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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末回-风行云知道(虐心文+无奈+he)-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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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紧赤裸的身子,用手捂住脸:不是因为冷,而是,我总能感觉黑暗并不能挡阻他的视线。 
“……我是鬼……”我嗫嚅地说道。 
“哼!”他冷笑,“不要以为我用被单遮掩光线是因为我相信了你的鬼话,而是我想给予你一个对我说实话的机会——” 
“我没骗你,我真的是鬼……”我不停啜泣。 
缩着身子,捂住脸的我感觉到他离开了我的身旁走下了床—— 
“风响,既然你还是不肯对我说实话,那我也没必要配合你了,我自己来找答案。” 
他说什么?我撤下了手,但我找寻不到他的身影,屋子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但,不消片刻——一缕光线倾泄而入——刺痛我的眼—— 
“不!”我尖叫,疯狂地扯着被子盖住身子。 
“风响?”我的激烈反应让他疑惑不安地唤道。 
“不要,云!我求你,不要让我出现在光明下——” 
我整个人缩栗在被子里,哭泣着乞求,畏怯自己的样子暴露在光芒下。 
“——风响……”云轻柔地唤着我的名的声音由棉被穿透,进入我的耳朵。 
片刻之后,他就着棉被把我搂在怀中。 
“风响,没事了,没事了,我把它盖上了。” 
“来,不要再闷在里面了,你会窒息的……”他边说,边想要扯下被子。 
“不要……”我死命地拉住,不肯出来。 
“风响。”他的声音变得无奈悲凉,“你不要这个样子——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半年,你都到哪里去了——你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要说自己是鬼……” 
云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一阵沉静之后,他疑测地说:“是不是你——在那次火灾中——被烧毁了容貌?” 
他最后的一句话让我身子僵硬——而他,感受到了。 
“我说对了。”他的话语坚定。 
我抱住棉被缩得更紧了。 
“我变成鬼了,变成鬼了——”我不停哭喊着。 
他加了力道跟我拉扯被子:“风响,你不用这样,没有事的,没关系。我不在意!” 
“我在意,我在意!”我喊得更大声,“你一定会害怕,我变得好丑,跟鬼没两样。见到我的人都吓得跑掉了……” 
“风响!”他低吼一声,猛的一扯,被子被他扯开了。 
“不要看!”我急切地用手捂住脸。 
“风响……”他轻唤,火热的身子向wk了过来,“——我不是他们啊,我是最爱你的人——” 
“……不管你是丑是美、不管你是贫是贱,还是一无所有……” 
这句话——好耳熟…… 
对了,我曾经对他说过的,在那个他悲痛欲绝、怀疑所有的时候。 
“所以,风响,来——不要再隐藏自己,不要再逃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还是你,还是那个倔强、勇敢、坚强,轻易就吸引了我的所有心思的风响啊。” 
他的声音很柔,在那一霎,柔和到让我以为自己一直在乎的事情真如他所说,一点也不重要。 
“风响,把手放开——”他把手放在我捂住脸的手上,想把它扯下。 
“我不要!”在他碰到我的那一刻,我稳住了自己的想法。 
我忘不了我的面孔出现在别人眼里时,那些人的惊恐脸色——我更忘不了,当我看到自己的样子时,连我自己都惊悚的这张脸! 
他见到了,一定也会这样——我不要,不要见到云在见到它时,眼里的惊恐。 
——光是想像,我都能感受面临那种场景时,自己心灰意冷、彻底绝望的心情。 
——它让我害怕到,一再逃避。 
“——风响,我刚刚说了,你的性子特别地犟,虽然这是我爱上你的原因之一。不过有时候,它让我很无奈。就像现在——”云在叹息。 
“我不想逼你,但我发觉,只有强迫你,才是解决之道。” 
他平静的话莫名的,让我全身发怵,我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的事情,绝对会往我最不愿看见的方向发展。 
倏地,一阵劲风在屋子吹荡——挡住光线的所有被单被风吹下来了。 
“不要!”身旁所有能用来遮掩住我的东西不知在何时已被收走,我只能惊叫着用手死命捂住脸。 
捂住脸的我,由穿透我指缝的光芒中知道,屋子此刻一定是通亮的。 
“不要这样,云,不要……”我苦苦哀求。 
收住了掌风停了下来的云没有再说话,我感觉到他开始贴近我。 
清楚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的我赶紧躲,可是,我现在是在床铺的里面,能活动的地方有限。不消片刻,我的身体已经被他固定在怀中。 
“风响,把手放开。”他警告的语气由我的上方传来。 
“……云,让、让我自己来,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知道已经逃不过的我,乞求他给我面对这一切的勇气的时间。 
“——不要太久——不然,我亲自动手——”他无言一阵子后,同意了。 
我咬咬牙,用反正事已至此,逃也逃不掉的心情深吸一口气后,紧闭眼睛豁然抽开一直捂住脸的手。 
——最终,我还是没有面对他看到我的脸孔时的表情的勇气。 
空气突地变得谧静,我在这样的气氛中,胸口被刀子分割的痛逼出了泪水—— 
原来,就算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还是会很痛。 
可,下一刻,一个温润的舌头舔去了我眼角的泪。 
“啊?”我一惊,睁大了眼——看到了云在明亮的光芒下绝艳超凡的微笑。 
“我还以为有多可怕呢——不过如此。”他又俯下身上,细细地啄吻我的脸——把脸上的每一片皮肤都吻遍,包括那丑陋的伤痕。 
骗人!我的泪流得更凶,觉得这一切反而让我接受不了。 
“本来还想多逗你一下,谁让你让我等你等了这么久——而且,都不肯开口答应留下。可是,你哭得这么可怜兮兮地,我都有些舍不得了——” 
“对了,风响呀——现在,你可以发誓不离开我了吗?在你认为最重要的事在我看来一点也不重要之后——” 
我又哭又笑——一定更丑了。可是,如他所说,我一直最在意的事情,他居然这么轻描淡写后,真的,变得那么微不足道! 
“啧啧啧!”他喟喃,手移走在我的身上,“风响呐,你用这么诱人的表情诱惑我——现在,全身又都是我昨晚留在你身上的痕迹——” 
“我们再做一次吧。”说着,他已经覆上我的身。 
“不,云,我的身体现在好痛!”我推拒着他,拒绝。 
他的笑开始变得黯然,轻易地,就把我的抗拒一一化解。 
“放心吧,风响,这次,一定会让你舒服的——当然,只要你发誓永远不会离开我——” 
“云——”我瞪大了眼盯着他逐渐落下的唇。 
“唔!”他吻上了我—— 
“呵,风响,我们有很多时间的——可以跟你慢慢耗!” 
“啊?!”我傻愣愣地盯着他笑得邪佞,却分外迷惑人的俊脸。 
当我总算由这个夺人魂魄的绝艳笑容中回过神时,人已经被他当早点吃了大半了—— 
呜——原来,云除了霸道,也很邪恶。 
我欲哭无泪的感叹。 
我发了三个毒誓,外加五个保证,只差没急得哭着跪地相求后,云才答应让我离开连云阁。 
不过,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坚持送我回我住的地方——柴房。 
“不行!”我一口回绝,“要是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更何况这里到柴房的距离可不近。 
“不会有人看到的,相信我,我对自己的轻功有信心——更何况,我会很小心的。而且现在,你认为你走得动吗?”他一脸坚定。 
只能坐在床上的我瞪着他:他认为是谁害的! 
“所以,风响,让我送你回去。”他故作看不到我的怨忿,继续说道。 
我衡量一下利害关系之后,只能点头。 
我并不是真的连走路都不能了,但,我已经没有时间让我慢慢走着回去。都快晌午了,我都没有去干活,陈管事见不到我,会起疑心的。 
“那好,你告诉我,你现在住在哪,我用轻功送你回去。”我的妥协让云一脸兴奋。 
“——柴房。”我估计他不知道。 
“柴房?”果然! 
因为是他曾说过,他很少会到连云阁以外的地方去——他说,反正他又不是这里的主子,没必要认识并了解这里,总有一天,他会离开的。 
“风响,柴房不是堆栈木柴的地方吗?你怎么会住在那里?” 
啊,虽然他不知道柴房的所在,却对柴房的用途很了解嘛。 
“——我这样一个低微的下人,有地方住已经不错了——”我笑笑,低下头不再看他。 
他不再说话。 
“云,出发吧。再不回去,我会被责骂的。”我推了推身边的他。 
“好。”他点头,突然把我抱在怀里。 
“云?”我不解。 
“用轻功带你嘛,不抱着你难不成杠着。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云冲我嬉笑。 
我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叹息—— 
“好了,风响,告诉我往哪条路走吧?” 
“——从正对床铺的那扇窗户出去吧,我想看看那个湖……” 
“好,没问题!” 
在我的指引下,用轻功飞身行驶的云很快地,便把我带到了柴房里。 
如他所言,在过程中,他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我虽然不怎么了解武功这种东西,但我知道,云的武功一定很厉害。 
这么厉害的他,如果不是被那个男人用计谋强留在这里——在外面,一定很有作为。 
——也很有可能,永远不会结识像我这样卑微的下人—— 
——我,该感激上天的这种安排吗? 
把我带到柴房里后,云拧紧了眉,对我所处的地方的简陋环境感到不满。 
他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柴房的门口就被人用力拍打,紧随着,张管事气急的声音传到狭小的柴房中,吓得被云抱在怀中的我差点没掉下地来。 
“阿弄,你今天是怎么一回事,都日上三竿了还不出来干活,想被罚啊!” 
“——张、张管事,稍、稍等一会——”我用紧张得结结巴巴的声音冲门外大声说道。 
“那你快点!都快晌午了,居然让我来催,你是怎么一回事啊!” 
“——马、马上。”我边说,边用力推开云,让他把我放下来。 
云没有放开,反而更抱紧了我,把唇贴在我的耳朵上,当下,我的耳朵被他火热的气息覆盖:“阿弄?” 
我咬牙,急急冲他小声解释:“是我的假名。快,把我放下来后,你就从后窗出去——” 
他没有依我的话行动,不顾我的紧张担心,慢条斯理地说道:“对了,风响,你这大半年的都去哪了,你还没跟我说呐……” 
我急得快哭了出来,只想打发他离开:“云,你先离开好不好,这些,我一定会跟你说的。” 
“你发誓,一五一十全说出来。” 
“我发誓。”我已经不顾一切了。 
“好,我等着。”他在我的唇上轻吻一下后,便轻轻地把我放在地上,从我们进来的窗口出去了。 
“阿弄!”看到他离开,我还未松下一口气,张管事催促的声音又再响起。 
“我这就来。”我边说,边移动涩痛的身体前去开门。 
我给张管事我为什么这么晚都没起床的原因是我病了。 
张管事端详我好久之后,勉强接受了我的说辞。 
最后,他对我说道:“身子不舒服你可以休息,但记得,你的活计可没有人替你干,今天你必须得把柴房里的柴劈完,下午的时候其它地方都等着用。” 
“是。”我瑟缩着回答。 
“真是,明明都忙成这样了,还生病——”他冷眼看了我一眼后,拂袖离开了。话里的意思,好像我身子不舒服是我的错。 
等到张管事的身影消失在我面前后,我心情郁闷的关上了门。 
劈柴之前,我想先用水擦拭一下自己粘腻的身子。 
昨晚与今早跟云情事后的污渍虽然在他的房间里的时候,他用干净的布巾为我擦拭过一次,但总还有一些余留,粘粘地,让我觉得难受。 
并且,擦拭并没有让云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散去,让我只要一个低头,总能嗅到云身上特有的麝香——让我难抑地,为此感到心猿意马。 
我把门口闩好,一回过头,就因房里出现的人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 
是他,我原以为已经离开的云。 
一脸冷静的他,站在我面前不远处用他幽深的眼睛定定望着我。 
看到他眼里刨根问底的强硬目光后,我低下头,指着占据了柴房大半空间的木柴叹息:“云,还有一大堆的柴等着我去劈——” 
没有擦澡,更没有劈柴。 
在云的威胁利诱之下,我把一切全盘托出——包括那个男人对我所做的一切。 
听我说完后,云一直缄默。 
他不言不语,我反而更能感受到他内心极度愤恨、却无能为力的心情—— 
“云,没事的,真的没事——” 
“怎么可能会没事,你差点就被他害死——”云悲愤的咆哮,我的下一个动作却是紧紧捂住他的嘴。 
“云,不要这么大声,虽然很少有人会到偏僻的柴房来,可是,总会有人路过……” 
云苦涩的扯下我的手,哀恸地低喃:“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连说个话都不能随心所欲。”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的我只能抱住他。 
“我好痛恨现在的生活——好恨龙啸天这个男人——他不仅陷害我的双亲,用他们来威胁我,让我不得不听他的命令乖乖呆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现在,连我所爱的人他都不放过——” 
“风响,我该怎么办,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我抱紧他:“云,听天命吧,一定,会有结果的。” 
“天命?!”他冷笑,“天命是什么?是让我们茫然的等待吗?——那我宁可去死!” 
“云?”我害怕地看着满脸坚毅的他。 
“风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有死能够让我们在一起,你愿意跟我一起死吗?” 
他深邃的眼睛,饱含情感地望着我,让人怎么能拒绝呢! 
——更何况,能够与他一块死,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 
“嗯!”我重重地点头,“如果都有那么一天,我义无反顾。” 
“风响。”他紧紧抱住了我,“你果然上天赐予我的最崇高的礼物。” 
才不呢,云,你才是对我而言,比生命还重要的宝物啊。 
我们的拥抱没有持续太久。我无意间瞄到冬日的阳光已然照上柴房里置西的窗口上时,一阵惊叫: 
“啊啊啊,已经下午了,整间柴房里的柴我一根也没劈啊!” 
我那天一根柴也没有劈,真的,一根也没有。 
可是,我还是按时在张管事规定的时间里完成了任务。 
啊,你们想问是为什么? 
嘿嘿嘿嘿!当然是因为有一身绝顶功夫的云帮忙的原因啦! 
那天当我看到时间已经所剩不多,柴房里的柴我却连一根都没劈时,我急得差点没哭出来。 
云一看,不然为然的挥挥手,轻蔑一笑:“这有什么,我一盏茶工夫的时间内搞定。” 
然后,他只不过运运气,再挥挥手,就把木柴一根根分裂开来。 
果然,在我看到目瞪口呆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堆了大半间柴房的木柴处理妥当。 
“天啊!”我吞吐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两个字。 
他似笑非笑:“如果有一个有功夫底子的人,在将近五年的时间里几乎天天打坐练内功,他也会很厉害。” 
知道他在暗指什么的我无言。 
他说过的,因为憎恶吃东西,他被迫留在青崖山庄的时间里,都是用打坐运气来避免过度消耗体力。 
“好了,风响,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他盯着我问。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呆了一下,随即摇头,“接下来不需要你帮忙了,你还是快些回连云阁吧。” 
“我回不回去没有关系,反正我在不在屋子里他们又不知道。” 
的确。记起刚到连云阁时,站在屋子外的我因屋里的一声不响产生的疑惑,我的嘴角就开始抽搐。 
当时让我觉得困惑无奈的他的作法,此时竟是让我们有时间呆在一起的契机。 
“云,再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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