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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第14章

小说: 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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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大哥对你的心,你真的一点也感受不到么?”席愿收回指责的眼神,叹息道。 

  我觉得万分委屈,分明是席炎感受不到我对他的疼爱,一心不想认我这个爹,怎么小愿却一直骂我呢。真是儿子大了不由爹,我好苦命啊……… 

  气呼呼蒙上被子转身向里,心里跳跳的,嘴里苦苦的,根本培养不起一丝睡意,辗转了大半夜,感觉全身冒热气,好象又发烧了。 

  席愿慌慌张张跑出门去,片刻之后席炎就飞奔进来,脸儿吓得白白的。我一看见他,刚才怎么挤也挤不出的眼泪一下子滚了下来。 

  “你怎么样?为什么哭?难受么?痛么?”席炎把我抱进怀里,连珠般问了一串,但没有听到他叫爹,我的眼泪顿时掉得更急。 

  这时小纪揉着眼睛满面困色地被席愿拉进来,拍拍席炎的肩道:“让开,我来看看。” 

  席炎立即起身让到一边,但还是紧紧握住我的手不放。 

  小纪睡眼朦胧地把了把脉,皱眉道:“脉相强劲有力,什么毛病都没有……这也好得太快了吧……” 

  席愿咳了一声,提醒道:“小纪,你把错了,那只手腕是我大哥的……” 

  小纪修长秀美的双眸向下一瞟,怒道:“席大人你抓着他的手我怎么把脉,快放开!” 

  第二次诊完脉,小纪不紧不慢地道:“气血不稳,脉相虚浮,心绪烦乱,五内不和,这是怎么回事?睡前明明还很稳定的,刚才谁刺激他了?”说着脸一侧,刀锋般的目光直射席愿。 

  “都是我不好,”席炎轻柔地理着我的额发,满面忧悒,“你别动气,好好养病。” 

  他痛楚的眼神令我的呼吸莫名地艰涩起来,紧紧捏着他的手指,说不出话来。 

  “好了,你们俩别急着眉目传情啦,席大人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不好说,偏挑他生病的时候告白,你不知道他脑袋里少根筋啊?”小纪恶毒地攻击道。 

  “谁、谁脑袋里少根筋?你个没知识的店小二,人的脑袋里本来就是不长筋的!”我愤怒地回嘴,却被一掌推回枕上躺着。 

  “听着,本人的医嘱,七天之内,不许下床,每日三剂汤药两顿补品,严禁甜食!” 

  ………苍天无眼,我为什么会拣这么个人回来?这不明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半个月后,我的身体已经康复,席炎在被慰留数次后也终于获准辞官。南安王爷夫妇在悲痛中回到自己的封地,为防北定王的耳目,他们二人仍然不知晓真相。 

  福伯出面花了十天的时间变卖产业,给阿牛小珠等家仆各分派了一笔银子,劝他们做些小营生,伤心无奈地都遣散了。席炎选定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带着全家上下离开扬州城,虽然明说是为了避开离情依依的扬州人,实际上主要还是因为富得有点不好意思,唉,没办法,小愿太能干了嘛。 

  在扬州生活了数载之久,一旦要离开,还真有些不太舍得,但全家能安全幸福地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更何况,在返回所谓的“原籍”途中还可以悠然地四处玩玩,使我大大觉得喜甚于悲。 

  楼京淮毕竟身负着江南第一名门望族的当家之责,只能含泪与小天暂别,两个人割发啮臂,滴血为盟,信誓旦旦一定要在两年后永结同心,其结果就是当晚小天一直嚷着滴血时割破的手指头好疼好疼好疼,烦得小纪一剂汤药让他从扬州一路睡到了镇江府。 

  由于镇江仍在扬州附近,事情余波又还未息,所以席愿仍然只好当着齐妈。我们席家上下外带一个鬼灵精怪的齐齐、一个臭架子十足的小纪分乘四辆马车,携着满箱笼的行李,从头到脚都写着“肥羊”二字,招招摇摇进了镇江城,住宿一晚后早早起程,向苏州方向进发。


 作为一个福泽深厚的老太爷,我在扬州这几年一直过着安稳逍遥的日子,长子当官次子从商,小儿子承欢膝下,说有多开心就有多开心。不料一朝风云突起,二儿子席愿亲生父亲竟是当朝南安王爷,身不由己卷入皇储之争中,险险命丧阴谋暗杀之下。为了全家的和乐安泰,席愿只得诈死埋名,席炎趁机辞官,带着全家离开扬州,准备回所谓的原籍定康。 

  临行前的一场病中,席炎莫名其妙发了脾气,人家本来就已经粉粉伤心,最可恨周围的那一群势利眼,一个个都拍席炎的马屁,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批评他这种极为不孝的做法,反而全都用怪怪的眼神看我,倒好象真的是我对不住席炎一样。可恼,讨好当家的也不能连原则都没有了吧。 

  以前每次出门,无论远近都是由席炎陪我坐同一辆马车,可这次从扬州出发起,除了恹恹欲睡的席天跟在我身边,就只有到处乱窜的齐齐和毒舌的小纪会爬进来。 

  “你到底给小天吃了什么药啊,出了镇江这么久了,他还在睡!”我瞪着小纪。 

  “增高乐!” 

  “什……什么乐?” 

  “我研发的新药!最适合发育期正在长个子的孩子用。吃了我的药,睡得多醒得少,半个月的疗程,保管小天这矮冬瓜天天向上窜,长得玉树临风!” 

  “你怎么会突然对小天的个子有兴趣了?” 

  “我才不是为了小天,我是要报复楼京淮!你想啊,等他两年后来迎娶小天时,突然发现粉嫩嫩的小宝宝居然长得比他还要高,可以把他整个压在下面,哈哈哈,想象一下他可能会有的表情就好高兴哦!” 

  我抹了抹冷汗:“楼京淮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报复他什么?” 

  小纪阴冷地一笑:“他半年前曾经骂过我象个人妖!” 

  “半…半年前?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报复他,要一直拖到现在?” 

  “因为我十天前才真正看到人妖是什么样子的啊!” 

  我晕………… 

  马车突然一停,齐齐兴奋地尖叫着爬上来,大声道:“有……有土匪拦路抢劫耶!” 

  我和小纪立即掀开车帘向外张望,只见前面林道两边,一字排开数十个短打汉子,个个拧眉竖目,当先一人竟是个女子,红裙衫儿,袖子挽到肘间,提着一柄绣绒刀,露出粉白一段玉臂,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含威桃花脸,鬓插一枝花。 

  “哇,是她啊。”我惊叹。 

  “席伯伯你认识她?” 

  “不认识,但神交已久。” 

  齐齐正要再问,那女子已俏生生道:“金银财宝满箱,不是狗官就是奸商,本姑奶奶要财不要命,东西留下,人给我滚,当心滚得慢了些,我小白菊手中这把刀可是管杀不管埋!” 

  “小白菊?”小纪回头看我,“你跟流窜女匪小白菊神交已久?” 

  我呵呵笑了两声不答。齐齐钻回车厢捉了席天猛摇:“醒醒,醒醒,这么好玩的事儿你看不到会后悔死的,快醒醒!”接着便传来一记清脆的打耳光声。 

  “你就算把他的脸打肿他也醒不了。”小纪头也不回地道,“太爷,你那么疼小天,齐齐打他你也不管?” 

  我又呵呵笑了两声,仍是不答。这时齐齐已爬回车门旁,扁着嘴,脸上五道清晰的指印。 

  “呃……忘了告诉你,我家小天醒着时从来不打人,只有睡着了被人吵时才会这么六亲不认……”我摸摸他的脸,安慰道。 

  前面三辆马车中的一辆里慢吞吞地爬出了福伯,似乎刚才在打盹儿,边走边揉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白菊姑娘,和气地道:“我们这一家老小也要过日子的,姑娘把东西都拿走了我们吃什么?来来来,这锭银子拿着去买点胭脂水粉吧。还有你这头上插的是什么啊,白菊花儿多不好看哪,跟戴孝似的,快去买朵牡丹花儿簪,老伯伯帮你选个花样子……” 

  说着福伯把银子递了过去,刚刚还是一锭元宝状的银锭被他一捏两捏,已捏成一朵牡丹花的模样,小白菊的眼睛顿时睁得比鸡蛋还大。 

  “姑娘觉得这个花样子如何?喜欢的话就拿去吧。”福伯笑眯眯地把银花在小白菊眼前一晃。 

  空手捏银子跟捏面团似的,没有极高的内家功夫绝做不到,何况出面的老者只是家仆的打扮,谁也拿不准马车上还坐着什么人。小白菊被通辑多时仍未归案,可见是个聪明人儿,不言不发地接了银花,手一挥,拦路的匪众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福伯好厉害哦!”齐齐两眼冒星星,惊叹道,“没想到他功夫这么好!” 

  “是啊,这一手偷梁换柱的戏法功夫,整个席家就属福伯耍得最好了,眼力再好的人也看不出破绽。”我赞同道。 

  “戏法?”齐齐被自己口水呛住,“你说他刚才捏银子的那一招是假的。” 

  我斜了他一眼,“当然是假的,银子是拿来花的,没事干谁去捏它啊?” 

  齐齐咚得一声倒在车厢里。 

  一路上蜗牛般地前进着,福伯又殷勤地送出了四朵银制牡丹花,最后一位来得晚了,牡丹花儿已经断货,只领到一朵喇叭花,扫兴地含泪离开。 

  中午在一家路边的小店打尖时,小纪皱眉抱怨道:“附近是江南富庶的鱼米之乡,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匪患?苏州太守是干什么吃的?” 

  “不关苏州太守的事吧?你看!”席愿伸手一指。 

  路边歪歪地立着一块残破的石碑,上书“苏州”二字。 

  “我们才刚刚进入苏州地界呢。”席愿一扬头道,“福伯的银子花儿,以后就没机会送啦。” 

  “你怎么知道苏州就一定没有匪患?” 

  难得碰到一个我也能答的问题,所以我赶紧抢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原因一:苏州的太守是个文弱书生,最不擅长的就是靖匪的事情;原因二:苏州太守烧得一手好菜。” 

  “不懂。”小纪与齐齐同时摇头。 

  我咳了一声,“听我说完嘛,苏州临近的地方有个商人,常到苏州来进货,最喜欢吃太守烧的菜,可太守也不是随随便便叫他烧菜他就去烧的,所以这个商人就帮他做他最不擅长的事情来换菜吃,没吃上几次,苏州境内的盗匪就不见了。” 

  迷迷糊糊要醒不醒的席天立即睁开了眼睛,咕哝着问:“爹,真的…这么好吃么?” 

  “爹也没吃过。” 

  “好吃好吃,”席愿回味无穷地说,“要是我将来娶的老婆能有他一半的手艺,梦里也会笑醒啊……” 

  齐齐咣啷一声,怒冲冲把碗砸在地上。 

  小天吓了一跳,回头看了齐齐一眼,“……齐齐你脸上怎么有指印啊?二哥敢打你么?” 

  …………… 

  吃完午饭,稍稍休息了一会就继续赶路。我刚爬到车辕边,一双大手拦腰又把我抱了下来。 

  “你跟我坐前面的车子。”大儿子说。 

  呵呵,我就知道席炎忍耐不了多久的,从小到大,他每次跟我呕气都没超过三天呢。 

  裹上毯子安坐好,席炎把暖手炉塞进我怀里,严厉地问:“中午怎么只吃那么一点东西?” 

  我霎时一阵心虚。早知道是要审我这个,还不如仍然跟小天坐后面的车呢。但户主问话又不敢不答,想了想,小心地道:“你不理我,我很难过啊,所以没胃口。” 

  冷峻的目光射向我。 

  “那个店子做的东西太难吃了,我吃不惯。”赶紧换一个理由。 

  目光开始结冰了。 

  “其实我吃的不少,只是每次我挟菜时你正好都埋头吃饭,所以没看见,真是太巧了啊,呵呵呵………” 

  强挤出来的笑声被冻成固体,掉在车厢地板上摔成碎片。 

  “你要放弃自首的权利吗?”户主威严地问。 

  我瞟瞟他板成冰块的脸,心知今次躲不过,只好招认:“我上午在马车上吃了两块甜糕……” 

  ……… 

  “还有一袋蜜枣……” 

  ……… 

  “三块梅饼……” 

  ……… 

  “五根金丝糖……” 

  ……… 

  “七片雪梨膏……” 

  ……… 

  “没有了……” 

  ……… 

  “真的没有了……” 

  席炎哼了一声,“家规第二十七条记得么?背一遍!” 

  “…第二十七条,不可无节制地吃零食,尤其是甜食,如因乱吃零食导致不良后果……罚…罚……,小炎,我以后一定不再犯了……” 

  “罚什么?” 

  “罚一个月不许吃任何甜品……” 

  “一个月。从明天开始起算。” 

  “小炎,”我扑进他怀中,采用怀柔政策,“都怪小纪不好,他禁我那么多天甜食,我一时忍不住才这样的,你应该罚小纪不许吃甜品才对啊……” 

  “小纪本来就讨厌吃甜的。” 

  “那就罚他多吃,每天都吃一大堆!如果他敢不吃,就再罚我帮他吃完,你看好不好? 

  “不好。” 

  “你偏心!”我愤而指责,“你罚我不罚小纪,你一定是喜欢他多过喜欢我!” 

  席炎两眼眯成一条缝看我,看得我毛骨悚然。半晌后,他方缓缓道:“小纪不是席家人,我没资格罚一个外人。” 

  我登时无语。只后悔当初捡重伤的小纪回来时怎么没在第一时间收他为四儿子,以至于让席炎捉住了漏洞。若是被罚抄书、罚站、罚背家规我都可以忍受,单单禁甜食这一项最让人抓狂,当年我带着孩子们九死一生逃出京城时,包袱里都还带着半斤软糖呢。一想到将来一整个月沾不到一点甜味,顿时觉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在车厢里开始暴走,坚决抗争到底。 

  席炎捉住我肩膀把我拉进怀里,盯着我的眼睛轻声道:“你以为我忍心这样做吗?难道你不知道在我的心中,你的健康有多重要吗?每一次当你生病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所有的不适症状以千百倍的程度由我来代你承受,这样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我顿时安静下来,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 

  讨厌啊―――――――――明知道人家最怕这一套煽情的还来,实在是太卑鄙了!! 

  黄昏时,我们这一行人摇摇晃晃进了苏州城,在城中的一家福临客栈安顿下来。第二天一早吃过早点,席炎动身去拜会苏州太守,其余的人都欢欢喜喜出门游玩。 

  苏州城虽略逊于扬州参差十万人家的繁华,但也是衣冠云集、烟柳繁盛之地,新奇有趣之处甚多。席天睡了一路,精神好得出奇,与齐齐两个人跑过来窜过去的,开心之极。 

  街市两边店铺林立,货品种类齐全,南北水货都有,但奇怪的是几乎家家门前,都放着制作精美、不亚于真花的绢花出售。 

  齐齐拿起一束几可乱真的水仙问店老板:“你这里是水果铺子,怎么卖起绢花来了?” 

  老板笑着解释道:“几位是外地来的吧,可能不知道明天就是三年一次的苏州赛歌会的决赛,临近所有州里有名歌坊的头牌歌女们都来了,做了十足的准备功夫,要登台演歌争胜,下面的听众觉得好,就会丢绢花上台,谁的绢花得的最多,谁就是魁首。所以这一阵子家家都制绢花来卖,每天都可以卖出去几大篮呢,几位喜欢什么花?” 

  听歌会!我登时笑得眼睛都眯了,“老板,你这里还有多少花?我全都买了!” 

  老板眉花眼笑地搬出三大篮,还殷勤地按我们的人数细心地扎成六束,方便我们一人抱着一束。 

  我从怀里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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