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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修神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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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伸出手,一把掀开任东杰的上衣,只见胯下的一点已经把裤子凸起老高。 
  “如何呢?”玉玲珑嘲讽的道,“我一提到这小姑娘的美腿,你的反应就这么强烈,还敢骗我说没打她的主意?” 
  任东杰老脸一红,叫屈道:“冤枉,我这是为祢而反应的啊!谁叫祢靠的我这么近呢?害的我心猿意马。” 
  玉玲珑啐了一口,俏脸生晕,眼波流动,那似嗔似喜的神态别提多动人了。 
  任东杰看的心中一荡,伸臂就想搂住她。 
  玉玲珑咯咯娇笑,纤腰一闪灵活的避了开去,轻飘飘的飞到了床上,娇嗔道:“别动手动脚好不好,我要睡觉啦。” 
  她轻舒玉臂脱下外衫,娇躯上只穿着贴身内衣,胸部胀的鼓鼓的,完美浮凸的曲线呼之欲出,但却只是惊鸿一瞥,随即盖上了被子。 
  任东杰咳嗽一声,厚着脸皮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了下来。 
  玉玲珑俏脸一沉,美目中露出戒备之色道:“你过来干什么?说好了不可以侵犯我的,除非我自己愿意。” 
  任东杰干笑道:“在下并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这里只有一张床,我也要睡觉呀。” 
  玉玲珑道:“床是我的,你可以打地铺,我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任东杰这才发现,卧舱另一头的角落里铺着一张凉席,还有枕头和薄被,忍不住叫了起来:“这样冷的天气,祢竟然给我这种非人的待遇?” 
  玉玲珑淡淡道:“不然你想怎样,总不能跟我一起睡吧?以你的自制力能让人放心吗?” 
  她说这话时不苟言笑,刚才那种风情万种的样子都不见了,神色冷冰冰的,有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任东杰搔搔脑袋,嘟哝道:“地铺就地铺吧。可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到了祢的卧舱里,在请求祢保护一样。” 
  玉玲珑扑哧一笑,脸色又缓和了下来道:“好啦,别像个委屈的小孩子似的。人家以后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放心吧。” 
  她撑起身子,柔软的香唇在任东杰脸上亲了一口,轻笑道:“乖乖去睡吧,晚安。”然后就拥着被子侧过身去,静静的阖上了眼皮。 
  任东杰被她一时娇媚,一时冷漠,一时又柔情无限的样子搞的不知所措,只能悻悻的走开了。 
  这一夜,他就在睡着冰冷的凉席、拥着薄薄的被单、想念着近在咫尺的美女中,度过了一个凄凉的不眠之夜…… 
  〖JZ〗※※※ 
  第二天中午,在航船一层最大的会客舱里,摆下了一桌丰盛之极的宴席。桌子是椭圆形的,上面堆满了珍馐佳肴,香气扑鼻。 
  船上的十八名客人团团围坐在桌边,一个都不少。就连平日不出舱门一步的静慧师太也来了,并带着女徒弟妙音静坐其间。 
  她原本是不想来的,但谢宗廷却委婉坚持说,这是名捕江松林的意思,要在这顿酒席上,当众揭露凶手的真面目。 
  所以每个人都来了。今天这会客舱里可说是前所未有的热闹,不但客人到齐了,连仆役都来了不少,必恭必敬的服侍他们吃喝。 
  任东杰目光发亮的扫视着四周。他老早就数过,船上一共有七个美女,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她们一起出现。 
  只见有的清纯,有的娇媚,有的冷艳,有的灵秀,真是争奇斗艳、各擅胜场,这么多的美女聚在一起,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几个男人都忍不住露出色魂与授的表情,色迷迷的视线在这些美女的脸庞娇躯上转来转去,饱餐秀色。 
  而这些美女的反应却各自不同。胡仙儿依旧媚眼乱抛,和每个男人都眉来眼去几下。女尼妙音却宝相庄严,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远离了俗世红尘的模样。 
  柳如枫和往常一样,人多的时候总是很害羞的,别人一看她就腼腆的垂下头。欧阳青虹正好相反,眼睛里带着挑衅的神色,毫不退让的回瞪着一众男人。 
  铁木兰最是落落大方的,昂首挺胸,对他人的目光毫不在乎,洋溢着火一般的活力热情。银鹭夫人却是冷冰冰的,俏脸就似罩着寒霜般,令人不敢去亲近。 
  但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玉玲珑。她风姿优雅的坐在那里,无论是衣着还是气质都完美的无可挑剔,除了那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外,更动人的是她那对能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带着浅浅的笑意瞟过来的时候,仿佛能看进内心深处去,确是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的。 
  酒过三巡,谢宗廷呵呵微笑,拍了两下手掌。一名厨师应声出现在舱门口,推着辆小车走了过来。车上不知放着什么,热气腾腾的散发出香味。 
  谢宗廷展颜道:“这是老夫特意准备的名菜,京城‘全聚德’的烤鸭。烤好之后要现割现吃才有味道,诸位可以多尝尝。” 
  众人忙齐声称谢,礼貌的客气了几句。厨师熟练的割下了几碟油光发亮的片皮鸭,盛在银质的餐具里,由仆役分送到每个人的面前。 
  谢宗廷又对静慧师太举起酒杯,抱歉的道:“师太见谅。您是出家人,荤腥是不能入口的,不过老夫已经吩咐下去,会另行准备精美素席来代替。” 
  静慧师太冷着脸道:“将军大人言重了。本座并不看重口腹之欲,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今天真是来聚餐的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进入正题?” 
  谢宗廷哈哈大笑,状甚豪迈,洒然道:“好!师太虽然身在空门,但却是个说话痛快的人。老实说吧,这一餐虽然是老夫召集的,但真正有话想说的却是江神捕,就看他愿意什么时候开始了。” 
  静慧师太转向江松林,淡淡道:“昨夜江施主曾当众许诺,说是今天之内就能破案,现在可是准备告诉大家凶手是谁了吗?” 
  江松林缓慢的点了点头,低沉的嗓音送出两个字:“不错!” 
  会客舱内顿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这位威名远震的名捕,一时间鸦雀无声。 
  江松林却在望着任东杰,开口道:“其实除了我之外,任公子也已猜出真相了,不如代替小弟说给大家听如何?” 
  任东杰打了个哈哈,调侃道:“在你这位大名捕面前,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 
  江松林道:“不必过谦。我若没有上船,此刻揭露真相的也将会是任兄你。这样吧,就由我们俩一起说好了。” 
  任东杰抚掌道:“妙极。有搭档总比单口说的好听得多。” 
  江松林一笑,随即正容道:“就从最早说起,刚开始那八人被杀时,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要杀害这八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人呢?” 
  任东杰接口道:“其中四个是胡夫人的面首,四个是欧阳寨主的属下,这些人不过是随从而已,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呢?这是第一个疑点。” 
  江松林道:“看到刘周二人陈尸甲板上时,我又想,凶手为什么要把他们约到甲板上来杀害呢?这不符合情理呀。” 
  任东杰道:“凶手明知我和铁捕头前一晚有巡夜的,照理说不该这样大胆的,在卧舱内下手不是安全的多吗?这是第二个疑点。” 
  江松林道:“凶手偷袭胡夫人失手后,竟能在转瞬间逃逸无踪,胡夫人在他身上抓出来的指甲痕,居然跑到了刘大全的尸身上,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是第三个疑点。”任东杰说着停顿了一下,环视着众人道,“我苦苦思索了很久,却一直想不出答案,直到昨夜我去货舱里等待江兄现身时,无意中又碰到了一件怪事。” 
  众人听的入神,纷纷询问道:“什么事?” 
  任东杰平静的道:“有个年轻女子事先躲在货舱里,看情形她是约好跟凶手在那里碰面的,却因为黑暗而将我错认为是她等待的人。” 
  赵黑虎勃然大怒,咆哮道:“竟有这种事?这个跟凶手共谋的无耻婆娘是谁?” 
  任东杰摇头道:“我也认不出她是谁。不过我相信她并非是共犯,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包庇着凶手,谁知道呢?也许凶手是她喜欢的男人,因此才约他出来私会吧。” 
  江松林道:“这就带来了第四个疑点:男女私会,选什么地方不好,为什么要到放置尸体的货舱里去?应该是去男方或者女方的卧舱才正常呀。” 
  铁木兰忽然两眼发光,兴奋的叫道:“我知道为什么不去女方的卧舱!因为她是跟别人共处一室的,不方便偷情私会!” 
  任东杰和江松林都笑了,赞许的冲她翘起了拇指。 
  其余人的眼光却都刷的落到了三个女子的身上——妙音女尼,玉玲珑和银鹭夫人!只有她们三个是跟别人共处一室的。 
  三个人的脸色都很平静,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半点端倪。 
  静慧师太霍然立起,铁青着脸道:“本座敢指着先师的法名发誓,我恒山派数百年来最重清誉,贫尼的这个小弟子又一向戒律严谨,绝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俗的恶行!” 
  金鹰先生额头青筋暴起,拍桌吼道:“你们看着我老婆干什么?我和她一向恩爱的形影不离,绝不可能是她!而且我们昨夜还睡在一个被窝里……” 
  话还没说完,银鹭夫人已夹起一个肉丸,眼明手快的塞到了他的嘴里,沉下俏脸嗔道:“口没遮拦的多说什么?只要你相信我就行了,何必要对他人辨白?” 
  金鹰先生胀红着脖子,果真不再说话了,咬牙切齿的咀嚼着肉丸。 
  众人的眼光于是望向玉玲珑。她还是那副若无其事,闲适恬淡的样子,美眸瞟着任东杰道:“你出去的时候我还在卧舱里呆着,怎么可能赶在你的前面,到货舱去等你呢?” 
  铁木兰哼了一声,瞪大眼睛道:“怎么不可能?他先到我卧舱里商量了一阵,我们才一起出发的。那段时间足够祢赶到卧舱了。” 
  任东杰挥手道:“不用再争辩了,其实这个女人是谁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不去男方的卧舱呢?除了谢大人,江兄和我之外,其余男子都是单间呀,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顿了顿,淡然道:“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等我想明白这一点之后,终于恍然大悟,连前面的三个疑点都迎刃而解了。” 
  大家又都七嘴八舌的追问开了:“快说,这是为什么?” 
  任东杰沉声道:“很简单,因为约见的这个男子——也就是凶手,根本没有自己的卧舱!” 
  众人都是一惊,铁木兰失声道:“怎么可能呢?在船上的每个客人都有自己的卧舱呀,除非是这些下人……” 
  她的声音忽然止住了,惊疑不定的瞧着江松林。后者微微颔首,面寒如水道:“不错,这其实是个相当简单的案子,凶手并不在我们这些客人里,而是潜伏在水手仆役之中!” 
  此言一出,众人全都错愕异常。 
  谢宗廷不能置信的道:“不会吧?这条船上的人都是老夫雇下的,曾经过核实,都是安分守己的良民。” 
  林逸秋微笑道:“在下倒是觉得两位说的很有道理,良民是可以伪装的。而血案发生之后,最先被怀疑的自然而然是我们这些武林高手,水手仆役反而容易漏过。” 
  江松林道:“只有这个结论才能解释那三个疑点。首先那八人之所以被害,是由于他们住在底舱,和水手们睡在同一层。凶手要想向我们下手,就必须先除去这八个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 
  江松林只好继续说明:“凶手考虑到行凶若不顺利,必然会惊动别人,那就要匆忙逃回底舱。进出之间想要瞒过一般的水手简单,但要瞒过那八个身负武功的随从就难了,至少风险会比较大些。” 
  任东杰接着道:“因为这八人若听到外头有响动,第一时间就会惊醒出来查看动静,很大机会会撞到逃回来的凶手,而一般人则不会那么快从梦乡中醒过来。” 
  江松林道:“把刘周二位骗到甲板上杀害,和女子约到货舱里相会,都是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供选择。试想凶杀现场若在底舱,我们势必会询问多个水手了解情况,搞不好就会被留意到他的破绽。” 
  任东杰又道:“凶手在行刺胡夫人不遂后,只好逃进其中一间卧舱里藏身,这才避过闻声赶去的人群。而那间卧舱就是那位女子的,当时她并不在舱中,是直接进入胡夫人卧舱的。凶手在大家都进去之后才悄悄出来,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那位女子发现了,但她却没有声张。整个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众人听的如梦初醒,纷纷点头称是。 
  赵黑虎一拍桌子,不满道:“你们既然知道凶手是下人中的一个,为什么还不去捉拿啊?还在这里跟我们废话什么?” 
  江松林胸有成竹的道:“何必性急呢?召集大家来说这番话,一来是为了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二来也正是为了将凶手瓮中捉鳖。” 
  赵黑虎愕然道:“你的意思是……” 
  江松林沉下脸来,一字字道:“没错。那个伪装成下人的凶手,此刻就在这间舱里!” 
  大家的视线不由得投向站在周围服侍的仆役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面色煞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江松林双眼精光暴射,冷电般扫向其中一个人,喝道:“你以为还能瞒的下去吗?” 
  “哗啦啦”一声,那辆放着烤鸭的车子倏地掀起,上面的鸭肉,汤汁,作料四散飞射,众人惊呼声中,一条人影凌空向舱外扑去。 
  但几乎就在同时,任东杰身形一晃,后发先至的掠到了舱门前拦住去路,伸掌按到对方肩上轻轻一推。 
  这人影抵挡不住,踉踉跄跄的退后数步,又倒退回了舱内。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这个人——竟是那分割烤鸭的厨师! 
  他目露凶光,恶狠狠的咧着嘴,平凡的脸上罩满了煞气,掌中紧紧的握着一柄尖刀。 
  江松林望着他,淡淡道:“杨分堂主别来无恙。” 
  厨师全身一震,嘶声道:“你……你认得我?” 
  江松林道:“快意堂的江北分堂主,绰号‘赤发人屠’的杨崎,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我怎么会不认得?” 
  厨师目瞪口呆,过了半晌才颓然道:“好,原来你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他挥袖抹去了面上的易容药物,还原出了一张干枯阴狠的黄脸,果然是快意堂的杨崎。 
  江松林讥诮的道:“你把最显眼的红色头发染黑,又混到膳房里当一个普通的厨师,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 
  杨崎咬牙道:“你是怎样认出来的?我自信伪装的不差,究竟有什么破绽被你看穿?” 
  江松林道:“破绽倒没有。只是我很早就知道,快意堂有意将船上的客人尽可能除去,这不过是泰和楼那场屠戮的延续而已。” 
  他叹了口气,又道:“我原本以为,快意堂派出的杀手是客人中的一位,到昨晚才确信搞错了。而那十具尸体咽喉处的划痕,明显是用轻薄锋利的短刀割出来的,于是我一下子就想到了你。” 
  杨崎恍然道:“而我是屠户出身,要混进这艘船里,最好的工作自然是去厨房操刀干回老本行……” 
  江松林打断了他道:“这一点不是我想到的,是任公子。” 
  任东杰耸耸肩,对大家鞠了个躬,微笑道:“我想杨分堂主若知道有机会聆听案情,必定是不会错过的,所以就点了这道烤鸭的大菜,不知道诸位还吃的满意吗?” 
  当然满意。看舱内每个人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这餐的确吃出了惊喜。 
  也许唯一不这样想,就是此刻呆呆站着,面如死灰的杨崎了。 
  江松林喝道:“你恶贯满盈,还不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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