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男的腹黑之路 作者:一只园子(晋江vip2013-03-07完结,宅斗,种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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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皇孙。最多是他内心有愧自己提出补偿,又怎么能舀此事怪罪于他?”
“可是爹爹就不曾在外流连!”秦小楼如何不知这世道对男子宽容却对女子严苛,只是议亲之人还在外花天酒地追捧花魁,难道真的就这么理直气壮?
“你爹爹是不一样的,爹爹与娘亲青梅竹马的情义,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秦夫人出声帮夫君解释起来。
“可是殿下已经与女儿议亲,在这个当口就不能委屈些给秦家留些颜面?”
秦小楼如何不知爹爹跟娘亲与世人是不同的!
上一世,她就是受到爹爹和娘亲的影响,只以为青梅竹马之间的情义自然是非同寻常。不论李汉郁对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她都在心中帮他找好各种各样的理由,只相信他心里是有她的。可是结果呢?
秦小楼的话一时间竟让秦逸之夫妇都哑口无言了。他们只想着自己女儿做了错事,让殿下跟着丢了颜面,而殿下还愿意上门提亲,已经算得上是高义了。到了这时才幡然想起最初李汉郁做下追捧花魁的事情,已经是错在了前面!
“便是殿下有不适当的地方,也不可能把这花魁娘子推到殿下院子里。”礼义讲究的是为尊者讳,便是皇孙做的有不好的地方,做人臣下的,也万万没有攀污上位者的道理。
“自是不可,但是皇孙殿下出面处理这件事,总是好过我们出面的。”李汉郁既然设计了秦家,总是要收了后续的。上一世她只恐李汉郁有丝毫为难,更不愿让其他女人接近于他,哭着求着爹爹娘亲帮着善后。
只是这一世,再没有那个傻乎乎的秦小楼了。
☆、17寒山寺求援
说是要让李汉郁出面处理这件事,可是真正实行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且不说李汉郁皇孙的身份,单单是他在秋风城这些年无可指摘的表现,也让他有一大群的拥护者。秦小楼踌躇满志地提出要祸水东引,可是这祸水到底要怎么引,却还有待思量。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主动出面了。秦小楼回想起在未央馆初见时他目光中划过的愧疚,或许,他们见上一面,此事还是有得谈的。
可是,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子,如何才能约见他呢?
秦小楼细细地在记忆中搜寻,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是在做什么呢?
上一世,莽撞的秦小楼傻乎乎地到了未央馆,成功地捉奸在房。她气得暴跳如雷,那花魁娇羞含情,李汉郁有意相护。她的鞭梢扫过花魁那艳若桃花的小脸的时候,连她自己都未曾反应过来。后面的一切,就更不在她控制之中了。
上一世啊,甚至连这陪她回家的小红马都没有。傻乎乎地秦小楼提着凶器从未央馆狼狈地奔回了家,而李汉郁却在这青楼楚馆中扮着痴心人,美其名曰是为着她这个小楼妹妹处理后患。
真是好笑,他自己沉醉在花魁的温柔乡中,还处处打着为着她好的名头。更可笑的是,她竟然当了真。
秦小楼只打算着将珠玉这烫手的山芋尽快扔出去,只是还没等到她出招,珠玉就先按捺不住了。
丁香报消息过来的时候,秦小楼正在绣一副大红的牡丹。马上就是娘亲的生辰之日了。上一世啊,她这个不孝的女儿让娘亲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流着眼泪过了这个生辰之日,这一世,好歹还能安安稳稳地绣得一幅屏风给娘亲。
“你是说,那个珠玉到了府门前?”秦小楼听着丁香的禀告,皱起了眉头。
“她跪在府门前呢,说是若夫人不允她进门,就要自绝于此!”丁香是秦夫人放在小楼身边的丫环,虽然日常行事有条不紊,但是到底年龄尚轻,压不住场。刚刚在府门前看了珠玉说唱俱佳的表演,回来就学给了小楼听。
“她不是只求一个容身之地?现在又非要进秦府的大门了?”秦小楼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个时候爹爹的人应该刚刚才到未央馆吧,好一个花魁娘子,消息倒是灵通。
“她说她容貌毁了,嫁到一般人家不异于自寻死路,只求夫人垂怜。”丁香偷偷地打量着秦小楼,她跟着小楼时间不算长,但也感觉这大小姐不像那般不顾人生死毁人容貌的人。府门前跪地哭求的花魁娘子,看起来着实可怜,不过是个妾室之位,大小姐应该会劝着夫人答应下来的吧?
“嫁?不过是个青楼妓子而已,倒是把自己看得够高。”秦小楼扬起的声调带着些许尖锐的利音,吓得丁香低下头,噤若寒蝉。
“这样就吓着你了?”看着身边大丫头这般怯怯弱弱的样子,秦小楼的眉头皱的更紧。当时娘亲给了几个人让她挑选,她一心想开始不同于以往的人生,摒弃了上一世的丫环们,谁知这个丁香小事还好,大事却这么稳不住,不堪大用。
“奴婢——”丁香吓得跪在地上,说话都带着颤音。
“算了,你先下去吧。”秦小楼叹了口气。过了这件事就让娘亲换了丫环吧。
丁香如蒙大赦,弯着腰退了下去。
秦小楼站起身,却在刚刚要出屋门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她不能再出门去和那花魁娘子当面争论了。
上一世,她凡事总是亲自上前与人争论不休,着实失了自己的颜面和身份,还落得个泼辣尖酸的恶名。一个青楼女子,哪里当得上让秦家的大小姐出面与她在大庭广众下纠缠不清?
这世道,够尖酸刻薄的人多了去了,对付泼皮无赖的法子自然也有的是。她既舍得下花魁的架子来闹,秦小楼也有法子让她颜面无存。
暗自吩咐了身边的丫环几句,秦小楼细细地梳妆打扮一番。
“准备马车,我们去寒山寺进香。”
正是秋高气爽好时候,上一世,在自己身败名裂连门都出不得的时候,李汉郁却是在寒山寺吃着上好的斋菜,赏玩着一片枫林和一群文人才子谈诗作画。而事后,自己却还感念他去寺庙茹素为秦家祈福!
秦小楼想起曾经的自己,不由得苦笑——陷入情爱之中的女子啊,这不叫单纯,而是叫愚蠢!
好歹要谢谢上一世李汉郁在耳边絮絮叨叨念着的过去,秦小楼还记得他是在传说中他们第一次在寒山寺见面的地方追悼他们的曾经。
寒山寺依旧很美,在秋日的阳光下不见萧索,反而愈发的古朴庄严。
依旧是一群文人骚客围聚在镜湖边,或饮酒,或作诗,挥毫泼墨,豪情无限。
十年时间,变得是赏景的人,而这被人赏玩的风景,却丝毫未变。
循着记忆中的小径向高台之上走去,这曾经阴森森没什么人烟的小径,在这阔别的十年中已经被人踩成了一条大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从最下方的镜湖边蜿蜒而上,倒也是这寒山寺的一景。
秦小楼轻车简步循着石阶而上,悠然的礀态让身边的丁香咋舌不已——府里都闹成了这般样子,这始作俑者的大小姐倒是沉得住气。不仅不想办法解决府里的难题,还出来游山玩水,局外人一般。她暗自摇摇头,富贵乡里被宠坏的小姐,惹下天大的祸事却没有一点自觉。
秦小楼虽然步履悠然,内里却已是心急如焚。要是这小径还如十年前那样渺无人烟,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撒开步子跑了起来。可是周遭都是些赏景的文人墨客,她既要与李汉郁制造一场巧遇,万万不能在这时匆匆忙忙露了行迹的。
在没人看得到的地方,秦小楼手里的帕子已经被纠得不成样子了。秦家拖得了珠玉一时,却拖不了她一世。只是这个她看不透摸不着的人,她真的能劝得他出手帮秦家解围?
秦小楼翻了各种各样策论的书籍,想到各种委婉的讨好的大义凛然的说辞,怀着一颗忐忑不定的心到了高台之上,却万万没有料到这样的结局——李汉郁竟然不在这寒山寺内!
李汉郁身边的侍卫认出这小姑娘是皇孙殿下想要求娶的秦家女儿,好声好气地告诉她殿下就是听说花魁珠玉到了秦府闹事才下了山去。一片惋惜之意溢于言表,各种明示暗示殿下其实是要去英雄救美解岳家难题。
秦小楼只是苦笑,是她太过大意了。重生一世,好多事情都有了改变,她又怎么能仅仅凭借着上一世的记忆断定可以在这寒山寺找到李汉郁?
回程的路上,飒飒的寒风吹来,秦小楼的一腔热血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重活一世,着力改变着自己和身边人的命运,再不敢与上一世做相同的事情走相同的道路。她不再痴迷于武学,老老实实地学着不是很擅长的女红刺绣,倒也有模有样。她不再风风火火,只做安静的秦家闺女,只求淹没在这秋风城待嫁女的海洋中,不被任何人识得。她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一定可以摆脱上一世既定的命运,甚至在心中沾沾自喜表扬着自己。可是最近的事情,却让她若有所思。
她太借助于自己知道的未来,太依靠于自己在望乡台上看到的东西了。她迷信于只要自己和周围的人都不做上一世的事情,大家就能逃过未来的大劫。可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她不曾与李汉郁过从甚密,虽然李汉郁有时会到秦家拜访,他们两人却只是点头之交,可是李汉郁却还是要和娘亲商议亲事。
她不再在乎李汉郁和谁在一起,可是鬼使神差,她还是持着鞭子到了未央馆鞭打了花魁。天知道,她都好久没有碰过鞭子了。
在今天以前,甚至在一个时辰以前,她还满怀一腔热血,只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改变命运。在这时,却渐渐窥破真相——她不过是在逃避罢了。
她重新活了十三年,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规避上一世的厄运。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样可以让自己过得更好,让家里人过得更好。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几年后的大劫之上。可是就算她带着秦家和苏家躲过了大劫,以后的生活呢?当在望乡台上看到的事情都过了时限,她就脱离了重生的法术,又成了上一世那个没有目标没有梦想更没有独自生活的能力的秦小楼了。
甚至可能更糟,因为她太相信这怪力乱神的重生留给她的记忆了。
身上织锦的长裙已经被冷汗浸湿,秋风吹来,秦小楼突然感觉刺骨的冷。
还不晚。她告诉自己,你还有时间。
☆、18小雨发威
拉车的马很温顺,除了偶尔调皮着溜进来的凉风,没有什么打扰秦小楼的思绪。慢慢咽下手中的茶,只是这漏进来的丝丝细风,都已经让茶水冰凉了。
“小姐放宽心,侍卫不是说皇孙殿下已经来秦府了?”丁香不理解为什么大小姐得了这个消息却越发的忧虑。她杯子里的茶是来的路上斟的啊,早已经凉得透透了。
秦小楼苦笑着,微微摇了摇头。只希望李汉郁是真的念在娘亲跟侧妃娘娘的情义上特意下山出手相助。
“是秦家的马车?”马车外传进闻询的声音,丁香伸出头,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很不错的嬷嬷。
“正是。”丁香快嘴快舌地答道,秦小楼阻拦都阻拦不及。
听着她跟外面的仆妇就这样攀谈起来,秦小楼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丫环,真的是不能留了。
“小姐,是三老爷家的小姐们呢!”丁香冲着秦小楼笑嘻嘻地说,“倒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在这大街之上都能遇上小姐的姐妹!”
“三房的妹妹?”这一世因为秦小楼的刻意回避,二房和三房的交往淡了很多。上一世她没有什么玩伴,总是缠磨着娘亲接三房的妹妹们来玩。虽然主要是为着小歌,但是也不好太怠慢了小雨。小辈们密切的交往让秦家二房和三房看起来感情深厚,以至于到了最后三房也跟着二房遭遇了池鱼之殃。
“是小楼姐姐?”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咚咚”几声脚步声,竟然有一个小姑娘爬到了小楼的马车上!
这位,应该就是秦小雨了。
时隔多年,小楼已经记不清这堂妹小时的容貌了。刚刚进了马车的小姑娘,身材娇小,五官却已是初见俏丽。穿着一身软银轻罗百合裙,外罩如意云纹衫,乍一看倒像是淑女——如果忽略掉头发上歪歪斜斜的喜鹊登梅簪的话。
很漂亮的簪子,雕刻精细、玲珑剔透,在金底上镶嵌了黑白两种珍珠,簪头以不同粗细的铜丝做花叶枝杈,再用宝石做成花辨、在花蕊的底部钻上孔,穿细铜丝,绕成弹性很大的弹簧,轻轻一动,擅摆不停。使飞禽的眼睛、触角,植物的须叶、枝杈形象逼真,维妙维肖。戴在头上,无疑会增加了几分娇态美礀。只是这歪歪斜斜的发髻,配着这精工巧琢的簪子,更显得几分狼狈和轻浮。
“你是谁?”秦小楼差点条件反射喊出她的名字,突然想起自己应该还是不认识她的。
“我是秦小雨呀!”小姑娘嘻嘻笑着,“我可是知道你呢,你是二叔家的小楼姐姐。”
“你是三叔家那两个孪生的姐妹里的姐姐?”秦小楼故作惊喜地拉着她的手,“听说孪生姐妹都是长得一样的,你和小歌妹妹一定很像,是也不是?”
“当然不是!”秦小雨皱了皱鼻子,“小歌总是木呆呆的,我才跟她不像呢!”
不是别人木,是你自己太傻了!秦小楼在心中暗暗发笑,却又有些莫名的悲哀。三婶这般捧杀的手段,使得真是好,真是妙,得了个多么贤惠的名声。偶尔听得娘亲闲谈,因为小雨的莽撞不知礼数,连带着她那个受宠的亲生母亲,也在三叔面前吃了不少挂落,倒是让三婶白白得了几分体面。
“小楼姐姐,你这马车真小,要不要到我家马车上去看看?”秦小雨挑剔地看着周围,很明显的不满意。
秦小楼今天出门,本是要避开人耳目的。花魁珠玉来秦家闹事,虽然到不了让小楼一个小姑娘出面的份上,但是按理说她这个罪魁祸首也应该被禁足在家。她吩咐人套了马车出门,便也只选了一个最普通的小马车,自然比不上秦小雨所乘的。
这些年,三房在三叔的经营下已经是红红火火了。虽然商者卑贱,但是银钱总是好的。秦小楼掀开帘子的一角,可以看见那翠盖珠缨八宝车,确实好过这黑漆平头车很多。只是像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跳马车到处跑的事情,秦小楼可做不来。
“就快要到家了,有的是时间看妹妹的马车。”秦小楼只敷衍着她,在心中盼着花魁珠玉的事情已经得到了了结。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这三房虽说是一家人,但是有的事情该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这个世界上多数的事情,都不尽如人意。
远远地秦小楼就看见府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人,秦小雨更是如看大戏一般嘻嘻哈哈地问着是怎么回事。
“哎呀,小楼姐姐,府里可是有什么喜事?”
你府上才有这样的喜事!秦小楼在心里默默吐槽,本来以为重生一世自己能容得下秦小雨的不着调,却没想到她还是可以这么轻易地惹得自己火气上扬。
“秦大小姐,你做得下这样的恶事,却不敢露面了?”
秦小楼本来示意车夫直接从侧门进去,却不想还是被珠玉瞧见了。她就不明白了,这隔着人山人海,珠玉怎么就一眼望见了她?
马车被拦住,活蹦乱跳的秦小雨直接不给秦小楼避让的机会,“唰”地一声掀开了车帘。
“你是谁呀,敢在这里拦着我们的马车!”
听着秦小雨嚣张跋扈的声音,秦小楼无奈扶额——我能不能说我不认识她?
珠玉只是远远看见了秦府的马车,试探着喊上一声罢了,却没曾想真的是秦小楼坐在了上面。这时却也不理会秦小雨的话,只向秦小楼讨要着说法。
围观的人群见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