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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小楼听雨_(完结+番外)-十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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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闻雪邪笑了一下,拧了拧他的脸蛋,道:「本座最疼的就是你。不信你去问问内院那几个,本座对谁最好。」
  紫衣轻轻一笑,玩笑道:「他们必定会说,教主对那个无双世子最好,连他差点拆了内
院都没罚呢。」
  风闻雪闻言,脸色一变,喝道:「胡说八道!」
  紫衣吓了一跳,连忙跪下:「属下知罪!请教主责罚!」
  天知道,那位小世子在总舵里造反成那样,教主都无动於衷,还不是对他最好?何况这
次跑到这深山老林,也不知是为了谁。
  风闻雪深吸口气,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努力缓下躁气,道:「起来吧。他是静王爷世子,长公主的儿子,本座自然对他多加容让。但话不可乱说,以後谁要再传这些话让本座
知道了,必不轻饶!」
  「是!」
  风闻雪见紫衣确实吓到了,亲手扶他起来,安慰道:「好了,本座知道你是无心的,

会怪你,回去把本座的话带到了,让他们都看紧嘴巴。本座现在去看看宗主,剩下的事情你
打点好。」
  「是。」
                
  风闻雪来到风听雨门外,敲了敲门。
  「进来。」
  风闻雪进去,带好房门,走到床前,看了看闭目调息的风听雨,皱眉道:「你脸色不大
好。」
  风听雨眼皮都没动一下。
  风闻雪望了望桌子,道:「怎麽没用晚膳?」
  风听雨仍然没说话。
  风闻雪端过一碗清粥,道:「至少喝碗粥吧。」
  风听雨终於抬眼看了看他,
伸手接过来,慢慢吃著。
  风闻雪迟疑片刻,道:「明日你真要上山?你这肚子……」
  忽然见风听雨眉宇微蹙,放下粥碗捂上腹部。
  风闻雪忙道:「怎麽了?」
  风听雨皱著眉,大手在腹上来回揉抚。
  风闻雪关切道:「要不要让紫衣来看一看?」紫衣的医术毒术,在教中都是很出众的。
  风听雨淡淡道:「不用。」说著身子向後仰了仰,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
  风闻雪皱眉:「你这肚子也九个月了,明日还是不要上山的好。我带著无言去赴约,其它都已安排好,你只在这里压阵如何?」
  风听雨面无表情道:「夜晚了,你回吧。」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
  风听雨再不耐和他说话,只冷冷看了他一眼,手指搭在身侧的长剑上。
  风闻雪知道他这是在赶人了,再不走,只怕他真的会劈空一剑,迫他出去。
  若是往日,与他打一场也无所谓。不过前面早说了,风闻雪对他大哥那肚子实在又惊又怕;不是忍让,
而是没那胆量,於是只好悻悻地走了。
  他一离开房间,风听雨便再挺不住,斜靠到床上。过了片刻,他缩了缩身子,双手捂住肚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耐心地来回揉著,想著会像往常那样,一会儿便平静下来。
  果然过了片刻,感觉好点,风听雨拿起剑,披上披风,向门口走去,谁知刚走到桌旁又猛然停下,微微弯腰。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著自己的肚子,神情似乎有些不解,还带著些不耐。透过披风下的白衣,他似乎能隐隐看见孩子的两只小脚在他腹上轮流顶出两个轮廓。
  最近几个月孩子的动静很大,往往让他措手不及。刚开始时他还想,怎麽这孩子还会动?
  习惯之後,他就怀疑孩子难道现在就已经在他肚子里练功了吗?
  这可不好,武功的基础一定要打好,最好还是生出来以後自己亲自教导比较好。现在伸胳膊伸腿的,也没多大用处。
  可惜他这番想法却传不到胎儿那里。人家照样想动就动,想睡就睡,完全不理他这当爹的疑惑。
  平时孩子闹便闹了,风听雨还有耐心摸摸肚子,不去理会,此时却不是时候。
  「不要动了!我要去救你爹,再动不饶你!」风听雨冷冷地盯著自己的肚子道。
  说也神奇,那孩子好像真的听到了父亲的话,在里面又蠕动了两下,慢慢老实下去。
  风听雨此时已出了一层虚汗,
只是自己没有注意。见肚子终於平静下去,便重新握紧长
剑,推开房门掠了出去。
  山庄里已暗地布下了神冥教的人,不过以风听雨的功力,自然可以轻松避开那些守卫,
不知不觉潜出了庄外。
  黑黝黝的山脉彷佛潜藏著未知的怪兽。浓厚的黑幕遮挡住了一切光源和颜色,只剩下风声、叶声和不知何处的野兽之声。
  夜晚的山林是可怕的杀手,潜伏著人类对大自然的敬畏和未知的恐惧。不过对风听雨这样的高手来说,黑夜就是黑夜,抵挡不住他的任何行动。
  他功力深厚,夜能视物,武功又高,攀山越岭不在话下。即便现在身前挂了一个「累赘」,仍然迅速如风,在黑暗中辨明方向,向著目的地掠去。

第十章

  木屋十分简陋阴湿,只有一张草席,墙角堆放著铁锅、干粮和一些木头等杂物。
  风闻雪扶著风听雨在草席上躺下,心中一片茫然。接下来该怎麽办?去找接生婆?
  他不由嗤笑一声,讥笑自己。这个时候荒郊野岭,去哪里找接生婆?
  再说,接生婆看见自己要为一个男人接生,只怕会吓昏了过去。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白,

身子不由摇摇欲坠。难道要他来给大哥接生?
  风闻雪把风听雨放到草席上後就不敢看他,忙著在木屋里生火巡视,视线一直避免落到他大哥那诡异的身形,尤其是那凸起的肚子上。
  「嗯……呃──」
  听著大哥时而不由自主溢出的呻吟声,风闻雪脸色更加苍白。忽听身後「匡当」一声,
他转过头,震惊地看见他大哥正撑著身子,举剑对著自己的肚子,

那模样好似要把自己的肚
子剖开一般。「你要做什麽?」风闻雪扑过去,惊得面无人色。
  风听雨的汗水早和雨水混在一起,浑身湿透。他咬著牙,吃力道:「把、把孩子拿出
来。」
  「你疯啦!」风闻雪又惊又怒。
  「不然……怎麽生?呃──」风听雨突然痛起,竟连剑也握不住了,手一松歪倒在草席
上。
  风闻雪趁势从他手里把剑抢过来,扔到一边,再不敢让他碰到。
  要知道从天下武功第一的大宗师手里抢到剑,那是多麽大的荣耀和骄傲。
  可是风闻雪此刻可没时间想这些,他更多的还是心惊。他看著风听雨倒在草席上,紧紧
咬著牙,抓著草席的手指都泛白了,不由心惊胆战。
  有、有、有这麽痛吗?他紧张地咽咽口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唔──」风听雨忽然溢出了一声痛哼,挺起了粗壮的肚腹。
  「大哥,你怎麽了?」
  「……疼……好疼……」风听雨不由自主地低喊,
辗转在草席上挣扎。
  风闻雪终於下定决心,咬牙道:「大哥,我帮你接生!」说著伸手去解他的裤子。
  谁知风听雨双眸一闪,反手制住了他,力气之大几乎要捏断他的手腕。
  「你干什麽!」风听雨厉喝。
  风闻雪气急,没好气道:「不脱裤子怎麽生?」
  他见风听雨的样子实在是不行了,而且看那肚子……好像也等不得了。他那大哥白痴得
竟要剖开自己的肚子生产,当他也是傻的吗?
  风听雨闻言,
脸上闪过一丝茫然。生孩子要脱裤子吗?
  可是腹中一阵紧过一阵的痛楚让他无力思考。
  风闻雪甩开他的手,不再给他和自己犹豫的时间,噌噌两下将他下身扒了个干净。
  当风闻雪鼓足勇气望向他大哥赤裸的双腿间後,再次被惊愕和震怒掠夺了神智。
  羊水早就破了,而且看样子已经破了很长一段时间,穴口开得很大,都快有拳头大小了。如果不是错觉,他都快要看到孩子的头了。
  他那大哥真的是白痴吗?自己这种状况了竟还不自知?风闻雪都不知道自己该气还是该慌了,他虽然略通医道,但说到帮人接生,也根本没有经验。他一阵兵荒马乱地烧水起火,
又一阵把脉看查,最後也只能呆呆地看著他大哥在草席上辗转痛楚。
  「用力……用力就好了!」风闻雪额上滑下一道冷汗,说著自己也觉得不太有意义的话。
  风听雨根本不知该怎麽做,不用他说也在本能地用力,感觉腹中那团物事也在使劲地向下走。只是他空有一身内力,此时在人类最残酷最神秘也最自然的行事面前,
也变得毫无用
处了。
                
        

  屋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山里的雷雨就是这样一阵一阵,下过了,很快就放晴了,可是木屋里的两个人却绝不轻松。风闻雪看著他大哥难受的样子,忍不住道:「如果实在痛得紧,
你就叫出来好了。」
  可是风听雨从出生起,
就不知道什麽叫喊叫。他只是紧咬著牙,
随著一波一波的剧痛向
下用力,毫无章法,偶尔低低喊声痛。
  风闻雪脸色青白,胸口烦恶欲吐,却强压著,一会儿帮风听雨擦擦汗把把脉,一会儿扒
开他的双腿看看。风听雨股间那渐渐显露的事物让他又是心惊又是惧怕,脑子也是浑浑噩噩的。
  「呕──呕──」当孩子那黑忽忽的头盖已经一探一探往外钻的时候,风闻雪终於忍不住冲到屋角干呕了起来,几乎把整个肠胃都吐了出来。
  风闻雪浑身虚软,终於神智清明了些。他随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擦了擦汗,
又咬牙回到
风听雨身边。
  「大哥,我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坚持下,马上就出来了!」
  风听雨这辈子从来没有觉得这麽痛过。即使当年被那巫蛊邪派关在地窖折磨了一个多月,
即使千里追杀万刀宗宗主身受重伤,即使练功岔了内息差点性命不保,他都没有觉得时
间这麽难熬过。
  呼……呼……
  他咬著牙,强迫自己大力呼吸,将所有力气都逼到下腹。风闻雪的话其实他根本没有听见,他只是凭著自己的感觉,知道快了,快了……
  「呃、啊──」
  「哇──」
  当风听雨终於被腹部最後一股剧痛逼出一声低吼後,
随著股间撕裂一样的痛楚,婴儿嘹
亮的哭声也随即响了起来。
  其实一切比想象中的顺利。孩子在最後一刻被羊水冲了出来,风闻雪都不知道他是怎麽落到自己双手上的。
  他的脑子有些麻木,脸色苍白得不像正常人,但神智倒镇定多了。他拾起刚才扔到一边
的风听雨的长剑,切断脐带,用早已烧好的热水给孩子擦了擦,又翻出木屋里粗糙的干布裹
好,放到风听雨身边,然後帮大哥止血,收拾落在腿间的秽物。
  风听雨的神智一直很清醒。虽然腹部和下体还隐隐作痛,但感觉身上轻松了许多,好似压在身上的大山终於消失了。
  他能够行动後的第一个反应是摸回自己的剑,紧握手中。然後侧头看了看,身边放著那个刚从自己腹中出来的皱巴巴的小东西。
  风闻雪满头大汗,终於收拾妥当,不由松了口气,
身上一软,坐倒在地。
  他呆了片刻,回头见他大哥望著那初生婴儿发呆,不由道:「你不抱抱他?」
  风听雨看著孩子沈默片刻,抬眼看看风闻雪,略带茫然地道:「怎麽抱?」
  风闻雪脸色发黑,心道:你是他「娘」,
你都不知道怎麽抱我怎麽知道?
  二人僵坐著盯著草席上哇哇大哭的孩子出神,谁也不敢接手这「烫手山芋」。
  忽然二人同时一动。风闻雪起身推开木门,警戒地望向屋外,过了片刻,松口气道:「不用担心,是紫衣他们找来了。」
  回头一看,见风听雨不知何时已抱起孩子护在胸前,手持长剑倚在墙边。
  看来到底「母子」连心啊。风闻雪心中感叹,道:「我把夏草也叫来了,你不喜旁人近身,有他在可以照顾你。」
  「我要去接赵小楼。」风听雨沈默片刻道。
  「放心,东方世子会照顾他的。」风闻雪重新戴好面具,语气微讽,带著些说不来的微妙情感。
  风听雨沈默,低头看了看怀里瑟瑟哭著的孩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
  紫衣和夏草等神冥教众人赶到,
看见风听雨怀中的孩子都大吃一惊,活像见鬼了一般。
不过他们训练有素,谁也不敢多嘴,恭恭敬敬地将教主与宗主迎回了山庄。
  回总舵的路上十分顺利,黑风派的那些余党,不知何故竟都没有出现,一路风平浪静。
待过得两月,连掀起武林风波的那个神冥教宝藏的传闻也渐渐消散了。
                
        

  赵小楼躺在床上,
形销骨立,黯然神伤。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在他床边哭哭啼啼,泪水
浸湿了一条手帕。
  「呜呜呜……咱们赵家就剩你一条根,你怎地如此想不开?道你真要断了咱们赵家的血脉才甘心吗?父母泉下有知,你、你可对得起他们?呜呜呜……」
  赵小楼听她哭泣半晌,终於侧头低声道:「姐姐,你别哭了,我心意已定,此生是不能
改了。待将来去了地府,我自会向父亲母亲赔罪。」
  「你、你……你要气死我!」那妇人正是赵小楼的嫡亲姐姐赵辛芝。此时她再也忍不住,气恨交集地站起来,指著他骂道:「你这不孝子,
我赵家要你何用?当初爹爹起楼求 
子,母亲年过四旬,整整三年才得了你这一条命根。
  「你不为赵家传承子嗣也就罢了,竟还心心念念著一个男人!你、你……我赵家世代书香门第,
家世清白,你可对得起赵家的列祖列宗?」
  赵小楼挣扎地爬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著赵辛芝「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头,
道:「小楼知错!小楼大逆不道,对不起家门!一切都是小楼的错!」
  赵辛芝见他磕得额头浸血,心下疼惜,面色刚缓,
赵小楼又接著道:「但小楼此生是改
不了了。还请姐姐原谅,放小楼去吧。」
  「改不了了……改不了了……这是作的什麽孽啊!」赵辛芝神色渐渐绝望。她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这麽多时日,可弟弟却始终不改初衷,终於渐生心灰意冷之感。
  他们赵家正直良臣,世代清白,这一代只有这一根独苗啊。若不能为赵家开枝散叶,岂不是要绝後了麽?
  可看著弟弟失魂落魄,形销骨立的样子,难道真要逼死他吗?那也不用等到几十年後了,赵家现在就绝了根了。
  「罢了罢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管不了你了……管不
了你了……」赵辛芝面色苍白,摇摇晃晃地出了门。
  赵小楼看著姐姐的样子,也是心如刀绞。
  那日他被风听雨点了穴留在山洞里,直过了两个时辰才渐渐解开。
  他顾不得尚不灵活的身体,跌跌撞撞地跑出山洞,

当时天色已暮,他全然忘了风听雨的
交代,在山林里乱闯,声声嘶喊著他的名字。直到东方无双带人找到他,见他神智浑噩,状若癫狂,拦都拦不住,便干脆打昏了带走。
  待赵小楼醒来,
已在去往京城的马车上。
  东方无双解释道:「此事还没完结,柳州不安全,你跟著我回京城避避,待过了风头再
回来。你老家的人我都安排好了,尽可放心。」
  赵小楼哭道:「你让我回去!那人生了重病,恐命不长久,
我要回去陪他。」
  东方无双吃了一惊,忙问:「谁生了重病?还有究竟是谁救你出地牢的?」
  赵小楼哽咽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东方无双才知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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