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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笑忘书(穿越时空)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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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是一个错误;穿越是一条旅途;相爱是一场追逐;我要选择幸福归路。 



卷一 笑 

1 只活一次? 

小学老师说;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相信老师说的都是真理。中学老师说;早恋是青果子不好吃;我不相信;我吃了;果然不好吃;证明老师说的还是真理。高中时老师说;文科易学难活;理科难学易活;我相信这仍然是真理;所以我选择理科。大学时;我对自己说;刘正文是真的喜欢我的;但现实证明我错了;这句话不是真理;甚至是毫无道理。 



刘正文把我踢掉了;这个我还可以接受;我不能接受是他新把上的大一学妹比我丑的多!他眼睛难道瞎掉了?还是脑子让驴踢了? 

梅子把我手里的易拉罐抢过去;一脸愤愤然:“为那么个人渣你居然借酒浇愁!回来别说你和我住一屋里啊,我丢不起这人!” 

我挪挪屁股,又拿出一罐,拉开来往嘴里倒:“我哪有浇愁!我还不至于……我爸妈今天上午离了,我已经满18了,他们谁都不用带我这个拖油瓶,多开心,两个人都笑眯眯的,我都替他们开心!” 

梅子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说最近不吵了吗,怎么说离就离了?” 

我把半听啤酒扔得老远,扯着嗓子喊起来:“妈的!全是骗子!骗子!玩女人养小白脸儿! 

男盗女娼!死不要脸——” 

梅子慌着来捂我的嘴,死拉硬扯把我拉起来:“你丫小声点!想把舍监招来怎么着!” 

所以说人背的时候不能说这样的话,她才刚说完,我们一起听到了舍监那嗓门:“楼顶上的,给我下来!” 

我们慌慌张张夺路而逃,梅子跑得快,我跌跌撞撞跟着,忽然一脚踩空,从天台那沿子上滑了下去。 

失重的感觉真奇怪…… 

我想我是要死了…… 

我才20岁啊,虽然不负责任的父母离婚了,男友把我甩了,天天为论文发愁,可我一点儿都不想死,我想活啊…… 



最后的意识是砰一声响,居然没有痛。 

我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人只活一次? 

原来不是真理! 

我居然没摔死!我睁开眼,手在身上摸啊摸,手在脚在头也在,哇咧,走运!居然没摔残!我翻身坐起来,双手在身上又按又拍…… 

这个…… 

这个…… 

我的胸部怎么,怎么,平了?难道我落地时压平了胸部? 

不对劲;浑身都不对劲;可是又说上来哪里不对。我跳下床低头看;这个;这个是我的身体么?我明明是有一六五的身高;可是现在看着地面怎么离我这么近!我的腿;我的手;我的…… 

我长声尖叫起来! 

我怎么会有男生的……那个! 



好吧,我要冷静,冷静。 

看看四周,屋子里光线很暗,没几样家具。有限的几样东西也绝不象是现代的家具,我,我!我慢慢走到墙边一面铜镜跟前,窗外幽幽的一线光照在我脸上,镜子里映出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完了…… 

我想,我恐怕是,传说中的借尸还魂吧。 



镜子里是个瘦瘦的男孩子,五官还算秀气,就是瘦得太怕人了,自己摸着肋骨都觉得根根分明,我用力抹镜面,还是看不太清,不过,应该年纪不大,恐怕十岁左右。 

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谁的身体? 



不是说一人只有一次生命吗?我倒霉了二十年之后,终于中了一个头等大奖。 

我居然还能再活一次! 



2 美貌 

我打开门,外面静悄悄的,一片幽静,看样子象是快要天黑,夕阳要落下去了。我一点儿不意外一个穿着古装的人走进花园,向我走过来。八字须,人瘦,脸色腊黄。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看他的长相就莫明其妙的讨厌起这个人来。他走到我跟前,趾高气昂地说:“卫少爷,刘道长来接你来了,你还不赶快收拾下东西跟道长走?” 

我冷静的想了想,然后说:“我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刚才在屋里的时候我已经翻过一遍了,屋里除了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几本书,没有什么其他东西。书上的字我还能看懂,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我在床上翻东西时无意中敲到一块活板,板子下面有个小小的包裹,里面有两卷薄薄的册子和一个木盒。来不及多看,我想既然要藏起来,那应该是重要的东西。小包我已经装在了身上,另外还看到床边有两件衣服,质料不算好,但是大小合适,看样子这个身体的主人生活很窘迫。 

那个八字须不怀好意的撇撇嘴说:“那卫少爷就跟我走吧。” 

我点点头,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很显然这个地方不容我再停留。我回屋里,用床巾把衣服和书包起来捆在背上,跟着八字须离开了那间小屋。天黑了,路看不太清,我只能分辨这是间很大的房子,花园也很大。曲曲折折拐了好多弯子,到了一间亮着灯的偏屋。屋门口有个人一身青衫,梳着髻,倒真是道士打扮。天黑我看不清他的脸,他踏前一步说:“是卫风么?” 

虽然他声音很平静,我还是听出他有点激动的颤音。我点点头,又想到天黑他或许看不见我点头,于是说:“是的。” 

我叫卫风…… 

名字还凑和。 

这个人就是什么刘道长了? 

八字须明显的不耐烦:“道长,卫少爷就交给你了,我们老爷子不在家,夫人不便招待,刘道长是住一宿再走,还是明天一早起程?” 

这不是明摆着赶人么?你这么说了谁还有这么厚的脸皮住下来? 

果然刘道长说:“不必劳烦管家,我们这便动身了。” 

八字须奸笑着说:“既然道长有事在身,我也就不多留了。” 

刘道长牵着我的手向外走。他的手很大,掌心柔软温热,我莫名的心安,跟着这个人,走向我所不知道的,前路。 



出了那一家的门;我觉得身上轻松好多。刘道长拉着我往前走;轻声说:“卫风,我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小不点儿,眼都没睁开,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听声音这个刘道长年纪也不大,声音一点儿都不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是说得越少越安全,就轻轻嗯一声。 

“虽然你表舅对你不好,但是这些年来他毕竟也抚养了你,你不要记恨他。” 

表舅?刚才那个八字须?不象,有可能是那个八字须说的老爷。KAO,舅舅本来就外道,一表就更外道了。别说现在,就是在前世,我那苦命倒霉的二十一世纪的人生里,表舅也没见超过三回面。 

“我……原是早该来接你的,只是还有些麻烦,现在才算彻底解决了。以后你跟着师傅,再不会有人欺负你。” 

这几句话声音不大,但是里面的真情却是满满的压抑不住。我本能的放下心来,用力握紧他的手,嗯了一声,继续跟着他向前走。 



师父一路上说了不少话,我只是听着。我已经知道我叫卫风,听师父话里的意思,我父母都死了,寄住在表舅家中。他与我父亲是至交好友,所以要照顾我。不知道他是不爱多话,还是事情不象他说的那么简单。我父母是怎么死的,没死之前是做些什么,他和我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的好友,他自己又是做什么的,他一个字也没提到。 



晚上住在小客栈里。我问了店小二,先端了水来给师父洗脸洗脚,然后自己也擦洗一遍,再铺好床。师父坐在床前看我,突然轻轻叹息:“风儿,你在表舅家日子苦得很吧,这些下人的差事你也……” 

这个,我是为了尊师重道好不好,毕竟你现在是我衣食父母唯一靠山,我不巴结你怎么行?至于端水铺床,我都自己干了二十年了,还能不会干? 

不过,师父好年轻啊,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五官都长得很顺眼。 

好在不睡在一间房里面,我回屋之后就把自己带出来的小包打开仔细看。那两本册子上的字我还看得懂,好象是讲的运气法门什么的,各种各样的穴道名称我都不知道也看不懂,于是小心的收了起来,看看另外一个小盒子,里面只有几丸药,清香扑鼻,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我也不敢动,于是把包又包好揣在身上,和衣歪在床上,就这么过了我来到这陌生地方的第一夜。 



第二天早上再端水洗脸,打水的灶边那烧火的就定定瞅我。神经病,瞅什么瞅!端水回屋的一路上,也是好多人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直发毛。等我到了师父屋里,他已经起来了,看我一眼,也愣在那里。我把水盆放下,莫明其妙的问:“师父,我有什么不对吗?” 

他慢慢摇摇头,说道:“你长得太象你爹,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不知道这相貌是祸是福。” 

很象?我低头在水盆里看了一眼,这个? 

这个人就是我啊?啊啊啊!!真是大奖,头等大奖!借尸还魂竟然借到这么,这么,这么祸害的一张脸,简直是美的一塌胡涂令人发指祸国殃民罪恶滔天! 

我呆呆的看着,然后发现脖子上有点不对,师父也看到了,我脖子上有瘀青的手指印子,象是被人死力掐出来了。昨天我一直浑浑噩噩的也没发觉,现在天大亮了才看见。师父眼里面象是阴云密集,声音很冷的问:“风儿,这是谁干的?” 

我哪儿知道! 

我摇摇头,最好的办法,装傻咯。 

“我不记得了。” 

师父脸色发青象是要吃人。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僵了半天,他说:“是师父不好,我早该来接你的。” 

我点头又不是摇头又不是。点头就是赞成确实是他不对,他确实该早来接我。摇头也是没有道理,不是他不对难道是我自己不对吗? 

哎哎哎……问题来了,谁掐的我?或者说掐的原来的卫风?这个身体要是不死我怎么会进来的? 



算了,先不想那样多。以前死就死了吧,现在的我可死不得。看师父的样子一定是武林中人,先学好保命的本领才对。 

吃过早饭再上路,我听师父的话把脸用黄粉涂上,虽然五官还是那样,但是黄瘦的一个小孩儿别人就不大注意了。 



我的人生也不要太刺激了,先是坠楼不死借尸还魂,又发现还魂的身体美得一塌胡涂,将来还不知道怎么祸害呢!又发现这个身体原先是被谋杀的。 

3 初遇 

两年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两年里发生的事可不少。我跟师父学武学艺;不知道是他教的东西太简单还是我底子好;才刚一年师父就说没什么可教我的了;送我去跟一个脾气很坏的老头儿继续学武。没学了小半年;坏脾气老头儿也说不教我了;一脚踢我下山;让我该上哪儿去上哪儿去。 



我该上哪儿去? 

我翻翻白眼;除了当祸害为害人世;我还有什么伟大的志愿?我要左拥右抱男女通吃玩遍天下称霸一方! 

下山第一站我就去了号称胭脂城的小樊州。这里最有名的就是花街柳巷。可惜是的我的身体发育和心智年龄不成正比;才十二岁;能有什么作为? 

呵呵;我的作为就是…偷窥! 



不过,我没办法用这张脸大大方方从正门进去。倒不是这种地方还有什么未成年人不得入内的禁令,主要是我这张脸实在是张招灾的脸,师父从两年前都就给我做了好几张的人皮面具,只要是下山,我都不能摘下来。想一想也是对的,天天要应付那种因为相貌招来的烂蜂浪蝶,正事儿真是一件也做不了————不过仔细一想我也没有什么正经事做。 

别人学武功都做些什么呢?记得以前看武侠小说,主角总是天将降大任的那个斯人,要么有挽救武林浩劫的光辉使命,要么有血海深仇的灭门大恨,或者有什么美绝人寰的意中人正在遇险待救。我是一样也没有。我一不需要报仇二不需要上进拼搏,再者也有足够的银钱在身边,所以……也不能怪我胸无大志吊儿郎当。 

再者说,上辈子这么苦闷的一生,二十年的时间都拿来读书读书再读书,考试考试再考试,还没得到什么快乐,年纪轻轻就挂了,这一世怎么也要玩个够本的。 



此地花魁数得着的有两位。一位是倚红阁的赛西施……呕,名字真是一个土。另一位是聚芳楼的杨柳青。一听名字也是立见高下,后一位怎么听怎么也象是一位卖艺不卖身色艺双绝的来头,比前一个强多了。 

决定了,今晚先去探探杨柳青。 



去妓院找乐子堕落么?可是这年月的乐子实在是少的可怜,电视电脑剧院一样没有,戏园子都只两三家,让我去听那种一个字拖半天的戏不如勒死我来得痛快。赌嘛,我不大喜欢,吃喝呢,也不用急于一时……况且不论到了哪年哪月,保持身材总是头等大事。 

所以,要看活色生香,要听莺声燕呖,还得去烟花之地……找了一大堆的理由,反正我就是要去。 

本来穿房跳梁也难不倒我,凭我现在的身手,师父说武林中能扳倒我的不多于五个人。只是既然要玩,在房顶上有什么好玩?吹风淋雨还看不清听不清。 

不管了,要玩就要玩得开心嘛! 



听了一会儿墙角,我知道现在经过我身边的这个穿绿衣服的小丫头就是杨柳青的贴身丫环了。悄悄跟近了一步想点倒她。忽然眼角白影一闪,我的手又垂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那小丫头转过了墙角。 

我扭个头向回走,走了十多步,再转回去走刚才那方向,走廊里空空的没有人。 

不对劲,刚才那闪过去的人身法好生厉害,要不是我当时全神贯注的注意身旁的动静,想算计前面那个小丫头,说不定还发觉不了那个影子闪过去呢! 

KAO,我师父该不是晃点我的吧!还说这武林中能打倒我的不过五个,可是我刚下山就在小妓院里碰见一个!是不是我的功夫其实很三脚猫?还是我运气这么好下山就遇见了硬头货! 



又在院子里绕了两个圈,我还是把那个小丫头点倒了拖进身边没人的空屋。仔细看了看她没什么特色的脸。嗯,这样的人一般很好冒充的。我从怀里倒出一点象面粉样的粉末,倒了桌上茶壶里的茶水,慢慢和成一团面团似的东西,平平的贴在那小丫头的脸上,当然,我注意在鼻孔那里给她留个洞洞透气。过了有五六分钟吧,那层面就干了。我小心的把那层薄薄的膜揭了下来,然后罩在了自己的脸上。(旁一人问:你给她做美白面膜?卫:PAI飞,这是做面具懂不懂,不懂别乱插嘴。) 



再把她身上的外衣扒下来穿在我身上,头发扎一下,对着镜子看一看,嗯,不错,很满意。 



推开门,我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忽然身后有人扯着嗓子喊:“小碧————死丫头又偷懒,柳姑娘叫你去!” 



叫我的? 

我慢慢的走过去,一个穿绸衫的胖妇人在那里扯着嗓子叫唤,看到我作势要打,我动也不动,小样儿的,能沾到我一根头发都算你有本事。幸好她也只是作作样子,说杨柳青叫我去,预备一下去出今晚的堂会。 



出堂会?好耶,一定热闹新鲜。 

我端着茶盘进去,里面除了茶壶茶杯还有几枝刚从枝上剪下来的鲜花,给杨柳青戴头上用的。我刚刚走到门边,心里格登一下,屋里只有一个人呼吸的声音,轻悠绵长,一听就知道内力精湛! 

KAO,这是什么世道!到处都有武林高手! 



我有意的一路踢踢踏踏过来的,这时呼吸也放得粗,走进屋里来。屋里很宽敞,吊着纱帘,隐隐看到一个人坐在纱帘后,一身淡黄的衣裳,披着长发。 

我回想了下刚才小碧说的几句话的腔调,咳嗽一声,学着那声音说:“我给姑娘梳头吧。” 

帘子里的人轻轻嗯了一声。我在心里琢磨,这声音倒是满好听,就是稍微低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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