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寸(出书版) 作者:风为裳(婚恋,小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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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谢”字,把两个人的距离推得很远很远。
一夜安眠,或者无眠。
早上起来,吃了饭赶路。车子开出好久,静好才想起,那几枝百合花落到了小旅馆里。
'七寸'Chapter。7
第七章 过年便如过关,山雨欲来
因为对大女儿的放松,导致了她婚姻的破裂,所以,对静媛,左淑娴决定,一定要好好看着,现在不是兴说打婚姻保卫战吗?为了小女儿的幸福,左淑娴决定帮女儿打好这场婚姻保卫战。
01
这个年,对许家姐妹来说,真是山雨欲来,多事之年。
就在静好跟张亦回明月镇时,大年初二的夜里,静媛流产了。
柳一萍开金口允许儿子、媳妇留在娘家过夜。凯文却想这是难得到自由机会。对岳母撒个谎说回家,对家里说留在岳母家,然后去宾馆开间房……钱他都备好了,平常他给一个倒粮食的老板提供些粮储信息,过年,那老板给了他五千块。他交给静媛三千,自己留两千。
凯文偷偷跟静媛说出去开房的事,被静媛一通掐:“好你个朱凯文,敢背着我私藏小金库!”朱凯文委屈得跟蜡笔小新似的,说:“人家不就是好色嘛!”
—句又惹得静媛火光四起:“你还好色,说,色谁?”
朱凯文索性学着蜡笔小新的样子憨憨地说:“当然是色你啦!”静媛这才心花怒放。
对于出去开房的提议,静媛不同意。大过年的,军演不合适,再说了,肚子里都安着炸弹呢,他还敢点火?凯文兴冲冲提了个浪漫的计划,被静媛无情打击,有点讪讪的,像小孩子似的冷了脸,说:“你不想就说,少拿我儿子打贫儿!”
静媛心软了下来,杂志上都说新婚怀孕对男人来说是种巨大的煎熬。更何况他们这种带球跑的夫妻。
宾馆条件很好,洗了鸳鸯浴。凯文就有些把持不住了。静媛的肚子疼得厉害,但她不想扫凯文的兴,以为咬牙坚持一下,就可以了。静媛疼得喊出来时,头脑发晕的凯文还以为她是在叫床,及至发现事情不对,静媛的身上已经流出血来……
叫了120连夜把静援送进医院。柳一萍和左淑娴闻讯赶来,见了朱凯文,脸色都很不好看。柳一萍伸手抡了儿子一下:“都跟你说啥了,不长记性!”
那是打给左淑娴看的,左淑娴倒也没领这份情,恶狠狠地对新女婿说:“静媛有个三长两短,看我怎么跟你算账!”
凯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右手狠狠地拽着头发,死的心都有了。急救的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儿子。自己怎么就这么浑蛋呢?若是静媛有什么事,自己……凯文不敢往下想,站起身来往急救室里看。时间慢得像油画上推不开的黑色色块。
静媛面如白纸一样被推出急救室,眼睛闭得紧紧的。凯文扑过去,紧紧握住静媛的手,眼泪呼啸而至。
医生白了他一眼:“大人保住就不错了,还有,病人的子宫受损,再瞎折腾,就别想要孩子了!”
柳一萍心里“咯噔”一下,“大夫,你这是啥意思?我儿媳妇在不能怀孕了?”
“听天由命吧!”大夫话留玄机,在柳一萍看来,那就是判了死刑。左淑娴像不敢动似的,原地站在那里,既不敢去看女儿,又不敢去找大夫,眼泪无知无觉地往下淌。这其间,大夫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她几乎是眼前一黑。自己就这两个女儿,这都是啥命啊?
02
静媛在医院躺了一周后才回到家里。确切地说,是回到左淑娴的家里。
虽说流产的事,怨不得静媛。但做母亲的,天生会把责任推到那个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上。就算凯文不懂事,你静媛也应该僅啊,孩子可是怀在你肚子里,怎么能让凯文胡来呢?还联合起来骗我,说在娘家住,结果去开宾馆!到底是做过小三的女人,心野着呢,欲望大着呢!
这些话当然不能对凯文说。能说的也只是老伴朱伟国。朱伟国瞪着眼睛,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也是个女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柳一萍心里别扭,再想着静媛回来,自己要伺候她。又不是真的坐月子,心里就更别扭了。还有,医生说她再有小孩子的可能性很小了,她柳一萍就这一个儿子……静媛当过第三者,当初不会是给别的男人流过几个吧?这样一想,柳一萍的恨又加了一层。柳一萍七想八想,越想越觉得这个媳妇真是不遂心。凯文那个傻狍子,愣被这死丫头糊涂油蒙了心了。
眼不见为静,于是再去医院时,柳一萍跟静媛和凯文说:“出院后,静媛先住你妈那里吧!我不会做饭,你爸做的也不是你吃惯的口味儿,在你妈跟前,想吃什么,想怎么样也自在些……我这段心情也不好,本来兴冲冲地准备抱孙子,东西我都买许多了,结果……”凯文看了静媛一眼,拉长声叫了声“妈”。
柳一萍继续往下说:“初五海南的机票退了,我想……”
“妈,让凯文再给你和爸去买,你俩出去散散心!我你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的!”柳一萍捏着静媛的手,眼里有了几许泪花:“这养儿养女的心操个没完,我这些天吃不下睡不好,也想出去散散心……”
边上的左淑娴觉得那简直是鳄鱼的眼泪。这是什么关头?儿媳妇小产,他们老游山玩水?静媛回家,自己守在女儿身边照顾她,左淑娴自然是求之不得。这几天她还思忖着,女儿回了婆家,自己要怎么去给她端汤送粥呢?跑得少了,自己会惦记。跑得勤了,柳一萍肯定会觉得静媛说了婆家不好,真真难为死人了。恰好,柳一萍提出让静媛住娘家,这再好不过了。
只不过,他们并不是为静媛着想,而是想逃出去躲清净,游山玩水,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左淑娴在心里这个恨啊:静媛啊,这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若不是当过第三者,有过那样不名誉的一段,凭静媛这长相,这本事,找个什么样的找不到?这倒好,找了这样一个要本事没本事,要个子没个子的男人,公婆还这样拿捏着!品质也说不上怎么样呢,第一次来家里就穿垫了增高鞋垫,当谁不知道呢?她左淑娴吃的盐比他吃的米都多。还有,说什么要自己开公司,屁哩,连个影儿都没有。
柳一萍有受骗上当的感觉。左淑娴有上当受骗的感觉。两个妈之间的芥蒂,又加了一层。
柳一萍跟凯文回家给静媛收拾东西时,凯文把自己的换洗衣服也往包里装。柳一萍停下来,板着脸跟凯文说:“我说了静媛可以住她娘家,你少去。”
凯文愣了一下:“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跟爸出去玩,难不成每天我还要打车回这么远的家,自己弄饭吃?”
柳一萍回自己的卧室,好一会儿,拿出几张存折,说:“这是十万块钱,原来是攒给你结婚交首付的。后来……你拿去买辆车!你可以住回你研究所的宿舍,也可以回这边住。你丈母娘那人势利眼,你住过去,哪有好日子过?凯文,我就你一个儿子……”
“又来了,又来了!我一个已婚男人,有家不回住宿舍?我们研究所的人会咋说?妈,我知道静媛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您又想七想八的。我明明白白告诉你,别说静嫒不能生孩子,就是静媛得了绝症,我也不会扔下她。这点,您死了心好了。”老妈这样拦三阻四的态度,让凯文把闷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柳一萍的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凯文,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儿大不由娘,我说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死活娶她进门,当初我也想为了孙子,不计前嫌,过去的也就算了,也是……这个孩子没保住不说,你没听医生说恐怕再也不能生了嘛!我这叫什么命啊,就一个儿子,操碎了心!”
人都是爱把悲伤扩大的,越想就越悲伤,越说就越同情自己,开始柳一萍的眼泪还是因为凯文顶撞了她,后来,却是真真切切地哭自己了。
老妈哭天抹泪的,凯文还说什么呢?
把东西送到档案局家属楼,左淑娴往静媛房间里拎时,拨拉了—下,就发现有问题:没有凯文的东西。柳—萍这个老妖婆又在搞什么?难不成想让儿子跟媳妇分?左淑娴心里咯噔了一下。出来,看凯文的眼神就不大对。
“凯文,很多事,照理呢,不该我这个当岳母的人说,但是,我就这两个女儿。静好的事相信静媛也跟你说了,所以,对你,我就不能不说些话。说轻了说重了,你都理解这是当妈的心!”
“妈,您说!我不是多心的人!”
“你跟静媛的事,当初你妈就不同意,说实在的,我也并不是很同意你们结婚。婆媳不和,天长日久,媳妇会非常难做。婚礼上,你们的故事的确让妈也很感动。那天你也听到,静媛很可能……不能再有小孩子。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现在很多丁克家庭,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如果真的喜欢,领养一个也是一样的!”
“这只是你的想法,你妈肯定不会这样想,时间长了,她的想法也难免不会影响你,到时候……”
“妈,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不会说什么豪言壮语的话,但是,我说过我会对静媛好一辈子,我绝对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离开她!这点你尽管放心!”
“话是这样说,可到时候……”
“那你要让我怎么证明呢?”
这倒也的确是个问题,是左淑娴始料未及的。将来能发生什么,也只能静静等待,能侦支什么呢?自己看着那么喜欢的大女婿不还是跟静好说离就离了吗?
得知静好跟张亦离了婚。左淑娴给张亦打了个电话。本想痛骂他一顿的。却不想拿起电话先哭了起来。她说:“张亦,我们这个家没有男人,自打你跟静好结婚。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是知道的,就是亲妈也不过如此吧?你在外面有了女人,你跟静好离婚,我这个当妈的无权干涉,但是,看在你无数次吃过我做的饭的分上,你得告诉我一声吧,你们俩合伙把我蒙在鼓里。张亦,你把我当妈过吗?”
那通电话,从始至终,张亦只说了一句话,“妈,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知道有今天,那些饭不如喂了狗,喂狗它还会摇摇尾巴,可现在木已成舟,离都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到底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对他再好,也是喂不熟的狼。
因为对大女儿的放松,导致了她婚姻的破裂,所以,对静媛,左淑娴一定要好好看着,现在不是兴说打婚姻保卫战吗?为了小女儿的幸福,左淑娴决定帮女儿打好这场婚姻保卫战。
03
许静好从明月镇回来,得知妹妹出了那么大的状况,心疼得要命。她拉着静媛的手,眼泪汪汪的,“怎么不叫妈打电话给我呢?我给妈打电话,她还说都好好的,你电话也不开,妈还说你大概是跟凯文出去玩了……”
静媛很无力地笑了笑,还是忍不住训两句姐姐:“告诉你,你还不是干着急?姐,你还真是个全天下最好的前妻,离都离了,管他那些事,得报复不报复,I服了You!”
从小,静媛很依赖姐姐,姐姐很有主意。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就像对老爸的态度,觉得无论怎么样,他毕竟是她们的父亲,见一见,一起吃顿饭又有什么关系呢?姐姐就是别扭着,绝不原谅。
可是,姐姐遇到张亦之后,很多事情都在软化。比如张亦第一次登门时,姐姐一直拿眼睛瞟他。老妈说一句话,姐姐赶紧偷看张亦的脸色。吃饭时,还给张亦搛菜。那时静媛还没开始谈恋爱,张亦走后,她说:“姐,我看他也就一普通人,你怎么有点上赶着呢?”
静好白了静媛一眼,目光转回去时,脸上洋溢的是微笑。然后是为张亦放弃工作,做全职主妇。静媛想想都觉得闷,婆婆妈妈的不说,万一有一天,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的那个男人嫌弃了她,又如何是好呢?静媛教她用化妆品,买好的衣服穿,但这些好像都进不了姐姐的心里似的。她的心里只有了那个张亦。
静媛无数次心里感叹:大概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会遇到一个这样一物降一嫌的人。张亦就是姐姐的克星,遇到他,她所有的立场,所有的坚持都化为灰烬。静媛只有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姐姐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亦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舞人有了钱,在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的事,这社会太多了。只是静媛没想到,以张亦的聪明,竟然还闹到离婚。后来听老妈讲是姐姐死活要离的。静媛觉得那个被张亦下了蛊的姐姐又回来了。眼里揉不得沙子,爱时全力以赴,不爱了,断得干干净净。静媛还挺佩服姐姐能这样快刀斩乱麻割舍得下的。
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张亦和姐姐还有个小翡翠。姐姐也居然还跑去明月镇看望他病重的父亲,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张亦要是没结婚,还可以努力一下,能挽回他的心,可他都结了婚,姐姐这是何苦来呢?帮他干吗,巴不得他四面楚歌,自食恶果呢!
静媛躺在病床上还瞎寻思来着,自己好了,一定要找张亦去谈谈,想干吗?另结新欢,还要霸着旧爱?还真当许家没人了呢!
静媛出院的第二天,静好在家里炖了些人参鸡汤,送回家给静媛补补。在娘家混了半日,要回家时,小翡翠怎么也不肯回来,要留下陪小姨玩。左淑娴说:“干脆你也住家里算了,回去一个人干什么?”
静好不干,她说人家都上班,自己回家收拾收拾,明天也得复工了。不然让人开了还了得?左淑娴知道静好是怕自己唠叨,唉,两个女儿,这样那样,她 也操不过来这份心,赶紧给她盛上些饭菜,装进她带鸡汤的保温壶里,让她带回去。这一阵子,静好瘦得一把骨头了。
许静好提着保温壶从出租车上下来,刚走进小区,便看到了两个极时髦的女孩倚在一辆车上。女孩上身穿着深灰色拼接了黑色毛线领的毛呢大衣,下面配着格子图案的半裙,脚上穿的是绑着很多带子战靴一样的长靴。另一个穿得更是稀奇古怪,头发红一片绿—片的,嘴唇竟然是黑色的。再走近几步,静好先认出了那车可不就是张亦的车嘛,再抬头看,那个穿毛呢大衣女孩果然就是洛小杉。黑嘴唇静好不认得。
洛小杉摇着车钥匙,挑衅一样看着许静好。许静好走过来,没打算答理她。她却一步跑到静好的前面,挡住她。她说:“站住!”洛小杉身上的酒气差点扑静好一个跟头。静好侧了侧身往后退了一步。
黑嘴唇也蹿上来,扳住洛小杉的肩膀说:“姐们儿,就是这位大婶抢你老公?”也是满口酒气。
许静好沉了脸,说:“让开!”
两个妞对看了一下,哈哈大笑。洛小杉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你老公都不要你了,你还跟他回老家?是不是当大老婆有惯性啊?”
静好不想跟她们纠缠,从包里掏出手机,刚想拨号,手机一把被黑嘴唇打到墙上。静好也被她抡了个趔趄。
许静好站稳,拿出狠劲,三步两步冲到洛小杉面前,给了她一巴掌。她说:“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打人。这是你自找的!我没怪你抢了我老公,那是我们之间的问题,现在,张亦跟你有什么问题,也是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无关!以后少拿这亊儿来恶心我!”
洛小杉显然没想到那样优雅的许静好会来这—手。黑嘴唇冲上来,洛小衫叫住了她,黑嘴唇还不服气,说:“小杉,你不想收拾她啦?”
洛小杉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