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酹山河 by 沈夜焰-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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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测哼了一声,重重地坐在椅上。丁溪若慢慢地道:“皇上亲自去问他,时间再长也有个限度,刑罚再多也有个完结。挺过去了就自然没事了,只怕那罪囚就是抱着这个心思。咬咬牙,昏过去几次,皇上一心疼,万事皆休。”
林测呷了口茶,沉着脸不做声。丁溪若道:“微臣倒有个长久的法子,而且不伤身。”林测目光一闪,道:“什么?”丁溪若道:“男人最怕的无非就是情欲二字,若是深陷情欲之中不能宣泄,便是最痛苦不过。”林测哼道:“又不是没用过,毫无进展。”
丁溪若笑道:“那不过是一时。用刑在于痛,更在于磨,日日如此夜夜如此,就是铁人也融化了。不如每天给他涂上媚颜红,再锁困在床上,所有寝具被褥均用粗麻混入软猪鬃制成,把他下面紧紧缚了。这样欲火升腾,不得释放,全身肌肤与粗麻猪鬃相贴,越是挣扎扭动,越是刺痛麻痒难当。皇上去的时候自然刑讯,不去的时候就把他这么着,让他数个时辰释放一次,免得坏了,但是无时无刻不这么慢慢地折磨,石头也受不了的。”
林测斜眼瞅着丁溪若,笑道:“难为你想出这么多点子来,朕看你不应去礼部,应去刑部才是。”丁溪若跪下道:“臣想去的是今年恩科,为皇上选拔人才,为朝廷取仕。”林测淡淡地道:“你只是个探花,进翰林院时间太短,不够资格。”丁溪若笑道:“臣够不够资格,还不是皇上一句话的事?不过是个主考,无关朝廷大局,无人会有非议的。”
林测见他双眉上挑,别有一番韵味,想到时才丁溪若所说,林见秋如何面泛桃红,四肢被锁,赤裸着身躯在粗麻猪鬃上辗转呻吟,不由下腹一阵火热。邪邪笑道:“那看你伺候得怎么样了。”
丁溪若微微一笑,跪在林测双腿间,钻到龙袍下,隔着衣物舔舐他的分身。林测只觉下身渐渐湿润温暖,丁溪若的舌头没有直接接触肌肤,沿着分身打转,更增想要发泄的欲望。他一把将丁溪若拉起,面朝下按在桌案上,口中骂道:“你这个小骚货,这么想让人干吗?”
丁溪若媚眼如丝,一条腿踏在地上,一条腿高高地跨在桌上,任林测在身后狠命地撞击,呻吟道:“啊……啊……臣只被……啊……只被皇上……恩啊……”
张恩早带了太监们退下,将殿阁门掩上了,吩咐小太监们不要进去打扰。猛然间看到庑廊门口栏杆竟然断了,沉下脸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小太监跑来跪下:“禀张公公,刚才还好好的,不知是谁……”又一个太监道:“太子来过,就站在这里,所以奴才们都没看到。”
张恩大惊,道:“你说刚才谁来过?”太监见他脸色都变了,不知所以,道:“太子殿下,说有事找皇上,见丁大人在里面,就没进去。”
张恩道:“行了,你们下去。”等小太监退下了,他俯下身,仔细端详断裂之处。上面清晰的五个指痕,隐隐还有血迹。一向温和淡泊的太子,愤怒之下竟将栏杆生生捏断?那么沉稳谨慎的人,连自己弄断栏杆,手掌出血,仍未觉察出来?他听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张恩想到丁溪若刚才在殿阁中的话,难道太子和九亲王……!张恩浑身如入冰窖,双手不自禁地发抖,冷汗瞬间湿透重衣。他突然想起丁溪若对他讲过,太子去层染阁宣旨,和九王爷古怪的眼神。
若是真的,若是真的,自己跟随皇上几十年,眼看着他们长大,竟然没有觉察出来?太子竟然一直隐忍到现在?
张恩忽然发现,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男子。那样沉稳笃定的笑容,那样深不可测的目光,他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是真的,他得有多可怕?
在这炎热得如下火的天气里,张恩竟激灵灵打个冷战。
情酹山河(下部)+番外
情酹山河(下部)+番外 BY: 沈夜焰
49 寂寥唯有夜寒知
林测午后去了层染阁,用丁溪若的法子,将林见秋涂了媚颜红,铁链吊绑在粗麻与猪鬃的被褥中。果见他全身泛红,躁热难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呻吟。又命小倌,带了细软猪鬃做的手套,轻柔缓慢地摸索林见秋周身上下,尤其是双|乳和下身,细细流连。小倌伸出拇指和食指,捏住林见秋的双|乳轻拈重按。尖韧硬挺的猪鬃,划过早已因媒药而红润挺立的|乳首,引起林见秋一阵颤栗。
另两个将林见秋双腿大大分开,一个小倌抚摩他的分身,拇指按在顶端来回轻揉,又一个用细软猪鬃在后|穴周围缓慢画圈,转动撩拨。
林见秋只觉敏锐之处麻痒直入骨髓,那是比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滋味,偏偏欲望释放不出。他宁可被林测千刀万剐,也不愿再受这样的酷刑。本是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汗滴一颗颗渗透出来,给肌肤覆上一层淫靡的水光。他尽力扭动挣扎,但四肢被缚,又被小倌用力按住,无论如何挣脱不开。只觉得密密的猪鬃,在双|乳下身徘徊周旋,痛苦一阵阵袭来,却不能昏去。
林测见林见秋被欲望折磨,不断低声呻吟。头向后仰,身子不住上下摆动,双腿大张,仿佛是情难自制,正与人交合,双目迷离失神,那是从未展现过的媚态。林测不由情欲激动,勉强按制住了,向一个小倌点头示意。
那小倌得了命令,取出小刀,轻轻一碰便割断了林见秋分身根部的鱼线。行刑的小倌伸手,在林见秋笔挺漂亮的分身上撸动两下。一道白浊瞬间射出,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洒落到床上。
林见秋“啊”地长呼一声,上身猛地挺起,全身肌肉绷紧,突然又放松,软软地躺在被褥中,昏了过去。
林测道:“就是这样,每天都弄一次,直到他说了为止。”一个小倌赔笑道:“皇上,不只这样,还有别的法子哪。丁大人说了,媚颜红得天天用,不过拷问办法时不时地变上一变。罪囚嘴再硬,也受不了这样时时刻刻缓慢的折磨。皇上请放心,就是您不在,奴才们也不敢偷懒,只会更卖力。”
又一个道:“不过,鞭打针刺等刑法还是得用一用的。罪囚体质特殊,只要对准那些花纹,就是些微用点刑具,就能让他痛不欲生,只怕过不了几天就熬不下去了。”
林测站起身来踱了几步,道:“伤伤皮肉是可以的,但不能动了筋骨,更不能损了身子。一旦他肯说出解药,便不可再用刑,立即差人禀报朕。你们都是受过调教的,下手自然有分寸。若是有半点差池,你们什么下场朕也不多说了。”
几个小倌跪下磕头道:“是。”
林测又对高宝道:“你不要以为朕将他关在这里,给他用刑,就狗眼看人低不肯用心好好伺候。你记住了,他的命就是你的命。每天一日三餐吩咐小厨房好好做了,菜谱要拿来朕看。补药伤药一点不能少,必须用最好的,朕这就派人送来,用完了向朕禀报。他有一点不适都不可隐瞒,就算是发热发寒也不可掉以轻心。”
高宝一一应了。林测不无恋栈地又看了一眼林见秋,他长发散乱,遮住半张脸,只剩下双睫微微轻颤。俊挺的眉峰紧紧皱在一起,带着一丝倔强。头靠在伸直吊在床头的手臂上,又露出几分荏弱。林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没出声,转身走了出去。
张恩正等在门前,见皇上出来了,忙躬身施礼,等皇上走过去,转头对小倌道:“继续吧,小心点。”小倌们应了,将林见秋从床上解下,任他躺在地上,用冷水泼醒。
林测看着园中盛开的蔓夕花,灼灼耀眼。殿阁中传来一阵皮鞭打在肌肤上沉闷的啪啪声。林测道:“这种刑罚不能过多,出血伤了元气就不好了。”张恩笑道:“皇上放心,鞭子是特制的,只疼不出血,沾着水不过留点红痕罢了,时间一长就消失不见,连伤疤都没有,不过要比普通的鞭子痛得多。”林测点点头,又道:“他性子傲得很,你们是为朕行刑,他自然没有异议。不过言语上要恭敬,若是有半句失礼的话,朕把他们舌头割了。”张恩道:“奴才理会得。”
林测想了想道:“晚上叫丁溪若过来。”
林殷出了翠寒堂,去坤宁宫向母后请安。太子妃和两个侧妃都在,陪着皇后说古记儿。见林殷进来,俱皆站起,林殷伸手按了按,自己到母后身前跪下。皇后今天很高兴,道:“朝事这么忙,难为你还过来。”
林殷道:“有詹事府的人张罗着呢,有要事会来找儿臣的。”皇后道:“你父皇最近忙得很,朝里的事你多上点心。毅儿是个闷葫芦,就知道看书写字,半点帮不上忙。”林殷道:“弟弟自有弟弟的喜好,儿臣不愿强求他。”皇后点头,道:“他能这样也是你的福分。”
林殷笑了笑,两个人是亲母子,彼此自然不用顾忌,但话说到这个份上,接下去不是臣子本分。皇后也不再说,命人上茶,让儿子坐在自己身边。
林殷装作品茶慢慢思量,半晌道:“母后,最近怎么没见父皇来?”皇后道:“他忙起来一个月不来也是常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殷放下茶盏,道:“最近风调雨顺,没什么大事上报啊。父皇一下朝就回宫,儿臣还以为是来母后这里。”
皇后看了林殷一眼,慢慢地道:“他有他的事。”林殷一挑眉,笑道:“怎么还有比陪母后更重要的事吗?”皇后笑了笑,对段芙道:“你带着其他人去散散心吧,好久没见了,哀家和太子好好聊聊。”太子妃行礼去了,皇后一摆手,命下人退下,一时间,殿阁里只剩下母子二人。
耀眼的阳光被竹帘子挡住了,铜顶鎏金香炉里徐徐飘出熏香,殿阁里四下放着冰块铜盆,凉爽袭人。
皇后淡淡地道:“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想什么我不知道?是想问皇上有没有去层染阁吧。”林殷心突地一跳,浑身肌肉一阵紧绷,借着笑容掩住了,道:“父皇常去层染阁么?他对九叔真是好,就算九叔造反,不过是将他监禁而已,还时不时地去看他。”
皇后冷笑:“行啦,你装模作样骗骗别人也就算了,连母后都瞒着么?”林殷暗惊,顿时手足冰冷,强笑道:“母后说什么呢,儿臣可听不明白了。”
皇后看了他半晌,叹道:“算啦,你装糊涂也是应有之义。难道明知道了,还去和父皇争辩不成?哀家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唉,痴儿子,皇上就是皇上,他喜欢谁不喜欢谁,你能管得了吗?我能管得了吗?”
林殷心里打鼓,不知道母后对自己和见秋的事到底清楚多少,只好顺着她的话音,装作愤懑的样子皱眉道:“父皇实在不像话,儿臣……唉……子不闻父过,我又能说什么。”
皇后徐徐道:“你还太小,林家有些事从来没和你说过。其实你读书读了那么多,哪朝哪代没个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前朝大齐,齐明帝就爱上了自己的亲妹妹,嫁出去又夺了回来。齐惠帝和亲哥哥不清不楚。还有中周,周宣帝娶了亲姑姑,大臣反对,杀了一批又一批。就是本朝,数十年前,唐昭帝要娶姐姐鸿云公主,竟甘愿退位,让给弟弟,后来还是被弟弟杀了。德源殿是怎么被烧的?你祖叔叔爱上了一个臣子,被你祖父,当时的文帝反对。他竟然起兵造反,失败后就和那个臣子自焚于德源殿……这种事,不过是一床被子掩了,上不得史书,但也无人纠察。若是这么做的是家族旁人,自会被皇帝阻拦,可若是皇帝自己,谁又能阻拦?见秋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品性样貌是万里挑一,你父皇看上他也是理所当然,我又能说什么?”
林殷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母后早就知道父皇对林见秋的暧昧之情,而且竟然不反对。本想向皇后敲木钟,变着法地求皇后让父皇放过林见秋,但这么一来,话便不能出口,只是低头沉思。
皇后却以为他另有所想,道:“你是怪罪父皇宠爱小九,不肯再理会哀家么?其实在我眼里,小九和那些妃子也无甚差别。皇上不宠爱这个,也会宠爱那个。而且湛儿是我一手带大的,自然对我非同一般。最重要的是,他是男子,不可能有孩子,不会动摇你的地位。”
林殷皱眉道:“这儿臣可没想过,九叔不会觊觎这个皇位的,虽说有证据表明他谋权篡位,但儿臣一点也不信。”皇后叹道:“你还是太过仁慈,怎知皇上借故削了小九的亲王,将他软禁在宫中,不是为了你?他毕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又和你年龄相当,如果皇上千秋之后,他真反了怎么办?”
林殷暗道:“平安性子跳脱,别说造反,就是我把这个皇位双手奉给他,只怕他也不稀罕。若是他想要,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口中期期艾艾地道:“好像……好像不止是这个原因。似乎……似乎是九叔不大愿意……; ”
皇后笑道:“哪个男子会甘愿雌伏人下?何况小九高傲难驯,倔强固执,你父皇是自讨苦吃。”林殷马上接口道:“那就让父皇放过他吧。”皇后看了他一眼,道:“你急什么。放心吧,你父皇对他只有更好的份,比对你和毅儿都好。从幼时便是如此,你忘了么?再说,小九是皇上带大的,恩重于山,就是终身伺候也是理所应当,难道做皇上的人还辱没了他?现在不允,吃点小苦头是免不了的。皇上自有分寸,不会伤筋动骨。”
林殷彻底失望,原来母后纵然对林见秋爱护有加,但在她心中,丈夫和儿子其实比那个不是亲生的孩子要重要得多。
皇后见他呆呆地不做声,笑道:“你这孩子就是本性太善良,看不得别人吃苦。你和小九感情甚深,哀家都看在眼里。当初若不是你毫不犹豫就成了亲,哀家还得怀疑你和小九……算了吧,以后不许再提这事了,到此为止,也不许去烦你父皇。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好好地做你的太子,辅佐父皇管理朝政,就是对哀家最大的孝心啦。”
林殷站起身来,道:“是儿臣杞人忧天了,父皇对母后情深弥笃,岂是一两个外人所能影响的?父皇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两个人又亲亲热热地说了许多话,林殷告辞退了出来。
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没有一个人能帮到自己。林殷摆手屏退了身后的太监宫女,独自一人在皇宫中信步而行。他只觉得心中痛得厉害,像被一根带刺的针狠命地搅动,痛彻四肢百骸,似乎气都喘不上来。
他迷迷茫茫地也不知走了多久,半晌方才清醒。林殷是极自律自制的人,深吸了口长气便又恢复自然。四下一望,却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残垣断壁前,工匠们来来回回忙碌着,无人注意到这个站在树后的悄无声息的太子爷。
这就是要重建的德源殿。母后讲的那个祖叔叔的故事,他早有耳闻。但是却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那种悲哀。是什么样的无奈和绝望,才能使那个人为了心中所爱,不惜甘冒天下之大不韪,而举兵造反;又是什么样的痴情和爱恋,才能使那个臣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身赴火,与爱人生死与共。
如果能有一条路,可以让他们走下去;如果能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们活下去……
这就是身为皇子的命运,没有一个皇上,能容忍这种丑事,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他们找出来。
“若是这么做的是家族旁人,自会被皇帝阻拦,可若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