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蔓延春梦-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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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想回家。我也不要回家。”我看著大哥失望的眼神。
　　“小苍，我们回家好不好？”大哥的哀求，我真的很难拒绝。只是我还是会把他的面孔和两年前的那个坏蛋重叠。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大哥，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离开。我想睡觉了。”我拉起大哥的胳膊，把他推在门口外边关上门。一切都是这麽地顺手。
　　还是冷水冲洗了我的身子。就算是牙齿一直在打颤，我也不想有一丝我不喜欢的人温度和味道。想起电梯里将近一分锺的交谈，我笑了。刚才来不及的微笑，我现在才反应过来微笑。
　　坐在床上看著他给我的名片，今夜，我会不会失眠？我想会。
　　早上再一次出现在了学校附近，因为他家离学校不远。
　　站在之前站过的那面墙的附近，仍然喝著一样的牛奶。正在思考著要不要买个包子吃，昨天没有吃什麽东西。
　　“真巧，李苍，你住在附近吗？”他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今天，我的运气一定很好。不是我找他，而是他遇见了我。
　　“昨天碰见你们，所以想来看看学校。很久没有来了。”有一个月了。
　　“是啊，这几年一直在外地上大学，所以回来也没有仔细看过学校。这些都是我们的学弟学妹啊。”他很爽朗地笑著，虽然声音似乎还是没有喘过气来。不过，站在他身边，这感觉已经久违了许久了。上一次，是八年前吧……
　　“是啊，说起来，也毕业了8，9年了，我也才前不久才来看过一次，就没有再来了，这还是第二次。时间过得真快……”快得你们都要订婚了。
　　“是啊，我和娄燕交往也有10年了的，所以我们决定快点定下来。”他似乎想到什麽，有些尴尬地看著地面，没有发现我在看著他。
　　“是啊，你是故意提及我这个孤家寡人的吧。你是单纯呢还是邪恶呢？”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很难受。
　　“昨天那个不是你男朋友吗？”他脸红地看著我，我和他的眼睛交接了一秒锺，我避开了。
　　“那个只不过是玩玩的罢了。我前不久刚和我初恋男友分手了。”那个小弟弟。真的是我初恋男友呢？如果10年前我说了不一样的话，也许你就是我的初恋男友了。
　　“是吗？你变了好多，记得以前你害羞又胆小，现在这麽大胆……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的意思我明白。大胆到和男人随便开房间，昨晚的那些露骨的话语，我有些後悔那样做了。
　　昨晚，我有一瞬间，的确想勾引他，只是很快就覆灭了。我没有资本，我不在冰清玉洁……
　　“没关系，你一点没有去过酒吧，常去的人就知道小苍这个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打听的好，你会失望的。小时候的我和现在的我绝对不是一个人。”我是疯子，不在是小时候的小苍。那时候的我是最纯洁的时候，现在的我是最肮脏的。
　　“你……这几年过得很不好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也许吧……”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开不开心的问题。很显然，我没有开心过。说不定也许我真的有自闭也不一定。我对大哥说的也许是我自欺欺人也不一定。反正我是个疯子。
　　“有什麽我帮得上忙的吗？”他话里的意思我知道了，我笑了。
　　“我不缺钱。只是在找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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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东西？”我转过他看他，他似乎注视我许久了。
　　“温度。人的温度。只是很可惜，我只找到能温暖我几天而已的温度。”那个小鬼。我找了那麽久，也只找到一个而已。还是半成品。
　　“这是什麽歪理？”他很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为什麽生气？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我笑著看他，希望他点头，可是我知道，这是我妄想。
　　“不是，只是为你感到不值。”身为一个朋友还是同学？我没有想询问的勇气，我怕这些答案都不是。
　　“你顾虑地太多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准新郎，你似乎太杞人忧天了。”如果你是以她的男人的身份和我交谈，那我不想在你身上放太多的感情。我怕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也杀了我自己。
　　“呵呵，不好意思。”他尴尬地扭过头不再看我。我有些後悔提及这些事情。
　　“没什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也快要到上班时间了吧。”我听见铃声响起。是时候提醒我离开了吗？
　　“是啊，那我先走了。下次见吧，我把请帖给你带来，这次真的是偶然啊。”他打招呼离开，我想如果请帖到我身上，我一定会撕毁了那张刺眼的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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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苍苍，同学偶遇
　　我往他的反方向离开，在路过学校大门的时候，听见里面读书声朗朗，不禁停下脚步，想进去看看。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在路过一个班级的时候，我听见了里面正在朗读我曾经读过的那首诗。
　　是《蒹葭》吗？很怀念啊。曾经这首诗是我的心里写照。只不过诗里的男女是在寻找爱情，而发现爱情就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
　　而我却觉得，虽然爱情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却无法触碰。这是爱情的悲哀。让你看得见却摸不著。
　　我当时就是这样看著他的。他的伊人不是我。
　　“李苍？”谁？在叫我的名字。
　　“果然是你，那次也是你吧。我是王进啊！你的同学王进，以前的15班。还记得不？我现在是学校的老师。就是你前面的那个班级的班主任。”一个月前见过的男人在我不远处向我走来。
　　“是吗？”人家都叫我名字了，而我也回头了，想否认也不行了。
　　“这个也是15班，我们以前的那个也是15班，真是缘分啊！”我看著他，似乎记忆里有那麽一点属於他的记忆。
　　那个小个子？
　　“你变了不少啊。”我看著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
　　“你不要说出来啊。当年人家是还没有发育啦。我现在有180了啦。”还真的是他。那个学习成绩超级好的尖子生，只可惜个子实在是不行。
　　“我知道了，你不是成绩很好吗？怎麽当老师了？”当年老师都说了他是上清华北大的优秀人才。怎麽会去念师范？
　　“因为……我有一个朋友的梦想是当教师，所以我……”王进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害羞。
　　“女朋友？”我突然好奇心踊跃，“喜欢的人？”他不吭声，八成就是这个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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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真伟大，为了爱情，放弃了自己的前途。真是可惜了。”有一丝羡慕被人这样深深地爱著的那个女生了。如果有人为了我放弃了自己最在乎的东西，那我是不是也会很幸福。
　　呵，我在想什麽呢？我不适合这样的人。我配不上那样的人。
　　“是吗？如果那个人也像你这样想就好了。可惜的是她没有当老师。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王进原本害羞的表情变得有些可惜。
　　如果是我，那我一定不会为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样果敢。就算是面对他，我也不会放手一搏地把他从她身边抢过来。
　　“你喜欢的那个她真幸运。有你这样一个那麽好的人一直在乎她。”只可惜，我身边没有那样的人，而我也不懂得珍惜。
　　“是吗？”
　　“王老师！”声音有些不一样，我才发现在我们附近的门都挤满了学生，特别是王进的那个班的学生。
　　“老师，是你女朋友吗？好漂亮啊！”一个似乎是班里的活跃分子，虽然前半部分不是很满意，不过後半部分的确让我的心情不错。
　　“小弟弟，想和姐姐谈恋爱吗？”我笑著想逗逗那个小鬼。
　　“你们都进去！”王进发挥了他老师的威严，“你也是的，和小鬼头开这些玩笑。”
　　“诶，这有什麽了，我前男友小我5岁，我想差10岁应该也不成问题。”我拍了拍王进的肩膀。
　　“今天遇见你，挺开心的。我先走了，有时间，老同学聚一聚，我请你喝酒！”不知道为什麽，我会对王进有著好感。是因为他对他喜欢的那个人那麽执著吗？让我嫉妒，让我想接近他？
　　我也不晓得。
　　既然是朋友，那一起出来玩玩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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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自杀。。。。。。
　　难得地想去小凯的店里坐坐。小凯不在，但是店里的小贾倒是认识我，也就对我不管了。任由我坐在小凯常常坐的位置上玩电脑。
　　“老板，这个是什麽材质的？”嗯，似乎在和我说话，我抬起头，一个小妹妹。把我当成老板了吗？
　　“那些是水钻，很漂亮的。比钻石便宜，和钻石一样漂亮。而且还是全手工的。”别说，我大学就是学得首饰设计。
　　“那，这个多少钱？能便宜一点吗？”小妹妹一脸尴尬地看著我。是钱不够吗？
　　“那给你打8折好了，你给我80块就好了。看你这麽喜欢。”当我说出价钱的时候，小妹妹很开心地马上把钱放在了桌子上。有这麽喜欢吗？我设计的东西？
　　那是我在上大学的时候，设计出来的耳环。很简单的曲线，点了水钻而已。我自己都忘记了设计那个耳环的概念是什麽了。
　　“啊，小苍姐，你又打折卖东西了。”嗯，的确不是一次两次这麽简单了。
　　“哎呀，小贾，你别这麽说啦。我看人家小妹妹太可爱了，才优惠一些的。”其实不是太可爱了，是因为小妹妹没多少钱。免得她尴尬，我也尴尬。
　　“小苍姐！”我看著小贾气呼呼的脸蛋。小贾是小凯千挑万选出来的店员，也是唯一的一个店员。和我们也算熟络。
　　“好啦，欠的我补上行了不？”唉，自己设计的东西，最後还要我贴钱。
　　“下次别这样就行了，小苍姐，你都半年没有来过了诶，今天真难得。”小贾的嘴一向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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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你了呗。怎麽样？很想我？”看到小贾的脸红红的。还好他女朋友不在，不然一点吃醋。小贾的女朋友是出了名的吃醋大王。
　　“好了，不闹你了，只是想过来和你说一声。也许过几天我过来的时候，会带一个朋友过来。希望你那时候把我当初你们老板。小凯那边我会说的。”我只是不希望到时候他来这里的时候，我找不到我自信的方向。就算是假的，我也想在他面前维持一个印象。
　　“小苍姐，你开玩笑啊，你早就是我老板了好不好！”诶？小贾说的是什麽意思？
　　“老板早就说了你是店里的另外一个老板了，那时候你也在场啊，是你说老板还是一个好，让我叫你小苍姐的啊！”听小贾这样说我似乎有点印象。
　　“好吧，那我们就不存在问题了。我继续玩电脑去了。”这样的话，那我的担心都不存在了。不错呢。
　　看了看手机里的他的电话号码，被安排在了电话录的第一位。我这样做有意义吗？没有吗？
　　
　　夜晚再一次去了酒吧，每一个晚上都是这样度过的，不想出现意外。
　　只是今晚我看见了不能见的人。他来这里干什麽？
　　他似乎在打听什麽人。我想起早上和他说过的话，是来打听我的吗？
　　‘只要有钱，小苍可以陪任何男人睡觉。’酒吧里形容我的话，我都知道。无非就是一些难听的。那句还算是好听的了。
　　“你在这里干什麽？”我先过去和他打招呼。
　　“我才要问你在这里干什麽。你知道不知道他们怎麽说你的？”他生气地看著我。
　　“我知道啊，他们说的都没有错啊，只要有钱，谁都可以和我上床。这是事实啊。”黑暗中，偶尔几束灯光扫过，“你是在担心我吗？”我心底有些甜甜的感觉。
　　“身为你的朋友，你的同学，我不希望你在这里这麽放纵自己。和我走吧。”他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心里很开心，只是想起，他下个月会订婚，和他交往了10年的女朋友。
　　我甩开了他的手：“你是我什麽人？你站在什麽立场拉我？”
　　求你不要再来干扰我的心了。我明明想离你远远的，只有我注视你就好了，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为什麽你偏偏要来靠近我。
　　“什麽立场？你的朋友还不足够吗？”似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跳舞和喧闹看向我们。连音乐都停止了。
　　“你算什麽朋友？我们才见面2次，你知道什麽是我吗？这里是我的世界，拜托你回去你的世界，不要来打扰我好不好！”我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叫著。我失控了。
　　你有你的世界，你的未婚妻，你美满的事业和生活，不要来接触我的世界，我黑暗的世界容不下你。我怕我会把你染黑。
　　“那我今晚包下你呢！”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声音。他刚才说什麽了……
　　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吗？包下我……为什麽，这个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那麽地难受。
　　他还是拉著我离开了。我跟在他身後，目的地是宾馆。
　　还是上次那个宾馆，一样的楼层，只是房间不一样罢了。
　　“你先在这里冷静一下。”他出了房门。
　　我恍恍惚惚地走进卫生间。看著镜子前面的我，我哭过了吗？为什麽眼睛红红的？我摸著镜子里的我自己。眼妆都花了，干脆洗掉算了。
　　我冲洗了脸，看见了放在一边的玻璃杯。
　　把杯子敲碎了，要不要赔钱？试试看啊……
　　杯子破了，我拿著一块尖锐的玻璃，看见了几个月前自己留下的伤疤，再试一次吧……看自己这次会不会死去。上次死不了，这次呢？
　　血很迅速就溢了出来，我粘了点血，在镜子里写下了几个字，我好难受啊，心好难受啊，我快不能呼吸了……好累，好困……


　　“你在里面吗？”他似乎回来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等不及了吗？”他走开了，什麽话都没有说。
　　为什麽不问下去，为什麽不在乎我，为什麽要那样说我。全世界那样说我，我都不会在乎，为什麽偏偏是你那样说我？
　　
　　
　　
　　
　　（本文写得很是黑暗，我自己都对动不动就自杀的女主无语了，可是喜欢了这麽多年的人这样对待，我想也只有自杀才不会被他看不起了！票票啊！）
原来，不止是我暗恋
　　原来，我还是没有死。我看著站在我身边的大哥和他，我扭过脸去不看他们。
　　“小苍，你醒来了。”大哥为我拉了拉被子。我不回答，只是扯掉手背的吊针，“我没有那麽忙虚弱，我要回家。”
　　拿上自己的包，正想离开，就被人拉了回来。
　　“小苍……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的。”是他。第一次，第一次在他的怀里，为什麽我寻找了那麽久的温暖，在错误的时间才发现，我等的就是他的怀抱？不应该，这是错误的事情。可是那麽温暖的怀抱，我舍不得离开啊……
　　“你们好好聊聊。我在外面。”大哥带上门离开了。
　　我忍受著诱惑，推开了他。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我大哥应该说了我的病了吧。你不要在意。我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人。”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