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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步步精心2)配角戏(出书版) 作者:攸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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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阿嬷是谁?」声音忽然响起,他侧头看过去,是那位曾请他和诗婷吃面的庙公,他站在办公室门口,一样是浅黄中山装式的道服。「你有事求母娘,总要报上阿嬷的名字还有生日和地址。」

  他想了想,起身把香插上,走到庙公身前,「咚」一声跪下,头微低。「我想帮我阿嬷求寿,或是用我的寿折给她也可以,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求,请您帮我。」他平日不大烧香拜佛,真要为阿嬷求寿了,结果什么也不会。

  「求寿是大事,不是几炷香拜一拜就可以。」

  「我知道。所以请您帮我,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只要阿嬷可以活下来,她养我养到这么大,我还没孝顺她。」他红着眼,哽了嗓。

  「我记得上回你跟那个小女生过来时,曾说你跟母娘有缘,让你来帮母娘做事?」

  他意会了什么,猛然抬眼,看着男人。「只要帮母娘做事就可以帮阿嬷求到寿吗?好,我什么都会做,我可以留在庙里做事。」

  男人笑了几声,道:「起来说话,你这样跪我是给我减寿,我承担不起啊。」

  杨景书倏然站起,动作有些急,男人又是笑,然后他忽然低眼,神情谨慎,不知看着什么,杨景书顺着他目光,除了地板和两人鞋尖,什么也没啊。

  「你怕不怕见鬼?」男人抬脸时,这样问。

  杨景书呆了几秒,摇头说:「不怕。人比较可怕。」

  「那好。」男人拍了拍了他的肩,道:「不用留在庙里做事,是要多行善,特别是多帮助一些弱势贫困的人家,为自己为家人积德,阿嬷自然就能好转。以前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那些事那些人就别再碰了,一些坏习惯要改,多读点经书或抄写也可,回向给亲友,等等去跟母娘求,说你愿意为祂做事。提醒你,话出口了就要遵守,人讲信用,神佛也讲信用,我说这些你懂不懂?」

  他其实似懂非懂,但这刻只有点头才能换来阿嬷的命。「懂。」他点头。

  「母娘会帮你开天眼,记得烟酒女人不要碰,该做什么你日后自会明白。懂不懂?」

  他又点头。「懂……」

  ……真懂吗?杨景书看着神像眉眼,苦笑了下。当年他其实不懂什么是开天眼,但为了阿嬷,他当然答应。他对母娘承诺会为祂做事,也会行善积德后,他身上慢慢出现的一些能力是他以往不曾有过的。

  他忽然看得见一些画面,像电影播映般,那画面会在他眼皮下约二十公分距离出现,一幕一幕跑过。初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发现他所见画面不久后都成了真,他才知道他好像能预知一些事。

  他看见隔壁李太太读大学的儿子在打工途中被一部蛇行的车子撞上,昏迷急救;数日后,真听左邻右舍谈论李太太的儿子被酒驾的撞上,急救后仍陷昏迷;他还曾看见市场隔壁猪肉摊的老板绞肉时,手不小心卷入;不出几日,他便听说老板因为右手被绞肉机卷入,五根指头被绞成米粒般,无法重建。

  后来他念空大,修生命事业管理,一次正要踏出校园返家时,忽觉眼下有一影像滑过,几片姑婆芋的叶子整齐地排列在草地上,他瞧不出什么,隔日却在校园一处隐密地看见姑婆芋的叶子,那附近味道浓重,他好奇走近一看,发现了一具女尸——那是学校失踪多日的语文教师。

  有了皇岩后,他发现他与无名尸、命案尸特别有缘分,就连市政府招标无名尸处理的工作都落在皇岩,他想,这就是他该做的工作。

  当年若不是那场雨引他入庙,又让他回童年的家,他不会找到母亲的头颅;今日,他便帮助那些找不到亲人遗体的家属找回自己亲人,也为无名尸处理身后事。

  他承诺过的事不敢忘,习字磨脾气之外,坏习惯戒了改了,也维持单身。

  姑姑这两年常安排他相亲,他能推则推,真推不掉就勉强去吃顿饭。上回接到姑姑通知他相亲时间的电话前,姑姑先传了张对方照片到他手机里,照片中是两个女孩,一个是他的相亲对象,另一个是相亲对象的好友;看到照片那时,他眼下晃过的画面是启瑞和他相亲对象的好友正在签结婚证书,他心念一动,开口请启瑞帮他去吃那顿饭,撮合了一段妙缘。

  他才知道他原来还能看见他人情事,偏偏看不见自己的,好比诗婷……

  他不懂,既给了他能力,又为何最近这些能力在减弱?再有,多年沉静的心,怎么又为一段年少时早已割舍的感情感到不舍?

  他不知道是因为最重视的家人都离开的关系,或是从事这行看多了死别的影响,这些年来他对于情感的需求似也愈渐淡薄,偶尔在街上见到经过的男女甜蜜,他会为他们感到美好,却并不特别想要有段感情,他以为这辈子大概就这么一直下去,可一个游诗婷偏让他乱了心神。怎么办?

  「你在烦恼什么?」身边一道声音传来。

  杨景书侧眸,笑了笑,起身插香。「师兄今天也在?」当时以为他是庙公,后来才知这个男人也是为母娘做事。

  「祭改的信徒不少,过来帮忙啊。」男人一样浅黄中山装式道服。

  「今天不是家庭日?」他知道这位师兄周末假日时间都是家人的。

  「是啊,我把他们都带来了,在厨房忙着。一起工作也是家庭日啦。」

  杨景书点点头,避开上前的香客信徒,娴熟穿梭其中,跟着走进办公室。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啦,忙得差不多了,里边在煮面,等等吃一碗再回去。今天人多,煮面的速度都快来不及赶上吃的速度了。坐,喝杯茶。」男人坐下来,熟练地将沸水注入茶叶,同时热杯,接着倒去茶汤,再次往壶里注满热水。「什么事烦心?」

  杨景书微微一怔,淡应了声:「工作上遇上一点小事。」

  「小事会跪那么久?」男人推了个杯子过去。

  「谢谢。」他把茶杯凑进鼻尖,嗅了嗅,抿一口。

  「有些事,就顺从心里的意思吧。」男人好像明白他的烦恼,遂提醒两句。

  他喝口茶,看看外头。「跟你来的那是女朋友?」

  他瞠眸,笑应:「当然不是。承诺过的事,我不会违反。」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交女朋友又不是什么坏事,有什么违不违反的,你又不是未成年。」

  这话矛盾,杨景书听了有些迷惑。「那时,师兄说了烟酒女人不能碰。」

  「没错,我是说过。烟伤身又害人,酒易误事,至于女人……」男人瞧了瞧他,道:「你身边有女人,就多了个牵挂,心情、思考模式甚至做事态度都会受影响。我记得那时候你二十岁都不满,年轻人性子冲动这我会不知道吗?好歹我也年轻过。再说啦,你那时候的脾气,哪个女人跟了你,最后也是会分开。在个性工作什么都不稳的时候,你拿什么跟人谈感情?谈了也是白谈。再说你三十二岁以前遇上的都不是你的正缘,浪费时间在那些最后都会分手的女人身上做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当时要你别碰女人是要你当和尚吧?我是提醒你别出入声色场所,别玩男女游戏,你以为我要你做什么?」

  「不是要我单身一辈子的意思?」

  男人瞪大眼。「当然不是。这娶妻生子本来就是人生的一部分,谁都不能剥夺你成家的权利。你没看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喝口茶,又说:「外面那女生我看着面熟,现在才想起来她不就是当时跟你共吃那碗面的那个小女生吗!」

  景书轻点下颔。「是。」

  「这个姻缘到了时,是挡也挡不了,注定好的。工作上还是感情上,偶尔也可以顺着自己心里的意思去做。这么多年下来,你看的事情也多了,是非对错,你心里有把尺,孰轻孰重,你总会有所选择。」

  杨景书默思几秒,探究般地开口:「她是我高中就认识的。」

  男人顿了下,笑两声。「有缘,也要遇上的时间是对的。」

  有些话不能说太白,这点他倒是清楚,稍顿几秒,杨景书开口提起另一事:「最近感应的能力好像变差了,看到的影像都是模糊一片。」柔柔告别式那次,他明明听见她的声音,回首时却什么也没看见;与黄圣文碰面那次,他亦看见了什么画面,却只是一片模糊,车上走下来的那三人,样子全看不清。

  「你当初是为了你阿嬷来求寿,这些年你还得也够了,责任已了,你的事会有其他人接下去做。」

  责任已了?杨景书瞠大眼看他。

  男人笑两声。「意思就是你可以退休啦。」叹了声,说:「我们这些帮祂做事的弟子,与祂之间的缘分也是有深有浅。你还够了,自然就再见不到那些;但别以为这样就能放纵自己。任何事存着善心,用感恩的心面对一切总是没错。咦!面好啦?」里头走出一对年轻男女,两人共提一个不锈钢大水桶,冒着热气,是素面。

  「爸,你也来帮一下,这好重!」年轻女子埋怨了句。

  男人起身,接过水桶,杨景书跟着握上另一端提把。「我也来帮忙吧。」

  把素面提到香客休息区,杨景书朝问事处走,那些善男信女手中各持有一张号码单,不知道她被排到几号?他四处看了看,却不见她身影;他往人群后头看着那一张张等着解惑的面孔,仍不见她。

  蹙起眉,他问了一旁发号码单的师姐,那师姐说方才还见到她混在人群中。

  他打了她手机,却是关机状态。她搭他的车来,这里并无公车,她不可能先离开,那么会去哪?

  他想到她或许问完事,没见到他,先到停车处等他?他快步下阶梯,朝车子方向走,庙的另一头,一部黑色厢型车正往山下开。

 

  游诗婷看着左右两侧的男人,忍不住追问:「我记得我跟你们新民没有往来,也没抢过你们生意吧?」她后觉地发现丝袜破了,还破得很可怕,进厕所脱了丝袜,一出来就被请上车,说什么他们老板要见她。

  她一问,才知这两人是新民礼仪的。她印象中是有这家公司,但她记得自己从未与这家公司有过接触,他们老板见她做什么?

  「老板交代,我们只是负责请游小姐走一趟。」

  「请我走一趟?」明明是强迫。她走出洗手间,两人一前一后堵住她,她才想高声喊,两人架着她就往车厢里推,还拿走她正要拿出来拨号求救的手机,这叫「请」?

  「反正到了你就知道。」

  「你们这是绑架吧?」

  「……」不讲话,她看看两人,再问:「你们老板到底是谁?还有,我的手机能不能还我?」

  「……」仍然无人回她话。她有点挫败,心里不是不惧怕,可她知道愈怕愈要表现得镇定。她敛敛神,又道:「见了你们老板,我是不是就能回家了?我朋友还在庙里,我怕他找不到我,他可能会报警。」

  「……」又是自言自语。她在心里呵口气,有点无奈。她的生日要这么惊心动魄地过吗?杨景书知不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想办法找到她?

  车子停下时,她意外是在一栋像是一般民宅的透天厝前。她坐着不肯下车,被身侧男人推了下去,她踉跄了步,挺直了身子往前走。

  大门后,是片庭园,花木扶疏,看着甚舒服。她慢吞吞走着,想拖延时间,却不经意在转眸间看见前头那张有些熟悉的面孔。对方也发现她,直勾勾看着她。

  「你……」她走到男人面前,瞠大了眼,惊喜尖叫:「石头丨」

  石头讶望她几秒,烟一扔,一把捏住她脸腮。「你好意思叫我?一声不响就不见人影。自己算,不见几年?」

  「我去念书啊。」她拍掉他的手。

  「跑这来做什么?」

  「被……算是被押来的。」她看看后头,那两人还在。她问:「那两人你认识吗?」

  石头瞄了瞄。该怎么和她说?

  「你们不进来坐吗?」黄圣文略低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诗婷看过去,瞪大眼,呆了几十秒,才道:「文哥!你是新民老板?」

  「不像吗?来,进来说话。」

  「外面那是你的人?」她脱鞋进屋,心情放松了点。

  「对你不礼貌是不是?」

  「也……也不是,就是没告诉我新民的老板是你。」

  黄圣文招手示意了下,里头送了茶水和点心出来。「你不知道新民是我的?」

  「不知道。」她坐了下来,斟酌说词:「我有听说你进去里面。」

  一旁石头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文哥找他来,也把诗婷找来?

  「景书没告诉你,我出来已两年多,还拿了他的钱成立新民?」

  她张大嘴,慢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没有,他没提过。」为什么他会拿钱给面前男人开公司?

  「他没提?」黄圣文顿了几秒。「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这事他没告诉你?」

  「我们没在一起。」怎么大家都以为他们在一起?

  「是吗?」黄圣文笑得很淡,手指抚着另一手上的祖母绿戒。「以前就听说你很喜欢他,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搞不定他?」

  游诗婷盯着面前男人,感觉这人说话的态度和那面相,似乎和她以前认识的那一个文哥不大一样。以前的他像个长辈,出口的话饱含鼓励意味,现在不过交谈几句,却觉他变得有些浮躁。她悄看一眼身旁的石头,他望着不知名处,不知在想什么,气氛古怪。

  她抿抿嘴,干笑一声。「这个……这种事勉强不来,我喜欢他不代表他也必须喜欢我。您今天找我过来,就是要谈他?」

  他摆手笑。「当然不是。我专程请你来作客,晚上留下来吃饭,我叫了外烩,那家餐厅厨师办过国宴,手艺不得了。」

  「不用这么麻烦,还让文哥破费,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她后觉地发现不对劲。请吃饭为什么不打电话,要用这种方式「请」她过来?而且他的人竟知道她人在那间庙里,他派人跟踪他们多久?

  「怎么是破费,大家久不见,吃顿饭叙旧,挺好不是?」他扩大笑容。

  「因为我突然出来,公司员工会找不到我。还是我们再约时间?我公司里还有事,必须先走了。」游诗婷起身,心里忐忒。

  黄圣文敛了笑,眉目一沉。「你们这些孩子是怎么了?一个一个都不听话了?翅膀硬了?」

  她搁在腿上的双手缩了下,干笑两声。「是真的有事。」

  「有事?不是在庙里求神问卜吗!那么悠闲,你还能有什么事?」

  「……」果然被跟踪了。那么那人呢?他有没有事?她呵口气,放弃离开的念头。「文哥究竟有什么事,需要用这种方式把我找来又不让我离开?」

  「会让你离开,只要杨景书愿意把他手上的证据拿出来。」

  「什么证据?」要拿她跟景书换回他口中的证据?

  「文哥,你到底要做什么?」石头皱眉。

  「你还好意思问!」手一拍,指着石头质问:「你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石头指着自己,无奈地笑。「我每天除了守着永安之外,还能做什么?真要说,也就只有你让我去做的那件事而已。」

  「那为什么那件事会被杨景书知道,难道不是你出卖我?」

  景书知道了?石头微愕,道:「我为什么要出卖你?我并没好处,还可能吃上官司。」

  「不是你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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