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厅中小梅等抬过箱子,一一打开,一厅之中立时闪耀出一片宝气珠光。
李玉虎命她们二放在桌上,只见箱底有一小匣,打开一看,竟是十二粒鸽蛋一般的大珠!
大珠虽然滚圆,外面黄黄乌乌的却不起眼。
哪知武又昌果然识货,仅看一眼,便失声道:“哇!这么多的夜明珠哇?只一颗,怕不值千万银子?”
朱如丹笑道:“不会吧!咱们也有夜明珠,怎的不一样!”
武又昌叹道:“这珠乃千年老蚌所产,外面有一层厚皮包着,所以不见光亮,若把外皮烧去,就发光了!”
朱如丹拿起一粒,在掌心揉擦一下,仍然如故,奇道:“爷——试试看嘛!”
李玉虎接过手去,轻轻一揉,指掌间青光一闪,一阵清烟过处,夜明珠果然大放光明。乃道:“你用三昧真火烧一烧!一定行!”
于是,朱如丹、张出云、张出尘、翠儿、余玉莲、平阳公主,每人拿起一粒合在掌心,暗运心法,随即掌中都冒起青烟,打开一瞧,果然大放光明,照得人眼为之花。
这情形落在武昌祖孙三代眼中,心头都是一震,因为他们万万想不到,连平阳公主都已有这高功力了。
李玉虎又拿起一粒,未去皮递给武昌,道:“武老,你也试试,应该也可以了!”
武昌有些自愧,但还是接去,合掌瞑目,暗中催动真火,众向掌心,盏茶之后,亦冒出一股青烟,透出光明!
他尴尬一笑,道:“属下相差太远,让府主及夫人见笑了!”
李玉虎笑道:“武老何必客气,这一粒你就收起来玩吧!”
武昌三代都面现惊喜之色,武昌方要推辞,李玉虎又道:“别说不字,这许多石头,在本府眼中不值一文,收起来吧!”
武昌点点头,却道:“属下谨遵吩咐,不过想换一枚末去皮的,作为传家之宝……”
李玉虎笑道:“好好,你换吧!将来用得着,再行磨光,也是一样!”
此时,武又昌父子已然分工合作,一个估价,一个登记。
朱如丹却道:“爷,这珠子咱们别卖,有用处呢!”
李玉虎笑道:“什么用处?”
朱如丹指指上面吊灯,道:“油灯多暗啊!一边最少两颗,才够亮呢!还有里面的书房啊、玉房啦……用处多啦!”
李玉虎笑道:“随你吧!只要够开支,暂时留着也可以……”
武又昌道:“其实这一盒虽是无价之宝,真拿去卖,却不见得都卖得掉,不如推出一粒,吊一吊价钱!城市有些富绅,都喜欢独一无二……”
李玉虎过去已听说过,便道:“好,就依你,拿一粒去吧!”
朱如丹拿起盒子放入八粒夜明珠,交给张出尘,同时拿了另两粒冉冉飞去,升到吊灯之上,一见六盏油槽中蓄满菜油,便伸手将之提下来。
那吊灯形如车轮,大如车轮,一圈六个蓄油槽,上面用四根铁链子吊在屋顶之下。
她提下放在地上,道:“大姊!这灯难看死了,有没有买大宫灯啊?”
张出尘道:“楼上都用宫灯,只是太小了点,吊在这儿有些不衬!”
朱如丹道:“小蓉,先取两支最大的下来,试试看嘛?若不好看,再去买更大的吧!”
小蓉领命上楼,取来两只,朱如丹取下中间的蜡烛,拿起一个小玉盘,向钉子上一按,铁钉立即穿透过去。
她把一粒夜明珠放在盘中,又复冉冉升起,轻轻巧巧将宫灯挂在吊钩之上。
此时虽是下午,大厅之中,果然亮得多了!
于是依样施为,又把客厅顶上也换过,然后拍拍手,笑道:“好啦!亮多了吧!”
李玉虎指指楼梯顶转角处,由二梯顶上垂下的吊灯,道:“为德不卒,那儿还有一个呢!”
朱如丹笑道:“我不管啦!六妹,你去换吧!”
余玉莲应了。向张出尘要了一粒,果然上楼去换。
朱如丹随随便便表现的这几手功夫,落在武昌祖孙眼里又是一阵波动,丫头们在一旁,自然也充满羡慕之情。
李玉虎笑道:“大家出去帮帮忙,凭几个下人,搬到天黑也搬不完!”
众夫人一同出去,果见四十几人都摇不动那些网篮,只好打开来,一块一块的往车上搬,这时才不过装好两车。
李玉虎走上前去,众人一齐住手行礼。李玉虎挥挥手,问道:“请问赶车的老板,一车最多能装多少斤!”
一个短打壮汉道:“咱这车最多两千斤,不过金砖太重,最多一千五百斤,再多拉不动了!”
李玉虎点点头,道:“大家让开,这么装太慢了!”
他上前抓住网篮,平平抬起,放入一个空车厢,轻轻一抖,网篮如遭刀砍,齐腰断为两截,前半截留在车上,后半截则又被他提放到另一车上。
这还不奇,最奇的粗如儿臂的网绳断如刀削,前端露出的金砖竟无一块掉落,好像一整块似的。
众人都一般目瞪口呆。
李玉虎却对几位夫人道:“怎么啦!动手啊!”
张出尘笑道:“爷这一手,妾身不会,您老人家自己忙吧!”
李玉虎摇摇头,依样葫芦,眨眼间装满八大车,拍拍手道:“装好啦!快送去吧!白兄、冷兄,你们钱庄的先去,明儿叫通宝自己派二十辆车来,把剩下的运过去!”
冠军率鹰群一共运来十一包,它那一包特大,足有五千多斤,其他也有三千斤重。这十车运走五小包,地上还堆着五小一大呢!
众人回过神,揉揉眼还是不敢相信。探头车内,果然见每车半包,一辆不少,不由暗惊失色,齐齐跪倒,叩头道:“府主真是神仙!……”
李玉虎笑道:“哪有这事,本府不过是天生力大而已,快起来吧!”
转身回厅,夫人与空空门下诸人一同跟了进来,目见一桌的珍宝,不由又是一惊。
李玉虎走到客厅道:“大家不必拘礼,随便坐吧!”
武昌拿了两张纸呈上,道:“珍宝首饰共计一千五百五十三件,名称价目都写在上面,合计约有五千万两!”
李玉虎及张出尘等一惊,喜道:“这么多吗?”
武又昌也走过来,恭声道:“启禀府主,这三箱宝都是百年前遗物,而且独一无二,价钱还可卖好一点。目前东宫太子留驻京师,担任监国,明年三月便是三十岁生日,群臣目前正在挖空心思,奉献礼品,消息放出去,正是时候!”
平阳公主妙目一转道:“爷,这么说来,咱们大婚之时,朝中马屁精也要送礼物了?说不定其中有一些又回来了!”
众夫人不由大笑,朱如丹道:“那好啊!你收了来,等皇上、娘娘过生日的时候,咱们再拿去卖,不是又可收一票了?”
平阳公主笑应道:“好哇!好哇!”
李玉虎笑道:“哪有这么赖皮的?要嘛不收,收了哪能再卖,传将出去,不惹人笑死才怪!”
朱如丹等人这才打住,只听李玉虎又道:“单子留下,这三箱你们带回去吧!看各位都没带随身行李,今天先回去,明早再来好了!”
接着对武昌道:“武老,您呢?……”
武昌道:“属下多日未与家人团聚,请府主恩准回去,在小儿家中住一宿,明晨再来报到!”
李玉虎笑道:“好吧,武老和他们一同去吧!”
众人收拾起珠宝抬了出去,李玉虎齐送到厅口,在武昌坚拒之下,抱拳而别。
张出尘回座,令如意收起单子,道:“爷,昨天下午妾等商量要成立一支娘子军,目前人手尚欠不足,既然武堂主门下几个都甚能干,咱们不如把如凤八人调回来好了,将来担负内府查帐工作,也多些人手!”
李玉虎道:“随便,你们不是不叫我管吗?”
朱如丹笑道:“总得向爷报告一声啊!还有大姊说要向咱们玉女宫召募几名女弟子,以壮声势,明儿遣二姊和我回去一趟,爷答应吗?”
李玉虎道:“我没问题,不过你去了,偷鸡不着蚀把米,被师傅硬留下来,不肯放你们再回来,就糟糕了!”
众人说笑一阵,天已黑了。
孟巧娥由后面出来,穿了一身厚厚的棉衣,道:“玉儿,这两天为娘心绪不宁,想出去走走……”
李玉虎笑道:“好啊!儿回来许多天,忙这忙那,还没去天桥玩玩呢!咱们一齐去吧!”
孟巧娥望望大伙,一个个亮丽如仙露明珠,笑道:“你们这样子去天桥,不晓得是去看人家,还是让人家看呢!若遇上些地痞流氓,不闹事才怪!”
李玉虎也笑起来,道:“娘说得是!咱们穿的太单薄了。这么吧!咱们先去逛估衣街,买几件棉袍斗篷之类的穿穿,要是有不开眼的毛贼,正好教训教训他们!”
小蓉由厨房上来,请示道:“启禀主人,是不是开饭哪!”
李玉虎摇摇头,道:“不啦!咱们去‘鸭子楼’吃红烧鸭子!你们吃吧!”
张出尘道:“爷,二爷不在,冠军也不在,妾身留下看家,您带妹妹们陪娘去吧!”
李玉虎拍拍她面颊,笑道:“乖,辛苦你啦!等会带鸭子回来!”
孟巧娥无奈,只得领先出门。李玉虎上前扶住她,后面跟了六个十分兴奋的大美人!
张出尘在后面摇头,示意如意去拿银票,偷偷塞给张出云。
众人来到广场,李玉虎见外面又有下雪之兆,便道:“来,公主站过来,大家一字排开,施用六合缩地之法,快些走吧!”
于是,朱如丹上前扶着孟巧娥,张出云拉着平阳公主,翠儿与余玉莲在最外边站好。李玉虎一声令下,大家一齐施出六合步法,缩地成寸,飞速的穿出石牌楼,登上树巅,直往城区驰去。
盏茶功夫,越过一片房舍城墙,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已然在望!
李玉虎领头停在僻巷,熟悉的穿出去,走上估衣街。他寻了一家最大的铺子进去,挑选一件新棉袍、一顶皮帽。
五位夫人及平阳公主,左挑右选,新旧都不合意,最后只好每人选了件带风帽的长斗篷!
店老板拨了阵算盘,堆笑道:“少爷,一共是五百五十三两银子,打个折扣,实收你家五百四十两好啦!”
孟巧娥道:“怎么这么贵?王老板,算错了吧!”
店老板堆笑道:“孟大姊,大家九、十年熟人了,怎么会呢?这几件斗篷可都是狐狸皮的里子,暖和得很呢!”
林灵平常不喜与人争执,这时却道:“不对吧!我二姊选的明明都是小羊皮,你不老实!”
店老板摸摸看看,“嘿嘿”笑道:“对不起,天黑瞧不清楚,这么吧!少一百两,四百四十两好啦!”
孟巧娥伸手入袋,想掏银付帐,张出云已抢先拿出一叠银票,选出一张,交给王老板,道:“呐!这是五百两,找六十两碎银吧!”
唐山鸭子楼,是北京有名的老店,远近驰名,每天来往客人络绎不断。
李玉虎等人虽然随俗,但一行人才人店门,便引起一阵注视、议论与猜测。
店小二眼皮子宽,记忆好才是上选。他一望见李玉虎身边的孟巧娥,立刻哈腰陪笑,道:“孟大姊,稀客啦!楼上有雅座,请上楼吧!”
一行人上楼,占住一间独立雅座,孟巧娥点菜。李玉虎首先摘下帽子,脱了棉袍,几位夫人也纷纷卸去斗篷。
楼上伺候的清一色妙龄少女,这一间负责的招待二十多岁,不由看直了眼,好半晌才还了魂,巧笑倩兮的问道:“孟大姊,这位爷贵姓,在哪儿发财哇?”
孟巧娥笑道:“他是我儿子,叫李玉虎,这几位都是他媳妇儿……”
那招待惊叫道:“哎唷!是少东啊!听说去了辽东吗!刚回来是不?可真是潇洒英俊风流得很!嘻……”
她嘻笑着小步跑了出去,连茶也忘了倒!
接着外面一阵“吱吱喳喳”,不时有女孩子探头进来,怔怔的瞧上几眼,又缩了回去,不多大功夫,满楼“嗡嗡”私语,谈的可都是这消息!
李玉虎等人耳目聪灵,便连孟巧娥也听得清楚,心头都不是滋味,朱如丹第一个耐不住,杏眼一瞪,起身就想发作。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悠悠众口,如何杜绝?清者自清,随他们说吧!”
孟巧娥也笑道:“玉儿这话不错,若是怕人家背后指点,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缩在家里,一个便是充耳不闻!若真要与人计较,就有惹不完的纠纷了!”
朱如丹这才放宽胸怀,却仍然扬声道:“店家,菜不来,茶也没有吗?”
门外探头的一个女招待,忙进来陪笑应道:“对不起,对不起,马上送来,少东是要雨前?还是香片?”
李玉虎扭头向母亲道:“娘,您说呢?”
孟巧娥笑道:“这儿的雨前茶有名,就雨前吧!”
女招待仍怔怔望着李玉虎发呆,李玉虎冲着她展颜一笑,道:“没听见吗?雨前!”
女招待回过神,脸一红,“哦!哦!”两声,才转身出去!
片刻功夫,又换两人送进茶水,一个倒一个送,勤快俐落得很,可是又都像心不在焉,老盯着李玉虎!
过不多久,酱鸭、烤鸭、香酥鸭、鸭糕、鸭珍冬瓜、鸭爪汤陆续送上,外带一壶竹叶青!
李玉虎执起酒杯,道:“来,来,来,咱们一起敬老娘一杯!”
孟巧娥微微一笑,一口干了,道:“你们随意吧!出云更要少喝一点!”
张出云垂目应是,脸上有些羞红,可也有些得色。朱如丹道:“那媳妇也不能多喝啦!”
孟巧娥笑道:“怎么你也有了?”
朱如丹低眉道:“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小心点总好!”
李玉虎与翠儿笑起来,李玉虎笑道:“别神经过敏啦!哪有这么严重!”
翠儿口没遮拦,脆声接着道:“昨天才下的种,今天就要生蛋,三姊,太快了一点吧!”
此言一出,连孟巧娥都“噗”的笑出声,更别说别人了!
朱如丹娇颜通红,“啐”骂道:“死翠儿,你讨打是不是?”
李玉虎忙打圆场,乱以他语,道:“好啦!快吃吧!烤鸭、香酥鸭冷了不好吃了!”
一旁三个女招待也跟着笑,心里可更是羡慕得要死。
孟巧娥望见她们这副模样,心里得意又担心,自己这儿子如此出众,还不知要害多少少女单相思呢!
她挥挥手,笑道:“你们去别处忙罢,这儿没事啦!”
三个女招待现出一副不情愿样,慢慢磨出去。过不一会,一名男伙计领了一名少女进来,堆笑道:“孟大姊,这位卖唱的姑娘是个孝女,想卖身替她老爹医病,您一向喜欢做好事善事,能不能帮帮忙哪!”
那姑娘一身单薄衣衫,已洗得泛白,身材高姚,怀里还抱着一支琵琶,头上包着块布巾,垂着脸一时看不清年纪面目。
但只看身段,便自然显出一副楚楚动人情致!
孟巧娥停筷笑道:“怎么回事啊?说来听听,能帮得上忙,咱们一定尽力!”
那少女一听,抬起头来,飞快扫扫众人一眼,脸上立即掠过一丝惊喜与羞红,旋即垂头,莺声呖呖的道:“小女子,姓田名甜,山东人氏。家父是不第的举人,前几年家乡遭了兵劫,小女子随父母流落北京,不幸母亲去年见背,家父又染上重病,卧床不起。小女子无奈,只好在这天桥一带卖唱,赚几文钱苟活。近来家父病情转剧,需要大笔医药费,小女子筹措不出,方才出此下策,请夫人成全!”
店伙计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