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回-风行云知道(虐心文+无奈+he)-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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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来做什么?”
“侍候您。”
“侍候我?”主子的嘴边露出不易察觉的讽笑,“怎么侍候?”
我冲他重重磕了个响头,抬起头后才回答:“尽力尽心地侍候您。”
“就这样?没有别的了吗?”主子清亮分明的眼泛着怀疑。
我坚定地昂首望着他,语气执重地回答:“小的是您的役从,本份就是侍候您,尽力尽心侍候您。”
主子望了我看了良久,最后,他移开了视线:“起来吧。”
他的话不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冷静,此时,是真正的,不露声色的平静。
“可是——”我看了看方才被我搁置在地上的银耳燕窝粥。
“我说了我不想吃。”看来主子真的不怎么想吃东西,话题一转到这里的时候,他听上去宁静的话却带着些烦躁。
“那小的就跪在这里不起来。”我执拗地跪在原地。
“你这是在威胁我?”主子冷冷地看着我。
“小的不敢。”我低下头,恐慌地回答。
“那你还不快起来。”
我没有听他的话,仍跪在原地。
“你再不起来我现在就赶你离开。”
主子绝然的话令我惊惶地抬头,但我在望到他苍白的脸色后,坚定我的想法——我没有站起来,只是静静地仰望他。
我不知道他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但在我以坚定的心情跪在原地望着他时,他的眼里一阵惊动。
“你……”久久不语后,他开口了,“你很奇怪。”
他的话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盯着他瞧。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后,迅速移开了视线:“可是——现在,我真的不想吃东西。”
他的话让我欣喜若狂——我听出了他话里的妥协。
“主、主子——这个银、银耳燕窝粥是小的、特意为你做的。口味很淡,应该合您胃口。您试试,如果不喜欢吃,小、小的再为您做点别的——想吃什么小的都为您做!”我高兴得口齿不清了。
主子看了我手中的燕窝粥一阵子后,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最后大力地摇了起来:“我不想吃,我不想吃,我不想吃!”
主子猛烈的动作和近乎咆哮的话让我害怕。
“主、主子。”我胆颤心惊地唤他。
看到主子这么讨厌吃东西,让我想起曾经听人说过的,这世上有一些人十分讨厌吃东西,他们都管这叫“厌食症”。当时我就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有人讨厌吃东西呢?不吃东西人不就会死了吗?
现在,我看到主子这副样子,就只觉得心疼——无可抑制的疼。
而且现在,我该怎么办?
“主子。”我轻声地唤已经稍稍恢复冷静地他,“您就只尝一口,一口就好,如果您真的觉得实在吃不下去,小的就把它拿走。”
我捧起温热的瓷碗,举到他的面前,恳切地说道。
主子盯着我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燕窝粥许久之后,才缓慢地伸手接过我手中的碗。
我盯着他把碗举到面前,迟疑地拿起汤勺,舀了小半勺燕窝粥慢慢地放到嘴里。
他的这些动作,无一不让我战战兢兢,深怕他突然把碗丢掉。
当他把燕窝粥放入嘴中时,我的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了。
他把我努力熬的粥含到嘴里了,跪在地上的我则紧盯着他嘴上的每一个动作——
“噗嗤!”主子突然间发出声音,吓得我跳了起来——真的那么难吃吗?!
“哈!”主子埋下脸,发出低低地笑声。
当我再仔细一看时,才看到他的全身在抖动,拿着碗的手更是颤抖不已。
我综合一下他的所有反应,狐疑地觉察:主子是在笑?!
我没在粥里放什么可以让人吃了后会笑不抑止的药啊!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就一直这样垂着脸闷笑,也不知道我们就这样过了多久,主子才稳住了身子。
主子抬起头看我时,已是一脸冷静,仿佛他方才的改变是我的错觉一样。
主子把手中的碗递到我的面前,我没有接过。
“我已经吃了,你为什么还不离开?”主子因我的默立而问道。
站了起来的我没有直视他,只是低着头轻声说道:“小的熬的粥不合主子的胃口吗?”
“我不想吃。”轻和的声音说着冷漠的话。
我不禁抬头看他,看到他一脸的漠然。
我再无言,默默地接过他递来的碗。
“回去休息吧。”我接过碗后,主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我应道。
紧接着,一直站在门前的主子把门关上了。
我抬起头望着已经闭紧的大门,内心一阵絮乱。
这样的结束,是不是代表——不曾改变过什么?
明天,是不是还跟这几天一样,主子用一扇门把一切都拒之于外……
虽然我对明天的期望不高,但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呆在厨房里研究主子可能会想吃的食物。
厨房很大,什么都有,素菜更多之又多,让我可以不受拘束地潜心制作。
我因为一直忙碌着研究菜肴,忘了休息。
在接近寅时的时候,原本宁静的气氛突然间嘈杂起来。
我惊异地抬头,恰巧看到有人陆续地走进厨房里。
——天啊,难不成这么早他们就开始准备早膳了吗?
我瞪圆了眼睛盯着顷刻间多出了不少人的厨房,最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我询问了下一位正好呆在我身边的人:“你们都是这么早就开始准备早膳的吗?”
“咦?你不知道?”这个人反而一脸奇怪地盯着我看,“难道你没接到消息?”
什么消息啊?一头雾水的我摇摇头。
“今天卯时有贵客要来青崖山庄啊。我们起这么早就是要赶在贵客来到之前做好一切准备啊。”
原来是这样啊。我这才明白的点点头。
昨天我几乎一天都呆在连云阁,当然没什么机会去接到诸如此类的消息。
更何况我是专门侍候主子的,迎接贵客这种事,怎么也轮不上我去帮忙的。
清楚事情原委后,我又开始为自己的事情忙碌着。
但我并没有接着忙碌多久,就有人来告诉我,陈管家有事找我。
虽然不解陈管家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我,但我还是听令前去陈管家的住所。
陈管家是青崖山庄里除了主子外,山庄里最有权威的人,他的命令除了主子外,没人敢不听。
“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去侍候主子了。”
跪在陈管家面前的我错愕地抬头望着他。
“不是说以后都不让你侍候主子了,只是这几天,已经有人专门侍候他了。所以你不用去。”理解我的意思,陈管家继续说道。
听罢,我才松了一口气。
但是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我都不用去侍候主子——是跟那个即将要来的贵客有关吗?
“这几天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好好休息吧。”这几天我在连云阁的情况,我都有向陈管家说明。所以他也知道我有几天都没有休息过了。
只是,昨天的事情,我还没向他说——算了,反正也没发生什么特殊的事。
“好了,下去吧。等到主子需要你去侍候了,我会派人告诉你的。”陈管家向我挥手道。
“是。”我应了声后,起身离开。
尽管知道我并不是都不能再侍候主子了,但内心难免的感到空虚。
真的很空虚。
在我无所事事到了第二天后,我坐在石凳上仰望天空叹息。
望着今天分外明媚的春辉,我心里却想着在庭院里飞身舞剑的白色身影。
直到现在,我才晓得,青崖山庄真的很大。大到可以让你完全见不到想见的人。
当我把目光放到亭子里不远处的几株桃花上时,我仿佛又看到了那粉红花瓣飞扬中的白色轻盈的身躯。
幻象散去,我低头暗叹,再也坐不住,我决定在青崖山庄里逛逛。
但,尽管青崖山庄很大,却也不是我这种卑微的下人能随便逛的地方。
更何况自从大家口中的那位我连影子都没见过的贵客来了之后,青崖山庄里就多了很多限制。有不少地方都有专人把守,禁止不相干的人入内。
这样的情况让我颇为好奇这位贵客的身份——却也无从知道。
现在,能去的地方不多,我也想不到可以去的地方。
在役仆住的地方转了几圈后,我难抑地又是一声叹息。
再抬头望天空,却无意中瞄见了不远处一棵拔高的大树。
我心中一动,当下决定去爬树。
小时候我就很喜欢爬树,就算生活在清苦的训人馆,偷得片刻清闲我也会去爬树。
爬上高高的大树,俯视地面下一切,会让我有种飞行在天、自由自在的感觉。
我马不停蹄地赶到这棵大树下,脱下鞋子,两三下就爬到了树上。
天空晴朗、阳光绚烂,站在高处的我心中一阵心旷神怡。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打算一整天都呆在这个让我觉得舒畅的地方。
但当我正想坐在树杆上眺望四处的美景时,一抹白色的影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那只是一刹,却让我心跳狂乱。
我不假思索地由这棵树伸延的枝杆上跳到围墙的那一边。
我不肯定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的行动已经不为我所控。
当我以最快的速度往那抹白色的影子消逝的地方赶去时,我看到了一幕令我此生难忘的画面。
出现在我面前不远处的,正是我那位天人般的主子。
在这四周都是树的地方,他正被另一个男人压在树茎上。
主子的衣襟已经畅开,那名男子正埋首于他白晰的胸前——
我顿时全身无力,为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而震撼,为主子脸上难掩的痛苦而不知所措。
他们没有发现我的到来,我连连倒退几步,躲到一棵大树后面时,终于瘫坐在地上。
主子跟那名男人在做什么我很清楚。尽管我没经历过,但在颠沛流离的时候、在训人馆的时候,这样的事情我总能无意间遇上。
我的心情由一开始时的惊惶失措,变成后来的视若无睹,却从来没有这样心乱如麻过。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在一声闷哼声中回过神来。
“云蔚,你是朕的,是朕一个人的……”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仿若由最深的谷渊传来,让我心中一悸——朕?!
“不……”主子夹杂痛苦的声音,颤抖却郑重地说道,“我不是……不是……”
“朕说你是你就是!”男人的声音更为沉着,伴随着他的声音的,是出自另一个人的痛哼。
“云蔚,你只能是朕一个人的,也仅能呆在朕的身边——云蔚……”
“不……不——啊!”
主子突然的痛吟让我的心抽痛了下,我战战兢兢地探头,想知道是什么让主子痛到呻吟。
——又是让我刻骨铭心的一幕……
男人略为深色的身体紧紧贴在主子近乎全裸的身上,男人身上的重要部位已经深入到主子的身体,他在主子的身体里驰逞自己的欲望——
满头冷汗的主子疼痛难忍地极力咬住下唇,用力的程度,已经咬破他的唇,血液染红了他的唇。
在他们交合的地方,一股艳红的血由主子的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男人狂野的动作间滴到被丢弃在他们脚下的纯白色衣物上……
那是主子原本穿在身上的那袭白衣——鲜红的血液一滴、一滴,滴在上面。无垢的衣服就这样被滴满了斑驳的红蕾。
染满了纯白的衣上的血液醒目的红,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张不开眼睛。
我缩回头,捂住双耳——不愿再看、不想再听。
但没有用,我所看到的一切已经深深烙在我的心里,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折磨我,穿刺我的心。
我深陷痛苦的海洋——却无力挣脱……
我忘了那天我是怎么回到我住的地方的。
之后的几天里,我浑浑噩噩地过着,像丢了魂般。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跑来我住的房间告诉我,让我立刻到连云阁侍候主子时,我才清醒过来。
那个人的话音方落,我已经冲到外面。
我连滚带爬地跑到连云阁的那道拱门外时,陈管家拦住了我。
我按捺心中的激动,装成若无其事听他的吩咐。
“热水我已经命人抬到主子的屋子里,你进去后一定要侍候主子洗澡。”
“是。”我点头应他。
“主子要是想吃东西,你就吩咐厨房里的人做。”
“是。”
“——还有……”陈管家用犀利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好久后才说道,“不管你看到什么,你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知道吗?”
这是命令,我只能点头。
“一定要好好侍候主子,知道了吗?”陈管家最后冲我嘱咐道。
“是。”
“好了,进去吧。”
陈管家说完后,便让出一条路,示意我过去。
知道他就在我的身后盯着我的背影,我只得放慢我的脚步,用往常的速度往主子住的屋子走去。
门是半掩的,我先是敲敲门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这是我第二次进入这间屋子。
屋子里还如我上次来时一样,弥漫着那股淡雅的香味。
在屋子里,我看不到一个人影,但我由陈管家话里的意思,知道主子是在屋子里的。
我环顾屋子一周后,往大概会是卧室的一个偏房走去。
我越过一个屏风时,看到了陈管家所说的,盛满热水的澡盆。
我的目光落到澡盆对面的帘幕上,不透明的布幕完全挡住了帘后的景象。
——我移步走向它们,我感觉到,主子,就在布帘后面。
我没有想错,当我轻轻揭起素色的布帘时,我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主子。
揭开布帘的那一刻,我嗅到了帘子后面不仅有前屋的那股淡淡的清香,还夹杂着一种味道——那是情事过后,才会有的气味。
我的跟前,衣物零乱地散布在地板上,视线向上移动,我看到了闭着双眸躺在床上的主子的脸,没有一丝血色。
我尽量把动作放轻,一边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边向睡在床上的主子靠近。
接近他后,我看见他苍白的唇上带着很明显的咬痕——忆起前些天的那场景,我知道,这一定是他咬出来的伤。
主子睡得很不舒服吧,要不然他的眉毛为何是紧蹙着的?
我看着他一张惨白的脸,在心底暗自叹息。
既然他在休息,我没有叫醒他——就算有陈管家的命令,我也不想打扰他。
何况,水冷了可以再热的。
看到棉被滑至他赤裸的肩膀,我伸手欲要帮他盖好时,主子倏地张开了眼。
“主子……”没想到他没睡着的我因这意外,吓了一跳。
“出去。”他的声音嘶哑,却仍冷静。
我没有出去,只是望着他说道:“小的,是来侍候主子沐浴的。”
“出去。”他盯着我的眼变得凛冽。
我还是没有出去,只是坚定地望着他:“小的,是来侍候主子的。”
主子被我的言行气得猛然坐起身——坐起来的时候,似乎是牵动了他身体上的痛处,他幽暗的眼睛迅速闪过一丝凄楚。
“滚!”他指着我吼道。
主子在生气,原本清澈的双眸泛着微红。
我没有离开,视线看到他露出在棉被外,布满白晰精瘦的胸上那红紫交错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