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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派派小说_探花郎+品香+画影+偷闲+小事+有所思+谱系-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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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砚,他是不是不肯用?” 
              吴肃莫名其妙,点了点头。 
              皇帝知道谢默到自己家来,并不奇怪,然而为何陛下也知道此事? 
              这是小事,小事中的小事。 
              皇帝沉默了一会,拍了拍臣子的肩,微笑。 
              “你还是早点换了这个砚台吧!” 
              “为何?” 
              “朕的谢相,其父讳清……你犯了他的家讳,你不知道?他没提?” 
              吴肃很诚实的摇头,一瞬间他以为那是错觉,似乎,眼前天子的神色不太好看。 
              他又以为那是错觉,瞬间,皇帝又是一副和善的神色。 
              那天吴肃一直都在想一个问题。 
              谢默,为什么不说呢? 
              皇帝离开吴府,直奔中书省,此时天色已黄昏。 
              那人今日值夜,端坐灯下,展卷而读。 
              人未至,已闻得空气里,芬芳迤俪。 
              不是兰麝香草,膏烛烟袅袅。 
              来人不觉,他的微笑,在闻到那气息的时候,便扬在脸上。 
              见是他,谢默也微笑。 
              “怎么会来?” 
              “朕去过吴肃家,看到他的砚……忽然有点觉得不平!”皇帝有点委屈。 
              “怎么忽然不平了?”那人莫名其妙。 
              “你看你,我只不过犯了一次你父亲的名讳,你就让我下不了台。他呢……次次皆犯你的家讳,你却提也不提,这怎么让我平得了?” 
              谢默看着眼前的人,觉得他这时的委屈,其实可爱得很。 
              也不觉得恼。 
              “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几岁,现在我几岁?”谢默凝视眼前人的眼睛,微笑象是要看进他的心里。“这是家讳,外人哪得知?知之则知之,不知也就罢了,况且吴大御史这人,你觉得他可能记得这些小事吗?” 

              那么自己也只能把不平放在心里了,皇帝心里嘀咕,再和谢默计较下去,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只是小事而已。 
              后来谢默再至吴家拜访,见吴肃书案上换了个砚台,不觉取笑。 
              “怎么想到要换?不是常说贫贱不移我志,能用的东西坚决不换?” 
              吴肃瞪了他一眼。 
              “我想大方一回,你有意见?” 
              谢默又笑。 
              这事就此作罢,没人问起原先那砚台的下落,也没有人问,为何吴肃会更换砚台。 
              这只是一件小事。 
              只是如此。 
              (完) 
 《有所思》 

              那个人说,他叫做“寻”。 
              醒来,听见的是这样的一句话,他有些恍惚的抬头,一切皆陌生。环视四周,是陌生的屋子,似乎屋主很穷,至少,看不到什么好东西。又看向窗外,陌生的景,岸畔垂柳依依,湖面波光粼粼,天际浮云朵朵,好一片碧水蓝天。 

              人也是陌生的人,长得算好,虽身着最便宜的衣料,头上簪着的木簪都是走街串巷货郎担上常见的,可还是觉得这人不同凡俗。 
              许是那样俊秀的面容会让人平白添几分好感,可他觉得厌烦,连那人的神态也觉得厌烦。 
              温存的神色,好似不会生气,可他眉宇间清高孤傲的气度,却看得到。 
              似是发觉他的出神,那人又重复了一遍,倒无不耐,声调也低低,似是怕吓着他。 
              “今日起,你的名字叫做‘寻’。” 
              他愣愣的看着那人,不懂这话的意思。 
              他记得他应是昏倒在大街上,原因是因为饿,两天没吃东西的缘故,也许是被人拣回来了。 
              拣回来就拣回来,还为他取什么名字? 
              他就是小乞儿,一个在街上流浪已久的小乞儿,也许他本来有名字,可现在他也忘了。连肚子也填不饱的日子,还关心什么名字。 
              唇嚅动了三两下,想说他不叫这名字,可看看那人的目光,竟是异样柔和,而他的神情,还是与他的眉宇一般透出顽固的信息。 
              这人是他的救命恩人吧,那让他高兴点也无妨,反正自己也不会因此而少块肉。 
              无可,也无不可。 
              只是一个称呼,“小乞儿”与“寻”的叫法,于他而言无不同。 
              于是,便点头了。 
              却见那陌生的人笑了。 
              他不知道一个人笑起来,可以这样好看,而又让人感觉如春风一般的和煦。 
              明亮的黑瞳,恬淡的笑意,微翘的唇角,从容的神态,初时,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以为这人是没有烦恼的,他不知道这个人竟没有一丝关于他自己的记忆。 

              他与他一样,都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名字。 
              那人说他要收容自己,听到这话他摇头。 
              人心隔肚皮,突然而来的好意,却不代表这就是好事,他还是避开为好。 
              而那人对自己的好意被拒的反应只是微微笑起,伸手摸摸他的头,直觉想撇开头去,却在下刻停住。 
              他听到了一声叹息。 
              “你梦到什么了?说自己想有一个名字,想要一个家?” 
              吃惊的看着那人,那人却还是微笑,微微笑笑着。 
              那声叹息,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最后还是留下来了,却不是因为那人的同情。 
              而是自己没有地方可去。 
              似乎那人没比他好多少,虽然他口口声声说他要收容自己,可听说这屋子是别人提供的,听说这里的家具是别人给的,这屋子里的一碗一筷都是别人的。似是从外地刚迁移到净水城的他,除了他自己,身无长物,和寻也没什么区别。 

              这下倒有些心安理得,皆是寄人篱下,谅他也摆不出什么架子,虽然,那人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而自己的新称呼为寻,初初总是回不过神,好像是在叫别人似的,可听多了,也习惯了,也习惯了用这个字自称。 

              他自称为“阳”。 
              就如他所说,他什么都不记得,除了贴身的玉佩上刻着一个“阳”字,他没有任何一件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纵然想破头去,阳也想不出一件有关自己的事。 
              可就是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打从初识起就坚持要自己姓谢,寻不懂,问他,他也不懂,既然不懂还乱起? 
              他为自己取名为寻,自己依他,他要自己认字,虽然学得辛苦,可自己也学了,可是他又要随便定自己的姓,寻觉得恼。 
              为何自己什么事都得听他的依他的,自己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没有脑袋,他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他收容自己,却不代表自己一切都得听他的。 
              阳似乎有些尴尬,声音低了下去。 
              “我觉得你的名字很适合这个姓……我也很喜欢这个姓。” 
              他似乎对给寻起这姓还蛮自得的。 
              “那你呢?” 
              “我不知……” 
              阳顿时灰暗下去的神色让寻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罪恶感,却还是嘴硬。 
              “等你把自己的姓弄清楚,再对我说……” 
              那日晚上,寻看见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树下,他看着月亮,脸上不再是那样的微笑,那样的从容,却带着很深的忧郁与迷茫。 
              寻看着阳用树枝在地上划着一个又一个字,远远的,月光如纱透窗棱,院里院外光华满地,可寻看不见阳写什么。 
              他只是看到眼那双明亮的黑眸在月色的照耀下,在瞬间变了颜色,由黑变成了蓝。 
              寻不由自主的缩了身子,有些怀疑,这个男子究竟是不是人。 
              虽然口中嘴硬的告诉自己他只是长得算好,可这人周遭,就是有着说不出的味道,那样如画一样的眉目,雍容而让人安定的气息,如今连他的眼都可在月下变色,到底,他是妖物,还是仙? 

              月下湖面如镜,寻远远的看到那人低首,不经意瞧向水波的时候,他突然震惊的神色。 
              衣如杨花柳絮,随风翩起,身倾,阳呆呆地看着湖中的自己。 
              好久,好久…… 
              久得让寻担心。 
              跑了出去,近得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阳还是没有察觉,而寻脚下,沙地上凌乱的写着—— 
              我是谁! 
              这些天来识了不少的字,这三个字寻认得,不若平时那样的字迹飘逸,似乎阳的心绪有些乱。 
              想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有些事谁都帮不得,寻知道。 
              于是便悄悄地在阳身边坐下,手抓着他的手,阳恍恍惚惚的回头,瞧着他,却还是寻常平静的模样。 
              他的眼依然是蓝色的,就如净水城边上可以看到的,一望无垠的海。 
              “我姓谢好了。” 
              寻闷闷的挤出一句话,看到阳吃惊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烧。 
              “当然姓别的我也没意见,能让我自己选更……” 
              “好”字尚未出口,那人已在笑,还掩了他的口。 
              “就姓‘谢’!” 
              口气好霸道,寻愣愣地看着阳,看他又是寻常微笑的模样。似乎为他担心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寻气闷的撇过了头。 
              许久,却听到后面柔和的声音响起。 
              “想不想听琵琶……” 
              侧过身,不知何时,阳已经从屋子里抱了把琵琶出来,那人依然是微笑的样子,可瞳子的颜色,又变成了黑色。 
              似乎,方才那样奇异的场景,不过存在于幻想之中。 
              忍不住,寻忍不住问。 
              “你的眼睛……” 
              暗暗地,吞了下面的言语,其实,他有点想问,阳究竟是谁。 
              似乎看出他想问什么,阳只是淡淡的朝他笑。 
              “莫问,我不知道,既然我的眼睛与众不同,那也只能接受。”瞧了他一眼,他的口吻突然变得戏谑起来。“我可不是妖,也非仙,西北域外之地,有异族与中原人不同,其眼有蓝、绿,发有红、黄之色……” 

              “你见过吗,如果没有见过,凭什么说就有这样的人?” 
              寻打断他的话,这样的阳他似乎有点熟悉,却又有点不熟悉,如此侃侃而谈,又无寻常不经意时便能瞧见的哀伤。 
              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知道什么是真的? 
              阳莞尔。 
              “你尚未见到过的,并不代表不存在。” 
              怎么好像被他牵着鼻子走,寻有些恼,想着,他看着阳。 
              “你姓什么?” 
              “楚。” 
              这回他倒没有半点迟疑,脱口而出。 
              大吃一惊反倒是寻。 
              “你怎么知道?” 
              阳伸手调测着琵琶的弦,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他,又漫不经心的给了他一个答案。 
              “朋友说的。” 
              “他说得你就信?” 
              寻瞪大了眼。 
              阳皱眉,想了想,竟摇头。 
              “不信。” 
              “那还说自己姓楚?” 
              寻呆呆地看着阳,阳失笑。 
              “没有别的选择,只知道这个可能,既然我那么烦恼依然想不出来,倒不如听他的答案,也免得再头疼。日子总是要过的。” 
              说着,还朝他眨眨眼。 
              寻无言地看着他。 
              这样和方才给人印象全然不同的阳,让寻觉得好奇,明明那时看去这样孤独而无助,为何此时,却是另外的模样,似乎没有一件事能困扰住他? 
              阳却是没有看他,只是专注的调着琴弦,拨动,侧耳听音。 
              寻想再开口,却瞧见他摇头,微笑,竖了左手一指,示意他噤声。 
              “这曲名叫‘有所思’。” 
              不待他回话,那人手中拨子一划,飞扬的乐音便如流泉飞泻…… 
              缭绕! 
              脸上刚毅的神色不再,他又是那样微笑的他,微笑着,似乎很无害的阳。 
              寻看着他,觉得这人让他迷惑。 
              如果他是弱者,为何在瞬间,神情如此强悍? 
              如果他是强者,为何在瞬间,神色如此脆弱? 
              乐音悠扬,寻远望,天边水上,有两轮明月—— 
              辉映。 
              静夜,有所思! 
谢君阳的谱系(里面包括谢庭的生母萧月仪的基本资料)   
  

     
     祖父:谢桐(字济醒),妻吐突燕(突厥贵族) 
      父亲:谢清(字行云),妻郑晴柳(字温虹,为“山东五姓”之一荣阳大世族郑氏女) 
      大哥:谢岷(字君则),妻卢霞(字知言,为“山东五姓”之一范阳大世族卢家女) 
      侄子: 
      老大:谢奇(字崇华),母卢夫人 
      老二:谢旭(字崇实),母卢夫人 
      老三:谢寻(字崇回),母韩馨(昌黎世族韩氏女,但比谢家的家世还差一截,属第二等世族。韩馨与谢岷相爱却因为家世韩家配不上谢家,谢岷大夫人卢霞亦不愿接受韩馨过门,阻挠,因此嫁不进谢家。韩馨在生下谢岷之子谢寻之后自尽身亡,谢寻被韩家人送走。颠沛流离,饱尝辛苦,后谢寻八岁时被谢默寻到抚养成人。) 


      自己:谢默(字君阳),妻李聆音(字子凌,为“山东五姓”之一赵郡大世族李氏幼女,其貌不扬,甚聪慧,为人冷淡。) 
      儿子:谢庭(字崇易),生母萧月仪(兰陵世族萧氏女,设计谢默后与其有一宵露水姻缘。因此生下谢默之子谢庭。但在将儿子交付谢默之后,萧月仪与家族立即脱离关系,并出家为女道士,现在国观清风观中修道。) 


      义女:柳朝颜(字意琼),父为私塾教书先生柳详,母万淑芬。但朝颜的身世另有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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