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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千金方 作者:南夷涉江(晋江vip2013-05-04完结,清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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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正却是许久都没有吭声,直望着头上的月亮出神,书容知道阿玛在缅怀已故的额娘,不敢轻易打搅,遂静静的坐在一旁,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缓了些。

    待得书容差点睡着时,廉正忽然问了句:“规矩学得如何了?”

    书容赶忙振了振精神,说:“安妈妈教得很好,女儿正用心学。”

    廉正点点头:“不望你被选进宫去,但是礼仪规矩都得样样学好。”

    书容笑着点头,说知道了,廉正便也笑了:“还知道呢?哪个规规矩矩的姑娘会深更半夜的坐在台阶上?”廉正虽是嗔骂,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痛爱,书容暖暖的笑着。

    想起白日里的事,书容与廉正说了,先说的大舅舅稍来祭文的事,又说大舅舅让她在选秀前去直隶住半年,廉正点头说很好。再后来,书容反复思索了翻后将那布偶的事也与廉正说了,廉正听后拧着眉沉思了一瞬后道:“这事不妥,虽说旗人借汉人的手经商盈利的事不少,但终究是于法不合,你虽未参与经营,但收了银子便是有了干系,万一被追究起来,是要获罪的。”

    书容望着廉正的脸,知道阿玛清廉憨厚,有法必依,不是那种敢钻法律空子的人,遂觉得布偶的事还是算了的好,万一被谁检举了出来,自己摊上官司不说,阿玛以后的仕途只怕也就此断送了,如此想想,书容越发觉得这事做不得,但是又不甘心失了这么好的商机,于是左思右想,最后想得一法子,既不失了良机,又不会给阿玛惹上麻烦,甚至还利于阿玛为官,遂与廉正聊起了近半年来的大事情,从去年末的雪灾说起,说到今年修水库的事,最后说宝庆府年年天灾,衙门若是能设立一个募捐基金,随时募捐银钱,将来遇上不利年,也不至于手足无措,廉正觉得这个点子非常好,点头说值得商榷一番,又想起今日是书容的生日,自己却未带礼物来,颇是惭愧的道:“阿玛近日忙,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过阵子阿玛再补上!”

    书容觉得很温暖,遇上这样做官为民的阿玛也算是自己的福气,把脑袋趴到廉正的手臂上,说:“阿玛若是能好好休息几天,顾好自己的身子,便是最好的礼物,虽说当官要勤政爱民,但也不能因此拖垮了自己的身子。”

    廉正温温的笑着,望着头上的月亮静静无话。

    第二日书容便着人将那裁缝师傅请了来,对他道:“知府衙门很快会设立一个募捐基金,专门向社会各界募捐银钱,用于灾荒之年救济百姓,师傅将我每月该得的按时捐往衙门,不要再送与我这里来。”

    那裁缝师傅听了张着嘴巴琢磨了好半晌,才明白这三姑娘是拿自己的银子让他去做好事,他自然乐见其成,点头说好,又说书容好心,知府大人好心,书容笑笑,道:“师傅不用夸我什么,只将我该得的一分不落的捐去衙门才好,我虽年岁小,但并不是不知事,若是让我发现了什么,丹青师傅里那里只怕就画不出什么好图样了。”

    那裁缝师傅连连说是,书容请他喝茶,他只轻抿了几口就匆匆离去,说是行当才开始,好些事情要打点。

    廉正于是又与李曦思虑一番后,将衙门八房的经承都召集到一处开会,共同探讨了募捐基金一事,各经承都觉得此举可行,廉正遂着承发房的人做好文书,铺长房的人负责将文书送往各处衙门并昭告宝庆百姓。

    水库一事经过半年终于完美落幕,廉正欢喜,在衙门设晚宴款待所有同僚典吏并各方相关人士,各州县长官出力最多,按理都应是座上贵宾,但因路途远,又都在廉正身上憋着口气,遂都没有列席,廉正倒也不介意,与其他众人宴饮欢畅。昭陵书院八位勤工俭学的学生,这次也都收到了廉正的请帖,尤其是周玉堂,廉正将他列入了上宾席,坐在李曦身旁陪着各经承长官,于是小小年纪的周玉堂,整整一个晚上都是既兴奋又紧张的,看眼海量的知府大人,周玉堂心中涌起无限的尊崇与感激。

    席间有人举着酒杯,将廉正做宝庆知府以来为百姓做的事一一列了列,每列一项便与廉正共饮一杯,说到雪灾济民时,廉正笑说那是李经承出的募捐的好点子,众人遂都举杯又敬李曦,说到水库一事时,廉正笑说遇上大问题,都是周玉堂小兄弟给他出的好策略,众人愣了一瞬后又都笑着举杯敬周玉堂,周玉堂赶紧的端起酒杯起身,虽是紧张,看上去倒也落落大方,廉正看着周玉堂,笑着点了点头。待说到这次设立募捐基金一事时,廉正只笑着不语,将酒一口喝了,座上却不知是谁,早得了消息,添了句道:“大伙儿不知道吧,知府大人家里养了个女师爷,我听说这募捐基金一事便是知府大人家的三姑娘给出的主意!”

    席间一时热闹起来,都是对书容的夸赞之声,又有知情的人来凑热闹,说:“上次雪灾赈灾,据说三姑娘也给出了不少好点子!”于是众人更是啧啧称叹,直羡慕廉正养了这么个好女儿,喜得廉正,逢人敬酒都是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听热闹的周玉堂对这个三姑娘也好奇了起来,想着不知道是什么年岁,竟生就这么一个灵泛的脑袋瓜子,又见身旁的李经承刚敬了廉正,自己便也端起酒杯,恭敬的敬廉正一杯,廉正笑着拍了拍周玉堂的肩,连声说着好好好。

    六月末的一天,难得一个阴晴的日子,因前日并晚上连连下着雨,这一天便也算是凉爽,廉正也难得闲淡些,休了一天假,在下午领了崇孝崇礼并书容去走马场,画容照旧吵着要去,廉正说她身量不够,去不得,等满了十岁再教她,叶赫那拉氏又左哄右哄的才勉勉强强将画容安抚了下来。

 10玉堂过府,表亲上门

    书容这半年时不时的就随着两位哥哥去练练,加之她又舍得摔,如今已是能一个人赶着马儿跑了,廉正曾经是亲口应过要亲自教书容骑马的,如今看着书容的马上英姿,廉正不由得愧疚起来,自己这个阿玛,究竟称职不称职?

    书容随着两个哥哥打马跑了几圈回来,见着阿玛一个人坐在亭子里出神,便叫小厮把廉正的马儿牵了来,坐在马背上喊廉正道:“不如阿玛也来和我们一起,我们四人一并跑几圈!”崇孝崇礼一起邀请。

    廉正哈哈笑着说好,起身出了亭子,接过马鞭,拉过缰绳,一跃便上了马背,书容三人在旁边鼓掌叫好,廉正调转马头,对三人道:“咱们满人,马背上得的这天下,作为旗人子孙,阿玛忘不了老祖宗教的东西,你们也不得忘了。”

    三人齐齐说是,廉正笑望着三个孩子,心里很满足,马鞭一抽,率先朝着夕阳方向奔去,书容三兄妹纷纷打马跟上。

    四人打马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阳彻底的隐入西山才作罢。

    散场的宝庆大街上,人影稀疏,四人便都坐在马背上慢慢的往回走着,崇孝望着前头的两个人影说:“那像是李经承,和谁在逛街呢!”

    书容遂朝着大哥看的方向望去,廉正笑着说是李经承,在马背上叫唤了一声,李曦回头,一并回头的还有那周玉堂,周玉堂这一回头,那着实是把自己给吓了一跳,那驾着马儿走在知府大人身旁的,一身骑装的姑娘,不正是那日在糕点铺见着的那位么?想当日自己还与她争糕点来着,一想到这里,周玉堂白净的脸噌的一下红了起来。

    书容也没料到会是他,见着他这模样自然也明白他的窘迫,忍着笑意看着他与李曦慢慢朝这边走近。

    廉正下马来与李曦交谈,三人跟着下马,有小厮过来扶书容,书容未等那小厮走近已极其利索的下到地面,过去给李曦行了个礼,又望着周玉堂颔了颔首,周玉堂见书容似乎并未计较当日那事,心里越发的惭愧,红着脸给书容做了个揖,书容便也向他福了福。

    廉正邀两人去家里吃晚饭,如今周玉堂虽有些尴尬,但是知府大人邀请,自己哪里有拒绝的道理,偷眼看了看书容,点头向廉正说好。

    叶赫那拉氏早就想见见被老爷多次夸赞的周玉堂,如今见了不由打心里喜欢,这孩子不但仪表堂堂,说话也是有礼有节,举手投足中,没有一点贫家子弟的寒酸,只是可惜了是汉人出身。

    崇孝崇礼也甚是喜欢周玉堂,晚饭期间三人一直说着话,而书容只顾低头吃饭,一句话也没插,画容从来都不喜欢汉人,今日这汉家哥哥虽然长得好看,但照样不喜欢,墨容则是坐在那里,直捣鼓着碗,把碗里的米饭当玩意儿,时不时蹦出一颗来,身边的妈妈忙着替她擦桌子。

    晚饭过后,李曦与周玉堂道谢告辞,廉正命小厮送两人回去,李曦婉拒了,周玉堂也说自己可以走,廉正却不放心,说昭陵书院有那么点远,他又还是个孩子,非得要两个小厮跟着才放心,周玉堂便笑着应了,又与崇孝崇礼两人约好,下次一起讨论做文章的事。

    七月十五这日,淳妈妈在院子大门上插上两把香,对着天上拜了拜,嘴里念着菩萨保佑。宝庆这里汉人的风俗,初一十五一大早都得上香敬菩萨,淳妈妈入乡随俗很是一把好手,不但这个学了来,就连这里的猪血丸子,豆腐干也都已学会做了。

    安妈妈洗漱好过来上课,见着淳妈妈笑着打了个照面就走,淳妈妈在后头喊住她,道:“这两日烦请安妈妈帮着照顾下姑娘,我家老二近日老是发烧,我得告几日假”。

    安妈妈点点头,淳妈妈跟上一起去了书容屋里,与书容道:“我家那个大早稍了口信来,老二近日发烧,吃药好几日药也不见好转,嘴里直唤着奴婢,奴婢得告几日假回去陪着。”

    书容点头:“那妈妈回去吧,我这里有这么些人伺候着不要紧,贝儿这么小,发烧不能疏忽。”

    淳妈妈应着,收拾了东西就走,书容想起曾经的世界,小朋友发烧都是件极棘手的事,不知道贝儿这次是个什么情况,若是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是能要了淳妈妈的命的,左思右想间又把侯在院子里的一小厮叫了来,命他去寻宝庆府最好的大夫,那小厮犹豫了下后问:“那帐走哪里?若是走府里的账,那小的还得先去四奶奶那里回一声。”

    书容便看眼丁香,丁香会意往里屋去,书容道:“不用走账,我这里直接拿银子,你也不要去额娘那里多说。”

    那小厮点头应好,拿了银子便去了。安妈妈看着书容温温的笑着,“姑娘生了颗好心,老爷的福气,你额娘的福气!”

    书容微微笑了笑,起身跟着安妈妈开始学礼仪。

    淳妈妈回到书容身边已是五日之后,一脸的疲惫,心情却是大好,跪在地上给书容磕头,书容哪里敢受奶娘的拜叩,忙扶了她起,淳妈妈甚是感激,说:“先前那大夫开的药,喝了几日也不见好转,若不是姑娘好心,使了个好大夫来,我家老二指不定就没了!”淳妈妈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书容忙把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说不过是小事,叫她不要放心上,又安慰了一番后淳妈妈才止了泪意,说过几日等贝儿好了就让她阿玛领着进来给书容磕头,书容笑着说好。

    八月初的一个傍晚,府里忽然来了一堆客人,彼时书容才用过晚饭,正在四处走动散步,瞅见继母与画容领着一大堆的男男女女往上房去,不由愣了愣,估摸着大约是继母娘家的亲戚,书容本想继续往那头走走的,如今忙拐了弯避得远远的。

    来的原是叶赫那拉氏娘家的大姐一家,大叶赫那拉氏嫁的是一盛京游牧副尉,官职从六品,姓马佳,马佳老太爷原在江永当过官,又将一个女儿许给了当地一满人地主做儿媳,后来老太爷辞了官回了老家,留这个女儿一直待在江永,如今已是不惑之年,甚是想念娘家人,便写信邀弟弟一家前去住上一阵子,马佳老爷因公差走不开,大叶赫那拉氏便领了两儿两女,一路舟车南下,途径宝庆,便顺道来看看妹妹。

    叶赫那拉氏见了姐姐一家很是高兴,笑着将两个侄子和两个侄女细细看了,早有海棠从内室匆匆包了礼出来,递给叶赫那拉氏一一发给几个后辈。

    叶赫那拉氏先是拉了大侄子世恒的手,见其威武高大,便转头笑问姐姐:“世恒今年十五了吧,可选好了姑娘?”

    一句话问得世恒满面通红,大叶赫那拉氏笑着说还没,不过正在物色,说着眼睛往一旁坐着笑得甚是可爱的画容面上瞟了一眼,叶赫那拉氏瞧见了,笑着没接话,只又拉了二侄子世荣过来,道:“世荣今年十三,倒是长得和他哥哥一般高大。”

    大叶赫那拉氏咯咯笑着,说:“他就是个混世魔王,成日里没得个正经,白白长了个好人才。”

    叶赫那拉氏笑说姐姐的话说的假,分明心里高兴着,嘴里却还要损孩子,大叶赫那拉氏听了越发笑得开心,又拉了两个女儿过来给妹妹细看,叶赫那拉氏瞅见侄女静秋,生的颇是娇俏,心里很是喜欢,再瞅瞅静云,虽没有静秋的艳丽容貌,但却也是端庄得体,一时羡慕起姐姐来,说:“姐姐膝下两子两女,真真是好福气。”

    大叶赫那拉氏听出妹妹的羡慕,心里很是喜滋滋的,却也怜惜妹妹的处境,摸了妹妹的手,说:“你还年轻,以后的福气大着呢!”

    叶赫那拉氏苦笑着点点头,心里想着,这半年,老爷倒是对自己疼爱有家,每月除了那几日会宿在崇礼姨娘那里外,其余时间都在自己这里,只是自己这肚子,哎,想到这儿,叶赫那拉氏免不得叹了声气。

    因廉正在衙门尚未回,叶赫那拉氏便命人先上了些糕点,让后辈们先吃着,两姐妹则是拉着手说着体己话。后来廉正回来,见了大姐一家也颇是惊喜,招呼着吃了晚饭,又要他们在府里多留些日子,大叶赫那拉氏巴不得住在这里,江永那头是大姑子,这里却是亲妹妹,住这里自然自在得多。

    画容自打姨娘一家住进来后,在书容面前气焰颇是嚣张了些,每日里领着静秋静云两姐妹四处转,转着转着便会转到书容的院子,说一大堆姨娘给她带了什么什么好东西,两位姐姐如何如何能干之类的话,说得静秋静云都尴尬不已,书容虽反感画容的故意挑衅,但也识得大体,知道家丑不可外扬,扬了出去那出丑的不是自己,可是阿玛,遂每每静秋静云到来,书容都是极热情的款待,上好的果子糕点端上来,簪子花钿该送的就送,对于画容唱的丑角,书容总是一句“我四妹就爱这样与我玩笑,两位姊妹莫要笑话”来一笑了之,于是几番过后,静秋静云觉得书容其实并不像表妹画容说的那般讨厌,相反,倒是觉得自家表妹在利用自己显摆,利用自己为难书容,渐渐的,便也不再上画容的当了,有时画容说起去书容屋里玩,两姐妹就推辞,待画容不在,倒在闲闷的时候找书容玩。

 11表兄表妹,同渡佳节

    八月十四这日,书容正趴在里屋看丹青师傅送来的图样,静秋静云两姐妹便寻了来玩,书容欢喜,迎了出去,瞅见静云手里抱了个前几日刚上市的米菲兔,一时觉得好笑,拉了两姐妹坐了,对静云道:“静云妹妹手里抱着的兔子很是可爱呢!”

    静云笑得开心,说:“是呀,我也觉得可爱,昨日在外头见着了就买了回来,准备送给书容姐姐。”静云说着就把米菲兔递了过来,书容越发觉得逗,却是忍着,将兔子接了过来,说多谢。

    丁香端来茶水,静秋端起抿了一口,笑着说:“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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