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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本小人-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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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纸法术加密的飞鸽传书。 
  李无忧看罢破口大骂:“这个混蛋,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了!”末了却不无遗憾,“早知如此简单,老子就把潼关那五万人也直接带过来了,闲着也识浪费……” 
  由于是绝密中的绝密,秦凤雏先前也未曾私启,见李无忧递来,接过看罢却是一脸惊愕,对李无忧道:“元帅,知己交心,军师却可性命相托了!” 
  夜梦书接过,轻吸一口凉气:“好个柳随风!”看罢随手一抛,纸碎成粉,随风而舞,墨迹淡淡,犹有余香:昨夜喜降好雨,雅州涤清,君可北行无忧矣! 
  七月二十二,夜梦书去后,李无忧开始整编那三十万马家军,那虚若无也是识时务之的智者,见事已至此,其余无益,便很配合,不三日大军整顿完毕,去芜存精,尚有十五万人,除拨了五万予张承宗补充断州军的损失外,另外十万人全数编入无忧军中。这十万人,李无忧又择其中五万训练稍好的精卒,充入原来无忧军的五个万人队中,归原来万骑长管辖,另外五万人却拨给王定,令其与虚若无一起留守烟州,一面与雷州、鹏羽等城遥相呼应,确保北伐军后方安慰,一面安抚民情,做好占领区的民众思想工作,王定虽略微遗憾不能冲锋陷阵,但有鉴于目前无忧军中确实只有自己能胜任此职,识大体的他当即应允。 
  次日陈西两国方面又有消息传来,陈国方面,自七月十六日打下梦州之后,陈过次日出兵梦州前线嘉鱼城,六日不克,遂转战成与之成犄角之势的楼兰城,三日下之,遂回师嘉鱼,同日即下,兵锋直指云州北面屏障旷州。 
 
 
 
  
 第一百三十六章 离间之计
 
  西琦方面,自七月二十一日破折柳城后,贺兰凝霜次日攻破滁州,昨日更是攻陷炖州,至此西琦已连下萧国两州十二城,列鹏羽河的下游对龙腾关虎视眈眈,与上游的陈国遥相呼应,只要再攻取龙腾关,便可从东面直取云州。 
  潼关战后不足一月,萧国连丢八州十八城,消息传来,大荒震动。天知道陈和西琦两国那个“除暴安良”的口号是如何牵强附会出来的,只是在大军压境的事实面前,萧国举国哗然,人心惶惶下,谁还顾得这些? 
  乱世出英雄。这个时候,留守云州的萧如故的哥哥,摄政王萧如旧终于得以隆重登场。当日得知张承宗破雷州和萧如故战败后,他迅疾在云州通天台发表演说,止住民众恐慌。紧接着三州陷落,民情汹涌,萧如旧不顾朝中遗老劝阻,当机立断地以雷霆手段,强兵镇压,止住了京城附近四州的民情汹涌。陈西联军逼近消息传来,萧如旧却大开云州四门,令少年将领秋无伤、叶无锋二人率领中央军绝大部分兵马分往援旷州和龙腾关,同时传书四方守将曰:“本王今日将京都四门大开,不留一卒,若敌能至门下,吾与城偕亡。国之存亡断续,全在诸君之手也。” 
  这一招看似愚不可及的蠢招,却成功地激发出萧人骨子里的悍勇血气,将军民的忧虑惶惶转化为置之死地的求存之心,民间纷纷组织起义勇卫国,刹时全民皆兵,磨刀霍霍。 
  同时萧如旧强烈谴责陈西两国的背信弃义,一面寻求国际援助,允诺平罗和天鹰两国千万白银,请求出兵襄助,回应未知。 
  让人不解的是,家里四院起火,萧帝萧如故却仿似人间蒸发,诸国侦骑四出,却无人发现其身影。虽然李无忧一再热情地向诸国宣布自己确实没有擒杀萧如故,但信者寥寥。 
  七月二十四,修整了近四日之后,张承宗与李无忧两路大军,再次分道扬镳,前者出烟州之后,直赴泸州,打算破牧马关后入云州;李无忧的无忧军则经隧阳,穿过梦州与天州之间进云州。 
  一路无事,半日之后,黄昏时分,李无忧大军来到隧阳城下。 
  却见这座仅逊于云州、牧马关之外的萧国第三坚城果然名副其实,雄伟的城墙几乎全是用对法术免疫的花岗石建成,高度更几达二十余丈,护城河宽达五丈之遥,其间毒刺横行,机关密布,城上坚炮横排,丈长大弩罗列,让人不寒而栗。 
  赵虎倒吸一口凉气,道:“以此坚城利器,只需万人,便可挡十万之军。” 
  李无忧嘿嘿笑道:“若是我领一万人来守,三十万也是挡得的!” 
  牛皮吹得太大,众人看这无耻贱人的眼光顿时就多了许多鄙夷,而最激愤的朱富已不满道:“元帅,不是属下说你。你这说话未免太不厚道了吧!” 
  “就是,就是!”有胆大如张龙者立时附和,但很明显他没有料到自己是为虎作伥,在他一片“就是”声中,朱富已然续道:“您老神功盖世,乃是与创世神并肩的人物,以一敌百万也不过是稀松小事,再加上赵将军、张将军等一班天才横溢的属下,怎么着也能抵抗他个千儿八百万人的吧?” 
  唐鬼大声附和了两声,却见余众大缄其口,悻悻然闭了嘴,一时鸦雀无声,将眼光望向了李无忧。 
  李无忧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空,不痛不痒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终将狂倒。 
  眼见一群穿着楚军衣服的诡异人士在城下一片喧闹,城头萧军自然拉响警报,不时耶律楚材、耶律豪歌与另一名红色披风的彪形猛将出现在城楼之上。 
  不待耶律楚材发话,眼尖的李无忧已热情地打招呼:“哎呀,耶律元帅,好久不见,真是想死无忧了!” 
  “哼哼!”人家一副老朋友样的嘘寒问暖,耶律楚材满腔仇恨立时发作不出来,只能冷哼两声,算是答复。 
  “哎哟!耶律老哥,你这是鼻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小弟给你把把脉啊,说真的,小弟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呵呵,别摇头嘛,不信你可以问我手下人嘛,喂,小猪,对不对啊?” 
  朱富(卖力地喊):“无忧神脉,杏林一绝!” 
  无忧军众人:“无忧神脉,缥缈一绝!” 
  城头。猛将兄疑惑地问耶律豪歌:“元帅和李无忧很熟吗?”耶律豪歌正拿着羊皮袋向喉咙里灌酒,闻言一呛,喷了前者一脸,忙一面殷勤地替他抹脸,一面干咳道:“没有,没有的事!战将军别误会!” 
  当日,耶律楚材与耶律豪歌兵败被俘,最后被李无忧放归来,二人引为奇耻大辱,一直没有对这位看似生猛其实谨慎心细的隧阳守将战劈之提起,是以此时见李无忧如此熟络地与耶律楚材打招呼,战猛将如何不疑?此时既见耶律豪歌神情古怪,言词闪烁,狐疑之心不减反增。 
  却见耶律楚材拔出腰间佩剑,寒光指天,大声道:“李元帅,何必说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到此是来告诉我你已改行作了赤脚医生吗?” 
  赤脚医生说的是江湖上一种四处流浪不为世俗所认同的民间郎中,耶律楚材这招可谓损人之极,城头萧军闻之轰然大笑,而城下无忧军一片愤然,却纹丝不动,谁也没有开口,落在耶律楚材眼里,却是大惊:这些人好严明的纪律! 
  李无忧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耶律元帅,没想到你与我相处不过一日时光,居然说话也如我一般有趣,真是难得!难得!” 
  “耶律楚材,你们被李无忧俘虏过?”战劈之立时反应过来,大步走到耶律楚材身边,厉声喝道。 
  “战劈之,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是元帅还是你是元帅?还不给我退下!”耶律楚材冷哼道。 
  “战将军,一场误会,莫中了李无忧的奸计!且暂熄雷霆之怒,听我详细解释……”耶律豪歌忙上前拉住战劈之,后者愤然地看了耶律楚材一眼,却终于退到一侧。 
  城下李无忧忽地笑容一敛,冷喝道:“耶律楚材,你我约定还算不算数?” 
  耶律楚材想也没想道:“当然算数!” 
  “那你为何还不将战劈之给我拿下?”李无忧运功大喝,天地为之一震,耶律楚材变色。 
  “卖国之贼,看战爷爷劈了你!”战劈之猛地一把推开耶律豪歌,拔刀猛地朝耶律楚材头顶斩落,后者不及招架,矮身就地狼狈一滚,脱开刀光范围,怒喝道:“战劈之,你疯了吗?” 
  数十亲卫立刻拔刀将耶律楚材护住。 
  “儿郎们,攘外不必先安内!给我先杀了耶律楚材这个叛国贼!”战劈之大喝声中,举刀扑杀过去。 
  耶律豪歌忙道:“战将军为敌所惑,有从者当斩不饶!” 
  城头军士虽然尽皆是战劈之部下,但耶律楚材和耶律豪歌于萧军中素有威望,耶律楚材更是镇南大元帅,比战劈之等级高了一级,三人各自发令,萧军顿时大乱,半数支持耶律楚材,而半数却相信了战劈之的话,楚军未曾进攻,己方却已是一场混战。 
  李无忧如何会错失自己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局面,当即令赵虎指挥大军攻城,而他自己则御剑朝城头飞去,同时双掌翻飞,无数团罡气应势飞出。 
  城头萧军正斗得不亦乐乎,眼见李无忧神兵天降,哪里还能抵抗,顿时大乱,各自溃逃,直将红衣火炮和大弩撞得东倒西歪。 
  李无忧哈哈大笑,瞬间上飞十余丈,只要让他进入城内打开城门,那城内萧军绝对无法抵挡他十万精锐雄狮。 
  耶律豪歌见此大恐,恨声道:“战将军,元帅,别打了,李无忧来了!” 
  战劈之正与耶律楚材打得不亦乐乎,当即头也不回,冷笑道:“豪歌,你休要赚我,城高二十丈,火炮大弩,这么快就攻上来?你当李无忧真是神吗?” 
  “说得好!”李无忧大笑声中,已近城头不过三丈,手腕一抖,发出一蓬玄天罡气,挡开一部分顽强萧军的利箭,蓦地加速,御剑如光,朝他飞来。 
  “蓬,蓬,蓬,蓬!”忽地四声巨响,李无忧刚叫不好,数股大力已然撞击过来,余光瞟去,却是九枚炮弹激射而来!他无暇思索为何这些本该是对着城下的炮弹为何能一起向自己射来,本能地御剑下沉,却觉身周箭雨忽然厚了十倍不止,其间十余点破风声更是钝响不止,回头看去,顿时魂飞魄散,城头内斗的士兵忽然全数停止争斗,各自站位抵挡城下军队攻城,十余张大弩正不停地向自己发射大箭。 
  千钧一发之际,心有千千结心法使出,御剑改作御风,而无忧剑化作一片剑幕挡在身周,同时浩然正气逼出身外,而小虚空挪移与龙鹤身法也展至极限,迅速朝城墙撞去。 
  “轰!”地一声巨响! 
  他避得虽然巧妙,但受大弩和箭雨的阻隔,三发炮弹与上百支箭还是击中他护体浩然正气! 
  如蝗箭雨虽被浩然正气震飞,但三发炮弹却逐一近体爆开,到第三发时,他护体真气正值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波携带无数弹片穿过剑幕,射入体内。 
  李无忧身体如飞下坠。 
  “好耶!”“元帅!”城头城下同时高呼,不过前者是惊喜,后者则是担忧。若蝶、唐思二女大急,同时身形如电朝李无忧射出。 
  “啊!”下坠十丈,剑光一闪,李无忧一剑钉在墙壁上,止住下坠身形,城头却依旧箭如雨下,当即怒喝一声,一扬掌,一声龙吟,一条龙形罡气猛地射出,正中那蓬箭雨,轰地一声,劲箭如数射回,城头顿时惨呼连连,人落如雨。 
  李无忧一掌使毕,拔出无忧剑,猛朝城墙上一刺,长剑触墙反弓,借那反弹之力人倒射后飞。 
  飞出三丈,身体一轻,箭雨止息,回头时,才知自己已在若蝶青丝网中。 
  唐思微一念诀,纤手一扬,叫声“起”,指尖大风暴起,城头萧军双眼顿时睁不开来。 
  二女乘势架着李无忧回到城下。 
  城头,耶律楚材与战劈之哈哈大笑。耶律豪歌大声道:“李无忧,难道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人会用计吗?区区一个离间计也想乱我萧军士气,真是白日做梦!” 
  李无忧浑身浴血,听得耶律豪歌之语,顿时怒发冲冠,指着城头想说什么,张嘴却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身体一软,人事不醒。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以牙还牙
 
  大荒3865年,七月二十九。 
  正是仲夏时节,才至巳时,火辣辣的太阳已将隧阳城的地面和空气烤得如胶似漆起来。只是隧阳城外,无忧军十里联营却一片寂静,甚至一群乌鸦在营中起起落落,竟未受一丝骚扰。 
  这让早早就来到城头,并已然站了两个时辰的耶律豪歌口干舌燥,恨声骂娘:“他妈的!李无忧一死,手下人都成了胆小如鼠的乌龟了,居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还百战百胜的无忧军呢,我呸!” 
  耶律楚材将目光从城下一支正大摇大摆靠近无忧军营的千人队身上收回,道:“豪歌,你若是李无忧,自己重伤,面前又是铜墙铁壁,酷暑巨热,补给难继,该不该撤兵退回烟州?” 
  耶律豪歌不解:“劳师远征,这就退兵,如何与楚老儿交代啊?” 
  一旁的战劈之叹道:“这叫‘击敌其惰,避敌其锋’。倒想不到李无忧麾下舍柳随风、王定外,竟然还有如此名将,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知道逞匹夫之勇!” 
  郁闷的天气本就让耶律豪歌满腔火气,闻言顿时色变,冷笑道:“战将军言下之意,是说本将军只知道逞匹夫之勇了?” 
  “耶律将军误会了,战某说的是区区自己。”战劈之陪笑,只是转过身去,却以一种耶律豪歌刚刚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嘟囔,“知耻而后勇,一个人若是连耻都不知,还有勇可言吗?” 
  “你说什么……”耶律豪歌大怒,呛地一声拔出腰刀直指战劈之,后者却一脸傲慢,轻轻哼了一声,将头侧到一边去,手指却也看似无意地落到刀柄上。 
  当日煌州之战,因耶律豪歌之失,致使他自己与耶律楚材同时被李无忧生擒,虽然耶律楚材被放归后,引以为耻,并不隐瞒,对战劈之坦诚相见,后者对其人格魅力钦佩不已,二人合力,让李无忧精心设计的离间之计竹篮打水一场空,但与之对照的是,耶律豪歌却对自己的错失一直坚拒不认,对军中诸人说起,也只是说李无忧太狡猾云云,这让战劈之这样的豪爽汉子鄙视不已,虽没直说,但看他的眼光就颇有些那个意思,后者自然不会不知,先前碍于外敌在前,虽然各自看不惯,却并无摩擦,如今大敌已退,矛盾自然一触即发。 
  “住手!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元帅吗?”耶律楚材冷喝道。 
  二人悻悻地看了对方一眼,各自还刀入鞘手离刀柄。 
  “啊!”一阵惨呼声忽然划破炎热的寂静。 
  城上三人都是一怔,忙俯身朝城下看去,却见三千步外,箭如雨发,那队本是去收拾楚军残营的辎重兵纷纷中箭惨呼。 
  “什么?楚军并无撤走!难道李无忧并没死?”耶律楚材大惊,这个玩笑开大了!他回过头来,战劈之已然一脸羞惭地跪倒在地,冷汗淋漓道:“末将失职,请元帅降罪!” 
  五日前,李无忧离间计被看破,反被耶律楚材和战劈之联手摆了一道,虽然凭借绝世神功脱身,但已然身受重伤,当场昏迷。耶律楚材之前更是在城外设下了一支伏兵,前后夹击,却不想无忧军强悍到了极致,在赵虎和另一名年轻的万骑长叶青松指挥若定下,前抵后挡,虽败不乱,隐然更有反击之势,耶律楚材虽然得胜,却因兵力不足,深怕这是李无忧使诈调虎离山,不敢穷追,无忧军却也嚣张无限,败后不逃,竟就地扎营,与城头隔护城河而对峙。 
  当夜若蝶盛怒下不顾唐思等人反对,孤身一人大闹隧阳城,只是她虽不惧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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