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不笑也不哭-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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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白色居家服的单薄少年被缚著双手悬挂在　　
　　　　　　　　　　　　废弃工厂的铁架上　　
　　　　　　　　　　　　……血色班驳　　
　　　　　　　　　　　　风！啦！啦的扯著残破的塑料代窗纸　　
　　　　　　　　　　　　有些诡异和颓败　　
　　　　　　　　　　　　少年的脸苍白的死去一样　　


　　　　　　　　　　　　少年缓缓抬起头，杂乱的黑发掩著一色的眸子，没有表情　　
　　　　　　　　　　　　不笑也不哭　　
　　　　　　　　　　　　可却让我好害怕……　　
　　　　　　　　　　　　身体开始痛　　
　　　　　　　　　　　　撕心裂肺　　

　　　　　　　　　　　　可……想逃却迈不开腿，　　

　　　　　　　　　　　　风好冷，身体在瑟瑟发抖，　　
　　　　　　　　　　　　感觉史无前例的不安全　　
　　　　　　　　　　　　手却没办法自由的圈住自己　　
　　　　　　　　　　　　喉咙有血的味道　　
　　　　　　　　　　　　甜甜腥腥　　
　　　　　　　　　　　　阻断了思绪　　
　　　　　　　　　　　　眼睛盯不住静止的东西，　　
　　　　　　　　　　　　因为整个人都以手为点　　
　　　　　　　　　　　　在半空中飘荡　　
　　　　　　　　　　　　……　　
　　　　　　　　　　　　…………　　


　　　　　　　　　　　　“嗑~~~~~当”两半断竹承了重，撞击在一起　　
　　　　　　　　　　　　接著是水流过的声音，我没有睁开眼，却感谢它适时阻断了梦……都过了两年却还是无法抹掉的记忆……　　
　　　　　　　　　　　　反而会借著梦的形式，一次次提醒著自己　　

　　　　　　　　　　　　外面的阳光很好，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半坐起身将露出的肩藏在暗色绯樱的浴衣中，随意把头发撩开，抱著和我很像的黄色小猫靠在和式门框上，眼前庭院，又是新绿　
　　　　　　　　　　　　　

　　　　　　　　　　　　“嗑~~~~~当”竹又碰在一起……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用小抓子拨弄前襟微开的小边……　　
　　　　　　　　　　　　动作很柔和，我低头用脸去蹭它，它发出娇嫩的叫声　　
　　　　　　　　　　　　好可爱……　　
　　　　　　　　　　　　“蜞，东厢栀子间，酒客”阁著门女人简练的吩咐著，我无奈的松开手臂，怀中的温热一下子跳到我撑著身体的手旁，舔著腕上浅浅的红色印痕，抬头侧著小脑袋看著我……　
　　　　　　　　　　　　　

　　　　　　　　　　　　“不能陪你玩了……”我转身站起来，换上戒备的表情，拉开门　　

　　　　　　　　　　　　“主人说了今天你要再有什麽闪失，有你受的，注意著点，都来了多长时间了，以为自己什麽分量还单纯啊！”女人一边帮我系著腰带，一边絮叨……我只是默然　
　　　　　　　　　　　　　
　　　　　　　　　　　　不语……　　


　　　　　　　　　　　　一　　
　　　　　　　　　　　　开著黑色的BWA在蜿蜒的山路上飞驰，风将我的头发吹起，速度快得让我看不清路边的景色。这又有什麽关系，反正我本就不是浪漫的观光者。我十九岁，前两天拿够学分提前毕业。在这之前便拥有了一家不错的公司，成了所谓的学生总裁。父母原想让我继续读书，但因为我推说公司起步需要打理而作罢。　
　　　　　　　　　　　　　

　　　　　　　　　　　　真正的原因只有我知道，我不想再呆在那个学校里，那里总能让我看到他圈著身子缩在长椅上的映象　　
　　　　　　　　　　　　虽然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他……　　
　　　　　　　　　　　　他……　　
　　　　　　　　　　　　那个让我，夜神月首尝败绩的少年，在抓出四叶Killer前一夜神秘失踪，人们说他——伟大的L与Killer玉石俱焚，而我正是在他失踪五个小时前还和他拷在一起的人。　
　　　　　　　　　　　　　

　　　　　　　　　　　　这个世上或许也就只有我能确定这个传说的真伪……　　


　　　　　　　　　　　　此行是前往镜川，公司要在那里开发旅游业。开进镜川已经是第二天下午，随意泊好车，入住了最好的旅馆。这里旅馆都是家庭运营式，从我踏进门的第一步，臃肿的老板就一脸暧昧的给我介绍了几家有规模的‘店’。镜川不大，四面笼山、风景不错、空气更像是过滤好的、当然也有很多上等的温泉，但这些都不是它最特别的，而特别的正是这些‘店’。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东京的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表面绅士骨子里也不过如此，对他们来说镜川就是天堂，而我不过是给他们打开天堂大门的商人。　
　　　　　　　　　　　　　

　　　　　　　　　　　　傍晚，我又已经精神抖擞，只想赶快完成工作回去。我约好来之前就联系过的镜川特殊行业的龙头老大　　
　　　　　　　　　　　　————豔草屋老板　　
　　　　　　　　　　　　整顿好便去赴约，街上的人多是结伴而行，走得很慢擦肩而过看清了　　
　　　　　　　　　　　　不过是恩客和年轻的女孩、男孩……　　

　　　　　　　　　　　　果然是规模了得，从‘豔草屋’的门匾将视线拉回，离的还远就有打扮娇媚的人来招呼。我随著“有客到——”的声音步入正厅，和接待的人说明来意就被引著向前走，草堂是和式建筑一扇扇拉门隔出一个个单间，一路走过荡在空气中的都是门後传出的娇喘。拐过长长的走廊，眼前的空间逐渐变宽，单间也开始有了些变化，传出的声音有琴乐莺歌，婉转低喃，间隙中也会透出喘息声，但也不似刚刚那样刺耳……反有一种矜持娇柔让人寻味　
　　　　　　　　　　　　　


　　　　　　　　　　　　侍者止步，拉开眼前的门。坐在近门的年轻男子起身招呼我，虚伪的谦和。我顺著他的介绍猜测著，这满屋子人的来历、背景。老板很周道为初来此地的我办了夜宴，算是沟通沟通，以後方便合作。我一入座宴便开始，主席上的中年男人双击掌，拉门即应声打开，身著暗色绯樱花纹的年轻男孩们恭顺的入室规矩的跪坐在我们这些‘客人’身边。　
　　　　　　　　　　　　　
　　　
　　　　　　　　　　　　这些男孩最小的14、5的光景，最大也不过20出头，都是身形单薄，样貌俊秀……我对老板的安排不好说什麽，但招呼我的人却也识趣任我独饮独酌……当然别的客人不似我这般，酒过一循就和身边人拉拉扯扯熟门熟路的调笑了，　
　　　　　　　　　　　　　

　　　　　　　　　　　　一室浅笑酒香，夜也就深了，那中年人就是豔草屋的大老板　
　　　　　　　　　　　　渡边光雄、初进门招呼我的是他的弟弟雄二。席间有一搭没一搭讨论合作的事，双方都还满意，相信这几日我就要成为他最大的客户……　　

　　　　　　　　　　　　“夜神君很拘谨吗！我这里的男孩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如果要女的别客气跟我说，要知道镜川一带的花花草草哪个敢不听我的！哈哈”　　

　　　　　　　　　　　　男人在夸耀，虽然讨厌但还是礼节式的附和　　

　　　　　　　　　　　　“夜神君，今年什麽年纪”我对面丑陋的男人，目露淫相的打量我，随手还抚著酒伴修长的腿。　　

　　　　　　　　　　　　我淡淡泯了酒，掩饰住不快浅笑“十九……鹿猿先生有何指教”　　

　　　　　　　　　　　　没想到我能如此平静的回复他的不敬，反而一怔“没事没事……了不起啊，这麽年轻就有这样的公司了”　　

　　　　　　　　　　　　这里的气氛让我恶心，但我已经不是幻想当神的稚气少年，不过是冷漠客套我还是装的出来　　

　　　　　　　　　　　　“主人——出事了——蜞他——”拉门被扯开，女人一脸慌张的冲进来，气未喘匀就开始回话　　

　　　　　　　　　　　　“他——又怎麽了”渡边少有一脸丧气的问　　

　　　　　　　　　　　　“哈哈~~~果然是脱缰小野马！难训哦！！不过更让人想尝尝”鹿猿调侃　　

　　　　　　　　　　　　“鹿猿先生你就别损我了，什麽陪钱货色！伤死脑筋了！”　　

　　　　　　　　　　　　说著这些话，一行人已经来到出事的地方，出於好奇我也跟来，雄二跟周围的人小声的嘀咕，隐隐约约知道这个名叫‘蜞’的男孩本是陪酒客的却在席散时被喝醉了的四个惹事鬼，抓进了面前的单间。男孩不肯就范，就闹出事来。本是这种地方常见的折子……不过两种方法就可解决，一是男孩乖乖从了；二是馆中护卫赶走惹事混混。可是这件事之所以闹大，就因为那四人长期供草堂‘货缘’而蜞又不是善茬。单间透出摔烂东西的响声和布料的撕裂声。老板打了手势不许出手，看来蜞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果然室内争斗的声音息了，换成男人们粗鲁的秽语和蜞凄厉的喊声。　
　　　　　　　　　　　　　


　　　　　　　　　　　　结果本是料到　　
　　　　　　　　　　　　只是不知为什麽，这声音让我又想到那个迷失之夜　　
　　　　　　　　　　　　幻化耳边死神嘎嘎的笑声、风呼呼的撕吼，还有他的从未有过悲伤惊恐的语调……　　
　　　　　　　　　　　　“月君——真的吗——月君怎麽会　　
　　　　　　　　　　　　————月————月　　
　　　　　　　　　　　　只要我活著……我会来找你……”　　

　　　　　　　　　　　　“哦——真的吗——那好！我等著，只要你有命离开——　　
　　　　　　　　　　　　龙崎——我等著”　　
　　　　　　　　　　　　我等了两年，而你在哪里？　　

　　　　　　　　　　　　不知为什麽，今天忽然想做死神伸入大大的和服袖管，在防身带著的纸片上写下刚刚从室里传出的名字　　

　　　　　　　　　　　　40秒後事件照著夜神导演的剧本开演……　　
　　　　　　　　　　　　慌张的半裸男人扯开拉门，另两个呆呆的杵在呈大字仰躺的魁梧死尸身边，角落里纤细的身影蜷缩著，在瑟瑟的发抖……　　

　　　　　　　　　　　　一如那一夜‘他’在半空中抖动的身体……　　

　　　　　　　　　　　　看著死尸脸上仍未褪尽的淫欲，我冷冷的扬起嘴角。雄二从我身边跑进去将宽大的和服罩在缩成团的男孩身上并揽他入怀，始终低垂的头缓缓抬起，当他涣散的黑眸迎向室外的一瞬　
　　　　　　　　　　　　　

　　　　　　　　　　　　我呆了……　　
　　　　　　　　　　　　龙崎？　　
　　　　　　　　　　　　————龙崎　


　　　　　　　　　　　　二　　
　　　　　　　　　　　　我呆了……　　
　　　　　　　　　　　　龙崎？　　
　　　　　　　　　　　　————龙崎　　


　　　　　　　　　　　　……怎麽会是你？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两年来一直放不下的人就在面前，可我却选择了‘逃’。自己怎麽变得如此怯懦？那样的他又有何惧？　　

　　　　　　　　　　　　匆匆离了席躲进旅馆，一夜辗转无眠　　
　　　　　　　　　　　　他无神惊恐的眼睛和那夜渐渐重合，挥散不去。　　

　　　　　　　　　　　　什麽时候自己堕落到如此不济，不过是再见了折翅的鹰……又有何惧？　　
　　　　　　　　　　　　两年前的那天　　
　　　　　　　　　　　　知道他察觉我已经恢复了Killer的能力，我都不曾这样　　

　　　　　　　　　　　　该来的总归要来　　
　　　　　　　　　　　　终於让我等到了你回来……　　
　　　　　　　　　　　　我不会逃，猎人与杀手的角力　　
　　　　　　　　　　　　是否又要拉开帷幕……　　





　　　　　　　　　　　　第三日，我入了‘豔草屋’买了他的牌子。这一举动让管事都有些吃惊，我忽然想到鹿猿的形容，不禁发笑，想起了两年前明明栓在一起却要隔三差五的对殴。先动手的总是我，他总是在被打後才傻傻的说：“我向来有一还一”发言完毕才想起用腿招呼我。　
　　　　　　　　　　　　　

　　　　　　　　　　　　不过也就那种时候，我们真是不动心思的看著对方。　　

　　　　　　　　　　　　那麽现在呢？拉门打开，或许是怕他惹事，侍者和为他穿衣的女人都守在门旁，他面向另一边的庭院侧坐著，浴衣的下摆没有拉好，自然露出白皙的长腿，隐约中还能看到被那些混蛋粗暴对待过的痕迹。　
　　　　　　　　　　　　　

　　　　　　　　　　　　他没有反应，呆呆的看著庭院，反而他怀中的黄色小猫瞪大眼睛警惕又怯怯的打量我。守在门旁的人并没有打破沈默的打算，只是看好戏的杵在那……我不出声，跪坐在他身後打量他。阳光为他度出一层金色光晕……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些，还是没有细心打理的杂乱，风撩起耳边黑色的碎发露出白的吓人的皮肤……比以前更苍白，也比以前更消瘦，拦著小猫的手腕甚至比女人还有纤细　
　　　　　　　　　　　　　

　　　　　　　　　　　　“那个……夜神君”　　
　　　　　　　　　　　　那晚他果然看到了我，聪明如他纵使没看清，也不难从那心脏麻痹的白痴身上猜出几分。　　
　　　　　　　　　　　　我不语等著他说　　
　　　　　　　　　　　　固守我们交谈的一贯规律　　
　　　　　　　　　　　　他‘发问’我‘回答’　　

　　　　　　　　　　　　“夜神君……”他终於把头扭向我，没有表情，“谢谢……”只这几个字，没了下文。我都没来得及观察他……他便已经把自己藏好……　　

　　　　　　　　　　　　又是长时间的沈默　　
　　　　　　　　　　　　只能听到庭院中两段竹水漏“嗑……当”撞击在一起的声音……　　

　　　　　　　　　　　　女人似乎厌烦了，出声吩咐龙崎好好招待客人……一并奉上粗陋讥讽和威胁。或许是学乖了，他竟有了动作缓缓抬起手臂，顺著他指的方向我看到庭院中发出声响的两半竹　
　　　　　　　　　　　　　
　　　　　　　　　　　　“多奇怪呀……”他小声嘟哝，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正当我思付他何以提到那东西，他却已经转身规矩的跪坐在我面前，俯身行礼再次坐好平静的迎上我的眸子。这一连贯的动作旁人做来不会怎的，可是他却让我吃惊。　
　　　　　　　　　　　　　
　　　　　　　　　　　　“夜神先生请多多关照……”从没听过的语调，和付著的浅笑都让我如坠雾里　　
　　　　　　　　　　　　那个叫我月君的少年呢？　　




　　　　　　　　　　　　与其他类似我们现在关系的行人不同，我和他一前一後的走在街上。他似乎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一直在张望，并我理会我不时回头探询的目光……他走路还是微驼整个人显得没什麽精神……步子慢而散，根本就没有随著我前行的自觉，我们还是很默契都不刻意将目光停留在对方的眼眸上。　
　　　　　　　　　　　　　

　　　　　　　　　　　　我走的烦了，回身走向他，他没留意扎进我的怀里。两年没见，时间似乎没有再次垂爱他，一般高的我们出现了差距。原先无论如何躲不开的对视，现在只要他不仰著脸我就没有办法去探究他长长额发下的神情。而这一刻他恰恰选择低著头，我只能将窥视的目光移到他的耳朵，那里的皮肤很薄，看得到细细的血管，略显精致的耳垂白皙干净，再向下沿耳际看到纤细的脖子和突出的锁骨。不知为何我的心脏像漏了一拍，慌忙拉开我们的距离，为了演示尴尬我迅速的转身，只是手拉著他瘦瘦的手腕不愿放开。他试图挣脱不想被我拉著在街上走，我像极了恶作剧的小孩，不仅不放松反而换成拉他的手，修长的手指被我牢牢的扣在五个指缝中，他自暴自弃的不再尝试为手求得解放，但不情愿的神色还是让我捕捉到，我忽然心情大好……甚至开始计划下次他不让我拉手，我就去拦他的腰……　
　　　　　　　　　　　　　

　　　　　　　　　　　　我们一行四人花了半个小时才来到并不很远的西饼店，为他买了草莓蛋糕和红茶找了一方草地坐下　
　　　　　　　　　　　　。我学著渡的样子为他把蛋糕分好，茶里放上四块方糖。他没有圈著腿，而是靠在身後的树上睁大眼睛看著我，小心翼翼的捏出整颗豔红的草莓放到唇边允吸。一副见到好吃东西很想吃，又怕一下吃掉就不会再有的可爱相……　
　　　　　　　　　　　　　

　　　　　　　　　　　　“龙崎……还很多，吃完我再去买……”　　

　　　　　　　　　　　　他虽然点了头，却还是很小口的咬，豔红的草莓汁留在他的唇上，使原本缺乏血色的唇充满魅惑“……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到了”他抬头看了眼我们身後跟来的人，自嘲的笑了笑“我不能自由行动的”话毕眼中不经意闪过浓重的伤感，这下换我呆呆的望著他　
　　　　　　　　　　　　　

　　　　　　　　　　　　他本来是那样自信满满的人，怎会？　　
　　　　　　　　　　　　好多要问，到嘴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