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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少年股神-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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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的进入,很快使局势大为改观了。他们那方一下子又从弱势变成了强势。
就在这时,冷公子的实力似乎突然间全部展现出来。他那天才般的快节奏和操作速度,把散户群一下子拉向了他们这一方,他对涨停敢死队匆忙撤退中露出的一个微小的时机失误,恰当好处地抓住了。
这一个失误原本对于涨停敢死队来说,或许并不致命,但在冷公子手里放大,这个失误已经是致命的了。
涨停敢死队的配合虽然无懈可击,但在面对几种截然不同的操盘风格时,也难免在操作中遗露一两个细微的时机差错。
操盘中任何一个小差错都可能是致命的。尤其在冷公子,沈进,夏远这样三个人的眼中,他们三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共同利用这个小差错的。
本来,金手指,小徐哥,涨停敢死队这样的组合是没理由会输的。可是他们早上资金和股票消耗得太厉害了。就像赤手空拳的怎么和别人飞机大炮的打?
金手指这次几乎眼见着就要输了。
这时,夏远突然停了下来,道:“你们快停手。”
沈进问道:“怎么回事?”
夏远道:“我感觉不对劲了。”
沈进问道:“怎么?”
夏远思索片刻,道:“恐怕冷公子并不是真心实意与我们合作,对付涨停敢死队,他恐怕是想通吃两家。”
沈进疑惑地往电脑里看去,道:“你肯定?”
夏远道:“我仅仅感觉,可是我的感觉一向还算准确。”
沈进道:“好,我相信你的感觉。”
朱笛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沈进对朱笛道:“我和你择机卖光所有股票,夏远和他们两家再周旋一阵子,最后退出来。”
混战,大混战,三方势力的大混战。资本市场里本没有盟友,有的只是利益的调剂,资金的倒戈。
山雨欲来风满楼。散户们也找不到该跟着哪一边走了。
三点整,收盘的时候,结束了一天的争斗。

 (36)
沉寂,大战后的沉寂,一片沉寂,三根火苗冒了出来,三个人都点起了一支烟。朱笛也点起一支烟,淡淡的烟丝,一点朱唇,美女与烟草的混合,也别是另一番风景。
沈进笑了,他不再是刚刚交战时那个笑得很“疯狂”的沈进,他又回到了那个笑得很深沉的沈进。深得像一口古井,怎么也看不到底。
他笑着道:“夏远,今天如果不是你发觉得早,我们就要吃大亏了。对你的反应和判断力,我已经没资格评价了,呵呵。遇到冷公子这样的操盘手,他的操盘痕迹足以将他的动机完美地隐藏起来,操盘结束了自然大家都能看得出来,但在他操盘进行中,能捕捉到他的动机意图的,我想绝对没几个人能够办得到。”
夏远道:“既然有痕迹,痕迹再淡也是痕迹。”
沈进道:“我真是没想到冷公子会倒戈相向,这可并不像古昭通的作风。”
夏远道:“因为操盘的不是古昭通,是传说中的那个冷公子。”
沈进笑道:“现在冷公子一定不会好受到哪里去,他想不到他的操盘动机会被你看出来,今天我们总算逃了出来,还有200万股两面针套住了,明天卖了,预计还有几十万的微利。冷公子这次至少要损失个100万,金手指今天大概蒸发了上千万了。明天散户们一定是急着卖股票,他们这两家都要不好受了。”
夏远道:“今天最出乎我意料的是金手指这么个急性子的人,操盘风格这么稳重大方。如果不是他们在早上资金被我们消耗得太多,下午小徐哥和金手指都出来操盘,我们没办法赢得了。”
沈进道:“涨停敢死队接连在鲁特钢铁和这次两面针上被套,大概要休整一阵子了。”
夏远笑着问道:“你说现在金手指是在骂你呢,还是在骂古昭通?”
沈进笑道:“他不会骂我,他一定在骂古昭通。”
夏远道:“为什么?”
沈进道:“金手指一向眼睛长在天上,他一定会觉得我的基金的实力还不够资格让他骂的。”

第二十五章 第四个操盘手
 (37)
白衣胜雪,白色的衬衣,白色的西裤,没有一点污渍。很多人都喜欢穿白色的,白色时常能给人一种干净,优雅的感觉。可是白色在他身上,除了干净,优雅外,更是一种冷傲,孤独,藐视人生的寂寞。
这是怎么样的一种色彩?就像洒满冰晶的翠绿色大草原的深处,那一座高耸入云的雪山,雪山顶上那一块最坚硬的冰石的白色。这种白色,美得寂寞,荒凉。
他的眼睛永远闪烁着精光,可是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点水分,因为他的眼里只有冰,那种永远不会融化的冰。那他的心呢?他的心是否也是冰?
现在他坐在凳子上,坐得很直,他一向都坐得很直,一个总是坐得很直的人,是否说明他时刻精力集中?
他的前面坐着古昭通,古昭通也坐得很直。古昭通是个五十岁左右,看着很和蔼的人。
一向习惯躺在办公椅里下达命令的古昭通,看见这个人,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体。他旗下的人,能让他不由自主地坐直身体说话的,只有一个,冷公子陆枫。
冷公子从他第一年做股票,就成了股市里的传奇人物。他第一年操盘的几只股票,全部成为中国坐庄史上的传奇经典。国际金融巨鳄索罗斯也夸他是“股市中的天才”。这样一个人,当然连古昭通也会坐直了对话。
古昭通看着他,微笑道:“你为什么要攻击杭城基金?”
陆枫冷冷地道:“有趣。”
“有趣”,多么简单的理由。像他,已经不再把股市上的收益和风险作为目标,而仅仅是有趣。做股票的人里,有几个能说出这样的话?又有几个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冷公子,冷公子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古昭通很了解他的性格,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仍旧笑着问:“那你觉得小徐哥和夏远的水平怎么样?”
陆枫道:“好。”
他就是这么一个冷公子,如果一个意思能用“好”一个字来表达,他决不会用“不错”两个字来表达。既然一个字已经能够清楚明白地表达意思了,那又何必要用两个字呢?他一向不会和别人多说话,话说一丈,不如事做一尺。
古昭通微笑道:“确实,他们俩水平都很好。小徐哥的操盘水平本来就很好,今天看了更是已经到了颠峰状态了。夏远一个在校大学生的操盘水平这么高,确实出乎我意料了。他现在的水平,大概已经快接近他父亲股神夏国标了。更出乎我意料的,你操盘时,想攻击他们的意图隐藏得这么深,我也是事后倒推回去分析,才能发现你细微的痕迹的,这却被他看了出来。他真是不简单啊。那你觉得小徐哥和夏远的水平与你比,会怎么样?”
陆枫道:“小徐哥胜我,夏远不及我。”
古昭通点头叹道:“小徐哥的短线操盘手法,已经难以找到瑕疵了。夏远毕竟太年轻,缺少操盘经验,操盘的时候太过谨慎,不够大气,他确实不是你的对手。虽然小徐哥胜过你,但在股神大赛里赢他并不难。”
陆枫道:“是。”
古昭通道:“毕竟你从索罗斯这个国际大师那学到了不少东西,股神大赛的比赛项目也不只操盘一项。再过半个多月,全国那些基金的负责人和参赛选手都会聚到浦东。到时你也可以了解一下现在国内有哪些人。这几年经济理论方面的知识发展很快,也许会冒出许多像夏远这样意想不到的高手。我不希望我旗下整个基金系以后归属于第一基金,这次比赛就全看你的表现了。”
陆枫道:“好。”
古昭通笑着道:“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每个男人都是有欲望的。你都30岁的人了,怎么从不考虑谈恋爱,结婚?”
陆枫冷冷地道:“没兴趣。”
一个正常又健康的男人,为什么会对这些没兴趣?只有一个人,有一个极大的爱好,几乎把全身心血都投入这个爱好时,才会盖过人的欲望。陆枫对股票的专注,已经超越了人本能的欲望,这样的人,在股市里,能不成为高手吗?
古昭通笑了起来,钦佩地望着他,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有一天,你这个冷公子突然结婚了,那会让我更加意外的。”
陆枫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静静地道:“我有个问题。”
古昭通道:“你说吧。”
陆枫道:“杭城基金谁在操盘?”
古昭通脸上露出迷惑的神色,道:“你不是知道的吗?沈进,夏远,还有一个沈进的助手,一个不大懂操盘的女人。”
陆枫道:“还有第四个。”
古昭通更是惊讶了,他在操盘记录上反复看了两遍,道:“我实在看不出来他们还有第四个操盘手。”
陆枫道:“有。”
古昭通愣住了,道:“你操盘时感觉一向不会出错。”
陆枫道:“是。”
古昭通思索一下道:“你的意思是他们第四个操盘手,风格已经和散户融合在一起了,操盘记录上是看不出来的?”
陆枫道:“是。”
古昭通道:“一个操盘手风格能做到融入散户中,这是极其困难的事,这种技巧据我所知是一个人发明首创的,也只有他一个人掌握了这个技巧。”
陆枫道:“谁?”
古昭通:“股神夏国标。他花费大量心血研究创造了这个技术。听他说这个技巧非常难掌握,就算他亲自指导教授,要学成功也非常困难。夏远掌握的可能性也非常小,况且夏远的操盘记录就在这。一个人绝对没有两双手可以做出两个操盘来的。”
陆枫没有说话。古昭通点起一支烟,道:“如果还有人能发明出这种操盘技巧,那实在有点不可思议。可是如果不是自己发明的,那难道夏国标还有传人?”
古昭通看着陆枫道:“你觉得那第四个操盘手水平和你比怎么样?”
陆枫道:“无法评价。”
古昭通点点头,也同意地道:“那个人根本没正面出手过,水平如何确实看不出来。可是能引起你关注的一定是高手。”
陆枫道:“是。”
古昭通面露深思,喃喃道:“我一直以为杭城基金没人才,可沈进把这么一个高手藏在杭城基金,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二十六章 一个头,两个大
 (38)
能让顾余笑头痛的事,或许没有。能让夏远头痛的事却很多,期末考试无疑就是其中一个;能让夏远头痛的人不多,可是杜晓朦却是其中一个。如果面对一件头痛的事,又冒出来一个头痛的人,那真要一个头,两个大了。
夏远正在为期末考试做最后的复习,杜晓朦却无所事事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夏远道:“你能不能坐着别动?”
杜晓朦爽快地回答道:“好。”
她果然坐下来不动了。夏远却已经在为他刚才那句话后悔了。当一个女人开始不动的时候,往往就是她话开始多起来的时候。夏远宁愿她在他面前转圈跑,也不希望她说话。
杜晓朦问道:“你这是在准备考试?”
夏远道:“当然。”
杜晓朦又道:“以你现在这样,为什么还读书?专心做股票好了。”
这个问题她已经无数次问过夏远了,所以夏远都懒得回答她。
杜晓朦无趣地咂咂嘴,道:“今天我又看见顾余笑了,她又和方璇在一起,而且我还看见他在笑。”
夏远懒懒地道:“你什么时候看到顾余笑不笑的?”
杜晓朦道:“这次他笑得不一样,是恋爱中很幸福地笑,就像这样。”她学着顾余笑的样子笑。
夏远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接着又突然不笑了,问道:“你是说顾余笑和方璇真的恋爱了?”
杜晓朦道:“看样子是差不多的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紧张什么?”
夏远道:“我只是觉得好奇,方璇怎么会看上顾余笑的?”
杜晓朦急着替顾余笑争面子,道:“他有什么不好的,他长得不难看,脾气也比你好得多。”说完,又补充一句,“是好得多得多!”
夏远道:“可是他是个捡易拉罐的。”
杜晓朦道:“你不说他很有钱的吗?”
夏远道:“他确实很有钱,可是在大家的视野里,他是穷到极点的学生,是最卑微的人了。女人在暗地里或许会和一个卑微的男人做朋友,但在公开场合总是会保持距离的。是不是你告诉别人,他很有钱的?”
杜晓朦道:“我才没那么大嘴巴呢!”
夏远笑着说:“我还从没见过不承认事实的人能有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你干脆说你自己是个哑巴好了。”
夏远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有告诉过别人顾余笑其实很有钱?”
杜晓朦怒气冲冲得红着脸道:“当然没有!”
夏远喃喃道:“我有点担心顾余笑了。”
杜晓朦忍不住问道:“担心什么?”
夏远道:“顾余笑是我的朋友。”
杜晓朦迷惑地不知说什么好。
夏远平静的眼睛里突然放出罕见的精光,自言自语道:“无论谁,如果伤害我的朋友,代价一定会很严重,很严重!”

 (39)
期末考试结束了,夏远这个学期操盘花去几个月时间,又加上考试成绩不理想,注定要挂掉几门科目了。
历史总是在循环,就像《圣经》说的:“已有之事,后必有之;已行之事,后必行之。日光之下并无新事物。”不管过去,现在,未来,每个大学每年总会有一些学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挂课,夏远自然也不例外。
好在他不是别人,他是夏远。他还认识一个在杭州很有名的人,杭城进三少。
沈进知道了夏远要挂课,就专程替他跟几个任课老师打了声招呼。像沈进这样的人,自然是人人都想结识的。如果能从他口风中探听一点股票的消息,至少可以小赚一笔了。沈进的亲自拜访,让每个老师都受宠若惊,各个拍胸顿首,誓保夏远成绩决无任何问题,恨不得把夏远的成绩从不及格拉到满分。老师要拉一个学生的分数,自然要比庄家拉起一只股票的价格轻松得多。夏远的成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了。
干净的玻璃窗,干净的办公桌,现在夏远就坐在沈进面前,笑着道:“这次真是要谢谢你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沈进笑道:“这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小忙,这么轻松的一个小忙换来你的一句谢谢,我还是赚了的。其实我只是告诉了你的几个老师,一只我旗下的一个小基金正在做的股票而已。我猜想那几个穷教师砸锅卖铁也要全买下来了。”
夏远笑道:“这还是要你掏钱送给他们。”
沈进道:“你帮我操盘赚的钱,应付100个这样的老师也绰绰有余了。”
沈进站起身来,又接着道:“现在你考试也考完了,过两天我们去上海浦东,这次股神大赛接风酒会上,全国那些平时都藏在窝里的大庄家,操盘手,都会露面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所有这些人都聚集到一起。连华尔街,伦敦一些人也忍不住飞到上海,来看一下这场绝无仅有的大酒会。因为华东第一基金总裁,这个位子的魅力实在是太大了。那天肯定有一些你有兴趣见到的人。”
夏远问道:“冷公子,小徐哥也会亲自来?”
沈进道:“当然,他们俩是当今最红的人物,许多人都想见见他们。你听说过姚琴这个人吗?”
夏远道:“没有。”
沈进带着奇怪的笑容,道:“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大美女,是个无论身材,相貌上都能打满分的大美女。她还在上届股神大赛里拿了股神称号,不过话说回来,上届股神大赛实在没什么高手参加,各大基金都是很随意地派个新手敷衍了事,连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欧阳海都能弄到第五名。姚琴是陈笑云红岭基金的人,水平还是比较好的。可是她最有魅力的地方不在她做股票的本事上,她是个骚狐狸,大家都叫她姚娘子,一个又漂亮又骚的女人,一定会是焦点人物的。”
夏远问道:“你和她上过床吗?”
沈进笑着道:“我一向不会吃别人吃过的东西,即使是在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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