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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日"夫妻 作者:韩小歌(晋江vip2012-09-12完结)-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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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定邦似乎被这话震慑住,眯眼陷入沉思;卫庭贤还想说什么,却被她一声气拔山河的“你闭嘴!”给杀回去,而她满眶含泪,近乎神经质的表情也生生镇住了他,竟让他一时无法成言。
  
  面色肃然地沉吟半晌,肖定邦忽然开口,字字句句清晰异常——
  
  “我会立刻放弃兼并计划,你们赶紧准备一下,下个月给你们举行婚礼。”
  
  ******
  
  肖定邦雷厉风行地走了,只余劫后余生的两人兀自呆坐,沉默到几乎让她心慌。忽然,一阵轻微哼笑打破宁静,几乎虚脱的她诧异抬头,发现笑声的主人居然是……卫庭贤?
  
  忽如其来一阵说不出的心虚,她没敢接腔,依旧沉默。
  
  “然后呢?”他的声音听来轻描淡写,甚至轻松怡然,暗含的剑拔弩张之意却让她一阵心颤:“我们结婚?再生个孩子?”
  
  心头忽然一痛,因为他含嘲带讽的语气。她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不过面上结个婚而已,到时候大家还是各过各的,你不会损失什么。”
  
  “那孩子呢?”
  
  “……到时候就说意外掉了。”
  
  “然后我再和你离婚?你觉得他会放过我?”
  
  她仰头直视他,眼神里的坚定忽然让他心头一颤:“你不用担心,我会说……是我甩了你。”
  
  他挑眉,三个问题她居然都牢牢接住,让他几乎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自己由此将要套上的“二婚男”身份,相比她的“二婚女”身份,在这个未曾摆脱重男轻女思想的国度里,似乎更显得微不足道。
  
  好吧——理智地来看,这确实是目前救急的唯一方法,肖定邦这只老狐狸岂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的?这场婚礼确实势在必行。可……她为什么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帮他?
  
  疑问如巨石盘在心口,不吐不快。
  
  “为什么要帮我?”
  
  她一惊,别开眼不看他:“因为……你也帮过我。”
  
  他想了想,猜她说的是比赛时的事,于是垂眸低语:“我没帮上你什么。”
  
  世事果然无常,他和她曾是条件悬殊的相亲对象,又因缘际会地成为惺惺相惜的评审和选手,而后在老板与小职员的关系中逐渐趋向和谐。但每次,他都站在高处带着些微优越感俯瞰着她——却没料想这一次,竟是他完全没预料到的她,以完全没预料到的身份和方式,挽救了他这些年千辛万苦打拼下的基业。
  
  若这也算因果回报,他不得不汗颜——他从不觉得自己对她有过任何恩惠,所以她这莫名其妙的拼死相帮,不免让他心生不安。
  
  有些话说了会伤人,但不说,以后可能会更伤人。
  
  他心念意动——
  
  “田如蜜?”
  
  “嗯?”
  
  “有句话我必须说清楚,我心里……”他眉峰微蹙,视线却牢牢锁住她:“并没有你。”
  
  她一僵,忽然有种浑身血液倒灌的错觉。
  
  奇怪了,他不这么伤人会死么?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却没想到还是被一剑封了喉,心脏像被突然腕了个洞,一阵凉风吹来,嘶嘶得疼。
  
  她抬头望向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片刻后忽然嗤笑出声:“哈哈哈,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心里有你一样诶。”
  
  她脸上明明在笑,丰润面颊上笑肌也精确地鼓着,他却恍惚看不清里面的内容。他喉头滚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她再次抢白:“其实这样挺好,我年纪也到了,成天被催得不行。结个婚再离个婚好歹能清净个三五年。”
  
  他依旧定定看住她,直看得她心口发毛,只得故作轻松地转过头:“你要是有了对象可以带来给我看,我和她解释就是了。不过苏遥恐怕是不行了,你也看到了,”她自嘲地耸耸肩:“她是我后妈。”
  
  看到他眼底骤然划过的痛楚,她在刹那间几乎有了报复的快感,却转瞬即逝地融进她更深的隐痛中,她伸手捋捋额发,拿起桌上凉了的咖啡咕噜咕噜一口灌下去,随后豪迈地抹抹嘴:“我……今天能不能请个假?”
  
  ******
  
  出门不过三步,身后却传来急急脚步声。田如蜜茫然回望,看见卫庭贤正快步追上。
  
  “我送你。”不是疑问更不是商量,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塞进车里。
  
  依旧是一路无话,这次却换作他频频回首——她长得就是一副元气十足的样子,现在却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没元气的模样,不觉隐隐担忧。
  
  车稳稳停在她家门口,另一边横跨两个车位的加长版凯迪拉克却让她蓦地一惊!握住安全带的手忽然微微颤抖,几乎无法顺利解开。片刻后他终于发现她的异常,只能伸手帮她。手忙脚乱间竟不小心触到一片柔软——
  
  他触电般收回手去,正要道歉,却发现她两眼直直望向那辆凯迪拉克,深深恐惧正自她眼底流泻而出,让他心头一紧——
  
  “我……我能不能坐一会儿……再上去?”
  
  她似乎很怕那个肖定邦?他暗暗掂量着各方的关系——毫无疑问她应该是肖定邦的私生女,但以她之前在公司填的履历表来看,她完全生长在一个健全家庭,有父有母,还有个妹妹,难道……
  
  “要不要我和你一起上去?”
  
  他语态低稳,有一种能让人忽然镇定下来的魔力,但对于此刻的她来说,却无异于杯水车薪。
  
  长痛不如短痛,她咬咬牙——
  
  “我上去了,你……你别跟来!”
  
  说着她义无反顾地朝楼上跑去,用力过猛到差点一个踉跄摔倒!他盯着自己的手指发了一小会儿呆,不安感却成倍蔓延——他只能告诉自己这只是出于道义的考量,然后悄悄跟了上去。
  
  进入家门的刹那,田如蜜顿时有种上刑场的错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田姿姿,她正一脸茫然失措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切好的水果,却完全忘了要放到桌上;
  
  紧接着是肖定邦,一身名牌装束的他格格不入地坐在灰暗陈旧的沙发上,却霸气依然;
  
  身边不远处的父亲却和他形成鲜明对比,一身洗到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勾勒出他瘦削微驼的身板,花白的头发更让年纪本不大的他略显苍老,一张清俊如昔的面孔已被岁月侵袭模糊,却仍旧不改其温润儒雅,甚至在如此尴尬的时刻,他依然淡然而坐,不时呷一口茶水,仿佛只是惯常的有客来访;
  
  而此时神色最为不安惊惶的无疑是母亲,双手几乎要把身下的椅垫绞碎,她把头深深埋在胸前,两眼被怒焰熏得发红,却只能牢牢盯住地面,仿佛要把地面射穿!她一抬头看见田如蜜,嘴唇噏动了几下,忽然大步跨上,一个用足力气的大头耳光不由分说地搧上来!
  
  田如蜜被搧得头晕目眩,耳边嗡嗡作响!可奇怪的是,这枚耳光竟让她心口舒坦许多,恨不得再挨几个!两个男人却在此刻极有默契地双双将田母喝止——
  
  “你打小如干什么?”田父一把捉住她僵直的手臂,护犊心切:“胡闹,孩子又没错!”
  
  “是……孩子是没错……”田母整张脸忽然陷入抽搐,眼泪随着声嘶力竭的叫喊忽然一同涌出:“错的是我!是我不要脸!是我下贱!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呜呜呜……”
  
  她哭得那样伤心,以至于站都站不住,整个人瞬间软倒在田父怀中。田父只得叹口气扶住她:“都这么多年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田姿姿愈发傻了眼,肖定邦也无计可施,田父只顾安抚田母,四人各忙各的,却忽然被“扑通”一声巨响吸去了注意力——
  
  只见田如蜜直挺挺跪在房间中央,眼眶被强忍的泪憋得泛红。那重重一声让肖定邦心一惊,简直怀疑她会碰伤膝盖!赶紧冲过去拉她,她却像钻在地里一样巍然不动,一个极冷的眼神扫得他一激灵,竟不得不收回手去。
  
  “爸……妈……对不起。”
   
☆、【二十一】那就……结婚吧

  
  “爸……妈……对不起。”
  
  田如蜜毫不迟疑地连磕三个响头,磕完后直接长跪不起。田父怀里抱着田母动弹不得,不由得心急火燎!只能一个劲儿地吼:“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
  
  田母却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知道我待你不好,但你爸这些年待你也不好?就为了几个臭钱,你连养育之恩都不顾了么?有种你就走!跟你那有钱的亲爹走!不要再回来!呜呜呜呜呜呜……”
  
  田母声嘶力竭的哭声一阵阵撕扯着田如蜜的心脏,她把额头死死磕在冰凉的地板上,热泪逐渐浇灌上去,复又变得愈加冰凉……
  
  她错了,真的错了,一时冲动的结果维护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却伤害了她至爱的父母——她怎么能如此无耻?她怎么能?她用力吞下无法抑制的呜咽声,忽然那么痛恨自己……
  
  “湘韵!”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田父忽然吼出声:“上一辈的恩怨不该加在孩子身上,小如为什么不能有认亲的权力?你冷静点,她是无辜的!”
  
  说着,他忽然朝吓傻了的田姿姿喝道:“还不快去扶你姐起来?她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谁负责?”
  
  田如蜜心口一颤,转瞬间已被田姿姿用力拔起搂在怀里:“姐,你别这样……别这样……”
  
  心底一阵酸一阵热,这些天的担忧和疲惫忽然逆袭,她再也忍不住,抱着田姿姿哭得上气不接上气。
  
  肖定邦无言望着他们,忽然觉得自己扎在里头十分碍眼。只得无奈起身默默离开。只是刚打开门,他就看到卫庭贤正拧着眉心杵在门口。
  
  “里面什么情况?”卫庭贤在门口站了半晌,只听见隐隐约约的争吵哭泣,却无法介入,只觉得心头一阵阵泛潮,说不出的闷。
  
  肖定邦缓缓摇摇头,顿了顿:“……以后好好对她。”
  
  说完他拍拍他的肩,然后拖着疲惫的脚步离开。卫庭贤愣了愣,旋即快步步入屋内——
  
  眼前的画面不算太出乎意料,却仿佛揪住了他的心脏。他默然伫立,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田父先看见了他,一双温和却不失睿智的眼将他认真打量了几遍,终于开口——
  
  “小如,有人来了。”
  
  卫庭贤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恰好看见田如蜜正一脸茫然地从田姿姿怀里探出脑袋,涕泪纵横的脸上狼狈不堪,看见他愣了愣,紧接着立刻把脸埋回去,声音里带着浓重鼻音:“……今天不方便,你先回去。”
  
  他走到田姿姿跟前,示意她把她挪给他,田姿姿不安地以眼色询问田父,在得到肯定答案后,才愣愣让出了位置。
  
  从柔软熟悉的空间,忽然转入另一个宽阔坚硬的怀抱,田如蜜心头一惊——第一反应是怕眼泪鼻涕弄脏了他的衣服,于是不自在地挣扎起来,这些微挣扎却被他有力的臂膀和胸口牢牢缚住,瞬间消弭殆尽。
  
  “伯父,伯母,”他微微欠身,姿态自信而不失谦和:“之前确实是我行为有失妥当,令二位烦扰了,十分抱歉。”
  
  田母迷惘地望着他,半晌才忽然意识到他是谁。原本想着别说是骂一顿,就是打都要打到他半死!可此刻见到这气势不凡的俊朗青年,却忽然失措起来——
  
  这样的男人,女儿若是按照寻常流程带回家来给她见,她可不得乐开花了?可一想到这个男人不知分寸地搞大了女儿的肚子,又和那个肖定邦有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商业纠葛——虽然小如没说什么,但做妈的还能不了解女儿?她绝不是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人,这么急急地认亲,恐怕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心头百转千回后,她终是压不下面子,轻轻“哼”了声,别转过头去。
  
  卫庭贤却不以为意,依旧姿态诚恳地颔首:“希望两位能把女儿交给我,我……会好好待她。”
  
  被他控在怀里的人蓦地一僵——却忽然意识到他在这种场合说这话也是不得已,于是再次颓软下去。
  
  ******
  
  邱子寅已算得上见多识广,但听闻此事后,嘴还是张得足能塞进颗鸭蛋——
  
  “所以——”他顺了下一片混乱的思绪:“……你真的要和她结婚?”
  
  卫庭贤挑挑眉以示肯定,垂下眼继续沉思。
  
  石暮尘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没想到真正能让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名媛,居然是她。”
  
  “后悔了?”卫庭贤斜他一眼。
  
  “后悔也没用,”邱子寅杀出来抢白:“人家摆明了心里只有你!”
  
  “怎么说?”卫庭贤面色忽然一凝。
  
  “废话!”邱子寅兴奋地搓搓双手,刚想教育他一番,却被石暮尘以犀利眼色杀回去,顿时噤了声。
  
  “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帮你?”石暮尘轻描淡写,仿佛并不刻意。
  
  卫庭贤怔了怔:“……我不知道。”
  
  邱子寅对他的迟钝简直无言以对,转过头对石暮尘一个劲使眼色,石暮尘却示意他稍安勿躁:“那我这样问,假如她喜欢你,你还和她结婚么?”
  
  半晌——
  
  卫庭贤摇头:“不行。”
  
  果然不出所料——出于他对他多年的了解,要这个不知变通的家伙利用女人的感情保住家业,那还不如叫他去死。
  
  “所以……你也觉得她喜欢我?”卫庭贤骤然紧觉起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石暮尘见状赶紧急转车头:“那也不见得,她人好我们都知道,她第一次见到我就借我把伞,还说不用还,你不记得了?”
  
  刚接到茬的邱子寅也赶紧改口附和:“就是!人家就是人好嘛,对谁都好!你是她老板就更别说了,别瞎想,啊。”
  
  卫庭贤狐疑地看着他俩,总觉得他们奇奇怪怪。
  
  石暮尘却顿时生出另一个心思——其实把这两人撮合撮合也未尝不可,谁晓得同一屋檐下会不会日久生情?也省得他成天记挂那个女人的,一举两得。
  
  主意一定,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计划真是天衣无缝,于是笑得意味深长——
  
  “对了,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
  
  ******
  
  田如蜜从来不知道结个婚原来如此费事,虽然宴席酒水之类已由财大气粗的肖定邦一手包办,她也仗着“孕妇”的身份可以省掉不少烦心事,但试婚纱实在无法由他人代劳。卫庭贤看起来很忙,她也不敢叫他陪,只好一个人去了。
  
  虽然自己设计婚纱的梦想已不可能实现,但那家巨高级的婚纱店还是让她挑花了眼。接待小姐热心地帮她画了个美美的妆,还盘了个精致的头,一套套试下来,感觉就像跌进了梦里。
  
  最后她选了件最合心的,却被告知尺寸太小需要放大,而这件法国原装货需要空运返厂,一来一回,恰好赶不及。
  
  她很爽气地换了另一件,连接待小姐都替她遗憾,她却只是笑笑,掏出手机给自己拍了张照,把那件无缘的婚纱留在了定格的画面里。
  
  喜糖盒子是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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