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和阎罗系列第一部] 乱魔+三个条件+溺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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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些,太用力的话,是无法打开让我进入喔。」
「不要再说了。」忍不住双手遮住脸,兰提斯紧咬着下唇,隐忍着啜泣的冲动。
「怎么……哭了呢?」东霓讶异地停下手,「对不起,我不是想惹你哭的。兰提斯,我爱你喔。不管是你身体的那个部份对我而言都是最完美的,没有什么好羞耻的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说就是了。」
轻轻地被他抱在怀里,他的唇在他的脸上、颊上纷纷洒落,被珍爱的感觉是如此幸福美好,让人渴望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你不爱我吗?兰提斯。为什么不说呢?我也想听到你说爱我?嗯?对不起,我对你太不温柔了。」
「笨蛋。」兰提斯泪水已停,睁大一双似被雨洗过的莹亮紫水晶,他吻着东霓,紧抱着他的背,「若不是……喜欢你……我早把你给杀了。」
「爱我吗?」
要用嘴说实在太丢睑了,兰提斯只能轻轻地点点头。
「我最爱你喔,谁也比不上我的爱,兰提斯。」
「可以吗?不要勉强。」
东霓的手握住他的纤腰,有些担心地望着兰提斯试图接纳他昂立欲望的尝试。
酡红着双颊的他,美得让人心荡神驰,尤其是他蹙眉强忍初初进入时的疼痛时,那强忍的表情,几乎让他忍不住冲动。看着他跨在自己膝上,以一手在后方引导着,慢慢地打开双腿往下坐,煽情的模样足以叫他沸腾。
好不容易,兰提断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将他纳入自己体内了。「啊!」
全然结合之际,两人都为那份强烈的喜悦发出低吟,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吻,品味着这完美的一刻,然后一份更强的渴望迫使他们分开彼此的双唇,以撞击的身体来交融彼此的灵魂,让阵阵节奏引领他们投向另一波高潮,像要飞舞出宇宙间的强烈浪潮不断地袭来,不论是身体或心灵在这同步的节奏里,化为一个个体,在最深的体内深处,他们紧紧地密合而为一。
东霓!东霓!他的心中不断地在呼唤着。
「我爱你,兰提斯……啊,啊,不行了,可以吗?兰提斯……」
抱紧他的颈项,早已经无法言语的兰提斯只能轻点着头,在那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中,放纵自己与东霓一起迎向那失速的璀璨终点,光的彼端。
「啊啊!」
体内绽放出无数的激子,剎那间归于平静,一下子放松的感觉就像是小小的死亡般,力气全然丧失,兰提斯虚软地投入东霓的怀里,倾听他和自己一样狂乱的心跳节拍。
不知道过了多久,东霓才抱着他亲吻着耳边说:「真是太棒了,要不要再来一次?」
气息恢复得比较慢,这种居上位的方式对兰提斯来说还是太耗费体力了,他只能瞪东霓一眼,「别闹了,已经天亮了,还有一堆正事要办。」
「唔,真的不可以吗?」大手在兰提斯的腰间徘徊,而尚在他体内的另一个部份也正蠢蠢欲动。
「不行!」义正言辞的兰提斯拍开他的手,意图从他腿上起身,「都跟你说了有许多事要办,再下去要是起不了床,要怪谁呀!」
「呀,扫兴。」东霓遗憾地让他退开,但是捉住他的手腕说:「至少一起洗澡吧?」
「那你得答应我,不许意图不轨。」要是让他再来一次,自己这一整天都别想办正事了。
「好,我以我的良心起誓。」
半个小时后,兰提斯晓得东霓根本是以他没有的东西起誓。那家伙有良心才怪。当他皱着眉试图在王殿内处理战地情报时,腰间传来的阵阵酸痛,不断地提醒了他这个事实。
──五分钟前,寝室内。
「对小起嘛,实在是你太可爱了,所以忍不住……」
不打算接受这种说辞,兰提斯下了个决定,「今后这个礼拜你要是再碰我一下,我就跟你绝交,听到没有!」
「咦?」东霓一睑大受打击的神情。
「再有异议,你就去支援西西亚国,不许再担任我的随身护卫了。」
「好嘛,一周不碰你就不碰你。」但是一个星期后,身边多了只猛兽,可别怪我。哼!
「再加一个礼拜,让你头脑更冷静一点,如何?看穿东霓心思,兰提斯毫不留情地说。
「兰提斯!」东霓的抗议无效,兰提斯当着他的面,冷冷地甩上门离开了房间。
太过相信他了,现在才会招徕这一身的酸痛,真是要命。这种状况要怎么能集中精神在战事上呢?偏偏现在又不是可以休息的时候。
说实话,和鬼族的战役情况不佳。
进展可以说是完全没有,陷于胶着的战况不但对于他们这几个同盟国而言是极大的耗损,而且一般民众也已经抵达承受的限界了。无端被卷进战火中的弱小百姓们,要在战火下求生,存,一边是步步进逼的鬼族,一边还要供给战事所需的民生物资,这两种压力之下还能再撑多久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但这是悠关生存权的战争,他们有非赢不可的理由,若是输了这场人魔大战,人类的生存空间也会随之被歼灭,沦为妖魔食物的来源。
还不够,目前拥有的歼魔者的能力还无法反扑那些强盛的魔族,光靠正面作战已经不能够为他们取得战争优势了,一定还有什么方法是他还没想到的,一种更有效的作战方法……
「对不起,可以打扰你一下吗?」
一身白衣的金鐉出现在门口,兰提斯正巧没人商量。绽开笑颜起身说:「欢迎打扰,我正烦得要死,想找个人问问。既然有能力最强的术师要送上门来,帮我找出解决之道,怎么会不欢迎呢?」
沉静雅丽的金鐉微微一笑,飘动的透明银发在空气里宛如幻觉。「王储的困扰,要看是哪一方面了,若是于情,我可能帮不上。」
虽说金鐉眼睛看不见,可是想瞒他任何事都是不可能的。兰提斯被他这么一说破,红晕不自觉地蔓延开来,「你是在取笑我?」 「岂敢如此大胆。不过是刚刚差点被你的随身护卫长撞到,看样子他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不必理他。」兰提斯余怒未消地领着金鐉坐到一旁铺着长毛毯的榻位上,「谈正事吧,我军的情况不是很好,对于这点你的看法……」 「昨夜我做了星占,本来就优势上来说,鬼族理应是占上风,但最近,对方反倒是受制于自身的问题,感觉上似乎有点无暇他顾……依我看,鬼族的上阶层间,一定出现了什么相当大的歧见。」
「你是说,鬼族们现在闹起内哄了吗?」
金鐉点点头,「本来妖魔之间的规则就与咱们人类有所不同,他们不讲情感,没有颜面或是阶层,一切是以能力强弱来分高低。鬼王对他们而言是绝对强者的存在。一旦鬼王自身曝露了哪些弱处,对于那些位居于下的鬼众们而言,根本是无法容忍的一件事。此时,内乱的因子也就形成了。」
「鬼王的弱点?」双眉微蹙,兰提斯直觉地意识到这或许是他们的契机,但是,「我从未与鬼王接触过,不是听说他的魔力是至高至强,这样的一个妖怪会有他的弱点?」
但笑不语金鐉伸出双手,张开一双透明的瞳眸,「力量本身就是一种弱点,怎么用、何时用、如何用,在这种种的考量之间若稍有差池,造成的结局就会截然不同。力量越大的人也许在举手之间就能毁灭一个世界也不一定。」
「世界毁灭?那不就──这是你看见的未来吗?」
「我什么也没看到,天要给我些什么启示,我只能聆听。未来是会改变的,前一秒所见的未来与下一秒所见的,也许就有所不同。」金鐉垂下长长的睫毛,寓意深远地说:「我们每个人都是一盘棋戏里的棋子,该怎么走,要怎么走才是对的,也许决定权并不在我们手上。」
「你向来是个宿命论者吗?」兰提斯自身从不相信什么命运之说,对他而言,事情的成败若是推到命运身上,那只是无能者的推诿之词罢了。
「大气很乱,风向在变了。」金鐉以他一贯的口气说着没有人能懂的话。「我听见了浪涛的声音。」以一个微笑作为结尾,他起身离开。
果然,不论是这位宿命论的术者或是先前那位秀气的少年歼魔者,都不是他可以了解的人。这些人的言行举止让人困惑。兰提斯深深地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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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城王都的最高帝殿里,一反常态地,到处充斥着交头接耳的景象。聚在此地的上流贵族们,纷纷对于刚刚听到的命令发出怀疑的耳语。
「这是怎么回事,密斯大人。吾主怎么会发出那么奇怪的命令?什么叫做暂时休兵?我们与人类哪来的和平可言?现在这种状况下要我们不去攻击人类,那我们的乐趣来源岂不是没了吗?密斯大人!」
「呵呵。」密斯以指尖卷动着自己的长棕金发,不为所动地笑说:「我怎么敢质问吾主的想法。你敢吗?万一惹恼了他,脑袋不保的话……可别把我也拖下水了。」
「这个……」排行在妖魔贵族间不过是中等的他,听到密斯的回答后,也不禁汗流。「岂敢。」乖乖地摸摸鼻子退下了。
密斯嘻嘻笑了笑,就是有这种人,明明没几分实力,但是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的,比任何人都快准备要倒戈相向。本来嘛,魔族是没什么忠诚的。可这也是阎罗陛下之所以享有至高无上地位的理由。稍有点鬼力的人只要见过阎罗就会有自知之明──斗不过他,这一点无庸置疑。
身后传来骚动,密斯没有回头,仅是执起金杯就口微啜了口酒,「红狐是吧?怎么了?」
「有事想与人人商量,不知道方不方便。」
阎罗身边的狐女们竟会有事找他商量?密斯低低地笑着说:「喔,蛮神秘的嘛。是关于……」
「我想大人应该会有兴趣。我们几个人有事想请求大人。」
「妳们几个狐姐妹们吗?」密斯放下酒杯,「有意思。我知道了,妳先下去吧,等会儿再详细谈。」
恰巧在此刻,闾罗陛下从王位上霍然起身,翻飞的黑袍说明了他不悦的心情,那如冰雕般绝艳的容貌比寻常时更森冷更阴郁。低沉而没有起伏的优雅口吻缓慢地再一度下达命令,「我的话就到这边,该怎么做你们都知道。全都退下吧。」
此言一出,那些异论纷纷的情况全然消失,没有人有胆量说一声「不」,在场的魔族们一律伏首毕恭毕敬的退出大殿。密斯一直等到众人消失了,才从他的位上起身,走向阎罗。
「你还有事吗?」
冷淡的口气,湛蓝虚无的一双蓝眸如冽寒的冬日,无意虚应故事的态度。这些对密斯而言都达不成驱逐的目的,反正阎罗生就这张面无表情的睑,要是每次他摆出张冷脸,就乖乖摸摸鼻子退下,那也太不像他密斯的为人了。恐怕也只有他胆敢捻虎须触怒圣颜吧?
「最近陛下似乎常常一个人闷在屋里头呢?怎么,不喜欢玩乐了吗?」密斯笑着说。
蓝眸逸出一道寒芒,「谁给你权利过问我的私生活了?」
耸耸肩,「看在我是当朝元老的份上,多包涵啰。况且,前任君主我也服侍过,说起来我大概是个千年不死的老家伙。既然当时你留下了我的命,不就代表栽可以比别人多说点话。」
「不许提起『那人』的禁忌你若是忘了,我现在就送你到虚无里去陪那些旧臣。」
「哎呀,真的生气了吗?」密斯潇洒的一笑,「啧,不提就不提。我活腻了自然会了结自己的。我可不想和那些不识时务的老家伙一样,被你给解决了。我的生活哲学是随波逐流派的。」
阎罗并不想多谈,他步下台阶,密斯在他身后大叹口气,「你真的要这么做吗?陛下。这可会造成相当大的动乱喔!」
并未回头的阎罗,淡淡地说:「那正是我要的。」
望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空间中,密斯摸着下巴自语道:「真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吗?看样子不管谁说了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唉,我也不喜欢自讨没趣,还是别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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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来吗?红儿姐姐」
花园里,四名狐女们紧围着红狐,每人睑上写着同样的焦急。
「会的,密斯大人已经应允我了。」红儿点点头,安抚着其他的姐妹们。「待聚会结束他应该就会过来了。」
脾气最是暴躁的棕狐跺跺脚,「好慢喔,我看我亲自去请他过来好了。」
「不要冲动,棕儿!」翠儿忧虑蹙眉,「密斯大人说他会过来,咱们就只有耐心等待的份。」
「可是人家等不及了嘛!」
「等不及什么?呵呵。」说鬼鬼到,随着一阵金沙风起,密斯飘然现身在花园里,「全到齐了,看样子妳们几人想商量的事不小呢!找我有什么事?」
「大人!」红狐领着姐妹齐向他下跪说道:「请你一定要助我们姐妹一臂之力。」
「哟哟,什么事如此严重?啊,该不是妳们触怒了陛下要找我去说情吧?我可拿那人一点办法也没有,说情也是没用的。」密斯悠哉地坐到凉亭椅上,翘起腿说。
红狐抬起头,「不,我们是想请大人助我们一臂之力,除去一个人头。」
「人类?这种小事妳们自己就办得到了。」
猛烈地摇着头,等不及的棕儿说:「不成,我们姐妹办不到,所以才要请人人帮这个忙。」
「会有妳们狐女们除不了的人吗?」
「有。他身边有吾主的印戒,我们魔族的人一靠近,吾主马上会知道的。别说是杀他了,就算是想对他不利都很困难。」
「这么说来……」印戒代表了阎罗已经向魔族宣布此人是他的势力范围,换言之,也就是此人对阎罗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啰!「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妳们姐妹们何以想除去此人呢?若是吃醋,呵呵呵,我可没意思帮人除情敌喔!恋爱的游戏里少了情敌,多无趣呀!」
「恋爱……吾主才不可能是爱那个人类呢!」激动的棕儿跳起来,「吾主怎么会爱上一个人类!那是不可能的!」其他人也附和的点着头。
「好吧,既然妳们这么说。既然不是吃醋,妳们有什么理由要除去他?说来听听。」
「吾主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就变了!对于狩猎人类,战争的事都不再关心,天天锁在自己的世界里,凝视着那人的一举一动……现在,居然还下令要所有的鬼族们停止攻击人类,这不是太……」出于对阎罗的爱与尊敬,红狐无法把「疯」这种字眼说出口。但对她们姐妹而言,陛下简直就是走火入「魔」地对那家伙着迷着。
「那人非死不可,只要他死了,也许吾主就能恢复以前那冷酷无情的样子,那令我们姐妹畏惧又敬爱的大魔神。」翠儿一脸炫然欲泣地哭诉着。
冷酷……无情……是吗?他绽开笑颜说,「我对于改变任何人的心意没有兴趣,也不觉得吾主有什么不同。至少自我眼中所见的他,还是一样是个缺乏情感表现的家伙。所以……抱歉啦,我不想插手这件事。对我没好处嘛,妳们说是吗?」
「密斯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呢?吾主若有任何差池,那整个魔族岂不是会天下大乱?身为魔族的一份子,你一点都不关心咱们未来的前途吗?」
「我是不关心呀!拜托,魔族要管什么前途,只要顾着眼前逸乐就行了。会念着『未来』的,只有生命短暂的人类而已。」密斯转个身说:「不过我倒可以提供妳们一个点子,妳们若真想对付那个人类呀……别忘了,该从身边的人下手才好。找一个能让他失去戒心的人。人的弱点就是『信任』两个字喔,只要想想看谁能让他毫无防备之心,谁最能够接近他。那么,只要把那个人类变为妳们姐妹的手下,如此一来,既可以轻易地接近目标,也不用担心会被吾主发现,达成妳们想除去某人的目的了。」
密斯挥挥手,「我言尽于此,恕不奉陪了。此事与我无关!」金沙风起,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