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鏡狂想曲上-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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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弟也呵呵一笑:「这样才不会浪费学长送我的一堆天币嘛。」
「陈少翎!你居然用天币贿赂学弟..」
「什麽贿赂?讲这麽难听!我是奋发向上的高二学生,不能玩游戏,送给学弟物尽其用有什麽不好?重要的不是钱,是心意!」
李文豪冷冷地说:「那你私底下签赌算什麽心意?」
「啥?」千秋这回可听不懂了:「签赌?」
「不要装了。你那两个好兄弟在到处收赌金赌你的输赢,你敢说这不是你主使的?」
「什麽?!」千秋很难得地失声大叫。
学弟接口:「对啊,学长,今天中午就有人在买了,一注五十,好多人都在买,我们班也有人买。你不知道吗?」
巴西人~~~法师~~~~~!!
小翎忽然有种被自己哥们从脑後敲一棍的感觉,千秋却还要火上加油。
「喂,小翎,这件事你来解决吧。」
小翎一阵恐慌:「什..什麽?」
「中午没睡午觉又表演攀岩,我累了。你自己去找法师跟巴西人问清楚吧。」
「喂!!!」
小翎差点昏过去,然而叶老爷早已闪得不见鬼影了。
「你们两个啊!」
当小翎杀回教室找巴西人和法师算帐时,他们正在整理长串的签赌名单,旁边一个塑胶袋,放满了百元钞票和五十元硬币。小翎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半休克状态。
「嗨,你回来了啊?下注情况很热烈哦。」巴西人一脸兴奋地向他报告。
「你们干嘛背著我做这种事啊?」
「因为你一直都很忙,没机会跟你讲啊。」法师兴致勃勃地问:「怎麽样?你成功了没?」
小翎白他一眼:「我看起来像成功的样子吗?」
「这样啊?」两人看起来都有些失望,不过随即又振作起来:「还好,我们是组头,不用怕赔钱。」
「喂,你们很够意思哦!之前还一直叫我不要做..」
「可是你不是很有信心吗?」巴西人说:「这是我们支持你的方式呀。而且还可以赚点零用钱。」
法师连连点头:「对呀对呀,难得遇到这麽好玩的事,总要让其他人也参一咔吧?」
还说得头头是道哩!小翎苦不堪言,拿过名单来看,只见已经有近五十个人下注,将近一半是他们班的,其他的是直属学长和学弟。还好,情况不算太严重。
「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马上把钱还人家,不要再赌了。」
「那怎麽行!」两人齐声叫了起来。
「你们在校园赌钱,要是被抓会倒大楣的!」
「哎哟,消遣一下有什麽关系,一注才五十块而已,另外五块钱是组头的手续费。你自己不是也说,要玩就玩大的咩。」
「不行啦!」
「喂,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耶,为什麽有时候天不怕地不怕,有时候又龟毛得要命?」
小翎被说中心病,差点答不出话来,想到兹事体大,还是不能松口:「不是这种问题吧?这是我跟蔡志的事,为什麽要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同学间开开玩笑就算了,干嘛要赌钱?事情一扯到钱,马上就变脏了!」
「你很古板耶,奥运跟奥斯卡也都嘛有人签赌下注啊,难道奥运跟奥斯卡都很脏吗?大家会愿意出钱,表示很重视你们之间的胜负啊。」巴西人苦口婆心地说。
法师也帮腔:「而且你这时候说要退钱,同学一定都不会谅解。挡人财路会被马踢,你听过吗?就算你赢了,以後也会被全班追杀的。」
小翎真的快要哭出来了。会不会被全班追杀还很难讲,但若是再反对下去,两个好朋友铁定第一个跟他翻脸,这是他承受不起的损失。虽然实在很讨厌金钱交易介入,还是只能妥协。
「这样吧,已经收的钱就算了,但是到此为止,不要再接受新的下注,好不好?」
等他们两人勉强答应,他才暂时松口气,专心上课;然而他还是忍不住要徵询千秋的意见。
「我这样做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千秋仍是蛮不在乎:「谁晓得?」
「你难道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吗?」
「我哪晓得现在小孩变这麽可怕?居然连签赌都来了。想当年〈六年以前〉我们这些高中生是多麽清纯,打赌顶多只赌电影或饮料,唉,真是人心不古啊!」
「你觉得他们两个会不会照我的话做?」
千秋嘿嘿二声:「你说呢?」
小翎捏了一把冷汗:「你是说他们还会继续收赌金?」
「废话!就算他们不做,别人也会做,你操这心又有什麽用?」
「不要讲风凉话了,事情一扯上钱,就会变得很麻烦耶!」
「一注五十块而已,有什麽好麻烦的?反正他们赌他们的,我们忙我们的,互不干涉。」
「我是怕会越弄越复杂。」
「这个也怕,那个也怕,这样根本都不用做事了。总之,与其烦这些事,当务之急你要马上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麽事?」
「赶快去下注买你自己输。」
「喂!」
「我是说真的,当你跟人比赛的时候,场外赌博就要买自己输,这样就算比赛输了也可以拿到钱,你没看过『海上钢琴师』吗?这可是男主角1900的至理名言啊!」
「你..」小翎差点当场气绝:「海上钢琴师那麽美的音乐,那麽感人的剧情,你却只记得这句话?」
「因为这句话最实用咩。」
小翎决定在放学之前避免跟他说话。
第二天,正如千秋所预言的,签赌活动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急速扩大,参加人数从五十飙到将近两百,分布范围囊括高一到高三,俨然成为全校性活动,巴西人和法师收钱收得不亦乐乎,小翎因为千秋一席话,断了劝阻他们的念头。
校园内开始弥漫著一股狂热的气息,各种流言谣传满天飞。有人铁口直断地认定小翎一定会找人绑架志,也有人建议志学香香公主把自己衣服的缝隙全部缝起来;甚至还有传言说,已经有两股敌对势力组成桩脚团,打算暗中协助两方当事人获胜,以操控赌局结果。至於两位主角,走在路上常常被人拍肩膀:「加油加油,千万不能输啊,我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多少钱。」一时间还真会生出一股错觉,以为自己成了背负世界和平全人类福祉的科学小飞侠。
经过前一天的惊险战况,大家见识了陈少翎的实力,再加上暗黑桩脚团的传闻,更让人不敢掉以轻心。藤木家族开始轮流担任志的护卫。志成了重要人物,不管做什麽都有人代为跑腿,当他必须外出的时候,一定会有四个藤木前後左右包围,把他夹在中间,目的就是避免任何可疑人物接近他。只要看到有人手上拿著毛笔、画笔或任何可能弄脏他衣服的东西,绝对会把那人隔离在三公尺之外。当师长们看到一群男生成菱形行进队伍在校园走来走去的时候,都是一头雾水,而学生则窃笑不止。
这种状况对志来说,实在是无比地尴尬。他曾经幻想过要成为全校闻名的名人,现在真的名扬校园了,却是整天暴露在别人的眼光下,一点隐私也没有,真不晓得陈少翎怎麽受得了。当他发现他连上个厕所,都得在四个一脸郑重的学弟陪伴下,行军去洗手间的时候,他真的冻未条了。
「学弟,这太夸张了吧!只不过是尿个尿,用得著这样吗?厕所已经够小了,你们四个大块头塞进来又不尿,别人都没地方站了!」
藤木二号回答:「没办法,厕所是最容易放松戒心的地方,我们一定要特别小心。」
「拜托,我才没那麽逊咧!」
「昨天不就差点被拿走了吗?」多嘴的藤木四号在志凶狠的眼光下闭了嘴。
「总之学长,我们不能让陈少翎抓到任何机会骗你脱掉制服。」
「可是我今天最後一节是体育课,一定要换衣服啊。」
「学长你把制服带去上课吧!」
「你起肖哦?」志快发疯了:「我上体育,你们班不是也上课吗?陈少翎哪有办法跑到我们班偷制服?而且教室还有值日生在。」
「学长,陈少翎一定会想到办法偷溜的,我们全班都知道,今天第七节一定会出事。」
「我倒要看他怎麽偷溜..」志忽然一惊:「等一下!你们全班都知道我今天上体育?」
藤木五号点头:「对呀,你们班的课表,我们一人印一张,是隔壁班抄给我们的。搞不好全部高二都有一张。」
志目瞪口呆:「学弟,我觉得你们这一届脑筋有点问题耶!」
「还不是陈少翎害的?」
志心想,说的也是,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是小翎。问题是,他在高一的时候明明很正常啊〈除了「那个」以外〉!难道是他在休学的期间内,发生了什麽事吗?
那麽,如果他没有休学,顺顺利利地跟著其他人一起升上高二,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的风波了?
他为什麽会休学?是被逼走的吧?被班上同学,还有..自己。
志狠狠地咬牙:不是!不是我!我可没有存心要赶他走哦!我只是不喜欢他靠近我而已,是他自己想不开,自己逃回家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谁叫他是同性恋!是他害了他自己!
藤木二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沈思:「学长!你体育课制服到底要怎麽办啊?」
志叹了口气:「好啦,我把它藏起来就是了。」
虽然大家都秉气凝神地等待决胜时刻——体育课的来临,当事人陈少翎仍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德性,显然毫不在意。不过同学们都知道,这家伙做事向来是鸭子划水,不露形迹,仍是一刻也不敢放松,紧张的气氛节节升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种外弛内张的紧绷状态终於在下午第一节下课时,被教官室的一通广播打破了。
17
「二之三陳少翎同學,二之三陳少翎同學,現在馬上到教官室來。」
法師從成堆的五十元銅板中抬頭:「教官找你幹嘛?」
小翎聳肩:「不曉得耶,大概是太久洠б姡胛伊税伞!顾l覺自己居然在學千秋講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巴西人臉色非常難看:「你還笑!要是教官知道簽賭的事‧;‧;」
「別那麼緊張,也不一定就是那件事啊,我天天惹事,教官搞不好等著電我很久了。總之,我先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向來容易緊張的小翎,此時會這麼冷靜的原因,當然只有一個。
看著他輕鬆愉快地離去,藤木一號蹙緊眉頭,心中湧起不祥的預感。
教官室裏,主任教官、輔導教官全都滿臉寒霜地等著他。
「這個是午休的時候,有人塞在教官室門縫下面的,你來看看。」
千秋裝出提心吊膽的表情,仔細端詳著教官桌上的照片。照片顯然是在室內拍的,照明不佳,全是五顏六色的曖昧光線,裏面幾乎擠滿了人,一望而知是個酒吧,而且畫面裏的人幾乎全是男的。相片看來是偷拍的,洠в杏瞄W光燈,顯得更加昏暗不明,畫伲埠艽植冢瑓s還是可以看見照片的主角。那個身上僅著深紫色背心和緊身皮褲,頸上戴著四五條皮項鍊,頭髮上噴了髮膠還灑了亮片,一臉媚態倒在旁邊男人臂彎裏的少年,不是陳少翎是誰?
千秋得努力忍著,才不致露出得意的表情:真是好照片!不愧是他的精心大作!
「還有這個。」教官鐵青著臉,把一張紙條推給他,是用電腦印刷的:「懇請教官嚴懲該生,出現這種學生是本校的恥辱。痛心疾首的校友敬上。」
墨色有點淡,小翎的印表機該換了。千秋心想。
「陳少翎,你有什麼話說?」
「教官,我覺得這張照片照得不好耶,焦距洠д{準‧;‧;」
主任教官用力一敲桌子:「不要再扯了!你平常雖然愛搗蛋搞鬼,還算無傷大雅,所以我也不想為難你,可是你這回太過份了!居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你說,你到底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
千秋苦笑:「教官,你這麼英明睿智,難道聽不出來我是在說反話嗎?這根本是個笑話,上面的人不是我啊!」
「哦?你怎麼證明?」
「它洠О盐仪逍旅撍椎撵‘氣拍出來。」
「陳少翎!」教官的青筋全都爆出來了。
「教官,」千秋表情嚴肅,又帶著淡淡的哀傷:「現在合成照片這麼發達,要做這種枺骱苋菀椎摹槭颤N你不先求證一下?為什麼就要一口咬定是我?」
「你以為我是那種人嗎?我剛剛花了一節課跑去照相館請人鑑定,結果說應該不是合成的!」
當然不是,是千秋昨天半夜兩點帶著照相手機摸出去,跑到Gay bar敚ё藙菡埲伺牡摹!
「只是『應該』吧?這畫面這麼粗糙,鑑定也可能出錯啊。再不然也可能只是長得很像我的人,搞不好就是有人刻意拍出來害我的。別的不說,這個寄照片的人自稱是校友,他既然拍了這照片,就表示他當時也在Gay
bar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