爱。
就像雨水流淌在面颊上的时候,不是很像被抚摸的感觉吗?
“健康一直是你最大的对手,不过,你也总是能战胜它。”
听着教练仿佛在朗诵诗句似的鼓励,他忽然有点惆怅,时间过得好快,原来,已经要春天了。
“太好了,七戒!”另一边的肩膀忽然往下一沉,校友枫天没头没脑地撞过来,躲在他的伞下,“我正想没伞怎么回去呢,这雨真是说下就下。——墨杺教练。”和墨杺打过招呼,枫天勾住七戒的手臂,“一起走哇?”
“教练,我们先走了。”
“墨杺教练,再见!”
似乎是一种天性,在投入雨中的时候,作为男生绝对不会有太多犹豫。和教练员道别,七戒打着伞,同时被枫天半拖半就地走在雨中。雨不大,却密密麻麻,加上风的作祟,一阵阵地洒在脸上,即使不冷,也黏腻得难受。
如果是抚摸的话,或许这是不太温柔的抚摸。
枫天是唯一一个和他同属一家格斗训练中心的同班同学,回想起来,以前还共睡过一张床,就是挤来挤去结果两败俱伤罢了。所以,对这小子出现在面前的意图,七戒猜得一清二楚。
“你今天家里没人?”
七戒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枫天的老妈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而且一定会提醒儿子带雨伞。
“是啊,”枫天的口气听上去有点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