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笔记同人]不笑也不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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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龙崎先答应月，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龙崎不离开……”含糊不清的拖音，他已经合上了那双大大的黑眼睛，悄悄的睡去……　


　　　
　　　　　　　　　　　　十四　　


　　　　　　　　　　　　虽然身在会议室却无心留意下属的开发计划，默默的盯著窗外的楼群又一次想起清晨身边那张恬静的睡颜……这是今天第几次想到他呢？　　

　　　　　　　　　　　　我抬起手借撩发的动作，掩饰嘴边已露端倪的笑，努力恢复往日的深沈淡漠。但因他而扰乱的思绪，却不肯罢休，找出了千万种理由催促自己回去……所以遵从意志草草结束了今天的日程，回到了大厦过了安检，停好车拎上为他买的草莓蛋糕走上楼……　
　　　　　　　　　　　　　

　　　　　　　　　　　　先去了监控室……昨天聚到这的人们还都在，只是气氛有些古怪……　　

　　　　　　　　　　　　“月……你回来……了”松田一副心绪不宁，回避了我的视线，很勉强和我打招呼。　　

　　　　　　　　　　　　“恩……”奇怪！即使接受不了我和龙崎的关系，这里的气氛也太不寻常了吧？！　　

　　　　　　　　　　　　仍在思虑中，一记硬拳落到脸上……因为没有留意竟被打翻在地……我怒视那个偷袭者，……艾柏？　　

　　　　　　　　　　　　“你为什麽要打月，海纱不会饶你的！”并没有理会海纱自动送上的搀扶，我站起身，擦掉嘴角的血，暗自庆幸蛋糕还完好无损。　　
　　　　　　　　　　　　……　　

　　　　　　　　　　　　“月！如果L这样，让你嫌弃、让你厌烦，你可以不用装好人照顾他！我会照顾他……！”艾柏一改往日的洒脱、面色不善的冲我吼著　　

　　　　　　　　　　　　“……你……什麽意思……”我猜不出发生了什麽，但直觉告诉我事情一定很糟糕，嘴巴无意识的整理词序，脚步却先跟著思路跑向熟悉的房间……　　

　　　　　　　　　　　　房间并无他样。从我们各自离去，它就一直停留在2005年的1月1日。现在它还是那样……　　

　　　　　　　　　　　　“龙崎呢？”我低著声音问著跟在身後的人们……没人回答……　　

　　　　　　　　　　　　为什麽没人回答？龙崎呢？龙崎……呢？　　
　　　　　　　　　　　　“回答我！龙崎呢！”声音竟然在颤抖，平和的语调变得嘶哑……难道这就是预感中那件糟糕的事？……　　
　　　　　　　　　　　　“他在哪……回答我……可不可出出声……”　　

　　　　　　　　　　　　“他走了……他非要离开，我们又没办法……？”海纱脸上洋溢著喜悦，在接到我凶恶的眼神後……渐渐消声　　




　　　　　　　　　　　　＇＇‘……　　
　　　　　　　　　　　　……　　
　　　　　　　　　　　　那龙崎先答应月，永远不可以离开我。　　
　　　　　　　　　　　　……　　
　　　　　　　　　　　　龙崎不离开……　　



　　　　　　　　　　　　龙崎不离开……龙崎不离开……龙崎……不离开……’＇＇　　



　　　　　　　　　　　　思维空前的混乱，我脸色煞白回到监控室　　

　　　　　　　　　　　　“夜、神、月！我现在就去找他，如果我找到他，你放心我会带他离开……你永远不用看著他心烦！”艾柏甩门离去　　
　　　　　　　　　　　　维尔蒂事不关己，交叠著双腿坐在沙发上。　　
　　　　　　　　　　　　松田根本不给我询问的机会，独自对著宽大的监控屏发呆　　
　　　　　　　　　　　　……对了！　　
　　　　　　　　　　　　父亲　　

　　　　　　　　　　　　“爸……！龙崎……他”怎麽变得如此不济，龙崎只不过出去玩了，会回来的。声音干什麽慌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爸爸？龙崎他不会离开我的……这次只在心中默默的问，因为我怕，怕！　　
　　　　　　　　　　　　——自命不凡的夜、神、月口中出现那样不自信和恐惧的声音……　　

　　　　　　　　　　　　“月，我不清楚，我出去给他买蛋糕……回来他就……”　　

　　　　　　　　　　　　又没有答案吗？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龙崎他又能去哪里？　　
　　　　　　　　　　　　我感到无力，手支撑著身体按在操作台上……　　




　　　　　　　　　　　　“……你……说得不对……不可能的，月不会的……你骗我……”少年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我猛然回头望著多角度的监控屏……　　

　　　　　　　　　　　　屏上时间显示为　10：21　AM，屏中的两个人相对而立……黑发孱弱的少年怔怔看著眼前一脸得意的女孩……　　

　　　　　　　　　　　　拦住预关掉监视屏的海纱，我痴迷的望著屏幕中的龙崎，他脸上是孩子气的认真　　
　　　　　　　　　　　　“你说谎！月说过最喜欢龙崎……”固执的争辩，他生气得鼓著腮　　

　　　　　　　　　　　　“你不相信海纱吗？那海纱拿证据给你呀！”他面前的少女笑得狡黠，摸出身上的手机，双手平举凑到他面前　　




　　　　　　　　　　　　＇＇…………　　
　　　　　　　　　　　　…………‘喜欢’！？您怎麽会这麽想！没什麽喜欢不喜欢！……只是他必须是我的，必须呆在我身边，其余我才懒得理……　　
　　　　　　　　　　　　　　　　　　…………　　
　　　　　　　　　　　　…………没错，他现在是个白痴，我也确实讨厌低智商的人，那又怎麽样……　　
　　　　　　　　　　　　照顾现在的他比养只小狗还来的划算……你让他向东，他不敢向西。既忠实又实用……多好！＇＇　　



　　　　　　　　　　　　电话中播放著我负气的话，根本没想到昨晚和父亲的谈话竟被海纱录了下来，而且还用出这麽‘好’的效果……！！　



　　　　　　　　　　　　感觉得到体温在骤降，耳边传来小声的呜咽，我转回头继续盯著屏幕。先开始是小声的呜咽……後来连带著细小的声音都被他封锁在咬紧的嘴唇中……　　

　　　　　　　　　　　　“龙崎，海纱是为了月好，也是为你好……我知道你不一定明白，但你想想看，月这麽优秀却要和一个傻瓜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很可怜……当然，龙崎和月在一起也没什麽好。月之所以留你在身边，不是因为喜欢你，只是独占欲。就像一件新鲜玩具……刚开始你想玩，天天让它呆在自己旁边，不让别的小朋友去碰……可是有一天你不喜欢这个玩具了呢？……会怎麽样？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龙崎会很可怜的……”　
　　　　　　　　　　　　　

　　　　　　　　　　　　龙崎仍是缄默……眼泪毫不吝啬，一遍遍冲刷那张纯净的脸　　

　　　　　　　　　　　　“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你喜欢月你就离开，这样既是对你好，更是对月好啊……龙崎！！！”女孩显然被他的‘不表态’惹烦，大声的嚷著　　

　　　　　　　　　　　　一定是想将沈默进行到底，他不语缓缓合上盈满眼泪的双眼……这种时候却看到那张柔软的唇轻轻扬起，露出了浅笑……而且竟然出奇的美……心脏从开始到现在为他漏过几拍我记不清，这一刻却知道自己的嘴角跟著那个弧度在弯曲……只不过……原谅我！笑得太苦涩……　
　　　　　　　　　　　　　

　　　　　　　　　　　　後面的日子，脑子中每天、每一刻都装著他；每一笔写下都是‘龙、崎’；每到一个地方都在寻找黑发的苍白少年……自己在找，动用了警方也在找；用了一个星期　
　　　　　　　　　　　　　
　　　　　　　　　　　　……一个根本没有自理能力的少年，竟消失得彻彻底底……　　

　　　　　　　　　　　　我站在他最可能到来的大街，又一次期盼奇迹，也又一次落空……还真是个善於捉迷藏的家夥呢……！夜已深，连出来喝酒的人们都三五成群，歪歪斜歇的回家了，你怎麽这麽不听话？还要逗留在外边……！？　
　　　　　　　　　　　　　
　　　　　　　　　　　　天渐亮　　
　　　　　　　　　　　　拖著发沈的步子，又回了大厦……　　

　　　　　　　　　　　　“月……月！你回来了！太好了！你没事吧！你去的地方发生了严重的车祸，人家好担心！还好你没事……”海纱仍在喋喋不休，我不想看到她，甩开她的手，径直回到房间……　
　　　　　　　　　　　　　

　　　　　　　　　　　　将噪音隔绝在室外……手指插入发丝，身体顺著墙壁慢慢滑落……只是‘独占欲’吗？我冷笑……龙崎你好傻，我也好傻……不！我比你要笨得多……我才是彻头彻尾的白痴，无药可救的蠢材……　
　　　　　　　　　　　　　






　　　　　　　　　　　　将近20年自以为是的夜、神、月终於尝到落寞、颓废的‘失恋’滋味。想到‘失恋’不禁莞尔，根本就没给我机会去‘恋’又怎麽能算得上‘失恋’……关上镜柜，不再看那张憔悴的脸……深吸一口气，用冷水提神……如果不是昨天公司打来电话说镜川那边的投资项目出了问题，我恐怕还在延续一个月来的自怨自艾！　
　　　　　　　　　　　　　



　　　　　　　　　　　　开著黑色的BMW，车里很不搭衬的放著英文儿歌……一路顺风……到了镜川熟门熟路入住了那家旅馆，准备晚上又一次夜宴……那麽‘蜞’你还在吗……？　
　　　　　　　　　　　　　

　　　　　　　　　　　　一直在找他的艾柏也到了镜川　　
　　　　　　　　　　　　碰巧在‘豔草屋’冤家路窄……　　

　　　　　　　　　　　　夜晚又开始，一切还是老样子，只是雄二看我的眼神比艾柏更恶劣。我很技巧的将话题绕到此行的目的，打听到抢了我一半生意的公司副社长……也会参加今天的夜宴　
　　　　　　　　　　　　　

　　　　　　　　　　　　正在烦闷中，侍者拉开门，一错身……我看到‘他’站在门旁边似笑非笑……　　

　　　　　　　　　　　　“龙……”　　

　　　　　　　　　　　　“……龙崎”声音被抢先一步的艾柏阻断，我慢慢的起身。高大的外国男人却已经握著门口少年的肩，表达欢愉……　　

　　　　　　　　　　　　龙崎……真的是你吗？我默默的站在两个人身後……他……浅笑、平静　　
　　　　　　　　　　　　“艾柏……好久不见……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此间没有看我……之後也没有一个词是说给我听，一场夜宴，不再交集……我看著他，等待沦陷……他的眸中却不存在　　
　　　　　　　　　　　　夜、神、月　　

　　　　　　　　　　　　直到他欠身先行离开……　　
　　　　　　　　　　　　暧昧不明的看向我……才有了瞬间集合。　　
　　　　　　　　　　　　……龙崎现在的你有多少是我的……？我暗自估量。轻轻的拉开单间的门，还好他在，否则我贸贸然的跟来就成了自做多情的笑话　　

　　　　　　　　　　　　“龙崎，我来你会不会觉得吃惊”总要有一个人先开口，开口也总要有个话题。所以我生平第一次嘴拙……　　

　　　　　　　　　　　　“你不来，我才会觉得奇怪……”轻巧慵懒的声线散开，他回头、转身、撩著月色，没有表情的看著我。　　

　　　　　　　　　　　　“为什麽做这种生意……你不适合，这是‘堕落’你懂吗？你不是维护正义吗？你也曾经……是……为什麽还要帮著他们伤害那些男孩？！！”　　

　　　　　　　　　　　　“我为什麽不可以……月君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弱者只能等著强者来分食，直到白骨毕现！这一点月君应该很明白，你不就是个伺机吞噬猎物的猛兽吗？　
　　　　　　　　　　　　　

　　　　　　　　　　　　你根本没资格和我说那些……哈哈，想想你自己吧！什麽神、什麽堕落！所谓神和堕落，不过是你心中真实欲望的写照。从神到堕落也不过是你心性转变的一个借口……说到堕落……这里……那个奢华的夜宴中哪个不堕落，既然都是一样的那麽就一起臭掉、拦掉才对得起自己……”　
　　　　　　　　　　　　　

　　　　　　　　　　　　他单薄的肩膀在颤抖，因为气愤？因为恐惧？我知道‘我和这里’对他而言是心里的魔障……　
　　　　　　　　　　　　一辈子萦绕、一辈子逃不开……说得轻松是为了杀我而偷生、而牺牲。　　

　　　　　　　　　　　　……算是安慰吗？我走过去抱著他……收纳他的颤栗。　　

　　　　　　　　　　　　他冷漠的推开我，眼中尽是憎恨与鄙夷，抱肘笑得事不关己。　　
　　　　　　　　　　　　“月君，我还真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也没机会逃得出去……虽然上次杀你没有成功，但也算不错的演练。”　　

　　　　　　　　　　　　因为他笑所以我也笑……原来一切只是……演练啊？　　

　　　　　　　　　　　　“龙崎！是呀！没错，我们根本不算堕落，没办法！污浊的社会里，我是没自信当什麽白莲的。不过还是有些高兴啊！知道我高兴什麽吗？”　　

　　　　　　　　　　　　凑到他身边，强行他正视我的眼睛……透过两汪深潭望出岑寂……　　
　　　　　　　　　　　　“让我告诉你，我活到现在最得意的事，就是亲手染黑了那朵自以为是的白莲……一辈子你逃不掉……你要用这辈子来陪著我腐烂……多麽诗情画意、ROMANTIC啊！龙崎！变高级的你，现在是什麽价格啊？”　
　　　　　　　　　　　　　

　　　　　　　　　　　　我说得舒缓，配合轻浮挑逗的动作　　

　　　　　　　　　　　　“什麽价格？”他笑，看不出意味“太遗憾了，如果我早些知道月君对我这麽‘念念不忘’，我怎麽会这麽没‘良心’的忘记你呢！这样好吗？如果哪天我心血来潮，我会打电话给月君……寻求‘特殊’服务的……”　
　　　　　　　　　　　　　

　　　　　　　　　　　　好！算你伶牙利齿，赌气的将他搂紧，老天！你最好让他此时此地就在我怀中窒息……强行逮住他的唇，吻去仍是满满的甘甜……　　

　　　　　　　　　　　　接著被推开，被挥出的重拳击中……　　

　　　　　　　　　　　　冷酷鄙夷　　
　　　　　　　　　　　　“……我会想方设法杀了你的！夜、神、月！无论代价是什麽……！！”　　
　　　　　　　　　　　　然後离开……忿忿的背影……融化在灯火通明的走廊　　

　　　　　　　　　　　　留下一室的黑暗、品尝血味的我以及永远撞击在一起的两半残竹　　

　　　　　　　　　　　　嗑嗑当当　


　　
　　　　　　　　　　　　十五　（终章）　　


　　　　　　　　　　　　“喂……月啊！”　　

　　　　　　　　　　　　在东京公司的社长室，我强打精神拎起吵个不停的手机　　
　　　　　　　　　　　　“恩……是我，爸有什麽事？”　　

　　　　　　　　　　　　“我们想请你加入……调查‘赤炎’的军火交易……这次军火……”　　
　　　　　　　　　　　　大致了解了父亲的委托，脑子又回到接电话前的状态……　　

　　　　　　　　　　　　龙崎他已经完全好了，对手回来不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我应该高兴，可为什麽会如此失落呢？或许宠溺他是会上瘾的：想他因生气鼓著腮嘟起嘴巴；想他被强吻後一脸不解；想他柔滑白皙的肌肤；想他趴在我胸膛睡得毫无戒备　
　　　　　　　　　　　　　

　　　　　　　　　　　　……一抹会心的笑後，脑中更替了幻灯片　　
　　　　　　　　　　　　——白色居家服兰色牛仔裤的少年笑得自信满满；暗色绯樱杂乱黑发精致剪影的侧脸……　　

　　　　　　　　　　　　自己到底留恋哪个他？　　

　　　　　　　　　　　　“喂，月啊！你有在听吗？”　　

　　　　　　　　　　　　“有的……好！我同意！”或许让脑子运作起来就不会整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接受了父亲的委托……　　

　　　　　　　　　　　　第二天就加入了重案课，成了外协人员。　　
　　　　　　　　　　　　这次赤炎的军火交易规模很大　　
　　　　　　　　　　　　像这种世界范围的大宗军火交易，很容易察觉，因此警方已经开始准备。但赤炎似乎也换了狠角色，前面虽露了风声，可後面无论是和什麽人、在什麽地点、什麽时间交易都查不到……不过从最近各大帮派的活跃以及私人军火势力的壮大看来，赤炎已经成功的在警方的封锁下进行了预演〈也就是小宗军火买卖〉　
　　　　　　　　　　　　　

　　　　　　　　　　　　猜测不久那批军火就要倾巢而出……按著太阳穴，我合上手中的资料。重新坐到电脑前……继续留意‘预演’的帮派资料以及赤炎以前的大买家……借此串出一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