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出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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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前进、前进
在美国种族斗争暗流汹涌、交锋激烈，在南洋那里的军人们正在为未来的国家争取更大的生存空间而抛头颅、撒热血。实际上在帝力战役一个星期后３国的联合代表团已经到了雅加达，１９２８年飞机已经诞生了多个年头，甚至在１９２２年已经实现了飞机在军舰上的起降，不过那些华人就是不肯清理出一块空地作为机场。所以对前线雪片一样飞来的战报赫本。安道尔，和比那些雪片更厚的求援电报他除了不断向国内通报情况要求援兵和发表抗议声明已经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原本荷兰在整个荷属东印度群岛有３万荷兰士兵，随着轰轰烈烈的民族独立运动的开始荷兰在东印度群岛的驻军渐渐达到了６万，其中大多数集中在苏门达腊岛和爪哇岛西部用以保障马六甲海峡和雅加达的安全。在其他大部分的地方最大编制的荷兰军队也不过千人，包括一些组建的当地人军队，根本无力对南洋华人在占领东奴沙登加之后的西进计划有任何的有效阻止。因此向念恩一面将军队的陆军主力张志云部特别支队布置在东奴沙登加群岛和帝汶岛防止荷兰人孤注一掷。其他的部队也就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招收的新兵门在装备上大量的联军武器之后由海军司令长官高翔率领西进，以“罗德尼号”战列舰为旗舰，几乎囊括所有缴获能开动的舰只在内的舰队１路高歌猛进，仅仅一个星期就横扫跋跋群岛至阿炉群岛一线，消除东面威胁之后转向北进支取马鲁古群岛首府安文那。在过完春节之后的第二个星期天舰队主力已经来到了马鲁古群岛首府安文那，如果能够占领安文那那么马鲁古群岛以东的伊里安岛将完全被隔离在外。南洋的华人将控制荷属东印度群岛３５％以上的领土。但是在重镇安文那有荷兰人５０００守军和３０００左右的当地人伪军。
于是一场大战将在安文那上演，至２月１０日高翔率领的庞大舰队在轮岛海域休整待命，并且等待将于一天以后汇合的特别支援部队。这支部队由４艘刚刚修好的护卫舰，和我军拥有的几乎所有的运输船带着缴获了联军重武器装备起来的新建第２机械化步兵师组成。这些军人大部分都是司机和工人，司机开坦克，工人玩大炮。
安汶岛
亦名“安波那”。荷兰属东印度群岛，马鲁古群岛南部小岛。位于班达海北岸，塞兰岛西南头。人口万。由两条山岗构成，最高点1，004米。有东、西两海湾，西海湾深入内陆20公里。岛上雨量丰富，土壤肥沃，产西谷、薯类、蔬菜和香料。地震频繁而强烈，房屋多用石建。湾西岸为安汶镇，人口约１０万，是马鲁古群岛的首府，重要的军港和商港。更重要是，这里是香料、咖啡、橡胶圣地马鲁古群岛的货物集散地，谁控制了这里，就控制了马鲁古群岛的种植业。
舰队１１日汇合后高翔就开始了战斗的部署工作，在安文那岛由于岛屿不大，而且也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地形，所以安汶岛并不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但是作为马鲁古群岛的首府、政治、经济、军事的中心，以及其东面众多岛屿的交通枢纽安汶岛的西面海湾最里端的港口附近的北面高地上建有一座要塞炮台。不过随着荷兰的没落炮台究竟有多少战斗力是一个未知数。不得不承认，由于政权和军队的仓促建立，以及岛屿之间的联系不便，华人政府的情报工作几乎没有。岛上的守军数量、甚至这里有一座军事要塞都是被俘虏的荷兰人提供的情报。所以高翔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１１日晚，把由原徐克的海军陆战队二排扩编成的特种侦察连送到岛上去。
安汶岛上的荷兰军队已经接到了雅加达的命令，他们中的１０００人已经从军营里搬近来要塞。如果不是因为这个要塞只能容纳这么多人，科波夫少将被要求把尽量多的人都装进去。荷兰的东印度群岛统帅部也不是傻瓜，虽然他们对东帝汶华人的认识和情报都少的可怜，但是从帝力战役以及之后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军事进攻他们很清楚地知道至少现在的形势他们只能防御。而为了保住安汶岛的种植园收入他们必须冒着５０００人被歼灭的危险扼守安汶岛。但是荷属东印度群岛战备司令卡卡维尔中将很清楚，他们的现在的实力没有阻止那些华人在地势平坦有漫长海滩的安汶岛登陆的可能，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持在安汶岛的军事存在，以便在将来的谈判中留住更多的筹码。换句话说荷兰人的目的很明确，找一块地形好的地方死死守住，至于敌人是占领城市、海滩、庄园还是港口通通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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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科波夫少将是一个骄傲的绅士，年仅３５岁的他坐到今天的位置和自己家族的势力和伯爵的爵位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骄傲的贵族认为这次战斗将是证明他今天获得的一切不是因为身份、地位而是本身具备了将军的实力。科波夫少将对那些华人能够战胜英国海军感到很惊讶，战胜了还上马车夫的英国人的海军实力是众所周知的，但是对于英国陆军，科波夫少将经常将之称为吹风笛的仪仗团，他对在一次大战中记忆中战争初期的英国军队吹着风笛排队齐步前进的场景记忆深刻。
所以科波夫少将除了将１０００人丢在要塞，另外派一个团的兵力加上当地人组成的３０００人军队防守城市和港口，还在手里准备了所有的机械化机动力量，准备给那些无知的东方人狠狠地来一下，把他们从海滩上赶进海里去。但是科波夫少将近几天却有些失望，因为那些华人正在向西进攻，他们向着伊里安岛前进。而且昨天伊里安岛的莫###、那比雷已经被占领，极乐半岛和邦巴赖半岛已经被分割开来。不过在科波夫少将看来这并不算什么，因为在伊里安所有的荷兰军队加起来也不到７００人，那里是食人族的天下。科波夫少将的情绪感染的手下的士兵，他们已经在再象几天前那么紧张，习惯享受生活的欧洲人在紧张之后都会想尽办法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他们频繁地出入酒吧、春楼，却没有发现在暗中窥伺他们的眼睛。
38。昂首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由于情报的极度匮乏，所以派遣侦察部队在所难免。高翔早在１１日晚将徐克派上岛之后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他显得很烦躁因为３国联合代表团早已经到达了雅加达，所以虽然从军事上说占领安汶岛是迟早的事情，而且最好的方法就是困死在乌龟壳里的敌人。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他不得不把士兵们送上攻坚的绞肉机，不过他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在没有得到有效情报支持的情况下用士兵的血肉去换取胜利，所以虽然焦急但是他不得不等待。
徐克的侦察连登陆非常顺利，安汶岛虽然不大但是太大面积海滩他们除了派士兵巡逻获得敌人进攻的警报之外根本无法让不足万人的军队去防御百多公里的海岸线。何况徐克他们的登陆是在东部海湾边的一处高崖下，让士兵从这里入水然后向可以登陆的海滩游去。隐蔽行动对于侦察连来登上了安汶岛，而科波夫和他的士兵正把啤酒和小姐请进军营，在他们看来那些传闻中强大的敌人正在伊里安岛和食人族作战。
包汉文也是这支侦察部队的一员，他并不象其他的士兵一样来自２０世纪２０年代，他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地质学家，来自我们的科学考察船。包汉文是一个有些激进的爱国者，或者说一个激进的民族主义者，他明白如果没有南洋华人政权高层的许可他和其他所有考察船人员一样不可能离开我方控制范围。因为在帝力战役之前举行的一次全体考察船人员大会上已经通过了有关“临川”的保密措施决议，所有人员都不得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离开东帝汶或者莫阿岛，否则视为叛国。虽然措施很严厉但是包括包汉文在内的所有人都很理解这一措施的重要。不过包汉文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以后就不打算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他原本在南华大学教书，但是帝力战役让他这样一个热血青年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纵横沙场的豪情。包汉文在帝力战役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决定投身军旅，虽然对于这样的人才学校领导甚至吴老院士都亲自劝说，但是包汉文说：“我祖籍浙江，我祖父辈４兄弟两姐妹在日本占领浙江后全家２５口就只有两兄弟，祖父和大爷爷因为仇恨参加抗日，大爷爷也牺牲了。我外公一家５兄弟山东人，１９３７年后也只剩下我外公一人那时候他才５岁，１３年后１8岁的外公参加抗美援朝，他参加志愿军的理由十分简单，因为听说朝鲜西线有日本人，他毕生的愿望就是杀死一个日本人，但是直到战争结束也没有实现愿望。常常在夜晚惊醒，目光涣散、神情悲怆在那发愣，口中默念‘
心常恨
雪聚盈膝寇入城，
夜思故亲难安枕。
烈士暮年心常恨，
恨难血仇报亲恩。’
我来到这个年代，如果现在有机会一血仇恨我却贪图安逸，我拿什么面对列祖列宗。您也是中国人应当知道，中国人对日本人永远不能心平和。”
包汉文的经历让初次执行任务的他充满戾气，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因为他知道在安汶岛一定会有日本人，也许只有报复才能让他的心脱离自责。所以他给自己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完成外公未完成的心愿。
侦察兵要做的，包汉文在他们都很熟练地在做，他们来到荷兰人的要塞察看地形、记录炮位、碉堡。到达要塞后面的山岗正要执行任务时候包汉文突然觉得胸口很闷，作为地质学家的他很快想到了原因，坡实在很陡，山岗是沙岩和页岩支起的，难怪荷兰人不把要塞建在山上。
经过一夜的侦察安汶岛上的形式已经很清晰，参谋已经制定了详细地战术。高翔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战斗的开始，等待那些侦察兵回来自己好去接他们。也许你会有疑问，但是侦察连象包汉文这样的博士生还有十多个，由于他们口齿清晰被派回来汇报情况。这当然是借口，谁都知道知识分子的重要，谁都会找借口让他们远离硝烟。
随着舰队缓缓地航行，黎明十分强大的舰队已经出现在了安汶岛以东，也许是精神太过集中世界好像很安静，又觉得海鸟、海浪和海风的声音太过嘈杂。但是谁有没有去想原因，因为军舰上的炮口已经抬起，就如同南洋华人高昂的头颅，冷然傲视面前的挡车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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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破阵子
任何人做错了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特别是在战场上。当华人军队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时候荷兰人却在喝啤酒、找小姐。当巡岸的士兵在安波那镇东面发现我军军舰和登陆部队的时候科波夫少将还在梦乡。如果你在对手强大而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发现了敌人你会怎么样？特别是发现了那种强大到根本没有战胜可能的敌人又如何？现在荷兰士兵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诠释。必须承认勇于开拓的欧洲人大多数都很勇敢，荷兰军人也一样，虽然现在他们看见强大的舰队感觉十分茫然无助，但是他们的勇敢精神让他们迅速行动了起来，尽管从气氛上来说有点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味道。强大的敌人带来的空前压力让他们不感面对自己的恐惧，尽力不去想战斗的后果，他们带着沉重的心情做他们该做的事情。
科波夫少将并不是一个无能的人，他由于情报的匮乏处于荷兰军人的骄傲选择了将大部分的部队组成突击力量在不能面面俱到的防御中将敌人放上岸再将他们赶下海。但是当科波夫少将看见３艘３万吨的主力战舰之后他的想法改变了。其实荷兰的东印度群岛指挥部早就提醒了科波夫敌可能拥有进攻帝力联军强大舰队的６５％，那三艘军舰更是被敌人俘虏。但是科波夫不认为敌人会把所有的主力军舰派来这里，他很难想象如果联军再次集结东印度群岛的海军力量在联军有防备的情况下那些华人会再用快艇和联军的军舰作战，因为如果华人不管帝力完全的话安汶岛的守备任务几乎不可能完成。所有他一直尽力让自己的思想去回避那种自己无能为力的情况，人都是这样在没有机会的情况下总是想：也许不会这样吧？然而想的多了就变成：肯定不会那样。正因为这样当发现敌人的时候，在科波夫还没有来到指挥岗位前原本就驻在一起的部队已经按照他的命令开始了突击力量的整装集结。
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因为向念恩认为联军在远东不存在能战胜我们现有舰队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会这么做，那么华人强大的舰队就可以派出去，或者说一片废墟的帝力已经没有什么可保卫的价值了。科波夫立刻反映过来，大声吼叫：“参谋！参谋！”
“将军！”参谋愣了一下立刻开始履行自己的责任。
“把所有的炮兵和装甲部队疏散，把部队分散全部部署进安波那镇去。不用那么详细的计划，我要的是用最快的速度让安波那出现分散的部队。明白吗？”科波夫大声命令到，他必须在敌人对自己集结的部队进行炮火打击前做到这一切。
但是一切都晚了，徐克已经发回了准确的情报，敌人的炮兵阵地，装甲部队集散地（装甲部队在这个时候还没有被单独集中使用的先例，需要强大的突击力量常常是和步兵混在一起只不过为了加强突击力度使用密度更高。）
高翔在原来海军指挥学院的时候就是成绩优秀的学员，他的身上有着纯正的军人气质，那种天生的气质让人肃然起敬。
“报告登陆部队和舰队火炮已经准备完毕，请首长指示。”传令兵长期受到高翔的感染做事情一丝不苟。
“我命令，进攻开始！”高翔的声音是那么平淡，但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平淡的声音在这次的攻坚战中注定会带走无数的生命。可是谁又知道高翔的心中只能用慈不掌兵来安慰自己。这些部队都是新兵，虽然他们已经仓促完成了这个时代所能够制订的最科学的训练科目，但是一支新的军队如果他的表现有丝毫的不坚决那就可能在血与火的考验中崩溃，好在相当的战士都经受住了帝力保卫战的考验。
我军的炮手大部分都是新手，原来临川上的炮手人数有限，而且他们对这种没有火控装置的火炮虽然都学过但是实在没有什么心得。相反这些炮手的教练是我们样样精通的陆战队和国内军阀战争中存活下来的老炮兵。好在这些年轻的南洋华人炮手都有一定的文化基础，不似国内要人人从数学教起。因此第一轮射击命中实在掺不忍睹，不过原来联军舰队到帝力的时候只把帝力当作战斗之一，所以他们的炮弹充足到那些小口径的炮弹都装进了海员卧室，因此我们的新生代海军炮手有的是弹药练习。
炮击的时候科波夫正在一座微微突起的高地，那些火炮都是冲着他的突击支队去的，好在准确性实在让人不怎么恭维。但是总是帮助一个人，上帝也不能守在安汶岛。上帝离开后科波夫的运气急转直下，混乱中“大胆号”４联装主炮击中了联军炮兵阵地５００米外的弹药储存仓库。如果我不是小说的作者，只有老天才知道那炮是谁打的。上百吨弹药爆炸是什么场面？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巨响，所有人只知道那声音是巨响，谁也没办法形容那声音有多大，只是当弹药爆炸的时候世界上其他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一样寂静无比。科波夫被震的双脚离地然后落下摔在地上，半数的荷兰士兵都脚下一软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