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是门技术活 作者:皇后爱煲汤(晋江vip2012-11-19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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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后了,我与他的三年之约也过了,我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那时候西隅与东陆正打得火热,我们根本就无法靠近。
乱世之中总是有那么一隅的安详,却离我们很远很远。
三月初,我坐在屋里头打扣子,君少伊趴在桌子上问我,“娘是给小伊做新衣服吗?”
“再过一个月小伊就六岁了,娘给你做套春服。”
“那小的这件呢?是给弟弟做的吗?”
“嗯,再过几天弟弟就五岁了。”我放下扣子看了眼那件水蓝色的小衣裳,什么时候他才能穿上我做的衣服呢?两年了,我已经能很好的做出一套衣服了。
君少伊想了想,又问我:“那娘能不能给我生个妹妹,小伊想要一个妹妹,人家陆华都有个妹妹。”
我一愣,有些失笑,一抬头就看到君思意走了进来,忍不住说道:“你儿子要妹妹,怎么办?”
他抿着唇,很是淡定的说道:“你若愿意的话我不介意。”
“抱歉,我介意的,而且是很介意。”
君少伊头一侧,“娘不愿意吗?”
君思意眼睛都不眨一下,“你娘害羞。”
害你妹的羞啊!我掀桌!君思意摸摸君少伊的头,“好了,去收拾东西,我们要走了。”
我的手一僵,“我还以为我们还会在这里多留一段时间呢?”
他没有说话,转身走了进去,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屋就拿了一个包袱,其实我们基本上随时随地都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君少伊有些不乐意,一边走一边回头,“我还没和陆华道别呢,他说明天要把他妹妹嫁给我当妻子。”
“他怎么就有权力把他妹妹嫁给你了,他妹妹答应了吗?”我拉着他的手,现在的天已经黑了,山村的人睡得早,所以一路上视野很差,我要靠近君思意才能勉强看到他。
“男人的事女人管得着吗?”他仰起头一脸得意的说道。
我楞了一下,一巴掌就往他后脑勺打过去,“那你还叫我娘呢?!”
君少伊嘴巴一撇,一脸无奈的说道:“女人就是麻烦。”
我刚想教训他一下,也不知道谁教的这些有的没的,却见前面一个星点的光芒,再走近一看,是住在村口的大爷真点着熏烟在那儿抽着呢,看到我们三个的时候他眼睛一眯,手不慎在意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屁股下面的石头,缓缓的说道:“走了,都走吧,怕是不太平喽。”
君思意朝他点了点头。
他嘴里哼着一首听不清楚歌词的曲子,远远的很是模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已经不真切了。
那天下了一场雨,我们躲在破庙里,君少伊还是很不开心,自己一个人坐在门口,望着天际。
君思意有一把琴是他从不离身的,两年来却也没见他弹过,他擦拭了两下,我搬了些稻草铺好,“看你天天抱着琴,怎么不弹一曲?”
“你想听什么?”
他这么一问,我反倒有些诧异,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想过他真的会弹,“我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
他笑了笑,“我只是懒得弹而已,没有听的人,弹了也是白弹。”
我坐到他旁边,“敢情你还有子期伯牙的情怀,非得有个知音不可,只是我向来愚钝,怕是做不了你的知音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听。”
他的手撩拨了一下琴弦,叮叮当当的很是清脆,慢慢的,一段旋律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哀怨连绵的感觉让整个破庙都显得如此的凄凉。
“这是一个青楼女子写的,她的一生都在等一个人,那个人说要回来娶她。”
“最后呢?”
他的嘴角一丝嘲讽,“死了。”
我有些怅然若失,没由来的觉得不值,看着那黑色的琴弦,“琴由心生。”
“你若是想学,我便教你。”
我的目光闪烁,侧过头,“不了,我资质愚钝,学不来。”
这时,君思意突然站了起来,我回过头,君少伊不见了!
我们逃了两年,虽然我不知道我们逃的是谁,可是却也知道和君少伊有关,君思意一下子就冲入了雨帘,我看着外头已经黑的不见影的树林,一咬牙冲了出去。
我是抄近路回村子的,如果不出意外,君少伊可能是跑回去了,远远的我就看到了那即使是大雨也不能冲散的火光,直冲云霄,映红了整个天际,空气中雨水里都是一股生铁绣般的血腥味,我向村子的方向更近一些,就在一块大石头后头看到了全身发抖的他。
“走了。”我走过去拉起他的手,发现他全身毫无温度一般,想了想便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脑袋上,“你一声不响的跑出来,你爹很担心。”
“娘……娘……”他的声音都在颤抖,一把抓住我的衣角,却不敢回头。
我抱住他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我们走吧,离这里远远的……”
屠杀这种事我第一次遇到的时候也被恶心得吐了出来,那时候君少伊被点了穴,睡得死沉,我和君思意就站在最高处,亲眼目睹了整个屠杀的过程,老人,小孩,妇女一个都不放过,那群本应该保护群众的官兵啊,却变成了地狱罗刹。
“你还愿意跟着我们吗?”那时候君思意的声音里没有温度。
我的双眼都看红了,即使听不到声音,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响起了尖叫声,“走,我这条命是你捡来的,那便跟你走。”
我没有办法自己一个人生活下去,我自然清楚。
我们逃了两年,躲了两年,这种死神不断在后面紧赶慢赶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即使我已经习惯了。
才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我一惊,急忙抱着君少伊倒在了草丛里,“小伊乖,不要出声。”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四周全是雨水的声音,很快的就传来了人声:“大人,刚才这里有人影。”
“要搜吗?”
“不必了。”
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听到他们不搜查才松了口气,却又听到一个人说:“现在搜查太费事了,拿箭来。”
还没反应过来,一支箭就这么斜斜的落在了我的右边十公分处。
“如果那里有人请出来,否则,别怪本官不客气了。”
我咬着牙,将君少伊抱得紧紧的,四周安静了好一会儿,突然,数支箭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我紧张得背绷得紧紧的,只觉得肩上一疼,一支箭就这么插入我的左肩骨,一声轻微的骨头碎裂声,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直接冲上了脑门。
好……痛啊!
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死了一般,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整个人湿透了,可是我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即使不过一分钟的时间,我都觉得过了半世纪,我不知道他们要待多久,我只知道再拖个几秒,我一定会痛死。
突然,那边传来了有人的报告声,说是在西边发现了人,几个人犹豫了一下,就转移了目的。
我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了,过了好一会儿君少伊才从我身下钻了出来,看到我的时候吓得失声:“娘……娘……你……你还活着吗?”
“你……再扯淡我就死了。”我撑着地想爬起来却无能为力,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流血过多导致身亡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回到了破庙,那时候有个破庙里还有个乞丐正在翻我的包袱,看到我的时候警惕的把东西揣在怀里,“这是我的。”
我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问君少伊:“你爹给你的匕首还在吗?”
君少伊点点头。
“嗯,帮我个忙,你把匕首放到火上烤烤,要烤得通红,可以吗?”
“娘是饿了吗?刀可以吃吗?”
“你就听娘的话。”我咬着牙,觉得额头直冒冷汗。
那个乞丐看了我一眼,一脸嫌弃,“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可别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拖累了乞丐我。”
“那你……可以走了。”
他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我的包袱走了两步,又回来比了比琴,刚想抱走,君少伊突然尖叫了起来:“你要做什么!你这个坏人!你干嘛拿我爹的琴!”
“你爹的琴?这里哪里写是你爹的!谁看到就是谁的。”说着就抱了起来。
君少伊跳了起来,却被他一巴掌给打得摔在了地上。
“滚开!别抢老子的东西!”他匆匆忙忙的想赶紧离开,回头又看了我们俩一眼,从我的包袱里摸了两块银子扔在地上,“算是日行一善了,你死了也可以买副薄棺材。”
“小伊,匕首呢?”
“娘,他把琴拿走了怎么办?”
“没事,你再不把匕首给我我就有事了。”我咬着牙看着君少伊的脸顿时肿得老高老高了,红着眼睛委屈的跑过去烧铁。
等到整个匕首都泛红了,我招手让他过来,“等一下若是我没有力气了,你千万记得把它放到我的伤口上,一定要记住,不要放开!”
君少伊慎重的点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猛的一用力,就把左肩上的箭给拔了起来,那是一种钻心的痛,痛得让我一度失去了知觉,小伊吓傻了,看着我一动不动。
“刀……”仅存的一点力气,我抢过他手里的匕首,将那炙热的铁压在了肩上,一股烧焦的味道传了过来,我两眼一翻,终于昏死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一个白胡子大夫正在替我包扎伤口,一边包扎一边不可思议的摇头,直叹小姑娘了不起哟。
君少伊在一旁担心的追问:“我娘死了吗?她会活过来吗?”
“贵夫人没有死,只是昏了……这不醒来了?”他看到我滴溜溜的眼睛,“夫人感觉怎么样?”
“渴……”
他递了一杯水给我,我才一动,就发现疼得厉害。
“小心点啊,这伤口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都伤了骨头了,这三个月不能碰水不能提重物,不能行房事。”
我噗的一声,水给喷了出来,一侧头就看到君思意一脸正常的样子。
大夫又交代了些事便离开了。
“小伊,你去给你娘拿点粥过来。”
君少伊点点头就跑了出去,顺便把房门给关上了。
“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君思意看了眼门口,“那个人留不得。”他指的是那个大夫。
我没有反驳,他见过我,知道的伤口,很难保证他不会把我供出去,到时候更麻烦的事也会接踵而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会对人命这种事看的如此的淡薄。
☆、65一个全新的人生
我们离开这个小镇的时候君思意还是抱着他的那把琴;我顺手接过我的包袱,一如当日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君思意告诉我,我们要去西隅了。
当年我心心想去的地方如今要去了,却又莫名的有些抗拒;我们赶了一夜的路;入夜的时候凤梧出现了;带了她主子的一封书信。
“主子不希望你去那里的。”她的脸上带着面具,说话的声音都透着铁一般的磁性。
我嗯的一声;拆开信封;里面仅仅“速归”二字。
“我并不喜欢有人这么使唤我。”我将信烧掉了,看着她,她的眼睛永远透着一股让人琢磨不透的气息。
“时候差不多了;他也差不多可以开始动手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就暂时不回去了。”我眯着眼睛竟然让自己看起来高深一点,凤梧没有一丝的迟疑,转身就跃出窗外。
我的手心里都是汗,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温度,我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不是真的顾以情,他们的魔教圣女。
这是一个非常尴尬的身份,对于我来说,魔教的存在本来就不合常理,而我是魔教的圣女更加的可笑,而当这个圣女变成了陈国太子的暗卫时,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据说,暗卫这东西,只要人活着,那便只能永远效忠于主子,否则,那就去死。
窗外传来了琴声,我探出头去,竟然是君思意,便跑了下去。
他弹的是一曲民谣,我靠过去,“大半夜的弹琴会不会被告扰民?”
他看了我一眼,“你不是还没睡?”
我坐到他的旁边,看到他漂亮的手指在琴弦上滑动很是漂亮,我问他:“你之前说了教我琴,现在还作数吗?”
“怎么突然又想学了?”
“千金在身不如一计傍身,等到哪一天我混不下去了就去青楼卖唱。”我嬉皮笑脸的说道。
他停下手,看了我一眼,“从没看过你这样的姑娘。”
“你现在不是见到了?”
“没有姑娘家自己拔箭,也没有姑娘家会把自己的身体搞成那样,更不会出口闭口没个正经。”
“你都说我了我不是个正常的姑娘。”我闷闷的说道,从我再次活过来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个正常的人了,我无时无刻没有想着要报仇。
他笑笑,不在意的说道:“那倒也是。”
“你不教吗?不教就算了。”我正要站起来,便听到他说:“之前可弹过琴?”
我楞了一下,不愿意再去回想,“应该算有过吧,可是忘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如此便好。”他招手让我过去,“可知道宫商角徵羽?”
“不知。”
“这就不怎么好了。”他皱皱眉头,拉过我的手,按在琴弦上,那种不属于我的温度让我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的缩回。
“抱……抱歉……”
“没事,看你大大咧咧的,没想到对男女之防倒是看得慎重。”
“不,我只是在想,我还伤着呢,你手劲没个大小,到时候我要是疼死了能怪谁。”
“你会怕疼?”他突然一笑,“我当你没有感觉呢。”
我摇摇头,“不,我怕疼,我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疼。”可是疼多了,那便习惯了。
仓惶之下我逃一般的回了屋,总是要把那个不愿意记起的回忆给唤醒,我懊恼的倒在床上,肩膀上又是一阵疼痛。
记得路过裕子国的时候,这个仅仅一个西隅边城大小的国家正欢天喜地的迎接九天圣女,这是裕子国一个特有的节日庆典,一年一度我们有幸遇上了,便多留了两天。
因为国家小,基本上不用十天就能把整个裕子国给玩遍了,而这里的人民是出人意料的热情好客,只要有需要,他们能帮的就一定会帮你。
我记得第一次进入裕子国国界的时候就被路边挑水的大叔也吓了一跳,他突然停下来一直看着我,我以为我怎么了,后来才知道,他觉得我一定口渴了,想等我问他要水喝。
九天圣女是这个国界的一个神话人物,传闻圣女是天神的女儿,当时整片大陆都战火四起民不聊生,九天圣女心怀怜悯,便带着她的子民建了裕子国,让他们有一处净土安居乐业。
午间的太阳暖洋洋的,我们三人一边吃饭一边听说书的讲陈国太子收了周边小国的故事,权当做是打发时间。
“当年陈国方侯将陈国交予太子喻世子治国,喻世子下令,但凡陈国内的王侯大臣只准穿绸缎衣物,同时又禁止国内种植桑树。那一年,绸缎可以说是到了千金的地步,于是周边的国家便都纷纷停止种粮改重桑树,一连数年过去了,喻世子突然又下了令,全国只准穿布衣,且不得将粮食贩卖给其他国家。就这样,因为绸缎需求一连下滑,而那些国家又都弃粮而桑,纷纷陷入了饥荒当中,如今,怕是气数已尽,这陈国也就不战而胜……”
说书的夫子讲这话的时候我正把汤喝完,君少伊问我,“为什么都还没打呢,其他国家就都投降了?”
我想了想,“打个比方吧,比如你有个漂亮的老婆,一天,有个人要和你比谁的老婆漂亮,你刚想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