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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边城 +番外 by 七里 (虐心+经典+郁闷的结局+番外是he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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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未出,笑声先起。〃胡师兄近来可是手头不宽裕,竟做起这拦路截道的买卖?我虽走得匆忙,买路财还是有的。〃 
探头到一半,一枚沉甸甸的雪花银子当真朝胡世昌砸去,去势奇诡。 
胡世昌冷哼一声,长矛横出,硬生生将银子串在刃尖上。吴拓的后招却接连飞来,三块碎银分作上中下三路袭向胡世昌,到了身前相互一磕,齐齐改了向,砸向后面一驾车的马匹。吴拓脚下也没闲着,倒踹在驾车的马股上,借力上了车顶。黑刀出手,蹲身横斩胡世昌下三路。 
前后马匹都惊嘶人立起来,车夫拉不住。前头的车驾经这一番耽搁都已下了桥,马匹四蹄落地疯往前冲去。 
胡世昌在颠簸车顶站得渊停岳峙,不论他如何作怪,长矛连挑,绝了黑刀招招去路。兵刃相接之时,真力激荡已知他力竭。大喝一声挑开黑刀,平平到了他身前,一掌推出。 
吴拓向后便倒,喷着血落下车顶去。 
两人一番交手迅捷无伦,对到这一招上马车仍未下桥。吴拓向旁跌落,眼看就要落到浥城的护城河里。 
胡世昌并不欲取他性命,伸手去拿他胸口衣襟。吴拓昏沉之中,也勉力抓住他手腕。跟着一指前伸,正点在他胸口檀中穴上。 
吴拓呲牙一笑。胡世昌恨得眉目起火,吴拓抓住他手往后用劲摔出,远远扔到护城河里去。六名亲兵被惊马所阻,慌乱中看见头领落水,赶忙下去相救。 
吴拓挂在车厢壁外大笑。马车堪堪下了吊桥,颠簸得厉害,他伤重之下身上乏力,眼看就要松脱了手。 
徐冰从窗间伸出手来,两手拽住他腰带,用力往回拉。 
吴拓看着他,和暖一笑。握住他手,不敢用劲,仍是挣出力气来扳着车窗攀回去。 
两人都是半条命的光景,分卧在车厢两边喘息半晌。 
吴拓积了力气爬过来抱住他,掀开车窗帘子。浥城在马车后的滚滚尘土中。一带苍山,四方城池,城里数万灯火人家,一一远去。 

此行东去,一路上颇不寂寞。 
徐冰出城第二天起始生病,仍是久治不愈的病势。好在吴拓仓惶逃难之际倒记着带莫剑清头先开下的方子。问过他,依方抓药,将养了月余才全好了。 
胡世昌无功而返。吴拓一颗人头的两笔悬赏银子仍在,且行情看涨。一路上千奇百怪的追杀人马全没停歇了。 
马车且走且停,间或寻个僻静地方小住一阵。 

兜兜转转,不知时日过。一路行来倒把北地的风光尽历了。 

第 34 章 
年关刚过,再两日便是上元佳庆。 
虽在战时,朝廷宣示恩泽,仍是放灯五日。天子脚下煌煌城池,人心最疑世事,飞薄如纸;也最远世事,冥顽如盲。朝令下来,街坊间混混然一片欢腾,集市同店铺迎着满天的飞雪红火起来。 
城门楼子前也往来了不少行道运货的车驾。 
宵禁已放,白日里城防检视的更是外松内紧,不容有失。徐家早上进城的马车怎么瞧都有些古怪。车是三个月前从浥城发出的,过了年关才走到。车夫陪笑说是在山中遇上盗匪跟商队走散了。 
验过车中货物,守城的官兵拿着递到手里的通关文堞仔细掂量,抬头看那车夫。 
很年轻的一个人,风雪中浸红的面孔笑得十分和气。没什么不妥,只除了他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车夫。 

那官兵沉吟了好一阵。 
吴拓的笑脸快撑不住,直想跳起来拿了将军府公子的架子横冲进去。身后帘子微微一动,一个人探头出来,从他肩头往外看。 
〃出来干什么?风冷的很,进去呆着。〃 
不必回头也知道他又在摇头。〃想看看。〃 
〃看什么?〃 
〃京城。〃 
吴拓一笑。颇有耐心的继续等着那官兵思虑下去。 
那官兵手一挥,正打算先拿了再问。城门前头一道关防急急跑来一名官兵,凑到他耳边说话,说不到三句,那官兵变了脸色。恭恭敬敬的把文堞递回来,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请!〃 
吴拓眯着眼看向前方,城门边,有朱色衣袂一闪而没。 

〃娘的,到底没进门就给逮住了。〃 
〃你有心不给认出来就不会还驾着那辆破车进城了。〃说话的是一个女子。鹅蛋脸,五官生的圆润,笑起来粉团团的逗人,板着脸的时候也像是呕气撒娇。 
现下她正板着脸,晶亮的眸子从手底下瞪到跟前的人,又瞪回手底下。白生生的一双手,十指春葱抚摸过羊绒毯子滑溜的长毛。 
〃千里迢迢给我运回来也算你有心,不过,鹏举少爷,这地道的波斯羊绒毯都是糊着血迹戳开无数刀口的?〃 
〃姐姐,你再别这么叫我了!〃 
〃那你叫我什么?〃 
〃二娘!〃 
〃乖儿子。〃宁筠笑弯了一对眼。 
八王爷的小女儿宁筠,原是先帝在位的时候赐婚吴统勋,意在拉拢两边派系。 
那年吴统勋得胜还朝,元配夫人没等到丈夫先等到一纸皇命。吴夫人也是将门之女,性情刚烈,受不得这等闲气,当天就悬梁了。最先看到她尸身的便是吴拓。那时他八岁,站在屋中,睁大眼睛盯着他娘挂在房梁上转悠。足有半个时辰才有老仆瞧见,慌忙抱他出去。 
吴统勋愧对爱妻,发丧之后便赶返边关,再不回转。 
宁筠仍是嫁过吴府,大婚至今十余载,见也没有见过吴统勋一面。吴统勋从不回府,因此也无从知道,这位新夫人跟他的捣蛋儿子倒相处得甚是融洽。 

〃听说你从浥城拐了个人走,我还道你带着人天涯海角的私奔去了,怎么又巴巴的转回京城来等着我爹收拾你?〃 
〃我也不愿回来啊!〃吴拓倒头躺在软塌上,仰天长叹。〃这一路上打打杀杀的没消停过,想想还是京城能躲个安生。〃 
〃进了京城,迟相爷不动你,我爹也不能轻饶了你。〃 
〃烦请二娘将这份大礼呈给八王爷,顺便代儿子美言几句可好?〃 
吴拓递过来一块黑不溜丢的玉石牌子,宁筠接了也不看,随手收起。〃你拿着这么几张破毯子就想贿赂我给你出力跑腿了?〃 
吴拓陪笑道:〃我只带回来一车一身的东西,二娘有什么看得中的只管开口。〃 
宁筠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道:〃你带回来的人呢?叫过来我看看。〃 
吴拓这回是真的犯了难。 
〃他不爱见生人。〃 
宁筠噗哧一声笑出来,〃丑媳妇还总需见公婆呢,何说是个小子?我倒越发的想瞧瞧什么人物把咱们吴少爷治得这般服帖。〃 
吴拓举手讨饶。 

〃二夫人怕是去瞧也瞧不见什么人物,少爷带回来的人我可见过,闷声不出的,笑也不会笑。要我说,还不及我好看呢。〃 
吴拓的贴身小厮站在一边听话,府里主仆向来没上下,他也就凑着多嘴。 
〃锁,看不出你一直存着这么个心思。我倒亏待你了。〃吴拓拿眼横竖看他。小锁也是十五岁上下,窄肩细脖,小圆脸上生了波光灵动的一对大眼,倒有那么几分意思。 
〃少,少爷?〃 
〃你有心我岂能无意?去,到院子里脱了裤子等我。〃 
〃院子?〃 
宁筠在一旁笑得打跌。〃你去候着吧,候着他踢你!〃 
小锁吓得脸也白了,直往宁筠身后躲。 
〃真是个不长进的,跟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家这位少爷的性子?他是人前闹腾,回头来只好一口清净的。越不给他脸他才越往上贴。像你这么急吼吼的毛遂自荐,可不是找打?〃 
小锁探头出来打量吴拓,这位少爷仍是满脸笑容,笑得十分温和。小锁再三盘算,也支不起胆子〃不给他脸〃。 

门口仆人老胡张头探脑的招呼小锁。 
吴拓脾气正长着,把他吼进来问话。老胡打着哆嗦,也不敢看他,对宁筠禀道:〃闫少爷过府,在偏厅里候着。〃 
〃哪个闫少爷?〃 
〃闫梦溪。〃 
吴拓面色古怪的看向宁筠。这闫梦溪也是京城里数的出的风流人物,白玉面、琥珀眼,真真的金玉其外。平日里也没什么营生,只时常出入官宅府邸,流连在内院后园里。有好事的私下说道,其物甚伟。 
宁筠给他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就手拿着茶盅砸向吴拓。吴拓轻手接下,问道:〃锁,你几时跟这么个人扯上干系的?〃 
〃没,没有。〃 
〃说实话。〃吴拓将茶盅平平一放,整齐碎成了四块。 
〃年节时候一起赌了回钱我输了他几十两银子他是来讨帐的!〃小锁闭着眼大叫出来,跟着哭起来:〃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去帐房支了银子还上,让他走。再教我知道你跟他有牵扯,就卖了你抵银子。〃 
〃谢少爷。小锁再不敢了!〃小锁哭着出去了。 
〃不过就是赌个钱,值当生这么大气?〃宁筠奇道。 
吴拓摇摇头。 
〃闫梦溪吃的是什么饭?他结交将军府的下人,能有什么好事?〃走到门口,看了看外头零散飘落的点点雪花,道:〃这京城,真没什么好回的。〃 

临出门的时候,宁筠叫住他,递过来一封书信。 

〃徐冰徐冰!〃吴拓兴冲冲的就往自己的独院一路跑去。 
没到屋里就看见人,裹着厚实的灰布棉袍站在廊下,正看院中景致。雪浅浅的覆着草木亭台,空出一汪青碧的池子。几点素白沾上水面,转瞬即没。 
人站在满天的雪意中,竟也像是冰雕雪砌的。近不得,捂不暖。 
吴拓忽然就惶急起来。 
几步奔过去,抱住他排排坐到长廊的横栏上。 
〃还在看京城?〃 
〃嗯。〃 
〃现下你也从浥城到京城走了一趟了,可喜欢?〃 
徐冰眯着眼看雪景,慢慢思索,半天也没想出个回答。 
〃倘若你喜欢,咱们过几日再从京城回浥城去,看看你那两个小妹子;然后再从浥城回京城来,去!不回京城了!天下之大,咱们五湖四海的转悠转悠去。先去岭南,每天吃上成堆的荔枝。。。。。。〃 
吴拓自顾自的说下去,得意的瞧着徐冰睁大眼睛看他。 
〃小妹子?〃 
〃是啊。〃吴拓将书信展到他面前。年前就送到吴府的信,徐延德具名写给吴公子的年节贺辞。中间另夹了一张,是徐冰娘手书给他的家信。她在年底生下一对双胞女儿,母女平安。 
徐冰将那张信仔细看过,眉宇间隐有喜色,淡淡的,却是打从心底的欢喜。 

吴拓张臂搂住他,低头亲了一口。 
〃在岭南住上一阵,可以寻条船去海上瞧瞧。听人说海天壮阔,比起戈壁大漠另有一番悠游自在。。。。。。〃 
吴拓絮絮叨叨的说,徐冰在他身边听着。 
雪静静飘落。 

第 35 章 

一叠素笺平展在书桌上。 
徐冰捉着笔,半天没有落下去。悬的久了,鼻尖坠下一滴墨珠,在纸上滴答一声。索性搁笔。 
〃不写了?〃吴拓奇道。 
〃不用了。〃 
〃不写就不写。〃吴拓笑着拉他起来,〃此间事了,没多久咱们也要回去。〃 

〃明日才是元宵,灯市从昨夜就闹起来了。街市上各式彩灯,灯塔、灯山、灯球、灯牌坊都摆的有,趁着白日人不多,咱们先去瞧个好地方,买些彩灯烟花来玩。〃 
吴拓兴冲冲的抓着他手往外走。 
〃且住了。〃 
没到书房门口,宁筠迎面走进来,叫住吴拓。身后还跟着一队护卫,各个半身沾雪。 
宁筠让丫鬟伺候着解了斗篷外袍,捧上暖炉,喝下半盏热茶。 
〃姐姐,你有话倒是快说啊!赶着出去。〃 
〃你还敢说要出去的话。〃宁筠白他一眼。〃我大早就捧着你捣持来的兵符回了趟端王府。东西倒是收了,人没见着,二哥说爹昨日就入宫去了。说是上元饮宴,君臣同乐,商议的只怕仍是秦州战事。〃 
现下寒冬冰封,边关战事暂歇。朝堂上倒愈发热闹,迟相爷主和,八王爷主战,两派争持,一日不得安宁。 
〃这跟我可没什么干系。〃吴拓站在门口笑。 
〃佟二,你跟他说。〃宁筠气鼓鼓的,只是喝茶。 
身边一名护卫迈前一步,躬身禀报:〃咱们出门后,道上有两拨人随行探看,都隐在暗处,听动静互相动过一次手。到端王府跟前,有惊马冲撞轿子,借机探过轿中。二夫人受了惊吓。〃 
吴拓拉着徐冰坐回去,〃二娘,对不住了。〃 
〃你领旨不遵,私盗兵符,挑起战端,临阵脱逃。真要办起来,桩桩件件都是杀头的罪名,还惟恐旁人不知的溜回京城来。你道迟相爷为何不拿你?〃 
〃他要同鞑子讲和,我这颗脑袋只怕算得上最末一条款项。只是办了我,他拿不准我爹的意思,陈桐在秦州更是个变数。我惹的这一堆破事,要找个更大的幕后主使一同办了,顺便清肃异党才上算些。是不是,虞大人?〃 
最后一句却是向着宁筠身后左侧一名护卫说的。 

那人清朗朗笑了一声,抖开护卫的黑锦袍子,一身朱衣迈上前来。长方面目,两道端眉,双目精光湛然。八王爷门下,文有陈桐,武有虞广。各擅其长,却都是青年才俊。 
〃虞广见过小姐。〃他向宁筠施礼请罪,这才转头问吴拓,〃吴公子远来可好?〃 
〃好。见到虞大人就更好了。〃吴拓笑得欢畅,〃昨日城门一晤,虞大人匆匆走了,叫我好一顿想。〃 
〃吴公子踏进京城的一刻起,咱们就再不得闲暇。怠慢之处,还请担待。〃 
两边派系针锋相对,吴拓来京却好比投下了火线引子。迟相爷要治他的罪又或者杀了送与平南王,需坐实八王爷的幕后主使;八王爷要保他抑或杀了灭口,需待对方出手再行将计就计。两边都是一触即发的态势,偏偏都不愿先动手,坐等后发制人。 
因此上,吴拓进城这一日之间,将军府四周不见光的私斗不知几起,府中倒清净。 
〃虞大人现下不等了?〃 
〃吴公子专程回来,总耽搁着也不好。〃 
宁筠听他二人你来我往的颇不耐烦,转头逗着徐冰说话。吴拓索性把他往前一推,〃二娘,帮忙照看他半日。别让他跑了啊。〃 
〃你作甚么去?〃宁筠问道,徐冰也抬头看他一眼。 
〃虞大人辛苦一趟过来,不是要看着我出去街上走走么?〃 
虞广点头,道:〃八王爷向来夸你机灵,果然不错。〃 
〃小拓!〃宁筠叫了一声。〃小心些。〃 
吴拓回头看了看她,还有她身边静静立着的灰衣少年。一笑点头。 

雪已停了。日头出来,长街上亮得晃眼。 
吴拓眯着眼站在门口台阶上。将军府在南,端王府在北,相隔三条街。 
〃虞大人,我跟你赌,这三条街能平平稳稳的走过去。〃 
〃那也难说的很。〃虞广微扯着嘴角笑道:〃要看迟相爷杀你的心思有多大了。〃 
〃迟相爷的心思若只到抓我,虞大人也可以帮帮手杀了干净。〃 
〃吴公子说笑了。〃 
〃自然是说笑。〃吴拓一笑转头,大步下到街上。 
他走得极慢,拢着手,一步一步往前踱,边走边两边看着树顶檐下挂起的过街灯。虽是白日暗灯,花纹雕饰衬着银妆素裹的枝头,另有一番精致。 
〃该带他出来玩才是。〃吴拓仰天叹了一声。 

徐冰坐在书桌后头,宁筠捧着暖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看起来是在读书,低着眉目盯在书页上,半天翻一张。宁筠问他看的什么,他抬头愣了愣,又去把书皮翻出来给她看。 
宁筠捂着嘴笑,〃这孩子傻气得怪逗人的。〃 
小锁站在一边,撇撇嘴。 
宁筠戳了他一指头,〃你这小猴子什么时候也学得乖点。我去歇着了,你陪他玩,不许欺生啊。〃 
她大早起来奔波,这会早倦了,丢下二人回自己院子去。 
小锁应了。送走宁筠,回来又瞪着徐冰。这人眉毛也不动一根,仍在慢吞吞翻书。 

吴拓慢悠悠的晃了有一个时辰,无惊无险走到端王府大门前。 
他驻足静立,听得四下街道屋宇间许多的细碎声响乍起即没。王府守卫上来迎接。长街后头,一道朱色衣袂闪现,虞广慢慢走上前来。 
〃虞大人。〃吴拓回头正要笑。 
头颈半转,身前忽觉起了一道劲风,刀锋从胸前划过。吴拓足尖用力一点,向后摔出。虞广和身而上接住他,只看见一道弧形的鲜血在眼前绽开。 
他袖中剑出手,两剑几乎不分先后没入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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