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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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岩扭脸看我,〃这才几点。〃
我点点头,手不自觉的去揉肩,好像昨天回来睡觉姿势没掌握好,再加上开着窗,受风了。
〃去你妈的,还咬,咬啊,再咬!〃电视上的画面又动了起来,五六个丧尸围着一帅哥。
〃你玩儿吧,我睡了。〃我说着放下琴,爬上了床。
肩膀越来越疼。
何岩按了pause,丧尸全部定格。
〃肩膀疼?〃他也爬上了床,潮湿的手掌按在了我的肩上。
〃干嘛!〃我去扒拉他。
〃你别动。〃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说完他就爬到了我身上。我趴着,被他骑着,他两只手都来给我按肩。
〃别这么事儿妈行嘛?〃我嘴上这么说,可肩膀舒服的很,似乎僵硬的肌肉开始不那么团结了。
何岩没搭茬,一下下给我按着。
好像是真困了,他就这么按着,我越来越舒服就越来越困。
〃白天。。。。。。〃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何岩在我耳边呢喃。
〃嗯?〃我困的要命。
〃白天。。。。。。〃随着一声声的低语,脖颈酥酥麻麻的,后背也异常的热,感觉贴着火山。
我睁眼,灯还大亮着,想翻身翻不动。
〃哎呦我操。。。。。。〃一棍子跟我腰上蹭。我那么汗涔涔的背,仍旧感觉到热度。烧红的铁棍的热度似的。
那湿热柔软的唇不断的亲吻我,从脖颈已经顺延到了背。
〃何岩。。。。。。〃
他从我身上下来了,我翻身换了地儿躺,竹席的凉意让我特别舒服。何岩在我面前毫不避讳的脱着衣服,一边脱一边拉我的手。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个何岩。。。。。。
操!这头母狼。
我看着他拽我的裤子,然后整个人压上来不停的亲吻我,〃白天,我想你干我。〃他说。
我是听到这句清醒的,我抚摸着身上的何岩,没来由的一种恐惧。他似乎将我推进了什么,我不知道不明白不清楚,就那么进去了。我非常害怕我爬不出来,因为我预感到我爬不出来了。
垂死挣扎,真是一种莫大的恐惧。
何岩
从白天开口让我跟他一起住开始,我知道我就已经没有退路了。我以为我必须听到从他嘴里说出他爱,或者他不爱,我才能下定决心来让自己留,或者走。
毕竟纠结着我的并不是他可能说出的那句否定,而是他不让我知道他究竟想要肯定还是想要否定。
但,最后,我仍旧没有得到答案。
他不说我想知道的,他只说,让我住他那儿去。。。。。。
而后,我就像是得到骨头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仰视着他,服从他的一切安排,我知道,我很希望他让我搬家这一行为就是一种肯定;我知道,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这是我所渴望的;我更知道,我有多害怕他会反悔,会在我动身前的某天突然变卦说何岩你歇菜吧,爷逗你玩儿呢之类的话。
没跟白天说我之前的房子没退,跟胖叔说好,租金我照给,让他把房子给我空着。胖叔刺激我说我钱多烧的,后来搬家公司来了我上车之前,胖叔跟我嘀咕着,其实这房子租给别人他也不放心。
我把我自己跟属于我的那些东西统统以最快的速度塞进他家,一切收拾好之后,我才松了口气,折腾一天给我累的,听着他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就睡了过去。
我来之后,白天基本上没有什么不快的表现,跟他开玩笑他虽然有时候会凶会开骂,可他那么吹胡子瞪眼我好像突然就不害怕了。
晚上他弹琴我继续对付我那游戏。
剧情攻略写出来一半儿了,片儿警给我退回来,说我那就是个流程,故事部分太少。我觉得我能领悟到的都写里面儿了,可他还是不乐意,我只能从头开始,游戏跟攻略皆是,这让我非常郁闷。
按说这类游戏本身就没什么丰富的剧情,又不是RPG,游戏制作方压根儿没把故事作为该款游戏的卖点,割草游戏而已。可他就非逼着我丰富故事内容,难道脱离游戏本身我胡编乱造么?这么跟片儿警讲道理,可人家就是不搭理我,说到最后我口水都快说干了,人撂我一句,何岩你态度有问题。我直接傻眼儿。
我头一次听他这么说我。
我只知道在他眼里我干活儿卖力有责任心有不错的文字功底加上对工作特别具备热情,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夸奖在过去的工作中他从不吝啬的全对我说过,可,这次我确实是据理力争,他到最后给我来这么一句。
没法儿不想歪,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前不久我刚跟他说我对待他的态度,不是玩儿,可后来我又在躲他,特明显地躲,明显的我自己都觉得没办法掩饰。他电话我接了敷衍两句就挂,叫我去他家我找借口推辞,说要来我家我不让他来,约在外面见面,我总说没时间。
我像个鸵鸟儿一样把自己脑袋藏起来,终于片儿警不再找我了,这次好么,我俩跟公司里就干起来了。
我当时特大声重复他那句话:我态度有问题?
他点头。
我说,片儿警你必须公私分明,这是工作。
他说,你想太多了。
我说,这个攻略我只能写到这个程度,我觉得写得不错才拿给你看,你要是觉得不行,那你找别人写。
他说,你是文编组长,具体谁写你看着办。总之,这份,不行。
我抓起桌子上那稿件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面部都在抽搐。
刺客看了看我的稿子,他也说不错,他也纳闷儿片儿警干嘛不通过,他还问我,以前你的东西他不看就过了,这次是怎么了?
爱是一颗幸福的子弹 下 BY 剑走偏锋/弋殇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最后结论是,片儿警确实在刁难我,操。
操字儿跟脑子里过完,我就颓了。事儿不都是自找的么,片儿警虽然是个好老板,可他也是人,私下里我把自己藏了个严实,他会是个什么心情?谁也不是圣人,就像我看到白天给我的希望我迫不及待攥紧抓牢不松手,没法儿再跟片儿警像没事儿一样见面约会接吻Zuo爱,我的私心贴着白天,可片儿警。。。。。。
越想越乱,越乱越玩儿不下去,扭头看看白天,他可能肩膀不舒服正在那儿揉。
我扔下手柄上床给他按,他舒服了就闭眼,可我骑在他身上心里还是没法儿静下来,满脑子公事私事交缠在一起。
告诉自己赶紧别想了,把注意力往身子下面这个人身上挪。
白天的肩膀很宽,肌肉特别紧实,我本来只想给他按摩而已,到后来就开始变成揉捏,再变成抚摸。。。。。。
他的睡相特别可爱,可能真睡着了,我骑在他腰上,那儿隔着裤子蹭着他的后背,手也没忍住往下跑,他的屁股,我一直特想摸他屁股来着,不过他醒着我哪儿敢呢,这会儿逮着机会了。
很结实,很有弹性。。。。。。很让我。。。。。。沉迷。
性欲越来越高涨,我猜测我要是把他弄醒他会不会给我两脚,可要是我不把他弄醒我就得自己DIY,舒服程度直接打个对折。
壮着胆子我就开始亲他,舔他脖子跟后背,一边轻轻叫他的名字,出声的时候,听着自己嗓子里因为欲望而刻意压抑的沙哑,听着自己呼吸越来越急促。
他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我觉着有戏,继续努力。
被我弄醒之后他有点儿发懵,光看着我也没什么动作,我要是这会儿停下那他多半儿要发怒,影响他睡觉这事儿后果说不定挺严重。
何况我也停不下来。
他开始有反应,开始摸我,可他那种眼神儿我却没法儿理解。
我想起我当初玩儿刺青之声的时候,打BOSS完上洗手间猛然一抬头,我那个眼神儿跟他现在的几乎可以划等号儿。
他让我趴下,而后进入我。
Xing爱能带给人无限快乐,沉浸在里面,很多事儿好像就不会再去想了,脑子里空着,只遵从最原始的本能。
完事儿后,他起来抽烟,我看着他抽烟,我俩都没说什么。
我不想说话,不知道这会儿该说点儿什么,看着他,在他身边儿,我就总会对另外一个人有负罪感。
可他也没说话,眉头时而皱一下儿,安静地抽烟。
他在想什么呢?有心事儿?
不管他有没有心事儿,我都没办法开口去问。
问了他也不会说,他的事儿,从我们第一次Zuo爱之后,就没再跟我说过。
夜晚是挺适合思考的,我让他把手柄递给我,360的好处数不胜数,这会儿我特感谢那个手柄控制关机的功能。
按完,翻过身背对白天。
〃困了?〃他问了我一句。
〃嗯。〃
答完我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也躺下,关了灯。
我听着他半天没动静儿,估计他睡着了,我才转回去,靠到他身边儿,把手轻轻搭到他胸口。
他的胸口规律得起伏着,我把手又往过伸了伸,去摸他左边胳膊上纹身的那块儿皮肤。
我发誓我真没想再把他弄醒,可他突然抓着我的胳膊就转了个身面对着我睡,并且,把我手放他腰上,他也一把搂住了我。
嘴角不自觉就上扬了,我贴着他的胸口,冷气的温度恰好,这么抱着也不怎么热。他抱着我我没再胡思乱想,不一会儿就找周公下棋去了。^_^Chapter 15
白天
何岩搬过来一个礼拜了,每天骑自行车去城铁站,然后坐几站挤得跟包子似的城铁去上班。他没说什么不方便,虽然从我这儿到他单位勉强城铁算直达,可是并不太近,至少跟他原来住的地儿比不了,就跟他单位旁边儿嘛。而且。。。。。。我这儿确实荒郊野岭,他那儿算一新青年文化集散地,不是城里也热闹非凡。总之他半个字儿没说什么不好。
我一点儿不明白何岩,真的。不能说从来不懂,以前算朋友的时候好像懂过,就觉得他温和、人好、善于倾听。后来关系不着调了,就没懂过,那时候可能单纯就是不想懂,我觉得我懂了没好事儿。然而,现在,仍旧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我却有些想懂他,但欲速则不达,越琢磨越糊涂。他一会儿笑盈盈,一会儿呆了吧唧,一会儿唯唯诺诺,一会儿小聪明爆发。莫名其妙的。嗯,是,何岩愈发的让我莫名其妙。有时候我觉得他特渴望我,有时候我又觉得他刻意拉开距离。
其实别说我不懂他,我连我自己也不懂。我病了,又不知道是什么病。
现在的问题不是谁有病了,是谁比谁病的轻点儿。
我跟何岩三年多没见过,甚至我觉得大家分开时候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劲头。这三年多,往来真没有,可我总想到他。然后见到了,我就又跟他纠结上了。只是这一次,太让我彷徨。
三年前,何岩从没对我说过什么喜欢之类的,也没主动要跟我怎么样,都是我在胁迫他。胁迫,这词儿一点儿不过分,就是一种对真实境况的折射。我对他基本跟主子与奴才没区别。骂他那是轻的,打他两下也不算什么,最严重一次,我把他弄挺惨的。似乎也是那次之后,何岩开始尝试躲开我。至少现在看来是那样。
那次具体为什么我记不住了,真的,真记不住了,似乎那时候对他动个脑子都不屑,一切记忆都特模糊。我只记住了那天的模样:我对他拳打脚踢,他躺在地上紧紧蜷缩起身体,抱着头,任凭我发疯一样的暴力施加在他身上。应该特别疼吧?我下手一贯黑,可他没哭,眼泪一滴也没掉。甚至哀嚎都没有,就那么默默承受。
现在再想到那个场景,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干的出来。我究竟有什么道理那么对待一个人?年轻吗?暴虐吗?这些的理由呢?因为何岩让我看不起?因为他是个跟男人求欢的?如果就是这样,那为什么那三年中我总在不断想起他?忏悔?反思?好,算。可这也解释不了我再次遇上他,就缠上他吧?
周三周四我们都在排练,何岩下班回来挺晚,进门笑着跟每一个人打招呼。周四那天志高忽然问他,何岩,你跟白天是不是特好。何岩明显犹豫了一下,却转瞬即逝,他说,好,特别好,白天总照顾我。说实话,我都替他脸红。你何苦要撒这个谎?他那么笑着说以前的种种,很多细节很多事儿,有些我有记忆,有些我没有,说到后来,我不知道何岩说的这些是否真实存在过。
何岩跟我们乐队几个人处的都不错,他们都说,白天,你身边还真有个着调人,太他妈不可思议了。
呵呵。
着调。是吧。何岩挺着调。
叮了当啷的声音盖过了我的琴声,我巨暴躁,就想让那鸡芭何岩别敲了。可抬头,就看见晚风中何岩踩着个梯子,一脸笑意的鼓捣。他笑得特别好看,就好像特别满足特别欣喜似的。他正努力把最后一根铁管敲进木头床柱里。
我就那么看着他,但凡他稍微往我这边看,我就低头,手里弹得不知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什么。
我看着他小跑进屋儿里,扯出今天早上跟早市买的蚊帐,又踩上梯子,企图往上挂,可挂了几次都够不到。梯子不够高。
〃白天!〃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抬头,恶声恶气,〃喊什么喊?〃
〃你帮我一下行吗?〃
我把琴放在椅子上,起身,〃你滚蛋下来。〃
何岩一步步下来,换我爬上去。
〃往左边一点儿。嗯。。。。。。右边扯扯。行,下来,另一边儿。好,就这样!〃
我一直按他吩咐做,叼着的烟烧到了烟屁股,吐出,正赶上何岩费劲的递给我阳光板。
何岩的脑子很不一般,早上我俩去早市买菜,他买了蚊帐和竹席。然后看见卖花儿的头顶支着阳光板,就问人家哪儿买的,我都没明白过来,他就让人家割一块给他,卖花的大妈从卡车上扯出一块,问够吗,何岩说足矣。就这样,他跟花摊儿买了一张阳光板,花摊儿。我完全莫名其妙。问他干嘛他也不说。然后回家,我们俩做饭吃饭,下午他画画儿我写东西,等太阳不毒辣了,我弹琴他就开始忙活。加上他前天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铁棍儿,现在院儿里这张床就。。。。。。总之让他改造成一凉棚似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太满足了。〃何岩傻兮兮的笑,然后进屋儿拖着竹席出来,铺上,接着去厨房找毛巾,擦。都搞好就开始往出运枕头。
二十分钟后,他跟条死狗似的赖在了床上,趴着。我特想给他按一尾巴。
〃如何?〃他隔着蚊帐问。
我没搭理他,继续弹琴。弹了一会儿,我点烟,看着趴在‘凉棚'里面的他问,〃何岩,这几年你找过别的男的吗?〃
何岩半天没出声儿。睡着了?
〃何岩!〃
〃啊?干嘛?〃这回他倒是接得利索。
〃我刚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没听清。。。。。。〃他声音跟蚊子呼扇翅膀儿的动静差不多一个分贝。
我起来,扯开他蚊帐,坐他边儿上,〃我怎么觉得你听清了?〃吐出口烟,我瞪着他。
他没抬头看我而是把头低下了,并且越来越低,有跟床面儿亲密接触的势头。
〃你找过什么样儿的男的?〃我不问了,答案不言而喻。可唯一不清楚的答案是,我好么泱泱问这事儿干嘛。
〃就。。。。。。男人呗,一个脑袋。。。。。。两条腿。。。。。。〃他边说还边动手比划起来。
我愣有点儿接不上话了,说不出内心那种感触,就是火儿了吧?想抽他,可。。。。。。举不起手来,只能变相用言语挤兑他,〃你就哈着人家?不停对人家好?〃妈逼白天你有病吧,你没完啦!
〃没有!我干嘛对他们好我有病啊?〃何岩猛然一抬头,俩眼睛圆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