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大象不会跳舞 完结 搞笑-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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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们是心理不平衡(是心理变态),我们两年前军训的时候,一连半个月,全部是晴天,太阳公公威猛无比,将我们同学晒得一个接一个倒下去。那年,全国军训也就死了五个人,我们学校占了仨。我认为,军训是对这些新生的考验,就应该怎么惨烈怎么训,才对得起我们这些从炼狱里走出来的学姐学长们。
晚上我们几个正乐滋滋地上网,就见楼下聚集了一个连的迷彩服,坐在那块草地上,欢快地唱着军歌。我又惆怅了一会儿,发觉当年的我们居然也有这么白痴的时候。忆往昔,当大家围坐在一起又是唱军歌又是诉说自己高中的奋斗史的时候,我和几个臭气相投的同学围在一起分享黄段子,我们猥琐的哄笑和另一个圈子中间那个说自己如何努力而被自己感动得哭了的同学形成鲜明对比。
“哪来的一群泼猴,敢在我们文学院的楼下撒野!”甄莹慧第一个揭竿而起,“全部杀了拉到菜市场!”
“何必触犯刑法?”品格低劣的苏优格阴险地转过脸来,“我这里有刚吃剩的麻辣烫,倒下去便是。”
身为舍长,我正想对她们的言行进行严厉批评的时候,宿舍的门被敲得震天响。我对苏优格说:“喂,今天轮到你开门,快去!”
苏优格摘下耳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去开门,见到杜子腾那张哭丧的脸,马上又要喊出那十个字,就听杜子腾大喝一声:“且慢!”然后捂着脸说:“我不是来找你的。”
“怎么了你?”我站起来。
“我这几天上火,牙疼,想去校医院开一点药吃。”杜子腾露出和上次乐晶从医院回来时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医生说我是……”
我们四个互相对看一眼,盘算着杜子腾的电脑会值多少钱,就听他哀怨地望着我,说:“医生说我是宫外孕。”
“太不像话了!”甄莹慧拍案而起,一把抓住杜子腾的领子,“明明宫外孕了,还说你喜欢女人?!说,哪个臭男人的?!”
我收到杜子腾求救的目光,安慰他道:“不要沮丧,这年头,连乐晶都前列腺炎了,你宫外孕也不稀奇,只是姐姐我第一次听说牙齿也有孕的资格。”
乐晶此刻严肃地望着我,看来已经有了身为一个班长的觉悟,“浩然,我看情况很严重,校医院的医生离草菅人命就差一步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着流氓,身为我们班的班长……”
难道她要再一次深入虎穴?我正想歌颂一下她的英勇献身精神时,就听她接下去说:“我派你去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我?!”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重我,“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一‘炎’难尽啊……”乐晶叹气又摇头。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正义感,当下决定明天就去校医院一探究竟——顺便瞧瞧那里有没有帅哥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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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没有医生情结,可我喜欢的作者桃桃一轮在《牵着猫的童话》里写的那个医生古以笙给我留下了一辈子也难以磨灭的印象,上学期的现当代文学史考卷的最后一题,让我们分析一下自己喜欢的作者笔下的某个人物,我毅然舍弃了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六巨头“鲁郭茅,巴老曹”(不知道此六人分别是谁的人请自杀),选择分析桃桃笔下的古以笙医生,结果老师以不知道桃桃是哪根葱为由,将那题的分数扣光。唉,原谅我们老师的孤陋寡闻吧,桃桃一轮绝对不是根葱,她是……一头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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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不知道太阳公公是不是吃了蚁力X,居然重振雄风,开始从东到西的裸奔。
走下我们文学院的女生住的西施楼,穿过一群各专业猥琐男群居的司马迁楼,一路向北,经过传说中菜最好吃的食堂桃李园,便来到了校医院。不愧是坐落在闷猴县贫贱村的医院啊,从外面看新砖新瓦,走进一看家徒四壁,而且还是个平房。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当年教育我们,不要做表面工作,看来,他们全忘记了啊……
算了,咱不用省立医院的标准去强迫校医院,一切以将就为原则。
因为是上课时间(那你怎么没去上课?答:逃之),所以这里很安静,左边药房里空无一人,右边诊室的门虚掩着。
一般在门虚掩着的时候,推门进去一定会撞见啥不该看见的事情,所以,我的心里很矛盾,在进去和不进去之间不断犹豫徘徊,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名字《徘徊》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那叫《彷徨》!你真的是文学院的吗?)。权衡之下,我决定先在门口偷听一会儿,也好成就我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
只听一声细微的呻吟,出声的听上去是只公的,另一个充满诱惑力的低哑音传来:“别紧张,再进去一点就好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乐晶啊,你不该派我这个坚定的公母配支持者来探查校医院,应该派甄莹慧那只耽美狼过来!我实在接受不了在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式下,两个男人这样子乱搞啊!
秉着探求科学的精神,我继续听下去,为了让大家能清楚地分辨此二男的角色,我把那个在呻吟的称为“阿受”,把后面那个称为“阿攻”。
只听阿受说:“不行,我真的不行……”
阿攻说:“你张开就好了,不要看我,把眼睛闭上。”
阿受楚楚可怜:“我一想到那东西要放进来,我就怕……”
阿攻开始有点不耐烦:“快点张开!我没那么多时间,一会儿还有病人。”
阿受可能是伤心了,声音都在颤抖:“可是每次我都会吐,你可不可以不要放那么进来?”
我的鼻子在骚动,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用手一摸,啊,血,鼻血!
阿攻真的生气了,吼道:“非要我用钳子把你的嘴撬开吗?!”话音刚落,居然真的有工具翻动的声音,金属的撞击声,分外清脆。就听阿受的声音中带了哭腔,直喊着“不要”。上帝哥哥,要不要这么虐啊,连工具都用上了?!
我终于受不了啦,怎么有人这么霸道!鲁迅先生曾经写道,现在不容许吃人的人活在这世上,尤其是如此霸道的强攻!(鲁迅:后半句绝对不是我说的!)在这危机时刻,我不挺身而出,谁挺身而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了,有这么man的强攻,咱不能便宜那弱小子!姐姐我就舍身一次,到时候不要太感激我,给个十五八万英镑就行了,多了我可不要,我是有原则的。
顾不得擦掉鼻子下面流淌的鼻血,我破门而入,大喊:“呔!给我住手!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你一个医生,居然做出这么禽兽的事!”
里面的两个人同时愣住了,背对着我的男医生转过身来,手上拿着一根像冰棒棍一样的东西,他对面那瘦小的男生捂着嘴,眼泪汪汪。
原来,这医生是在看他的扁桃腺……还没等我明白过来,我就被这医生的相貌打动了,竟然半天说不出话,许久,我回过神,用手抹了一把鼻血,谄媚一笑,问:“马主席,您什么时候改行当医生了?”
这位中年男医生,居然长得和马英九差不多!
“我姓戴。”医生很不满,看来是有太多人将他误认为是马主席了,“你是来看前列腺炎的吧?等会我再给你看。”
我的笑脸瞬间凝固了,心里高呼,凶手找到啦!!只见戴医生站起来,对那个男生说:“跟我去洗手间,我看完你的扁桃腺,你尽管吐个痛快。”说着,那二人就同时站了起来,我顺便瞥了眼戴医生胸前的名牌,上面赫然写着他的大名——戴乃兆。
好名字!戴乃兆——光是叫这个名字就够有勇气了!
诊视就剩下我一个人,好孤独哦……我刚想在椅子上坐下,就看见办公桌后面有个屏风,屏风后面有张小床,上面貌似躺了一个人。
我轻手轻脚站起,悄悄绕过屏风,探头一看,雪白的床单上,睡着一个超级无敌霹雳美男!
此男究竟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且听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看见众亲亲的留言,桃某心情大好,再更一章~~~~大家多多交流啊~~~
传说中的美男校医
上回说到我在校医院诊室屏风后的小床上看见一个熟睡的霹雳美男,白色的被单盖至他胸口,随着他缓慢的呼吸上下起伏。他的头微微向左偏着,一双狭长的凤眼眯着,长睫在眼底形成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又高又挺的鼻梁下面,柔媚又不失坚毅的唇简直就是等待别人一亲芳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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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静地睡着,由于太安静了,导致我对他是否还活着产生强烈的怀疑。
我慢慢走近,床边的镜子里赫然映出我此刻淫邪的表情。啊,真美,小麦色的皮肤,肤色很均匀,就好像倒了一瓶蜂蜜在脸上一样滑腻。我颤抖地伸出自己青春的手,友谊的手,放下他鼻子下面,试探一下这人是否还有呼吸。
微弱的气呼在我的指尖,暖暖的,我的脑中不禁闪过这样一组画面:美男忽然醒来,拉住我的手,深情地看着我,说:“我的公主,我沉睡100年,只为等待你的出现,请你现在就为我印下解除爱情魔咒的一吻吧!”
“啪啦”,一滴血好死不死地落在他的额头,我这才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呀呀,我的美好形象!(你还有形象?)我一急,拉起他身上盖的被单,去擦他的额头。
这时,洗手间方向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呕吐的声音,我手一抖,竟忘了把他的被单盖回原处,等我回神的时候,发现眼前赫然躺着一具和太平间里的尸体一模一样的物体——一个被白色的被单从头盖到脚的人,白色的被单上还有零星的血迹。
更加悲惨的是,他、他醒了!
虽然知道他不是死人,可是看见这一场面,我还是会怕的嘛,毕竟人家还是个小女生的嘛~~(大妈,你别再恶心人了!)我向后退了好几步,“哐”地一下撞倒了屏风,只听那屏风发出一声巨响,霹雳扒拉地砸在后面的办公桌上散了架,我这才看见屏风上写着的诗文:“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美男掀开被单,双脚着地,定定地看着我,一双凤眼更是风致迷人,半长的流海斜斜垂在眉边,黑亮得简直可以去拍飘X牌洗发水的广告。慢慢地,他站起身来,我的视线也开始向下移,腿好长哦,而且穿的还是平底鞋。再向上看,发现此人高了我一个头(你终于不再用屁股作为衡量对象了)。
帅哥,就算像他这般只是穿着简单的运动T恤和卡其色长裤,就能将魅力焕发得淋漓尽致了。这让我不禁想起一个伟人说的话:帅哥都是一样帅的,而丑男却各有各的丑——这个伟人就是我。
只见美男长臂一伸,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过一件白大褂,三下六除二(不是五除二吗?答:五除二有余数,傻!)穿上了,无视我,慢悠悠地挂着胸前的名牌。
我赶紧照照镜子,发现自己经过两次流鼻血,满脸简直就是血肉模糊啊。喂,我好歹也是一个重伤患,你怎么也应该问候我一下嘛。
正心理不平衡的时候,马主席,不,戴乃兆医生从外面走进来,一见满地狼籍,惊讶地张大了嘴,美男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一个天使般的笑容,柔声说:“没关系。”
我那叫一个天旋地转啊,幸福的小天使在我身边吹着《结婚进行曲》,鼻血又蠢蠢欲动,好像本月该从另一通道流出的血往上由鼻子流出来一样。啊,这就是我的古以笙吗?桃桃大人,你说的又帅又温柔的医生真的存在呀!
戴乃兆医生释然地说:“她的前列腺炎就由你来看吧。”
“好。”美男绕到另一张干净的桌子前坐下,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一副无框眼镜戴上,一根指头朝我勾了一勾,我就趋之若鹜,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大开杀戒的初衷。插一句题外话,过了N年之后,我才知道一个道理,凡是戴眼镜的男人,要不真的近视,要不就是腹黑。
“病例本。”他凤眼轻抬,似有似无地扫过我的脸。
哼哼,我这张超级无敌霹雳的幸运脸,即使是现在这样血淋淋的,还是充满喜感的。我小心地递上病例本和就诊卡,然后更加放肆地用□裸的目光从他从头到脚地打量了好几百遍,比当年高考时看几何题还要认真。
他一定是不好意思看我,连检查都没有检查,拿起我的就诊卡在刷卡器上一刷,然后在我的病例本上奋笔疾书,那字写得,嘿!真没话说!比大书法家王羲之写的草书还棒——只是我一个也没看懂罢了。
“可以了,去药房拿药吧。”他抬头,把病例本还我,和煦地一笑,就像雷锋同志写的“对同志像春风般温暖”,可是我希望他对我如雷锋同志对待工作那样“夏天般火热”。
我屁颠屁颠一路小跑,去药房领药,并没有拿到我预想中的前列X胶囊,而是领到一包棉花。这可怪了,难道这里的医生都先将病人定性为“前列腺炎”?或者,这只是一种暗号?我去洗手间好好洗了把脸,路过诊室的时候,看见美男靠在办公桌边上,脚下踩着破碎的屏风,对着我微微地笑。
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容易被美色吸引的人,不要以为我看见美男就移不开腿!相反,我撒开了腿,像脱缰的野狗一样跑进诊室,试图多跟美男交流交流,打听一下人家的电话啊住址啊什么的。
交流的话,得找个话题才好呀。“医生,真是对不起,我弄坏了屏风,还把这里弄得这么乱,太不好意思了……”装乖巧!我的绝招,咱长得不好,可是要用乖巧的性格去征服他!
“你不用介意。”他还是那么平和,我感动得都要哭了,还没哭出来,他又说:“只要把这里收拾干净,另外把地板擦三遍,就能回去了。”
一个晴天霹雳,我被天雷霹中,血压急剧降低,感动的泪水也化为悲愤的泪水了——您的意思是说,我如果不这里收拾干净,另外把地板擦三遍,就不能回去了?!我瞪向他,他还是那副温和的样子,目光里含着无害的笑意,我才猛然想起,《圣经》中有提过,魔鬼曾经也是天使!完了,我失算了,他……他就是传说中的腹黑!
算了,反正屏风也是我弄倒的,我收拾一下也是应该的,像我这样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破坏了公共财产,就应该付出代价的,如果这个代价是陪美男医生吃喝玩乐的话,就更好了。
我把棉花塞进口袋,乖乖拿起扫把抹布,开始清理地面和桌子。腹黑美男医生看我这么辛苦,体贴地为我倒了一杯水,我的小小心脏扑通乱跳,抬头跟他来了个深情对视,他专注地看着我,最后柔声说:“不要急,这里扫完了顺便连洗手间一起洗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