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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青宏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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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杵却笑道:“正好我现在也没事,走,我带你去看。” 

宏随赵杵来到一排青转红瓦房前,他心里只觉一阵发紧,虽悲恨交加,却忍不住好奇心大发。推门进去,早有小厮跑上前去掌灯。屋内陈设非常简单,最外间是个小议事厅,有些桌椅,四面悬挂墨宝,虽都是选的气势磅礴的字画,还是显得一点俗气。宏看着不免想到那人曾夸赞自己的笔墨丹青,脸上不自觉带出一丝嘲弄之气。 







里间是书房,没特别之处,桌上还摆着几张字迹,宏认得,又想到张澍青离开柳家村时留的短笺,心中更是隐痛,也不理会赵杵在一旁说些什么,转身往里面走。最里边是卧房,宏倒想看看张澍青与人淫乱的地方是怎样,却不禁微微一惊,黑砖火炕,青色纱帐,上面只一条素色缎被。 

司徒宏刻意笑问赵杵:“青哥住的倒真俭朴。” 

“阿青从前不是公子王孙的,而且他对这些个都不讲究。” 

“那压寨夫人能愿意这样简陋的居所?” 

看司徒宏笑问,赵杵也笑着答:“俺们青爷还没夫人呢。” 

“是没有看上中意的,还是青哥好男色吧?” 

赵杵一怔,笑道:“你也知道这个?我们寨主是喜欢那些俊秀周正的孩子……”他 

正说,见司徒宏脸色一沉,忙笑道:“司徒少爷放心,寨主只当您是救命恩人,别 

说是您,就是我们山寨里,青爷从不去找底下人泄火,他有时去鲁封找些娈童。“ 







“将娈童带到山寨?” 

“那倒没有过,不过两年多前阿青真想娶个叫环蝶的孩子当压寨夫人,却没娶成。” 







“因为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大概他又不喜欢了罢。” 

“哼!”宏冷笑一声并没答腔。 

司徒宏与赵杵说着往外走,宏见窗台上扔着一把短刀,随手拿过来看,一旁赵杵道: 

“是青爷的,这可是把好刀,他从前一直带着,最近他得了一把云刀,好像喜欢得 

紧,天天不离身,这个就扔在一边。你若喜欢它,可以向青爷去讨。“ 

赵杵见司徒宏只低头一味把玩那刀,良久都不答话,才说:“司徒少爷,司徒少爷 

……“ 

司徒宏抬起头,有些局促,掩饰道:“哥哥以后别叫我少爷,司徒宏也不过是个村 

野之人,你就我叫司徒宏。“ 

赵杵笑道:“也好,青爷总说我们私下只叫他阿青就好,以后我叫你宏。” 

司徒宏这才将短刀放回远处,随赵杵回到住处。赵杵告辞,说明日还要赶路,让宏早些歇息。 

待赵杵离开,司徒宏躺在床上却无倦意,他环顾四周,感叹自己竟真的来到张澍青的山寨,原本是想与那人在此举案齐眉,患难与共的,而现在……司徒宏想着从包裹里翻出迷药,他盯中手中暗灰色药膏出神。 

正在这时,似门外有声音,宏连忙起身,打开房门向外张望,只见一个白衣妇人正往这边走来,外面漆黑,宏看不清女子模样,想大概是山寨里哪个好汉的家眷,正要关门,却听有小童叫着:“娘,你等等我。”这声音司徒宏刻骨铭心,想当初玉亭楼里是怎样的伤痛与耻辱。妇人后面一个全身披麻戴孝的女童跳跳踏踏追了过来。 







宏不自觉将手中门板用力一晃,“吱呀”一声响动引起芙蓉的注意,她抬头见对面房门口一个年轻公子怒视自己,再细看,她惊呼一声,低头就走,却又似想起什么,回身拉住女童的手,走得更快。 

司徒宏目送这母女二人直到不见踪影才猛然一把将门关上。低头再看手中药膏,不禁嘴角一丝得意轻笑。 







三十二、竹仙姑娘 

第二日,司徒宏随赵杵一行人往东走,据赵杵说,澍青老母在鹏远。一路上虽骑马,司徒宏依然总觉劳钝,再看赵杵等人,虽只会点粗浅武功,却身强力壮,连续奔波一天也不觉困乏,司徒宏暗想大概自己内力几乎丧尽,那妖道手段果然厉害。 

司徒宏不愿赵杵看出自己的疲惫之态,只得强打精神与他闲聊,宏听众人都称道寨 

主如何孝敬,几日来病床前日夜相伴,如今又将老母丧事办得排场隆重,想起张澍 

青曾说自幼未曾有过父母关爱,如今想来全是一派胡言。宏问赵杵:“青哥为何将 

老母一人放在鹏远?难道青哥还有其他弟兄?“ 

赵杵有意避开众人对宏道:“这个阿青没对你讲?他的母亲可不是一般的女子,你 

们武林中好像很有名气,人称竹仙姑娘。他们母子以前好像从无来往,就前些天, 

他母亲托人送来消息,说病得重了,阿青这才去探望。“ 

“竹仙姑娘?我不知道,也许我涉世太浅。”宏笑道:“竹仙姑娘……大概是从前 

的称号,如今也是老妇人了吧。“ 

“这个你就不懂了,听同和澍青去的兄弟说,那日他们刚见这女子时,面容全然是 

个十八九岁的美少女,却每过一日好似长了十岁,临终时象个一百岁的老妇。听人 

说她毕生修炼养颜功法,美如仙子,身边仰慕者络绎不绝,但数日前,忽然功法再 

也炼不下去,又觉得牙齿松动,身上出黑色斑点,她知自己寿数将尽,才让人找到 

阿青。“ 

“青哥对那妇人倒果真孝顺,据我所知他一向注重孝敬。”司徒宏内心嘲笑着说。 







“也不全然是那样。”赵杵说着声音放低些;“刚刚从那边回来的人对我说,这些 

日子,寨主虽每日照料他母亲,无半点马虎,却不同她讲一句话,那妇人临终前说 

的很多,只苦苦哀求阿青开口,他却没讲半个字。“ 

赵杵说到这里,思量片刻不禁感慨道:“我们这青爷……恐怕世上无人能完全懂他。” 







司徒宏听着也一时失神,然后才问:“赵杵哥哥是怎样认识青哥的?还是慕名投奔 

风杨寨?“ 

“我从前不过是个村里的管事,那年因大旱,颗粒无收,实在活不下去,又不甘等 

死,才找了几个同乡跑到鲁封,想找些活干,混口饭吃,却全无可能。以后认识师 

爷,就做起了打劫钱财的事情。没过多久,官府的巡捕追杀得紧,又有其他绿林强 

人要我们性命,眼见再无生路,偏遇到了阿青。“ 

“於是跟青哥到风杨寨落草?” 

“起初没想,阿青虽当时救了我等性命,我们也钦佩他的武功,却也没人能服这么个年轻后生。后来师爷问他我们如何能在鲁封立足,他说象我们现在这样总靠每日打劫附近乡民客商,祸害四方,招惹民愤,官府必定追捕。若真想吃这碗饭,不如只做几个大案,有了根基,找一好的去处安顿下来,再暗中结交些有权势的人,他们必定有些见不得人之事却必须要人去做,我们为他们做事,他们保我们太平。 

师爷听他一番话便对我说虽然这个张少侠年纪轻轻,却有过人韬略与胆识,再加上盖世武功,我们如果拥戴他定过得快活。於是师爷找到阿青对他讲了众人的心愿,起初他推辞,说自己因无法在武林江湖立足,正想隐居山中才巧遇我们,他既无落草为寇之心,更无统领众人的帅才,后来师爷几夜规劝,他也确实走投无路,才同意了。 

以后我们知道了阿青在你们武林中的名声,俺们才不去管,更不在乎他那个爹是哪 

路神仙。阿青是什么样的人,这几年跟他我们心里最清楚。阿青还说这世界上真正 

不介意他的身世名声,且对他真心相待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 

司徒宏本来正听得入神,却赵杵最后一句如梦初醒,再看赵杵诚心诚意的对他微笑, 

一时慌神,心中有说不出的酸楚疼痛,又不得不掩饰,他连忙问:“听人说上次你 

们阻截官府囚车,怎么就他一人险些遇害?还有传闻说你们众人都弃他而去。“ 

“阿青没对你说?” 

“我没问,他从来不说。” 

“嗨,他这人就这样。那次买卖都知道不好做,偏来求我们的是京城里的要人,而 

且出黄金百两。阿青决定冒险,他早预测对方是有所准备,所以只带了我们十几个 

人,我们用计先将囚徒救出,但官府追兵迅速赶来,他要我们带人先走,因我们武 

功不好,说留下白送了性命也是无用……哎,我还以为就再也见不到他……“赵杵 

说着眼圈一红,随即笑道:“阿青命大,遇到了你。” 

司徒宏敷衍一笑,呆坐在火炉边出神。赵杵道:“我看你是有些累了,赶紧睡吧, 

明日还赶路。“ 

司徒宏送走赵杵,依然坐着发怔。他说不清自己此时是何种心情,只觉体内空空,象是被人抽取什么。他想既然澍青知道自己对他如何,也不似那种无情无义的人,怎么就突然背信弃义,做得那般绝情。想到澍青床上那条素色缎被,想到澍青、赵杵都曾提到的蝶环,想到身着重孝的青楼女子芙蓉及她与澍青之女,再想婉玉羞愤模样,宏长叹一声,闭上双目,静静坐了许久。 







三日后,司徒宏随大家来到鹏远,知道丧事已毕,澍青并不在房中,无人知他去了哪里。赵杵叫宏先用了晚饭,宏并不觉得饥饿,就一人到外面随意走走。此时天色渐完,远处山峦起伏,山上青松映着晚霞甚是好看,司徒宏再往前去,不知又走了多远,宏觉得有些累,坐在一块石头上歇息。 

坐了良久,隐隐地司徒宏听到有人在讲话,想确定这声音自何处而来,却不能分辨,因四周寂静,那声音却听得清楚:“我明日离开鹏远,不再回来……永不再来。”司徒宏听得明白,那分明是澍青的声音。 

无人回答,听澍青道:“今日黄昏,是当地村民传闻的讨魂时,我一个下午为你守 

在这里,希望你能逃次一劫。“ 

仍无人回答,又过了片刻,澍青再道:“你走前对我哀求要我讲话,我无话可说,说了有何用处,不过是令你更加痛心,倒是现在我想告诉你,你所讲的一生钟爱父亲并为他守候的言词我绝不相信,不要说你钟爱张春,若你对他还有半点情义,也不会将他留给你唯一的念想自生下就扔到武当山你师兄那里,然后告诉众人这是张春强辱你后留下的孽障,让天下人都当那是靶子,随他们厌弃,唾骂。 

我十岁上你曾来看我一次,却没告诉我眼前那个貌如天仙的少女竟是自己母亲,你拉住我的手,令我面红耳赤,羞涩难当,却事后让他人笑骂张澍青竟对母亲心生淫念……“澍青的声音有些异样,似是悲愤,司徒宏还是头次听到澍青这样伤感的音调。 

我们再次相见是你垂危之时,你眼见养颜之术令你入魔并要你性命,将身边仰慕你的所有男子赶走,然后叫我来为你送终。 

你确实一生被张春所累,一生等他再来见你,却不是因为你念他想他,你是恨他, 

你今生唯一顾念的人只有你自己罢了。“ 

以后再无说话声,隐约衣袖布料唏唏嗦嗦声音,想是在跪地叩拜。司徒宏想以澍青武功,他们这样近的距离却没能发现自己,可见张澍青此时完全沉浸其中。 

正想着,见西边几棵松树之后走出一人,他一眼见到石头坐着的司徒宏,先是一惊, 

脚步迟疑片刻,还是走了过来,开口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去风杨寨找你,是赵杵领我来这里。” 

“找我做什么?” 

“……上次客栈你送的药果然有用,我的手三天就好了,我来……谢你……还有为我那两个朋友与你交手……并非我本意……“司徒宏原先想好的话语却说得词不达意。 

澍青打断他:“不必多说,你走吧。”然后只管往前去。 

宏追了几步,已是气喘吁吁,见根本赶不上那人,他喊道:“我为找你险些冻死在 

伏谷,今日来见你,你又将我丢至这荒郊野外,别的不说,就冲我还救过你,你这 

样对我也……“ 

澍青早已停了脚步,他等宏追了过来,皱起眉头问:“你这是怎么了,气血不足, 

内力不够,连轻功也用不上?“ 

“我……我挺好。” 

“是不是与人争斗,伤到什么地方?” 

“没有,只是得了场伤寒,还未痊愈。” 

澍青凝视宏,最后淡淡说:“随我回去,用些草药调理。”然后又自己往前走,只是走得缓慢,还不时回头观望。 







三十三、理 

司徒宏随澍青还未回住处,就有几个手下人跑着到澍青身边,随后赵杵等人也匆匆 

赶来。大家寒喧过后,澍青吩咐两个手下:“你们先安顿司徒大爷住下,马上找 

来这里好的郎中,为司徒大爷把脉,开了方子后先给我看,再去拿药煎好。“ 

然后又对司徒宏道:“你跟他们去,好好休息。明日我们离开这里。” 

宏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澍青已回过身,边与赵杵讲话边进了屋子,其他人也随他们进去。宏无奈只得跟两个下人走。直到近一更天,小厮进来,并端来一碗药,服侍宏吃下才离开司徒宏见张澍青一晚也没来探望自己,越发感觉心灰,一心只想如何将那人骗来,自己好能得手。 

次日,宏起身来到外面,澍青与众人准备停当似要出发,澍青见宏,过来微微笑道: 

“他们见你睡得香,没去叫你,现在正好,我们就走。”说着又指一灰色小轿,说: 

“你坐轿,不要骑马。” 

宏连忙道:“我不坐那个。” 

“大病初愈,气血体能都差,不该太劳累。” 

“我不坐,我才不坐,我骑马就好。”司徒宏说着慌忙朝马匹跑去,象是怕人将他拖到轿中。澍青在后面看着,脸上一丝笑意,似是忍俊不禁,随后微微发怔,蹙眉,将头低下。 

一路上,赵杵及其他山寨的兄弟常过来与宏同行,讲些粗鄙的笑话,澍青却很少与宏讲话,若二人目光相遇,只对他一笑。 

又行了一段,宏带马来到澍青身边,说道:“多谢昨晚的汤药,今天感觉好多了。” 







澍青朝宏望去,淡淡问:“你是如何染上伤寒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在慧安寺住了两日,自己修炼时乱了气脉,若不是寺中高僧相救,怕是活不到今日了。“司徒宏说得脸色涨红,想编些话应付澍青,却只会讲有根有据的事情。 

“你到底是染病还是练功时入魔?” 

“……都有吧。” 

“等一会到了客栈,我帮你调理一下,再配些草药,或许恢复得更快。” 

司徒宏正窘迫,听澍青这么讲,心里一动,连忙道:“那好。” 

澍青似一心只往前走,注视远方,嘴里却问:“你办的事可顺利?” 

“……何事?”宏面带疑惑。 

“你不是去找些江湖高手为吕朋助战?” 

“你怎知道?” 

澍青转过脸,道:“你忘了那日在客栈里肖姑娘讲的。” 

“啊……你还记得。”宏一笑:“不顺利,这天底下竟全是恶人。” 

“言过了吧,天底下唯利是图,是非不分的人太多,但大奸大恶之人却少。” 

二人这样说着令宏又想起壑赓教、慧安寺那些不快,心里郁闷,索性就对澍青讲了 

来龙去脉。澍青听完,道:“你也不必对那些人气愤,他们也都有各自的道理。” 







“什么鸟道理!不过是私心罢了。” 

“将士为朝廷战死沙场是尽忠职守,为天下道义舍生忘死是信念,吕朋助战无关这 

两样,没有人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再者,你且设身处地为江怀想想,他尊为壑赓 

教教主,若帅众人听命于朝廷,没有一个像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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