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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毒手阎王令 + 番外之 劫镖, 收徒记-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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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雷谷主托齐老前辈送来了药,”刘福全眸中隐含水光,“刘某感激不尽。” 
  “哪里,刘兄太客气了。哈哈哈……” 
  “你……们……”罗苍劲七窍溢血,喉头咯咯作响,他嘴角倏然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手掌蓦然一松,木筒落地,顿时摔个粉碎,一丛绿色的火焰化成一朵美丽的菊花绽开在浩瀚无垠的夜空,煞是绚烂——原来此筒暗设机关,稍稍一撞即碎,那根引线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 
  ——一瞬间,许多人认命地默默阖上双眸,一部分人下意识地尖叫出声,剩下的则上蹿下跳,大有返祖之嫌。 
  须臾。 
  片刻。 
  良久。 
  闭上眼睛的疑惑地睁开了双眼,尖叫的人嘎然而止,上蹿下跳者亦停止了喧闹——整个嵩山顶上静得连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月光照向清冷的山头,洒在已然躺倒在地、唇角兀自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诡笑的尸体身上,令人心头不由自主地发寒。 
  “奇怪,”白玉山喃喃道,“怎么还不爆炸?” 
  “你那么想被炸死吗?”连艳不客气地讥讽道,“如果白少侠当真觉得活着不耐,本姑奶奶倒可以不计前嫌免费帮忙。” 
  “你这女人……”白玉山自知难及对方的伶牙利齿,只得摇头苦笑,“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你……” 
  “咳,诸位,”苏放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道,“其实罗苍劲的计划早已为本楼所察,因此,今天在场的每一位均可安然下山。不过,”他话锋一转,一本正经地道,“这么多火药放着不用实属浪费,所以,经敝人与雷谷主商议,在此特邀大家看一场表演。” 
  “是啊,”雷玉笑得十分开心,犹如春花绽放,耀人眼目。“如今真相大白,巨孽已除,今天又是重阳佳节,庆祝一下也不为过吧?” 
  “什么表演?”林亭轩心头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为什么这件事连我们都不知道——再瞧瞧朝暮楼那边的人,亦是一脸茫然、满头雾水。 
  “烟花。”雷玉慢悠悠地答了一句,拿出一只精巧的竹哨运力一吹,清亮悠扬的声音响彻山谷。哨声才起,四面八方立刻耀起大片五彩缤纷、绚丽夺目的美丽花朵,霎时炫亮了整个黑暗的天空。 
  “真漂亮。”连艳抬首凝视着无比璀璨的烟花。 
  “是啊。”白玉山仰望星空。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忆起了惨死在梅亦情手里的兄弟,一时感慨万千。 
  “咦?”有人惊呼,“这是什么?!” 
  “……好象是几个字。” 
  “我看看……啊!这不是‘亭子’和‘芷儿’吗?” 
  偌大的四个字浮在半空发出耀眼的光芒,左边是“亭子”,右边是“芷儿”,中间还有一颗巨大的红心,内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爱”字。 
  “大师兄……”林亭轩苦笑。 
  “大哥……”宁芷儿嫣红了脸。 
  “快看!那边还有!” 
  “咦?这个字不一样……” 
  “南宫……零……”有人边瞧边念。 
  南宫泯暗呼不妙,急忙捉紧零的手准备开溜。 
  “你们打算上哪儿去?”余风飞面色阴沉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王家三代单传,现今只剩王贤侄一人,余某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瞅着他走上邪路……” 
  “何谓邪路?”零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视着余风飞,斩钉截铁。“如果不能与泯在一起,这‘王’我不姓也罢。” 
  “零!!”原本忐忑不安的南宫二少登时雀跃万分,哪里还顾得了什么场合,一把搂住少年当场吻了下去。 
  “你们……”瞧见吻得难分难解、旁若无人的两个人,余大掌门只吐出了两个字,神色颓然——算了!这两个疯小子,爱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老子不管了!!枕桥兄——他微笑着思忖——不知这样的结局你可满意? 
  当第三次“这是什么”、“那边还有”出现之际,武笑天与秦心逸对视一眼,当机立断,立马手牵手、头也不敢回地狂奔而去。等到呆呆地望着天空,半天才省过神来的齐响拔足去追的时候,两人早已跑得踪影皆无,只剩下齐大老爷的吼声兀自漫天飞舞、久久难绝。 
  “小逸!!大喜之日可别忘了请你齐伯伯喝酒啊!!!” 
  ……………… 
  冷眼瞅着苏、雷二人手手舞足蹈、乐不可支的模样,林副谷主吞吞吐吐地道:“大师兄,有一件事……” 
  “什么事?”雷玉暗暗戒备。 
  “就是……”林亭轩支支吾吾,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我已经把大师兄和苏大哥力斗暗煞组织、智勇双全、临危不乱、大义凛然、生死相随、情深似海、不离不弃的种种英雄事迹一字不漏地全盘禀明了师父、师母。令人奇怪的是,他们居然并不怎么高兴……”话未说完,他已拉着宁芷儿在人群里左拐右弯、东躲西藏,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知溜到哪个角落去了。 
  …… 
  苏、雷二人面面相觑,半晌,齐齐摆出个苦瓜脸。 
  “这下糟了……” 
   
   
  尾声 
   
  一个秀丽而隐蔽的山谷。 
  谷内山泉清幽、藤萝相缠、草木茵茵、花香馥郁。许多大大小小的木制房舍纵横交错,前前后后错落有致地布满了整个山谷,谷口搭建着一个高高的塔台,为观望警戒之用。 
  辰时三刻。 
  两条人影自谷内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偷偷摸向谷口,眼看着即将出谷—— 
  “站住!”霹雳般的吼声如炸雷一样在头顶响起,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年约四五十岁的彪形大汉好整以暇地拦住了二人的去路。“你们干什么去?” 
  “爹。”一见偷跑不成,面目隽美如女子的青年露出一脸灿烂的笑容,“我们只是起来活动活动,没有想到哪里去啊。” 
  “是啊是啊,”老实厚道的青年跟着附和,“我们只在这儿四处逛逛罢了。” 
  “你们别给老子装傻。”靳飞涯咧嘴一笑,“要走可以,”他拿出一根粗壮的手指指了指苏放,“你走,小雷留下。” 
  “这怎么成?!”苏放叫了起来,“当然是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留下也行,”靳飞涯大度地说,“继续分房睡。” 
  “都已经分开半个月了,”苏放垂头丧气地嘟囔,“为什么大武他们可以在一起,我们就不行?”——这可是攸关“性”福的大事啊…… 
  “那自然是因为小逸长得漂亮讨喜啊。”一个娇俏柔美、仪态万千的女子蓦然出现在他们身后,轻轻柔柔地道,“你瞧瞧你那五大三粗的傻样——自你来了以后,咱们绝心谷的乡土气息增长了一倍都不止。” 
  好毒。真不愧是“毒手”的母亲——苏放心里暗叹。 
  “娘,”雷玉谄媚地道,“您今天这身装扮真是娇艳动人,简直是颠倒众生,美得出神入化。” 
  “是吗?”雷忆雪抚了抚头上的金步摇,摸了摸嫩黄色的上等绢衣,心花怒放。“真的很美?” 
  “当然。”雷玉大力夸奖,“您的衣着大方得体,气质高贵、飘逸出尘,只可惜……” 
  “可惜什么?!”雷忆雪急冲冲地问。 
  “这个颜色搭配好象有点儿问题……”雷玉沉吟,他侧首征求苏放的意见,“阿放,你看呢?” 
  “唔,”苏放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半天(——直把靳飞涯瞅得双眼冒火),才慢吞吞地道,“的确,嫩黄的颜色虽然不错,不过尚不能完全衬托出咱们娘风华绝代的无边魅力。” 
  “小子,少叫得那么顺口。”雷忆雪扯了扯唇角,“这么说,这个颜色真的不太适合?”后面一句话问得甚是急切。 
  “是的。”苏放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夫君。”雷忆雪娇声呼唤——直把雷玉和苏放听得头皮发麻、四肢发冷。 
  “什么事?夫人。”靳飞涯通体舒泰地放柔了嗓音,柔情密意地应答。 
  恶……另外两人的鸡皮疙瘩霎时抖满了一地。 
  “我回去换个衣服。这两个小鬼就劳烦夫君将他们带回谷去——可别让他们跑了。” 
  “夫人放心,”靳飞涯神气活现地拍着胸脯,“保证一个也跑不了。” 
  “那我先走了。待会儿见,夫君。”说罢,一步三摇、婷婷袅袅地渐行渐远。 
  “夫人,你走好。”方才在儿子跟前的铁面形象早已化成了一池春水,靳飞涯凝望着爱妻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溢满了脉脉深情。 
  苏、雷二人悄悄对视一眼——终于摆平了一个。依雷忆雪对美的狂热执着,她这一去,起码要一个时辰方能回转。 
  “小雷,”收回了恋恋不舍的视线,靳飞涯语重心长、心平气和地开始了谆谆教诲,“不是为父顽固,只因你是雷家唯一的独子,须得担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 
  “爹,”雷玉眼光一溜,狡黠地道,“你不也是靳家唯一的独子,又为何不担负起应尽的责任?” 
  “这……为父自小父母双亡,所以自愿入赘雷家……” 
  “爹,”苏放不服气地道,“我也是自小父母双亡,我也可以入赘雷家啊。” 
  “不要叫我‘爹’!!”靳飞涯勃然大怒,“你入赘顶个屁用!难道你还能给咱们雷家生个一男半女不成?!” 
  “爹,”雷玉不急不徐地道,“我和阿放打算出去游历天下,增长见闻,估计没有三年五载恐怕不会回来。您和母亲自己保重,孩儿这就拜别了……” 
  “拜别?!”靳飞涯移动身形,方待阻住他二人去路,不料肚中突如其来一阵绞痛,当下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爹,”雷玉奸笑,“今早那碗清粥的滋味还不错吧?” 
  “你……你在里面放了什么?”靳飞涯颇为好奇,“居然能瞒过老子……” 
  “自从我五岁那年在您茶里下巴豆被捉住以后,孩儿便愤发图强、殚精竭智,花费了十几年时间终于研制出了这种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的特效泻药。”雷玉得意洋洋,“嘿嘿,孩儿总算能够青出于蓝,骗了您这个大神医一回。哈哈哈……阿放,” 他大大方方地拉起苏放的手,“咱们走吧。” 
  “好。”苏放兴高采烈地冲着靳飞涯挥了挥手,“多多保重,再见了,爹。”说完,两人运起轻功,眨眼之间已掠出去十七八丈远。 
  “说了别叫我‘爹’!!”靳飞涯暴怒,欲待举步去追,却又腹痛难忍,趁着四周无人,赶紧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蹿入了路边一堆茂密的草丛。“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等老子抓到你们,一定打断你们的狗腿!!” 
  “哈哈哈哈……”清亮的笑声悠悠传来,终至不闻…… 
   
   
   
  ——本文完—— 
无眠(送给喜欢大武和小逸的大人^^) 
某日,大武和小逸在绝心谷内呆得闷了,便抛下正为公务忙得焦头烂额的林副谷主,两人一起悠闲地相伴着上江南一游。 
此时正值秋高气爽、桂子飘香的季节,两人惬意地在湖上泛舟一行后便趁着月色登岸漫步,不知不觉来到一白日瞅着霜叶火红景致别样、晚上看来蒙蒙胧胧模模糊糊的枫林深处。 
初秋的风吹在身上仍有些暖意,天上的月亮又特别的圆,皎洁的银辉洒在枝叶上形成一片迷迷蒙蒙的景象。所谓“月上柳梢,人约黄昏”,在这么柔美的月光之下,大武当即决定诱拐小逸一齐配合着来一场幕天席地的激情戏——反正夜深林静,也不怕有人看见。 
两道人影紧紧地贴靠在一株枫树上相互纠缠,大武的唇舌自小逸白皙优美的颈项处慢慢往下游移,一只手亦悄悄潜入小逸略略散开的衣襟,隔着中衣挑逗地揉捏着少年胸前的突起。小逸喘息加剧,浑身酥软,渐渐站不住脚,伸手一勾,两人登时一起倒在了柔软的枯草地上滚作一团…… 
一阵煞风景的衣袂飘动之声倏地由远及近,一个背负着一麻袋状物体的黑衣蒙面人疾驰而过,压根没有留意到地上还有四只闪闪发亮的眼睛正注视着他。 
“嘿嘿,”大武瞅瞅远去的身影,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原来是个过路的,别管他,俺们继续吧。” 
“等一等。”小逸这回已清醒过来,又发现此地实在不太安全,谁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再有第二个“过路的”——心急之下便用力推拒起来。“我不要在这里!” 
“小鬼,”大武龇牙咧嘴地冲着他狞笑,“你敢不从?” 
“噗……呼呼呼呵呵呵……”小逸绷了绷,终究没忍住,捂着嘴把头埋进对方凑过来的厚实胸膛内偷偷地闷笑。 
一道剑光乍然从林外飞射而至,目标正是趴在小逸身上的大武的脑袋,同时还伴随着一声叱喝:“淫贼,纳命来!” 
说时迟,那时快,等这一剑刺过去的时候,地上的两个人早已踪影不见,使剑的青年眨了眨眼,愣愣地瞧着空空如也的地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见鬼了,人呢?他转头一望,不由得大惊失色。只见面前正站着一个衣冠不整、满面胡渣、脸带刀疤、目露凶光的巨汉,而自己想救的那个少年早被大汉拦在身后,全身上下遮得严严实实,连个衣角都看不见。 
“你干什么?!”大武杀气腾腾地道——幸亏自己闪得快,若是换个人,也许方才就已莫名其妙地成了剑下亡灵。这一剑出手也太卤莽了吧? 
“淫贼!快把秦少爷交出来!!”英挺的青年一惊之后,定了定神,重又气势凌人地瞪了回去。 
“咦??!!”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衫的小逸闻言大为诧异,好奇地自大武身后探出头去。 
好一张沉鱼落雁、如曜日般夺人心魄的容貌——天下竟有此等美得惊心动魄、不可方物的男子,难怪这采花贼会见色起意、胆大包天地几次三番亟欲上门偷香窃玉。 
“秦、秦少爷,”不知怎地浑身一热,青年突然口吃起来,连带着涨红了一张俊脸。“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脱离这卑鄙下流的淫贼的魔掌!”他信誓旦旦、气壮如牛地保证。 
“他才不是什么卑鄙下流的淫贼!”小逸极不高兴地走上前去,一双亮如星辰的黑眸冷冷地瞪向不知所措的青年。 
“可、可是……他刚才明明……” 
“还有,我根本不用你救。”小逸不客气地打断了他,“别以为带着把破剑就可以任意出手伤人!”——忆及方才的那一幕,他心中就怒火狂燃。 
“破、破剑?”青年睁大眼睛望了望兀自握在手中明如一泓秋水、由上好精铁所制的利剑,讷讷地道,“可、可是他……他对你……难道我不应该……” 
“就算他对我做了什么,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又关你什么事?!”小逸大声地、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这句话直把大武听得心花怒放,止不住地乐。小鬼就是小鬼,什么时候都率直得可爱——果然不愧是俺喜欢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眉开眼笑地揽住小逸的肩,若不是眼前还有个碍事的人,他还真想把刚才进行到一半的事情继续下去。 
“你、你们……”青年的眼珠子瞪得差点儿没掉到地上,“这、这么说……你、你们是两、两情相悦……”唉,可惜大好的一朵鲜花竟然插在了牛粪上,真是明珠暗投、日月蒙尘……他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面目凶恶、横看竖看都不象好人的大汉一番,再瞧瞧还带着股纯真稚气、年岁尚轻的少年,蓦然间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定是你这贼子以花言巧语蒙骗了秦少爷,才让他对你死心塌地、言听计从……” 
“花言巧语?”大武讪笑,“俺平生什么话都会说,就是不会花言巧语。” 
“你是谁?”小逸蹙眉,“你怎么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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