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作者:狸墨(晋江vip2014-01-27正文完结)-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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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哪,她只想陪他,即便现在的他对她恨之入骨。
三百年来,她不后悔,不抱怨,安安分分照顾着他们病痛缠身的孩子,默默在地府暗牢陪着他。可是,三百年后,无意间得知蚩尤在第十八层地狱中的遭遇,她哀痛欲绝。
不周山山顶镇魔玄铁锻造而成的铁链穿过他的四肢骨头,穿过他的胸膛,将他永久囚在地狱深处的同时亦残忍地惩罚着他。每一天,镇魔铁链时而聚集三界至阴至寒化成冰寒之刃,时而聚集三界至热至烈化成炙热之刃,就这样穿过他的四肢,刺透他的胸膛,让他一会儿冰寒刺骨,一会灼热焚身。每一次降罚,那种惨烈都让他活生生地死过一遍,而因为还生石的效力,他死不了。所以他日复一日地遭受着这样生不如死的冰火两重天折磨。
她虽没有亲眼目睹却已经感同身受,为他痛得肝肠寸断。这一刻,纯善如她第一次尝到了刻骨铭心的仇恨。所以,她从那日起她便不再安分,一刻也呆不下去,她要救他,她不要他再受那样非人的折磨。
所以她学会了卑躬屈膝,开始低声下气祈求天帝宽恕,重获自由,即便她的重见天日要以牺牲孩子为代价。她亲手削掉孩子的麒麟角,眼睁睁看着亲身骨肉失去灵力,失去麒麟真身,退化成孱弱的猫形,痛苦无助地挣扎在黑暗的地牢中。
她对不起他们的孩子,但她别无选择,比起蚩尤的生不如死,孩子若承受不了这样的痛苦至少还可以重新投胎。下一世,投个好人家,不要再受苦。
忍痛离开亲身骨肉,白箩开始隐藏自己,接近她的目的地。为了能获得见他的资格,她拜了昔日主人地藏王为师,开始学会度化各种恶灵。由于她本身拥有至纯至善的灵魂,所以,很快,她就成了地藏王的得力弟子,两百年后终于获得自由出入第十八层地狱的资格。
时隔五百年,终于见到他时,他正受着烈火焚身,被烧得寸寸成灰的折磨。他时而哀嚎,时而发狂大笑,疯疯癫癫,让她痛彻心扉。她不知道那一次见面自己是花了多少灵力来控制情绪,将多少泪强吞入腹,她才能来到他的面前,面色无波地站在他的眼前。
只要她来,地府对他的折磨就会停止,所以她隔三差五的来,只为他少受一刻的苦。她想救他脱离苦海,但却着急不了。无论天界还是地府都不是她所能抗衡,若劫狱失败,蚩尤必会受更严厉的折磨,所以,她只能等,等时机成熟。所以在度化他的五百年里,她隐藏自己的感情,说着心口不一的劝告,任他恨,任他奚落。
然后,年复一年,最终白箩等待的时机到来了吗?虞妙弋颦眉抚心,默默地问着此刻胸腔内这颗疼得鲜血淋漓的心。然而答案是不言而喻,因为那日在刑囚陈平的牢房里,那个恶灵告诉她,他是项羽的前世蚩尤。所以,当年被囚禁在地狱深处的恶灵轮回转世了?是白箩让他轮回的?而她又为何会魂飞魄散只留下一颗心呢?
这些问题得不到解答,因为梦中的故事就进展到那,最后的结局白箩没有再告诉她。只是想着这些问题时,白箩的心就疼得让她生不如死。
“哎。”虞妙弋真觉无辜,蚩尤和白箩,他们一个占据了项羽的身体,一个又是她心脏的真正主人,虞妙弋深深喟叹,只觉前路渺茫。但她总不能自怜自艾,就此灰心丧志吧。哪怕前路渺茫,她都必须走下去,正如当年从第十八层地狱救出蚩尤的希望是那样的小之又小,白箩不也苦苦坚持了五百年吗?她虞妙弋对项羽的爱绝不输于白箩对蚩尤的情。她也必须耐心等待时机,然后从他的身边盗走天子剑,毁了它,结束这一切。
所以,“虞妙弋,坚持下去。”默默对自己勉励,虞妙弋慢慢从心如刀锥中缓过气。而这时凤雅领了一人过来,竟是项庄。
”嫂子,”项庄一照面就对她曲下男儿双膝,虞妙弋惊诧不小,赶忙起身扶起他,问道,“庄弟,发生什么事了?”
项庄不起身,抬头看她,而虞妙弋这才看见他深陷的眼,憔悴的容颜。昔日意气潇洒的风流公子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面?
☆、哺乳
“庄弟;快起来;有话慢慢说。”虞妙弋继续伸手扶着项庄。此刻的他不止面容憔悴,眼底更是死灰一片;虞妙弋知道,那是绝望的眼色。然而项庄仍旧不起来;“嫂子;庄弟知道您刚临盆在坐月子调养,但如今庄弟真的束手无策,羽哥像变了个人,他变得铁石心肠;他会杀了懿儿的。”
“懿儿?”虞妙弋追问,“懿儿在咸阳?为什么他会想杀她?”
“懿儿是我抓回来的……”项庄低下了头;似在懊悔更似不想面对接下来要陈述的详情,“懿儿是刘邦那个狗贼的新夫人。当日鸿门宴后,羽哥命我追杀刘邦,我一路追到了下邳。想到上次和懿儿不欢而散,我就想去找她,看看她的近况,哪知却得知她被刘邦纳为妾侍的消息。不久刘邦就闻风而逃,懿儿被留下,她借着与我昔日的情谊绊住了我,让刘邦逃出升天。原来早先刘邦救过戚老汉夫妇,戚老汉对他万分感激,所以将女儿许配给了他。懿儿命运坎坷,我本不愿将她羁押回来,但却被后来赶上的英布撞见,英布自从上次被羽哥打了一百军仗就立功心切,执意把懿儿押回咸阳好逼问她刘邦的下落。羽哥已经让英布拷问她三天了,懿儿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她经不住任何严刑拷打的。我也试着向羽哥求情,哪知适得其反,羽哥竟然接受英布的提议,三日后就将懿儿押往法场,想着利用她当诱饵引刘邦出来相救好一网打尽。可是以刘邦那小人的为人,他会出面劫法场吗?懿儿只怕是白白送死!嫂子,请你看在与懿儿昔日主仆一场的份上,劝劝羽哥吧。”
项庄几乎是声泪俱下,虞妙弋动容,见扶不起他只好自己蹲下,“真没想到懿儿会有如此遭遇。我也不想她死,也很想救她,可是……”如今的项羽如项庄所说已经是变了一个人,她要如何劝呢?现在的她连出一步萏莲宫都不能,见都见不到他,如何还有机会为懿儿说情?
虞妙弋爱莫能助,这时凤雅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他们这副姿势,凤雅微讶,“夫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虞妙弋摇摇头,扶着项庄一起站起,项庄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期待着她的回复,虞妙弋给不了承诺,撇开了头,“你这么着急是出了什么事?”
“是。是出大事了!夫人,小公子他出事了,霸王要您马上过去。”凤雅气喘着断断续续说完,虞妙弋人已经越过了她,几乎是快跑的速度出了萏莲宫。
*
恶灵,倘若你真的伤害我的孩子,我虞妙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带着担忧与愤恨的心情匆匆赶到“项羽”的寝宫,然后,大出虞妙弋的意料是,一跨进育婴阁,她还未看到她的心肝宝贝就听到一阵咯咯咯的笑声。
在窗子旁的凉榻,她的宝贝儿子正抓着一个奶娘的衣角,笑得正欢,而奶娘则出奇的惊慌,虞妙弋初看不解,但细细一看才发现她宝贝儿子捏着人家衣角的手燃着一团火苗,火苗虽小,却让站在门口的她都能闻到衣服烧焦的味道。
虞妙弋惊骇不了,忙三步作两步上前抱起她的心肝宝贝,覆上他的小手,想替他把小手上的火苗扑灭,哪知她握上去一点感觉都没,放开他的小手也不见任何火苗,让虞妙弋都怀疑自己刚刚出了幻觉,可那奶娘衣角上被烧焦的痕迹又明显地表明一切的真实。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都起来吧,霸王呢?”虞妙弋让见了她立刻跪成一地的奶娘丫鬟们起身,问道。这种诡异的现象,虞妙弋觉得问那个恶灵最直接。
“呵,夫人来得真快。这些日子有想本王么?”门口不知何时立了个人,“项羽”身形高大魁梧,站在那几乎遮挡了所有的光线,霸道地让盛芒的阳光为他镀上金黄的光晕,衬托出他强势的存在感。
虞妙弋看了他一眼就撇开头,但胸口那颗一度又一度失控的心却因见他而跃动起欢悦的频率,这点意识让虞妙弋更是不敢看他。
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项羽”眯着重瞳,冷着一张脸走过来,“你们都出去。”他一令下,一屋子立刻走了个干净,虞妙弋知道他赶的不包括她,所以抱着孩子退到了一旁。
五天不见孩子有重了一些,但被包在襁褓中还是那样的小。他的眼睛笑得眯起,小手开心地乱晃,甚是开怀。看来他在这个恶灵的身边没有受什么委屈。
“鼎儿,娘亲好想你。”虞妙弋在孩子粉嫩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她发现这爱笑的小家伙笑得更欢,嘴巴噗噗地吐着水泡,样子真逗。“项羽”一直站在旁边,阴沉的脸上因窗前阳光下这温馨的母子而慢慢转晴。
站累了,虞妙弋干脆在凉榻上坐下,继续与一出生就被分开的心肝宝贝玩闹,彻底无视身旁的男人。“项羽”的脸很快就又转晴为阴,他刚要爆发,那女人怀中的臭小子突然大哭了起来。
“鼎儿,怎么了?”虞妙弋经验不足,明显的手忙脚乱,不明白刚刚还和她闹得开心的儿子怎么就放声啼哭了。“项羽”环臂于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心里却觉痛快,谁让她一直把他当空气对待。
“鼎儿到底怎么了?”一点也安抚不了哭啼不止的儿子,虞妙弋才将视线寻向屋里的第三者。
“哼。”某人却无动于衷地把视线撇开,一副的事不关己。
“鼎儿刚刚还好好的,现在为什么哭了?”虽然他表现得冷漠无情,但虞妙弋还是抱着孩子上前,焦急地追问,“你刚刚派人传我过来说什么孩子出事,到底鼎儿怎么了?”
“不准给本王掉眼泪。”男人冷喝着让虞妙弋不得不逼回盈眶的眼泪,“这臭小子是饿了,你慌什么?”
“哦。”虞妙弋傻傻地应了一声,知道孩子没事心下一宽但也怨念上心,若不是这个恶灵在孩子一出生就把他抱走,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连孩子因饿而哭泣都看不出。
“你喂他吧。臭小子最近很皮,所有奶娘都近身不得,本王这才让你过来。”“项羽”说道,虞妙弋却懵了,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眼前眨着水汪汪大眼的她愣在那的傻样让他心底不由一笑,“怎么?不会吗?还是发育不好,没有奶水?”他不怀好意地指着她的胸脯。
虞妙弋伸手遮住胸口,怒瞪他,“我才不是……”没发育好,“只是,我这还是第一次哺乳,一时……”不知从何下手嘛。
虞妙弋脸面通红,支支吾吾地解释着,“项羽”更是被逗乐,“是嘛,那本王让奶娘进来教你?”他煞有其事地建议着,虞妙弋却从他的那双重瞳中看到促狭的笑意,当下更觉窘,“不,不用了。”虽然没有喂过孩子但至少看过嫂子单霜喂过小定安,她想自己可以试试。虞妙弋心疼地看着哇哇直哭的儿子,一手开始解着腰带。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抬起了头,看向仍旧杵在一旁的某人,“烦请霸王您回避下吧。”
“回避?”“项羽”挑眉,不退反而欺身上前一大步,直接站到了虞妙弋的眼前,“为什么要回避,你浑身上下有哪一处本王没看过、摸过、吻过?”
他说得露骨,虞妙弋涨红了脸,气恼地瞪着他,而他丝毫不在意她这样的眼神,勾着一抹坏笑,他坐到了她的身边,“再磨蹭下去你的宝贝儿子不饿坏也要哭坏了哦。”
虞妙弋气得咬牙切齿,无奈宝贝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忍了。背过身,虞妙弋快速解开衣带,让一边的雪峰露出,把儿子的嘴凑上去,她赶紧拉拉衣服,好好整理一下,让胸前不至于太过风光。
看她防贼似地防着他,“项羽”忍不住低笑了声,伸手刚想把这背对他的女人掰过身,虞妙弋突然痛叫了声。“项羽”一惊,绕上前查看究竟,只见她已经让孩子放开□,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抓紧衣襟,遮住胸前风光。
“让我看看。”他说着就来拿她抓着衣襟的手,虞妙弋骇然,死死揪住衣襟,警惕地看着他,“不,你不要乱来。”
“放手!该死,连你也喂不了他吗?”他咒骂着,大手用力一扯,“嘶”的一声,她的衣襟直接被他扯烂,隐隐约约露出了两座傲挺的雪峰,半遮半掩引人遐想,虞妙弋看到他的眼睛忽然变了色。
“无耻!”虞妙弋愤然骂道,手一挥,眼看就要甩他一巴掌,“项羽”眼疾手快地拿住,一手已然拨开她的衣衫,托起刚刚那座哺育的雪峰,“安静点,我看看有没有被烫伤!”
他抬头,喝止她。虞妙弋恼羞交加,瞪视他,却被他此刻眼底流露的惊惶与担忧之色怔住。
“这个孩子已经连续烫伤好几个哺育他的奶娘,以至于现在无人敢近他的身,我以为他不会伤害你,没想到。”他蹙着剑眉,语气有些懊恼,喝止她后就继续低下了头查看她的伤势。大掌托着雪峰,火热的温度似要将雪峰融化,虞妙弋尴尬至极,可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被他拿住,她除了向后缩缩身子根本奈何不了他。
“还动!”他又喝了她一声,视线灼灼地凝在她饱满的雪峰上,待发觉没有任何烫伤痕迹时,他才舒展了眉,放开她的手,他抬头,恼怒地瞪着她,“没有烫伤。那你刚刚叫什么?”
被他这么一吼虞妙弋这才回过神,手腕被他松开,她立刻推开他的手,抓紧衣襟,遮住胸前春…光,“为什么会被烫伤?你莫名其妙,不就是想占便宜吗?找这种理由未免太过牵强。”羞恼成怒,她的口气很是不善。
“哼,本王想碰你还需任何理由么?”他说得理所当然,气得虞妙弋瞪红了眼。两人近在咫尺,冰冷对视却撞击出炽烈的火花,但两人之间那哭啼的小人儿很
☆、意外
“乖乖;不哭;不哭。”虞妙弋拍拍宝贝儿子哭得颤抖的背,柔声哄着;“项羽”见她拖拖拉拉没有喂奶的意思,催促道;“他根本没吃饱;你继续喂。”
“我,可是……”虞妙弋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项羽”狐疑地看着她,“你为难?为什么?”虞妙弋咬咬牙;脸色微窘,“孩子他……他刚刚吸得我很痛。”
“就这样?”明显他不把这一说辞当一回事;“虞妙弋,你很不合格。”他毫不避讳的嫌弃让虞妙弋无地自容,她想辩解但又觉得多说无益,咬牙横心,她再次背过身子,掀开衣襟继续喂哭啼不止的儿子。
“项羽”一直看着她的后背,很快他就听到孩子吃奶的啜啜声,但慢慢地他也察觉到眼前这女人双肩的颤抖,“虞妙弋!”他微微一惊,靠上前看她的脸色,竟发觉她竟脸色发白,额上还沁出虚汗,“到底怎么了?”坐近,他将她发颤的身子纳入胸怀。
“我也不知道。只是真的很疼。”虞妙弋无助地看向兀自吮吸得欢的儿子,尴尬地解释着。见她不是在开玩笑,“项羽”忙把那个饿坏的小子拿开,雪峰上的那颗红莲从他的小嘴中弹跳出,带上了丝丝银线,如此的香艳引得“项羽”眼色一红,身体瞬间燥热。离开美味,孩子又开始啼哭,虞妙弋心疼,抢着孩子,“你干什么?让他吃吧。他饿坏了。”而且这不是他刚刚对她说的吗?
“项羽”蹙眉看了她一会,想叫大夫,又觉得不妥,遂叫了奶娘进来。虞妙弋尴尬地向奶娘说明身体情况,几个奶娘听后面面相觑,似乎已有了答案,“夫人,这是不是您第一次给小公子喂乳?”
“嗯。”虞妙弋点头。奶娘们更是万分确定心里的答案,“那就对了。您现在觉得那儿酸酸涨涨,轻轻一碰或者孩子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