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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兵荒马乱耍流氓 作者:一木森(晋江vip2014-09-17正文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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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堇刚想继续挣扎,安敬思就说了一句让她再也不敢动一下的话。

    “别用屁股磨我脖子,这样会想尿尿的。”

    歪书看尽的小杜堇怎么也无法忽略这句话中极其浓重的内涵,很想对他说:想尿尿的人应该不单只我吧?而且我现在就想尿了,待会我要憋不住做出什么事,你可千万别怪我……

 第11章 小猫的吻

    不要以为坐在一个壮男肩上是个好玩的事。

    安敬思常要跑动驱赶一些掉队的羊儿,遇到山沟斜坡还要跳上跳下,这种时候,杜堇会微微撅起屁股,好减缓那一颠一簸带来的冲撞力,要不然,她的身体被震撞散架了。

    不过更多时候,安敬思的行路脚步还是很平稳的,且富有节凑感,肩上正襟危坐的杜堇随着那一下一下地左右摇晃,惬意悠闲之感也随之一下一下地荡出心间。等走到平原草地,她的身躯早懒懒地匍匐到安敬思头上,屁股也耷拉地快掉下去,若非安敬思时不时将她抛好姿势,只怕已像个虫子滑溜到了他腿上。

    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暖洋洋的,山风也很温和,耳边是羊儿一阵阵细,一阵阵长,又一阵阵大合唱的叫声,不时还夹杂着安敬思或响亮,或短促,只有羊儿才听得懂的吆喝声。远远眺望,是辽阔高远的连绵山峦,白白圆圆的羊儿早已摊撒了漫山遍野,衬着着蓝天草地,看着真叫人舒服。

    杜堇心情大好,难得主动和安敬思聊天。

    “我说,你没想过出外面闯荡吗?”她从来没喊过他名字,杜堇想,或许到她离开那天,都不会喊。其实她并不是个容易胆怯的人,可遇到安敬思后竟变得畏畏缩缩。

    “想过,几乎日日想。我还想参军打仗,做点男子汉的事……”安敬思语气变得有些无奈:“可我不能将病母弃在家中。”

    病母?听何氏声音不像有大病,如此,安敬思说的病,应该就是癔症。

    杜堇心里暗忖着,道:“你阿娘对你管教挺严的。”

    “嗯,不过那是应该的,一般我都能遵循。除了我父亲的事。”

    说到他父亲的事,杜堇就不由噤了声,不知再继续这个话题会不会伤害到他。没想到安敬思主动开口说起来。

    “昨日清晨……堇儿应听到了吧?”

    “嗯。”杜堇轻应。

    安敬思的脚步忽然放慢:“堇儿没有想问的吗?”

    杜堇顿了下,直答:“有,又没有。”

    “为何?”安敬思微讶。

    “显而易见,那是善意的谎言。”忽觉自己辞令稍嫌冷漠了点,又加一句:“你阿娘是不想你太迷茫。”

    安敬思脚步变得更慢了,许久才道:“谢谢你,堇儿。”

    安敬思问了些杜堇的事,问她从哪儿来,为何独自一人,杜堇随口说亲人都在战乱中身亡,所以才流浪在外。

    “你真的没师父吗?你的神通从哪儿学的?”安敬思忽然问起这件让杜堇窘迫的事。

    她粗着脖子道:“谁说我没师父,我师父就是我自己!我实话告诉你,杜堇我是神仙附体、天君保佑的金童,有的本领。你看我相貌非凡、绝顶聪明就知道,我不可能才十二岁,其实我三千岁了!长不大是因为体内有仙丹养着,没告诉你是怕吓着你……”

    越说到后面,胯间传来的笑声就越加放肆,杜堇自己也是强忍着笑意,狠狠一揪安敬思的耳朵:“臭小子!竟敢嘲笑本仙,快喊声堇哥哥来听听!”

    安敬思缩着脖子哈哈笑:“还金童,那天不知谁在我身上哭的一脸鼻涕……欸欸!堇儿轻点儿~我体内可没仙丹养着啊!”

    杜堇的脸早就臊红了脸,可不听到那声堇哥哥她不会罢休:“快叫堇哥哥!”

    安敬思耳朵被扯地生疼,投降喊着:“好好好!我叫我叫!堇……”安敬思又顿住,抬起脸央求:“这么没脸皮的事我怕被人听见,你凑低点儿。”

    怕被人听见?杜堇向周围张望了下,几丈外确实有个放羊的老头,可他们又不大喊大叫,怎么可能会听见!

    安敬思见她一脸狐疑地斜睨着他,煞有介事道:“那老头是出了名的顺风耳,十几丈外的声音都能听见,不信你看,他现在就听见我们说话了。”杜堇转头望去,那老头果然朝他们斜瞪着眼。

    “不听拉倒,快放开我耳朵。”说着安敬思就去抓耳上的小手,刚碰到一片软滑,那软滑就又将他耳朵一扯,疼地他脸都皱了起来。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你要敢打什么鬼主意,我就……”搭在安敬思肩上的脚用力一绞安敬思的脖子:“将你脖子夹断。”

    安敬思挑了挑眉,装作怕怕地点头:“放心,我还不想做个无头牧羊儿。”

    杜堇将头侧低下去,听见安敬思不满地嚷道:“低点儿低点儿。”再弯下去,他就又嚷:“不够不够,再低点儿。”

    杜堇眉一抽,明明耳朵都够到了他脸上了,再弯下去可要摔下来了,这家伙摆明就是耍她嘛!她正想作罢地直起身,安敬思就忽然一扯她手臂,直将杜堇的头扯到了自己脸前。杜堇大惊一跳,正想大骂,他低沉嗓音就徒然钻进耳朵。

    “堇娘子……”

    杜堇狠狠倒抽口气,本能地转头,忘了他脸就在咫尺,于是微张的嘴唇不偏不倚撞在了他的嘴角,一股草汁气味的热息猛然灌入了她的口中,将她呛地脑一片空白。

    杜堇电击般一挣,可身体却像抽走了骨头,软软倒向一侧。安敬思反应极快,瞬间用手扶住了她,没想到杜堇借着自己的手劲,一下子从上面跳了下来,但跳得毫不帅气,差点摔得个嘴啃泥。安敬思吓白了脸,刚想去扶她,她就像只猴子一样蹦起撒腿跑去。

    安敬思愕然,紧接着追了上去:“堇儿!”杜堇怎么可能跑地赢他这双长腿,眨眼就被抓住:“你怎么了?”可杜堇就是拼力挣扎不肯说话,连脸都不肯对着他。安敬思急了,用力将她制在身前辩解:“是怨我喊你娘子吗?安敬思向你道歉,我只是逗你玩的,不是在嘲笑你……堇儿?”安敬思疑惑一唤,因为杜堇忽然停止了挣扎,在他胸前垂着脑袋不知想什么。

    难道不是怨他喊娘子,是因为刚才那一下……安敬思咽了咽口水,暗斥自己真是歪脑筋,堇儿才多大啊,怎么会懂那种事(作者斜眼:你就很懂吗?),况且,他们是同性,再怎么心术不正也不会不正到他身上吧。

    就在安敬思急得冒汗时,杜堇终于缓缓抬起了头,用一种极无奈极鄙视的眼神望住他。

    安敬思直觉不对:“到底怎么了?”

    杜堇长长叹了口气,声音是轻松中带着点倦意:“以后不许喊我娘子什么的,我最恨这种称呼了。”

    安敬思点头:“好,我记住了。”

    他们在一块背风的平坡停下,让羊儿在草地上自由地啃草,他们也坐在山坡上吃干粮。因刚才的事,两人之间又冷了下来,谁都没有出声说话,尴尬地让人难熬。安敬思呆不住,跑下去追几只走远的绵羊,一直没敢望他的杜堇见他一走,目光就不由蛰了上去。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失落,难道是想让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吗?他要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就不会对自己那么亲密,而她自己,也会很不自在。

    发觉自己竟为这种小事忧郁,杜堇不爽地揪了把地上的草,心里暗暗下决心:不行,她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杜堇一人坐了许久,午后的太阳将她晒地浑身暖融融,困倦也慢慢袭来,干脆找了棵树靠着打起了盹。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了安敬思的声音,她懒得去听,胡乱嗯嗯答应,然后肩膀被轻轻一拉,整个人就倒进了一片稳妥坚实的地方。

    杜堇早坐累了,这样一躺下,顿时舒服地喟叹一声,挪蹭着找到个好搁脑袋的软窝,放心地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一只小猫一直在蹭她的下巴,还咪咪笑地对她说:我好喜欢你的下巴,可以让我亲一下吗?杜堇见只是只小猫,爽快地点头答应,那小猫便爬上她的身体,仰头用它的小嘴轻轻吻住了她的下巴。触感甚是奇妙,柔软又带点湿热,还能感觉到小猫喷洒过来的呼吸,味道……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

    又过了几日,杜堇和安敬思之间的关系并没有比之前好些,话题也不多,但是两人却一直相伴,安敬思放羊杜堇都会跟去。杜堇的脚没再起泡,也没有再被安敬思抱到肩上,更没再做被小猫亲的梦。杜堇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有股失落。

    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月,杜堇逐渐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安敬思与村里人奇怪的关系。安敬思不是普通的没有玩伴、与人不和,而是没人愿意靠近他,不论男女老少,不管他有多谦逊有礼,人们就是远远避开他漠视他,甚至有些唯恐避之不及的程度。

    她知道安敬思有怪异神力,可也不至于让人害怕到这种地步。难道安敬思也是个不祥之人?杜堇心里纳闷,他若真是这样的人,那他们之间就有很多共同点了。

    她必须将这件事弄清楚,因为,安敬思若真是不祥之人,那么,她就可以不必想着离开了。

 第12章 牢狱的幼年

    一日,杜堇照常跟着安敬思去山上放羊,走到一半时,水囊的水喝完了,杜堇又累又渴,看到不远处的一户人家旁边有个水缸,朝前面的安敬思喊:“我去喝口水。”就跑到水缸痛快地喝了个饱。

    这时,杜堇听到一阵咿咿呀呀的婴孩声,张眼一看,是一个不足两岁的小朗儿从屋里走了出来,他张着好奇的眼睛紧瞅着杜堇,挪动小腿慢慢走了过来。

    杜堇本不想搭理,可那小郎儿似乎很喜欢她,走过来甚至爬到了杜堇身上,直对杜堇咯咯咯地笑。又是这种纯真烂漫到有些傻气的笑,杜堇的抵抗力再度崩塌,嘴角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

    几丈外歇息的安敬思看见这一景象,眼睛霎一亮,向着这边走近,可走到只剩半丈距离时又停下,靠在一棵树上远远看杜堇和小郎玩闹。

    杜堇正抱着小郎儿玩骑马游戏,腿上忽感一阵湿热,正是小郎儿屁股下的位置。杜堇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将小郎儿提起放到地上,果然腿上湿嗒嗒的散发着一股新鲜尿味。杜堇懊恼地皱起眉,瞪向那不明所以望着她的小郎儿,没想到小郎儿被这么一瞪,哇地哭叫了起来。

    正当杜堇不知如何是好时,安敬思已快步走过来,见她腿上那摊水迹,即笑着抱起小郎儿,学着孩童的话语道:“一泡尿而已,没有拉粑粑在你身上就好了。不是谁都能像敬思哥哥宽宏大度,受得了你吃人的凶样。”

    杜堇讷讷地无脸辩解,见安敬思三两下就将泪汪汪的小郎儿逗笑,心里不太舒服,逐朝小郎儿扯了个大鬼脸,小郎儿嘴一扁,又大哭了起来。

    安敬思这下来气了,肃脸斥她:“我说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一阵尖叫忽然传来,两人惊疑望去,只见一位妇人脸色惊惧地大叫着:“不要!不要杀我的孩儿啊!”向他们狂奔过来。

    什么?哪只眼睛看她要杀这孩子了?

    杜堇握紧拳头,充满戒备地瞪着那个奔过来的农妇,谁知,她跑到几尺外时,对安敬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天抢地地哀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儿!我求你!他只是个不通人性的小婴孩,请饶了他吧……”

    杜堇大吃一惊,原来说的人不是她,可安敬思也没做什么啊。难道,安敬思以前杀过人?

    杜堇惊疑地看向安敬思,只见他早已青白了脸,神色极之羞愤慌乱,急急解释:“大娘误会了,我没有要杀他,我只是抱抱他……”

    农妇根本不听他解释,只一个劲地哭叫磕头:“求你放过他吧!我给你磕头了!将我的孩儿还给我吧,你要打就打我吧……”

    杜堇看不下去了,正想上前替安敬思说几句公道话,安敬思就放下了孩子,转身狂奔而去。杜堇瞥了一眼如劫后重生般抱住孩子的农妇,往安敬思方向追去。

    安敬思没有跑多远,杜堇找到他时,他正在向一面山壁狂掷石头,因天生力气大,那坚硬的石壁被他击地布满坑坑洞洞,石头更是纷纷碎裂落地。若不是亲眼所见,任谁也不相信一个十五岁的少郎会有如此强悍的力量。

    杜堇站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看他发泄着自己的愤怒不甘,直到筋疲力尽,躺倒在地上。

    杜堇慢慢踱过去,将装满了水的水囊丢给大喘着气的安敬思,然后学着他向山壁用力掷石,可那程度简直和给山壁挠痒痒没两样。杜堇自嘲地叹了口气,在安敬思旁边坐下,毫不客气地抽走他手上的水囊咕噜咕噜地喝起来。

    安敬思已经平静下来,他望了眼一脸平淡的杜堇,撇开脸问道:“你不怕我?”

    杜堇淡淡反问:“为何要怕你?”

    他的声音显得很低落:“因为我天生力气大,极易伤到人。”

    “哦。”

    他讶然转回头,紧望过来:“你仍是不怕?”

    杜堇瞟了他一眼:“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怕你还会在这里吗。而且,我认为力气小脾气大的人更可怕。”

    安敬思不可思议地盯了杜堇半晌,暗沉的眼眸变地盈闪灼人,嘴角缓缓勾起灿烂耀人的笑容,令杜堇只望一眼就撇开了视线。“堇儿,原来你也会说逗人的话。”

    杜堇暗骂自己心太他妈软,故意扯开话题:“你和村里人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对你避如蛇蝎?”

    原来,在安敬思七岁那年发生过一件大事。事件起因是与村里几个孩子打架,那些孩子年纪都比安敬思大,却被安敬思徒手打得头破血流,其中一个伤势极重,双手骨折,脑袋也破了个洞,差点一命呜呼。受伤孩童的父母当即联合报官,县衙派三名捕快捉拿安敬思,不想在捉拿过程中,安敬思又伤了一名捕快。县令大怒,一下子判了七岁的安敬思十年牢狱。

    此事在飞狐镇内掀起了轩然大波,许多人都质疑此案件的真实度,更有一些义士出面请求县令大人重审。县令本就担忧这一事件抹黑了他的办案能力,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将小安敬思拉到了广场,用粗大如腕的铁链将他捆在柱子上,让不服的群众亲眼见证他的怪力。县令先在牢里和安敬思承诺:如果当天你能在众人面前挣断铁链,我便立刻放你回家。幼小单纯的安敬思信以为真,果真当着数千人的面,崩断了身上牢牢绕了三圈的铁链。

    后面的事可想而知,安敬思没能回家,而是被关入一个特地为他制成的铁牢,牢狱期限更是无限延长。

    安敬思母亲何氏日夜跪在县衙门前请求开恩,写了长长的血书,称她儿子是星宿天君转世,来世间是要做拯救苍生的大事,把他关起来会惹怒众神,引来天灾大祸。群众啼笑皆非,都当何氏疯了,可她仍是日日击鼓鸣冤,被乱棍伺候也不肯罢休,如此一直坚持了三年之久。

    或许真是上天开了眼,恰逢僖宗皇帝为广纳壮士大赦天下,所有牢狱囚犯都被收纳入伍,而还未成年的安敬思,便也幸运地被放了出来。村里人都心有不甘,可又不敢拿他怎么样,便集体孤立他。官兵武士见到他会上去挑衅欺负一把,老少妇孺路上遇见会战战兢兢绕道而行,而安敬思再也没有还过一次手,再没为自己申辩一句。

    回家后,何氏为了让他尽快自立坚强,义无反顾与还没回过神来的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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