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勾月-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请不要再制造事端”、“请快点离开吧!”,那双透沏水秀的双眸不断地无声地恳求着。
慢慢地垂下手中的剑,“很好,算是看清楚你是号什么样的人物。这件事等我回禀家父,你休想再有机会跨入我们家半步!”
封青云转向蘸子,欲言又止,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掉头离去。
※ ※ ※
“为什么?”熏子口气平静,但语多不满地问道。
悠长地吐出灰蓝色的水菸,半迷着眼的泷傲都靠坐在床头,冷冷地看着坐在花桌旁的薰子。让人摸不透在想些什么的冷酷面容上,刻写着寒气阴郁的锐利。
“你明知道会把他惹到什么地步,明知道会破坏你的结婚计划。所以不要再耍我了,莫非你早就计划好这一切,等走到这一步,让封青云达成你……达成你不想结婚的目标吗?”
“你说呢?”不经意地拂开发海,眉宇桀骜不驯地扬起。
“你……又树立一个敌人令你洋洋得意是不是?没有敌人你就活不下去是不是?这世间的一切对你都是游戏吗?没有仟么事能让你认真的想想,怎么样做对自己才是最好的吗?明明是一桩万利无一害的婚姻,却被你这样亲手给毁了。我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气急败坏地,薰子几乎想槌起桌子,幻想那是泷傲都的头!
弹弹菸灰,将水菸放置一旁,泷傲都直起身,“那你又在想些什么呢?自从知道我打算成亲后,你又盘算些什么呢?我并不是没有眼睛的人,熏子。刚刚你并没有怎么反抗他碰你。为什么?凭我教给你的功夫,你要对付他并非不可能,可是你却让他抱住你?这也是有计划的吗?这是什么样的计划呢?”
刺入内心深处的锐利目光,刨开结痂的伤处,再一度地刺伤她。连痂带皮的被撕扯下,鲜血淋漓的是她的心抑或是她的顽固自尊?
“要不要由我来说呢?”泷傲都放下一脚落地,缓慢地站起来,“你以为可以结束这一切对不对?你以为可以让他取代我?想从我身边逃离,所以不自觉地诱惑下一个牺牲者挑战那搏命的游戏,在我不知不觉间,把我拱出你的世界,这就是你的打算?”
一步步接近,那速度缓慢得让人心焦,让人坐不住地想逃。
“不,我没有那么想。”五指使力地握住杯子,直到指尖都发白。
“那或许是你下意识地去做?不自觉地去做?就像贪食的蜜蜂忘了花儿有毒一样的,吸引了牺牲者接近?这次被你挑上的牺牲者是封青云吗?用你的天真掩饰邪恶,你是不折不扣的坏孩子,冷薰子。这样是不行的,我不是说过了吗?了解你的人只有我喔!你不会想要封青云那样轻而易举就会被你榨干的年轻小夥子,他们不懂得怎么拒绝你的诱惑,肯定会被你迷得团团转。到时候,麻烦的人可是你。”
修长的略带粗糙感党的食指挑起了她的下颚,“不可以这么做喔,薰子。”
煽情蛊惑的双眼吞噬着她的所有。
“这样挑动人心的双眸,这样颤抖着呼吸的鼻,这样聆听着话语的乖巧的耳。”顺着话语,指尖滑落的每一处都燃起了灼热的触迹。
“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才可以这么做。知道吗?”
食指滑入微启的菱唇内,恣意的搅动着。
“想要逃的话,逃看看呀!逃的后果……你是知道的。”缓缓低下的,他的唇几近要覆盖住她的。“绝对,不要随便地挑动我的界限,熏子。”
思绪中止在灼热的红焰蔓延间。
第四章
天上月,摇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与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始于一种微妙细小的波动,就像细雨落入波心般,缓缓地荡成一圈又一圈渐层扩大的波纹,巡回不断地在心中萌芽,骚乱的源头是那样的微妙发生,导向无法控制的汹乱波涛,颠覆沸腾。
要命的是,不知如何制止它发生。
欲望的气息凶猛,远扬的意识怯儒的回避,不去正视它也许就不会受到伤害。弃守身体的防线,为的是保留最后的禁区不被突破,做着徒劳无功的无言抗拒。
凝聚他额前滴落的汗水,坠落于她微启的双唇间,热情的汗是咸湿的泪。
被分割的意识,幻化成两个自我,一个被拥抱耽溺的肉身,一个被回忆挽往近似场景的灵体,并存又分裂成两半冲击着她。
拜托、拜托,谁都可以,谁都好,谁快来救救她?
反覆的咒语改变不了早已坠陷的事实,就如同第一次见到他时,心中就已经产生的领悟,这是条引领自己毁灭的道路,只要被这样的男人拥抱过后,自己必定不再能保有自我,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自己,从此被界定的分水岭所分割,她不再是她了。
从六年前嬷嬷领着胜利者雄姿的他,来到她身边那一刻,就注定的事实。
※ ※ ※
“薰子,见过泷公子。他是唯一通过游戏的人喔!”
十五岁的冷薰子,犹带一丝稚气的脸庞己然可见美人胚子的清丽纯美,娇小完美的瓜子脸,像要占去整张脸的一双无垠星眸,黑澄澄像片明镜,映照着眼前男人的身影。欲言又止的粉嫩菱唇启了又合,最后闭下双眸,娉娉然地,施身行礼。
“薰子见过泷公子。”
长而漆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不住地颤动着,这是唯一被看穿迹象,看穿她的假装镇定与硬撑坚强。十五岁,毕竟是个称为小孩的年纪。
“什么!我用生命换来的竟是个|乳臭未乾的丫头吗?真是的,这算是诈欺吧!”双手交叠于身前,那相形之下要比熏子多出三个头的身长,由上而下的脾睨着她,狂气而霸道的带着天生王者般的自信。“啧,早知也该先问问货色,虽然我也是无聊得要死才会被那帮人挑拨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是难道你们这儿除了这种|乳臭未乾的小鬼,就没有更好的了吗?”
“这……泷公子,在玩游戏之前,大家都见过薰子的呀!怎么你忘了吗?她一直坐在彩椅上,等待游戏胜负呢!”不知所措搓揉着双手的嬷嬷,结巴地解释道。
“八成那时醉得胡涂了,距离那么远,没看出她还是个小鬼。长得虽然挺漂亮的,可是很抱歉我没有抱小鬼的心情。这场游戏我看就作罢了,人我不要了,黄金你们大可留下来没关系,大爷我要走人了。”泷傲都一耸双肩,掉头而去。
“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嬷嬷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用这种理由拒绝。
一般而言,男人对于开苞这种事最热中不过,年轻貌美的处子身价也最高,可却偏偏遇到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男人,顿时间所有的人都傻了眼。
熏子握紧拳头,止不住浑身的颤斜。屈辱是有的,但是再大的屈辱她都尝过,死里逃生的自己又岂会忍受不住这小小的耻辱感,真正令她充满怒意的是自己不能达成游戏的最后阶段。
稍想一下就会知道,这场赌博游戏若是因为优胜者嫌弃奖赏,传出去之后,自己身为花妓的前途也没了,从此以后在烟花巷中还有什么立足之地?她若不能满足客人,就无以维生,而谦谦与董堇都要依靠着她呀!
不经思索地,薰子追着刚走出门外的泷傲都,“请等一下!”
他停顿脚步,半回头地看着身后的她,“还有事吗?”
“您忘了带走一样东西。”薰子静静地看着这名从刚刚就以骇人气势来去如风的男子。先前第一眼虽然会有些害怕,但现在她一心只想到谦谦与董董的未来,害怕也丢到脑后,被足勇气直视着他。
“喔?”他扬高一眉,森冷无情的俊脸略过一丝兴趣。“我漏了什么?”
薰子从袖中抽出一柄备用防身的小刀。
望见那柄锋锐的小刀,泷傲都起初以为她是气得想杀人,继而一看她举起小刀搁在颈子边,眉心登地皱起。
“请悄等一下就好,我立刻把这条命让你带走。”语气中丝毫不见玩笑意味,她扬起手腕正要自刎时,大手强硬地握住她。
“这是什么意思?我最讨厌人作戏了!”五指深陷那细得如同竹枝的雪白手腕,只要多分力气,她的手必会折断。
但是薰子对于这样的疼痛却连眉也不皱,“作戏?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您来到寻芳阁不就是为了玩乐吗?既然您用您的命下去玩,那我也得依约把我命给您呀!即使您对这副身子没兴趣,我却不能让您空手而回、败兴而去,所以请您稍稍等候,我马土会把……啊!”被用力一钮的手腕,脱手的放出那柄匕首,掉落到地面发出匡当响声。
“你是白痴还是呆子,我都已经说了黄金送给你们,我不奉陪了,你还听不懂吗?快快拿着百两金子去找个普通田舍,安分地过日子,别在这种地方玩这种无聊游戏了!这里不是你这种小鬼可以待的地方。”
笼罩于怒焰下的泷傲都像要从双眼中喷出火花似地,瞪视着冷熏子。但是她连眼都没眨一下静静地说:“泷公子,请问您已经生出鸡的蛋,可不可以把鸡再塞回蛋里面,告诉它它不该出生,快快消失吧!”
“你在说什么傻话!那当然……”意识到她问题的真正用意的泷傲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似的,闭上嘴巴,重新打量起她来。
“已经开始的游戏,不玩完是不会结束的。规则是我订下的,玩的人是你,现在优胜者有权利处置这个结局,但是您既然玩了这个游戏,把它玩到完不也是一种义务吗?若您忙得没空把游戏结束,就由我来代劳吧?”
聪明如他,立刻捉住熏子这连番举动的用意。十五岁的孩子拥有的决心却足以让许多成年男子汗颜。好奇着她背负着何等理由,竟如此坚守自己非走上这条不归路,泷傲都放开她的手腕,那雪白几乎呈现透明光芒的玉肤上己烙进泛红指痕,明日会留下紫青色的瘀痕吧!
“你对男人有多了解,小鬼?”
熏子触及他那转换着缤纷色彩的瞳眸,问句的隐喻呼之欲出,她也不至于苯到误解他是在问她对男人的常识。泷傲都的问题自然是集中在她对于男女之间情事上的认知。不够老练的伪装在她双颊泛红时己透出失败。
“从嬷嬷那里,我知道得够多了。”
“是吗?”他笑笑地反问:“你这样的小不点,我可能会一不小心就抱碎了,这你也知道吗?”
望着他比起一般男子还要高壮的身型,交叠上嬷嬷曾告知的房中事,薰子说不害拍是骗人的,但那又如何?决心把命交付命运来决定的那一刻起,不论胜利者是老是少是胖是瘦,她都必须要和那人共度春宵,她也已经做了这样的心理准备。幸运的是,泷傲都虽然高,却并非粗壮,包裹在长袍下的身躯看来劲瘦有力,决非粗胖臃肿。
再鼓勇气,薰子酣红着双颊回道:“那种事,不做是不会知道的。”
“好个回答。不做是不会知道的吗?意思是要我做看看罗?”他伸出手挑起熏子的下巴,端详着。“看不出你个子虽小,胆子倒是满大的。”
努力不被他恶意挑高的眉宇及毒辣的言辞吓跑,熏子相信那双未沾半分邪气的眼,他或许如传闻一样冷血无情,无所不用其极的达成自我目的,是个与之为敌不如与之为友的可拍敌人,但那双眼让熏子相信他是个会信守承喏的人。只要有这点就够了。
泷傲都是否就是运命挑给她的主人,很快答案就会揭晓。
“老实说,我不但对嫩草没什么兴趣,也懒得碰惊弓小鸟般的处子,更没有在床上见血的变态嗜好,所以我不想抱一个十五岁的小鬼。”他以考虑的口气说着。
“不论您要我做什么,薰子都不会有意见。”
唇角一撇,那瞬间俊美的容貌添了点稚气的温柔,“要我调教你吗?小鬼。”
“只要您高兴就好。”薰子不知道日后这会成为自己的口头掸。
“以后这句话,不要随便对其他男人说。这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泷傲都伸出手,“过来,薰子。”
顺从地把手放在他那大得淹没自己的手的手心上,微微仰头望着他。
“看来我的好运又帮我不知不觉地赢到一样我没有想像到的东西。从今天起,你就是属于我的了,薰子。”
※ ※ ※
“啊!”耳朵被重重地咬了一下。
黑眸俯视着她,“你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说!”
不过是一瞬间的回忆从前,却重叠于此刻交缠为一。六年前同样的一双大手导引她领略肌肤相亲的悦乐,同时也让她品尝到无法控制自己的狂喜,但是从那一刻起自己小心翼翼藏起的真心不断地被破解,被逼退到最深的角落,深拍有一天她再也不能管住自己的心,狂野地朝他
……
“我想什么重要吗?”
“马上就执拗起来了,从以前到现在就是这个脾气没变。”泷傲都吸吮着刚刚咬伤的耳廊处,这是熏子脆弱的地方,每次被他这样一吻,连力气都无法使出,浑身虚软。
“不……不要!”下意识地低呼出声。
“不是不要吧?”沿着耳朵一路吻到她敏感的胸前,那儿已然泛起一片潮红。“不是已经很有感觉了吗?这里,还有这个地方都是……”
伴随着吐息与话语骚痒在热烫的肌肷上,颤抖的每一寸凝脂都在渴求着碰触,像被断瘾的酒鬼渴望一滴止瘾的酒,她渴望着他的碰触,但他恶意的挑弄只是不断地在她发烫的身躯上吹气,直到她几因挫折而哭泣,不自觉地捉住他的大手,移往自己渴望他碰触的部位。
“怎么了?愿意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了吗?当我一心取悦你的身子的时候,那不礼貌的小脑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什么事让你想得出神?”
热气自下半身散发,她不自觉地以粉色的舌尖轻舔着乾涩的唇,“我……只是想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喔?当本人就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想起以前?想什么?我第一次碰你的时候吗?”他笑着,终于开始亲吻她,抚摸着她在烦燥而焦虑的逼迫下,不住扭动的身躯。
“嗯!”啊……与他光滑坚硬的身体碰触的感觉是如此之好,她起初的不经意己经转为故意的摩蹭,每一次靠近又分离的身体,就像是场逼人疯狂的游戏,呼吸渐乱。
“那时不知谁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结果却哭得梨花带泪,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有多虐待你,天知道我己经天杀的努力温柔了。果然十五岁的小鬼还是很难缠的!”
过去不明了的纠结疼痛现在己经完全知晓了,她要他,要他置身于自己的体内,希望他强烈的拥抱就算直到她破碎也无所谓的紧紧拥抱。那强烈的渴望让她开始紧贴住他的身躯,发出无言的邀请。
“傲都……傲都……”
蒙蒙情醉的星眸荡漾出风情,攀住自己的雪臂催促地拉扯着他的双臂,一如她不自觉勾起的腿,为他准备好地架住他的腰。拢傲都自身也已濒临忍耐的终点,他低喃地,“真难以想像当年的小鬼会转变成这样让人无法自拔的美丽尤物。我真是天杀的幸运极了,幸好当年你很有热诚地把我留下,卿卿。”
“傲都!”
她娇怨地声音让他不禁微笑,“再多一点焦虚,就像我这该死的只知道你的身体,天天渴望着你一样,再多唤我一点,再多求我一点!我想要听到的就是你乞求我的美妙啼声。”
“你真是最差劲的男人了。”明知被他逗弄了,却还是渴望着他,自己也真差劲。
“你的赞美我收下了。然后……”那蓄势待发的部位也等不及地触及她柔软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