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股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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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弱了,最后近乎于无了。她嘴角上不禁露出了钦佩的笑容,看来三少果然没有看错,他真是个股市天才。
可是当朱笛笑起来的时候,夏远却不笑了,他只是淡淡地说:“不对。”
朱笛问道:“什么不对?”
夏远站了起来,走到沈进的沙发前,抱起沙发里的孩子,他自己躺了进去,闭上眼睛道:“感觉不对。”
“怎么会感觉不对?”朱笛更加好奇地问,“涨停敢死队不是彻底被你打下去了吗?”
夏远道:“现在不是涨停敢死队了。”
朱笛更奇怪了:“我明明查过是涨停敢死队在做啊。”
夏远道:“现在对方不是涨停敢死队,对方只有一个人,小徐哥。”
朱笛道:“你怎么知道对方一定是小徐哥在亲自操盘,他很少会亲自操盘的。”
夏远道:“对方刚刚一直在示弱,以涨停敢死队的风格,是不会示弱的。而除了涨停敢死队外,他们宁波基金里,只有一个人水平已经到了看不出是一个人在操盘,还是一个队伍在操盘的水平,这个人只可能是他们涨停敢死队的队长,小徐哥。”
朱笛道:“我想是你多想了吧,或许他们在鲁特钢铁上,从涨停敢死队变成跌停敢死队后,从此改变了操作风格了呢?”
夏远道:“我的感觉告诉我并不是这样。我感觉到对方似乎在前面布置了一个大圈套,引我跳下去。早上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有这种感觉,但就在半个小时前,对方的操盘风格突然发生了重大变化,对方突然间似乎由攻转守了。
但对方的操作却更加跟紧了我的脚步。我要抬起左脚,对方也跟着抬起左脚,可是要迈出去的时候,对方的速度却比我还快,这就是后发先至了。对方似乎不动,却又一直都在动。
我试探性地抛出一些单子,但在我面前似乎就像有一个无底洞,这些单子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惊起。
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我每一步要走的路的,我也不愿意再往前走,踏进前面的那个陷阱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躺在这沙发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夏远又突然笑起来道:“现在我也明白了进三少为什么总这么喜欢躺在这沙发里了,呵呵……”
夏远果然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么躺在沙发里,闭上眼睛,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朱笛就这么在旁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睡觉。
她最讨厌夏远总是这么躺在沙发里模仿沈进的样子。她甚至想到过这几天把这张沙发椅藏起来,不让夏远把沈进的味道给躺没了。
夏远躺在沙发里的时候,恐怕永远也想不到,女人这些小心眼,又古怪得足以让人吐血的想法。
他抱着孩子躺在沙发里,睡着了,睡着总是件很幸福的事。只是那个短命的孩子在一个睡着的人手里显得摇摇欲坠了。朱笛赶紧抱过这孩子,生怕孩子摔到地上。她疼惜地看着孩子,哀叹着不知道哪个可怜的女学生为夏远生下了这个更加可怜的孩子。
电话铃声打断了朱笛的思绪,打断了夏远和婴儿的睡眠,婴儿大哭,夏远坐了起来,接过电话。
电话里传出一个相当大气,乃至渗透着霸气的声音。会用这种声音打进3号大户室的电话,估计除了打错电话的,就剩下金手指了。朱笛虽然没几次听到过金手指的声音,但印象足以深刻了。
金手指朗笑道:“今天是你们进三少亲自操盘?”
夏远道:“不是,三少不在。”
金手指道:“那是你在操盘?”
夏远道:“是我。”
金手指问道:“你是谁?”
夏远道:“我就是我,一个说了名字你也不会知道的人。”
金手指大笑道:“哈哈哈哈……”如果有人听到这个笑声,一定会认为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笑。因为金手指是用近乎喝破话筒的声音大笑,如果他有内功,夏远现在恐怕已经躺在地上了。
可是夏远没有躺在地上,他还好好地躺在沙发里,等着金手指笑完后说下去。
金手指道:“年轻人,真了不起。想不到进三少旗下除了他本人外,还有这么有水平的操盘手。”
夏远淡淡道:“过奖了。”
金手指道:“今天早些时候,我们涨停敢死队想帮忙买点股票,不过你确实是个很有水平的操盘手,操作非常稳健,我们买点股票也不大容易。小徐哥看见了,说很久没遇到你这样的对手了,他决定一个人和你切磋一下,这两天都将是小徐哥亲自操盘,希望你的表现不要让大家失望哦,哈哈哈……”
同样的大笑,夏远还是没有躺在地上,他依旧好好地躺在沙发里。
挂下电话,夏远看了看朱笛,问道:“刚才的电话你都听清楚了?”
朱笛撅撅嘴,笑着说:“哪有像金手指这么打电话的,我就算人在隔壁,也一定听得很清楚。”
夏远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小徐哥吧。”
朱笛道:“当然知道。他是金手指旗下的黄金操盘手,他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他自从出名后就很少亲自操盘了。可是他操盘从来没有失败过。刚才原来是他在亲自操盘,难怪你感觉前面有个大陷阱等你踩进去呢。”
夏远摇摇头,笑着说:“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小徐哥’这个外号可真够占便宜的。”
朱笛问道:“怎么占便宜了?”
夏远道:“连金手指都喊他叫‘哥’,你说这个外号还不占便宜吗?”
朱笛“咯咯”地笑了起来,又问道:“这几天是小徐哥亲自操盘,你有把握压得住他吗?”
“说句实话,”夏远还是笑着说,“半点把握也没有。”
朱笛微怒道:“那你怎么还在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难道
朱笛微怒道:“那你怎么还在笑,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难道是因为你操盘用的是三少的钱,不是你的,你不心疼?”
夏远笑着道:“这当然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了,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小徐哥一个人总比整个涨停敢死队来得好。”
朱笛问道:“为什么?小徐哥都不算恐怖?”
夏远道:“小徐哥当然算恐怖,但他只是一个人,他也只有一双手。世上也许有人能一个人胜过小徐哥一个人的,可是不可能有人能一个人胜过涨停敢死队。”
朱笛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对付小徐哥?”
夏远马上又做出了朱笛最最讨厌,讨厌得要命的姿势。——他什么话也没说,躺进沙发里睡觉。
(26)
一张很大的床,一张五米见方的床,这样的床在家具市场是绝对不可能见到的,因为它肯定会被门卡住,抬不进来。这样的床只能是在卧室里直接制造完成的。黄铜打造的床沿,铺满粉红色厚厚的鸭绒甸,温柔,舒适。
在这张床上睡觉的人,每个晚上一定都会是个好梦。
床的男主人就是杭城进三少。不管在男人,还是女人眼里,他都是个成熟,英俊,散发着神秘气质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无疑会是众多女性爱慕的对象。所以这张床上自然也躺过许多个不同的女人。
她们有不同的风情,不同的温柔,不同的情调。人虽然不同,可是她们也都有着相同的地方。她们都年轻漂亮,她们都拥有迷人的曲线,她们也都想象着自己是这张床上唯一的女主人。只是她们都想错了,对的永远只有这张床上的男主人。
现在朱笛正躺在这张床上,疲惫而愉悦。沈进坐在她旁边,指节间夹了一支烟,淡淡的烟圈幽雅地从他嘴角飘起,弥散在空气中,空气一片温馨。
朱笛看着他,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进道:“我在想夏远和小徐哥。”
如果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女人,听到这句话一定会生气的。因为沈进刚刚和她快乐后,现在竟然是在想着两个男人!
可是朱笛并不会生气,她是所有女人中最懂沈进心思的了,她明白对于沈进这样的男人,事业才是他最看重的。
能锁住男人的心的女人,往往并不是空有一个美丽的躯壳。女人的美是无止境的,即使再美的女人,总是有比你更美的人。春华易逝,容颜易老,唯有一颗理解男人的心,才能打动你的那个心爱的男人。
朱笛理解沈进,所以她才能在沈进身边呆了这么久时间。朱笛问道:“你觉得夏远能赢得了小徐哥吗?”
沈进吐出个烟圈,道:“不知道。”
朱笛惊讶地道:“连你都不知道?”
沈进看了她一眼,微笑着说:“我总不会什么都知道。我心里希望夏远赢,但是如果他输了,也不见得是件坏事。”
朱笛道:“哦?这又怎么说?”
沈进道:“如果夏远赢了小徐哥,放眼全国高手,里面知名的人物里,已经很少有资格和他较量的了。不过夏远虽然很懂如何操盘,不过这也毕竟是他第一次操盘,如果输了,能让他学习得更多,领悟得更深,对操盘方面,也会有更深刻的理解。许多事情,赢了,只会给人带来快乐,成就,或者是那一些寂寞;只有输,才能教会人一些东西。这为他参加股神大赛也积累了经验。”
朱笛问道:“那你觉得夏远和小徐哥,谁胜的机会能更大一些?”
沈进道:“本来夏远赢的机会可能有一半,现在恐怕连四分之一也没有了。”
朱笛道:“这又是为什么?”
沈进道:“小徐哥前届股神大赛上的表现我见过,他那时虽然就已经很厉害了,可是还不至于今天这么厉害。他今天每一步都可以紧紧跟着夏远的脚步,夏远每走一步,他起步总比夏远晚,但是每一次都后发先至,赶在夏远前面。夏远下一步要怎么走,似乎都被他猜中了。他今天一整天,几乎没出过任何一个小差错。
这种短线的操盘技巧,我从来没有见过,简直可以说是踏入神的领域了。我已经找不出他操盘的时候的破绽了,一个也没有。没有破绽的操盘技术,那该怎么破解呢?
况且小徐哥是以从未败过的战绩立足于股市的,这种战绩全国大概只有三个人了。除了过去夏国标老师外,还有一个只有冷公子陆枫了。
可是夏远,无论他平时在心里对坐庄操盘演练了无数次,可这次毕竟是他第一次真实操盘,却遇到小徐哥这样的对手,在技巧和经验上都有差距。不过今天夏远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小徐哥在前面设置了一个极其隐蔽的陷阱,只要一踏进去就彻底套住了。我也是事后看操盘记录,一点点分析才看得出来的。可是夏远居然能够感觉出这个陷阱,停下来不做,他对盘面观察的感觉,真的是非常罕见了。”
朱笛道:“那照你这么说,夏远这次是输定了?”
沈进道:“那也难说,夏远这么聪明的人,也许会想到出奇制胜的办法。”
朱笛笑了笑,道:“你也这么聪明,那如果是你操盘的话,会不会胜过小徐哥?”
沈进道:“有可能,那除非是小徐哥操盘的时候突然一个裸体美女出现在他面前,他这个花花公子一定会停止操盘了,呵呵。”
沈进又接着道:“我只是事后诸葛亮,事后经过分析才能明白他们双方较量的每一步里面的意味。夏远的操盘水平在我之上。呵呵,可是很多其他不关操盘的方面,我比他聪明,所以我才是进三少,金手指才是金手指,古昭通才是古昭通。而小徐哥没办法成为金手指,冷公子也没办法成为古昭通。”
朱笛嘟着嘴,道:“真搞不明白你现在怎么笑得出来,这次他们的战场可是租用你的股票,他们的赌注用的都是你的钱。”
沈进苦笑道:“他们都已经用我的钱开始赌了,难道我还要哭着求两家,换个赌场,别用我的钱当赌注?”
朱笛笑叹道:“哎,你呀……”顺势幸福地躺进沈进的怀抱中。
(27)
夜,幽静的夜,突然传出一阵哭声,不是城市角落某个女孩的哭声,是银丰茶楼里一个婴儿的哭声。
夏远抱着孩子,连哄带骗。可是婴儿不是女人,是不大容易骗的。对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说“不哭有糖吃”,就像对一个从没对你有过好感的女人说“我愿意娶你”,对方才不会理会你呢。
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还得装成和蔼可亲的样子哄他,在茶楼里显然是件极不搭配的事。他甚至想掐死这孩子的决心都有。所以他很快把孩子转交给杜晓朦。杜晓朦虽然不乐意,但她还不至于想掐死这孩子,所以她只有抱着摇。
她抱着孩子,哄了一会儿,真是奇怪,孩子在她怀里一下子就安静地睡过去了。大概是因为她有“奶”,而夏远永远没办法有。
顾余笑坐在对面,笑着说:“没想到你还没把这孩子送出去。”
夏远道:“我还没能见到沈进。”
顾余笑道:“这几天可真辛苦你了。”
“不辛苦,”夏远轻松地指着抱着孩子的杜晓朦,笑着说:“有这个奶妈在。”
杜晓朦“哼”了一声,她本来是该和夏远吵架的,但又怕吵醒孩子,所以她只有“哼”一声了。
顾余笑问道:“这么晚你约我出来什么事?”
夏远道:“明天我要和小徐哥单独较量了。”
顾余笑道:“哦?他可是全国有名的操盘手,听说短线操盘水平出神入化,他过去可是带领涨停敢死队,创下了连续37场赢利的神话,扬名股市的。今天我看了你操盘的林梅股份,虽然我是个不懂操盘的人,可是也感觉得出今天你是有点吃力的。”
夏远伸伸懒腰,说道:“岂止有点吃力,简直是吃力得要命了。他的操盘水平,步步后发先至,我手里的股票被他用最低廉的价格买去一大堆。我拉升时拉不过他,我打压时压不过他,真是不操盘,不知道,一操盘,吓一跳。我第一次操盘就遇到这样的对手,运气真是背到家了。”
顾余笑笑着看着夏远,说道:“我知道你运气一向都不错,你做股票很少会亏钱的。”
夏远苦着脸道:“恐怕这次就是少数里的一次。”
顾余笑问道:“你自己觉得赢他有几分把握?”
夏远道:“一分也没有。”
顾余笑道:“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
夏远笑了起来,道:“因为我运气还不能说是太差,至少还有你这么个朋友。”
顾余笑笑了,问道:“有我这个不懂操盘的朋友有什么用?”
夏远道:“你预测一下明天指数会怎么走,有了你的预测,我明天可以顺水推舟,对付小徐哥就多了五分的把握了。”
顾余笑苦笑道:“你是知道的,指数一天里的涨跌随即因素太多了,我对一天指数的预测水平,不会比普通散户好得了多少。”
夏远道:“我只是做个参考而已。”
顾余笑道:“这个参考实在太没有参考价值了。”
夏远叹了口气,道:“那明天恐怕是输定了。”
顾余笑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这么聪明的股精,肯定会想到办法的。”
杜晓朦对夏远道:“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也旷课,我一定坐你旁边,不离开,不停地鼓励你,增加你的信心。”
夏远愕然,和顾余笑对视了一眼。
顾余笑笑着道:“那你明天铁定是输定了。”
夏远苦笑道:“我想也是。”
(28)
3号大户室里。
这几天世界上最让朱迪讨厌的事,莫过于夏远躺在沈进专用的沙发里了。可是现在又发生了一件比这更让朱笛讨厌的事,那就是杜晓朦出现在沙发里了,她也开始装模做样闭着眼睛睡觉了。
奶妈也不是杜晓朦,是朱笛,她恨不得把这孩子扔过去,对她说:“你们俩生的孩子,自己抱去!”
夏远静静地坐在电脑前,望这显示屏,酩了一口参茶。
杜晓朦闭着眼睛,悠闲地说道:“开盘都快半个小时了,你怎么还坐着不动手?”
夏远道:“我敢肯定,小徐哥现在也坐在电脑前,等着我先动手。”
杜晓朦开始不耐烦了,睁开眼睛问道:“那你们到底谁先动手,总不能就这么坐着一整天吧?”
夏远道:“昨天小徐哥就一直紧跟着我,今天我一定要让他先动手。”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