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国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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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你的嘴巴,有琴鸣音!」
「丽多拉,你把气出在我身上是没关系。」他不在意的微笑,「不过,要怪就怪当初你不听我的劝告。」
有琴鸣音是蓝泽家众多食客中最得丽多拉赏识的人,而他的聪颖机智让他成为丽多拉身边的军师。
「你别再说了……」她叹了口气,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先别提这个,对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老实说,我还没有想到欸。」
「我可得先提醒妳……」有琴鸣音抬起头,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最好注意一下他们互动的关系,否则很可能会因此撼动蓝泽家在陶盾的地位。」
「不用你说,这点我是不会退让的。」她丽多拉想要的,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那就好。」有琴鸣音起身,向她微微点了个头后,便退了下去。
※ ※ ※
在刺眼的阳光照射下,瞳顼清醒了过来。
张开迷蒙的双眼,他不真切地看着四周,又呆然地望着壁上的挂钟,才发现时间已是隔天的下午。
他抬起手想拨开遮住脸庞的柔顺金发,却牵动了全身上下的痛楚。
该死!
他不住在心中咒骂,想起昨夜淫乱的那一幕。
他在飂的不断侵犯下昏厥过去,但又数次在飂冲刺的疼痛下惊醒……
他不知道被他要了几次,只知道现在自己痛得要命,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令他皱眉。
「你醒了吗?」
从床前传来的声音令他注意到房里不单单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还是出于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之口。
「如果你醒了,就快点去准备!」飂看向他,寒声说。
「准备什么?」瞳顼不懂他的意思。
「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出发回陶盾了。」
「那么快?」瞳顼吓得坐起身,但身上的痛楚令他倒吸了一口气。
「军队都已经开始在整队了,你也快点去准备吧!」
「为什么要那么急,明天一早再离开不就好了吗?」真悲惨,飂的意思很显然是他得和他一起去陶盾。
「呵,如果你那么想善尽你当玩物的工作,那我当然不介意把出发的时间改成明天。」飂失笑,暧昧的目光直盯着瞳顼。
瞳顼瞬时板起了脸,冷笑道:「不劳你费心,我马上就可以准备好!」
像要证明什么,他不经思考地踏下床,然而一脚才着地,就让他痛得额头沁出冷汗。
他勉强踏出第二只脚,想不到竟脚软地差点摔在地上。
「如何,要不要我帮你啊?」飂出声,语气中带有降此殊荣的意味。
「不要!」
瞳顼倔强的抓住床柱,花了一段时间才站起身。
别想要他接受那个人的帮助!
他迈开沉重的步伐往浴室走去,每跨出一步都让他痛得更加蹙紧眉头。
这段短短的距离,现在却似天边那般遥远。
「你最好快点,我给你半个钟头准备。」飂下了命令,用冷绝的口气。
「是啊,玩物就不是人,连一点休息的权利也没有。」瞳顼自言自语的说。
「你说什么?」
「嗄,我有说什么吗?你听错了吧!」
「是吗?」飂盯着他瞧,一览无遗地欣赏者眼前的诱人风光。
总算注意到飂的焦点所在,瞳顼这才发现自己正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
他连忙遮住私密处,「下流!」他涨红了脸,埋怨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顺便拉一件被单来蔽体。
但他随即放弃了回去拿床单的念头。
都已经走到一半了,他可不想再走一次!
瞳顼只得忍着身下的痛楚,特意迈开比平常大的步伐,以求能快点走到浴室,远离那个人的注视。
终于进到了浴室,他用最大的力气重重的甩上门。
而伴随着关门声的是那令他厌恶的声音——飂从刚开始就发出的大笑声。
※ ※ ※
花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瞳顼总算洗好澡。他也知道飂只给他半个小时,但他真的已经尽量加快速度了,可身上犹带着的酸痛感却总让他的手脚跟不上脑筋运作的速度。
他才刚踏出浴室,就被飂给凌空抱起,他不免惊呼:「哇,你要做什么啊!」
「做什么?今天是你在克耳涅的最后一天吧!」飂边说边往门外走去。
「我知道……」他深深一个呼吸,垂下了羽睫。就是因为如此,他多么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点,甚至最好能就此冻结。
「既然是最后一天,那我就大发慈悲让你去见你母亲一面,这对你这个玩物来说已经够仁慈了。」
瞳顼睨了飂一眼,怨的说:「是啊,我还真感谢你的大慈大悲呢!」话是那么说,但他心里还是感谢他肯让他去见母后,不过他并不想表现出自己的谢意,免得让他得意忘形。
「但……可以请你放我下来吗?我带路就可以了。」
飂停下脚步,狂佞的冷笑,「呵,以你现在这种情况……你知道的,我们时间有限。」
「是啊,大人物总是比较忙。」瞳顼小声的喃喃自语。
「嗯?」
见飂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瞳顼只能回以尴尬的微笑。他开始怀疑飂的听力真有那么好吗?怎么连他说给自己听的话,他好像都能听到?看来日后他得小心点。
在瞳顼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皇太后的寝室门前。
在门前,他们争执了很久,瞳顼非常坚持要自己走进去,昨天的事已经够母后受的了,若再让她知道自己的儿子竟然成为陶盾王的禁脔,他无法想象母后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
也因此他不得不拉下脸来拜托飂,千万别让皇太后知道这件事。
他们达成协议,瞳顼开门走进去,强装一脸的冷静,不让身体的疼痛显现于脸上。
飂则跟在他的身后。
「母后,您好一点了吗?」他来到了床前,对躺在床上的皇太后柔声询问。
正合眼歇息的皇太后听到了她正担心的人的声音,满心喜悦的睁开双眼,「瞳顼,是你啊,母后正担心你呢……」她话未说尽,却注意到了瞳顼身旁的黑发男子。
她倏地坐起,眼中有着隐藏不了的恐惧。
「母后,您别担心,那……」察觉出母后的害怕,瞳顼靠向前想安抚她,然而却被身边的飂给拉住手臂。
「『前』克耳涅的皇太后您好,我今日是特来向您请安的。」飂扬起了笑容,却不难听出话中的反讽之意。
瞳顼不满地瞪向他。他根本不是来请安的,而是来下马威的吧!
还故意强调了他们现在所处的身分,可恶!
「能让赫赫有名的陶盾王来向我请安,我还真是不敢当呢!」皇太后倒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多识广的她马上就反击回去。
这可让瞳顼好不得意的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快乐是何其短暂,接下来皇太后问他的话,让他收起了笑容。
「瞳顼,你该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吧?听说陶盾军已经在准备整队归国了?」她看向了飂。
「没错。」飂简单的回复。
他们两人同时看向了瞳顼,等待他的答案。
「这……母后,诚如您所见,我……」
瞳顼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他方才和飂约定好,不能让母后知道他们现在的关系,但是又该如何解释他也必须到陶盾去的事呢?
霍地,他放在身后的手不着痕迹的被身旁人的大手给握住。
像在为他加油似的,传递过来的温暖让他定下了心神。
「母后,我今天是来向您告别的,为了克耳涅,我必须到陶盾去当人质,所以您……」他目光闪烁,「您得要好好保重自己。」
「是吗?」皇太后叹了口气,这孩子还是那么不会说谎啊!事实上昨晚她昏过去后所发生的事,她多多少少有所耳闻,虽然无法知晓整件事情的真相,但她明白瞳顼并未向她说实话。
飂却先开口:「正是如此,我可以担保你们克耳涅人的生命安全,但必须要你们的国王当人质。」像在为瞳顼解套般,他配合着说。
这让皇太后收回了看着瞳顼的目光,转而审视着飂。
她像要把他给看穿似的。
最后她了然一笑,「那么,我可得要请伟大的陶盾王好好的帮我们保管我们克耳涅最自豪的金色瑰宝啊!」
「这是当然的。」飂也回以微笑。
这场面让瞳顼看傻了眼,眼前的和乐景象令他不敢置信,他忍不住咕哝道:「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啊?还有,不要再叫我什么金色瑰宝了!」
「你不喜欢吗?」飂问。
「我可以给你一个非常肯定的答案,是的!」
瞳顼才刚说完,他们两人的笑意就愈是加深,他皱起了秀眉,不悦地瞪向飂。
是他多疑吗?总觉得飂和母后之间总有股说不出是什么的莫名气流流动着。
「不知陶盾王你是否有时间,能和我单独谈谈呢?」
皇太后问道。她感觉到这陶盾王和她的儿子并不只有如此单纯的关系,所以她必须问清楚。
「母后?」瞳顼好奇地望向皇太后,不了解他们俩有什么好谈的,还故作神秘的不让他知道。
「可以吗?」
原本瞳顼以为飂会拒绝的,但他却答应了——
「可以。」
很显然的,他们并不希望有第二个人在场,包括他在内。
「瞳顼,你先出去一下吧!」皇太后正色的道。
「我看,你还是先去收拾你的行李,我们待会儿就要出发了。」就连飂也说得一脸正经。
瞳顼一脸疑惑胸看着他们,但他都还没开口,就被飂给推出了房间。
第四章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整齐的骑兵队在前方开路,尾随其后的是几辆印有陶盾国徽的豪华马车。
在飂的特意安排下,瞳顼和他两个人乘坐上第一辆马车,完全无视于丽多拉的反对。
从离开克耳涅皇城的那一刻起,瞳顼的头始终伸出窗外,看着他熟悉的城堡在自己的视线中愈来愈小,愈来愈遥远。
他的眼神中尽是快要满溢出来的不舍。
「不要再看了,既然我答应过你不会加害克耳涅的子民,我就说到做到,况且我不也让你母亲的贴身侍女和以往一样照顾她吗?没什么好值得你牵挂的。」
从另一边座位响起的声音,一如之前的冷凛。
他回头看向飂,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
如他所言,是没什么好让他担心挂念的。
他以自己身体的自主权来换取飂对他的保证。
陶盾是所向披靡、强盛无人能敌的帝国,要歼灭一个国家是何其容易。
相对的,他的克耳涅是何其渺小,就如一粒微不足道的小沙子般。
他该满足的,以他的肉体来换取所有克耳涅人的生命。
权衡之下,这已经是最小的牺牲了。
但是,要离开自己从小生长的地方,而且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看它一眼,伤感的离愁占满了他的心。
「过来。」飂开口,是不容对方拒绝的语气。
瞳顼假装未听到他的话,昨夜激|情的伤处仍令他隐隐作痛。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他不想和飂做近距离的接触。
「我叫你过来!」
言语中带着微微愠气,飂伸出手,一把将瞳顼拉进怀里。
「呃……」瞳顼一阵错愕。
他还来不及反应,飂已经抬起他的下巴,覆上他开启的唇。
灵舌蛮横的长驱直入,飂饥渴地颛取他嘴里的甘甜蜜汁。
像在安抚瞳顼的不安,飂轻轻摸抚着他的背,要他放松。
飂的吻火热得几乎打散他的理智,但他仍双手抵着他的肩,抗拒着。
他惧怕飂想对他更进—步,以他现在身体的情况以及他们所处的地方,再继续下去的动作只会使他的痛楚加剧。
热切的吻乍停,飂拉他起身,令他坐在自己双腿之间。
幸好这椅子够宽敞,足以让他们两人这般坐着。
飂收紧了手臂,让怀中人的美背紧紧贴住他的胸膛。
他头倚在瞳顼的肩上,吸取着他发间的如兰气息。
飂这亲密的动作让瞳顼倒吸了一口气。
老天!他不会想在这儿做吧……饶了他啊……他拼命的祈祷着。
「睡吧,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语毕,飂倒向椅背,让瞳顼顺势枕着他的肩窝。
「嗯?」瞳顼仰起头,疑惑地看向飂。看到昨夜被飂收回,现在凑成一对的赤红耳环,他只觉得错愕,是他想太多了吗?飂并没有想对他更进一步。
「怎么,你之前不是抱怨你还休息不够吗?」
「呃……对啊!」原来飂有听到他的抱怨嘛,还故意假装没听到。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就算以最快的行进速度也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达陶盾王城。」
片刻,只剩下飂在身后平稳的呼吸声。
「飂,你睡着了吗?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事?」
「你刚才和我母后到底谈了什么啊?」瞳顼好奇的问,送行时母后看向他的眼神,让他一直介意。
「抱歉,我已答应过她不能告诉任何人,也包括你在内,反正你就乖乖休息,不然……今天晚上就够你累的了。」
瞳顼无言。
很显然的,飂并不打算告诉他,还有效地让他闭上嘴,不敢再多加追问。
※ ※ ※
以最快的行进速度出发后的第二天,直到绋红的夕阳就快要下山之际,他们一行人才来到了位于克耳涅与陶盾的交界之处。
这里是个峡谷隘口地形,两旁陡峭的坚硬岩壁寸草不生,狭窄的通道直通陶盾的第一大关口——辛诺城。
辛诺城是陶盾帝国最大的军事要塞,因为它是镇守着唯一通往陶盾王城的山道的第一关卡,在经过它之后,就正式进入崎岖的山路,而陶盾王城就是建筑在后方山上的庞大建筑。
马车停在辛诺城的南门前,瞳顼跟着飂下了马车,然而他的双脚才刚落地,就有一名约莫三十几岁的高大男子,从人群中走出来迎向飂。
他是一名有着强健体魄、穿着战甲的男子,深棕色的短发,脸上有二道明显的刀疤。
「王,好久不见。」那名男子给飂一个大熊式的拥抱。
「呵——刃,你还是一样那么热情啊!」飂拍了拍男子的背。
瞳顼只是愣愣地站在他们身后,他挑起了秀眉。原来这名男子就是陶盾帝国的第一名将——刃大将军,他功勋彪炳的事绩,全大陆没人不知道。
他可以说是陶盾帝国迅速扩充国土不可或缺的助手。
可瞳顼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给人亲切热络感觉的男人。
刃松开了手,注意到场身后的瞳顼,立即收起了笑容。
他看了瞳顼许久,才转向飂,「后面的那位是……」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在飂回给他一个点头后,莫名的结束。
飂拍了一下刃的背。
刃笑着走向瞳顼,「欢迎你到辛诺城来,今天就在这儿好好歇息吧!」
「谢谢。」瞳顼庆幸对方并没有问他的身分。在连自己都钦佩的名将面前,他实在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只是飂泄欲的玩物,这只会令他自惭形秽。
「爸爸,你看我为王所摘的花儿,漂不漂亮?」从旁边跑来的小女娃儿手捧着一束百合花,而跟在她身旁的一群小孩则七嘴八舌的围绕在刃的身边。
「将军大人,我也有帮忙喔!」
「我也有……」
此起彼落的稚嫩童音,和这军事要塞的肃穆气氛形成强烈的对比。
就连后方的居民、士兵也加入了他们讨论的行列。
鼎鼎大名的将军不仅亲和,还意外的深受所有人的爱戴,瞳顼讶异自己竟然能看到这出人意表的一幕。
他走到飂的身边说:「你是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一个那么优秀的助手。」
「呵,也许吧!」飂望向刃,唇边带着一抹微笑。
接着他朗声说:「彩儿,你帮我把那束百合转送给我身旁这位大哥哥。」飂饶富意味的看向瞳顼。
在飂的注视下,瞳顼不自觉的两颊飞上了红霞,他急忙低下头。
「大哥哥,这些花全送给你。」
小小的身影跑到瞳顼的跟前,她如太阳般的纯真笑容让瞳顼受宠若惊,赶忙回以温柔微笑。「谢谢,我很喜欢。」他蹲下身,抱住小女孩。
「彩儿,我还真羡慕你,能轻易得到大哥哥对你的微笑,哪像我,大哥哥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