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契约之书-第6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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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对你来说，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林洛眺望着幻想乡，问道。
八云紫以平静的眼神俯视着这个世界，回答道：“幻想乡，和存在于幻想乡中的一切。”
“也就是说，你想要守护的不仅是幻想乡，还有这里面的一草一木，一人一妖？”林洛反问道。
“平衡。”面对这个问题，八云紫只说了两个字。
花草树木，乃至人和妖怪，八云紫并不会刻意去保护其中一个，而是保护两者的平衡，因为只有保持相对的平衡，幻想乡的平静才不会被打破。
林洛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幻想乡的平衡应该来自于博丽神社，换句话说，博丽神社是整个幻想乡的根基所在，而博丽巫女则是幻想乡的灵魂，有着灵魂和根基，这才形成了幻想乡这个充满活力的世界。正因为神社和巫女是如此的重要，所以博丽巫女在幻想乡才是无敌的，我说得对不对？”
“没错。”八云紫点头，“幻想乡的建立是基于等价交换的原则，让博丽巫女成为这个世界灵魂的代价，正是初代巫女的生命。然后，以下的每一任博丽巫女在上任之后，都会得到幻想乡的灵魂，这个力量可以让巫女在幻想乡内免疫所有的外力伤害……当然，巫女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意识不接受这个灵魂，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聚集着幻想乡内所有的战斗气运，博丽巫女就算不依靠那股无敌的力量，照样可以镇压几乎所有的妖怪。”
“包括你在内？”
“是的，只要我还承认自己是幻想乡的一份子。”八云紫淡然说道，“毕竟当初建立幻想乡的时候，我和初代担任着不同的工作，她掌管战斗与镇压，也就是解决异变和维持幻想乡的平衡。而我则掌管着活力与知识，简单来说就是大结界的稳定和幻想乡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算是一文一武吧。正因为这种明确的分工，幻想乡才能永远保持平静，不被外部环境所影响。”
“换句话说，对于幻想乡的一切你比任何人都要了解？”
八云紫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扯这个话题，原本她还以为林洛一定会说关于灵梦的事，不过她也没有隐瞒，如实说道：“是的。”
“那么，你同样也应该知道灵梦是为什么而死的，对吧？”
听了这话，八云紫顿时心头一跳，她被套出话了！
如果是以往，她绝对不会简单的上套，只是此刻，心烦意乱之下她也没想这么多，这才中了林洛的计。
不过，既然已经说出口了，她不打算否认，点头道：“你说得没错，我的确知道灵梦的死因。”
“那就告诉我吧。”
“我不能说。”
“为什么？”
八云紫没有回答。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回答，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就已经有了，就在之前八云紫现身的那一刻，她所说的第一句话。
“因为灵梦的死并不是果，而是因，对不对？”林洛问道。
“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就不要问了。”八云紫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的智慧并不差，反正也说到了这个份上，再隐瞒也没什么用了，只好说道，“其实要救活灵梦并不困难，甚至可以说轻而易举，但关键就在于救活她的后果，我们没有人承担得起。”
“灵梦死于逆因果！”林洛沉声道。
“是的，不过她并非是逆因果的直接发起人，而是间接的被害者。”
“什么意思？”
“存在于幻想乡的逆因果，真正的缠绕之人并不是她，而是其他人。因为逆因果一直没有解开，如今终于到了它爆发的时刻，所以它就必须寻找一个爆发点，原本这个点是整个幻想乡，可是幻想乡内存在着太多的宿主，世界之心本能的会去抵抗，就算是逆因果也无法彻底入侵，于是，作为代替者，拥有幻想乡之魂的灵梦就成了爆发点……真要说起来，她的死是最无辜的，所以是被害者。”
“害死她的正是我们？”林洛脸色一变。
“……可以这么说。”八云紫黯然点头，“但是我们并不能救她。你也知道，逆因果一般不会爆发，只有在解开的时候它才会发作，可是现在，还没有解开，它就直接作用于宿主身上，造成不明不白的死亡，甚至连一颗世界之心都无法抵抗，那么一旦解开，它又会是何等的强烈？”
说到这里，八云紫望着林洛，一脸严肃，沉声色道：“就算是你我，也会在瞬间灰飞烟灭！”
林洛一愣，沉声道：“那么，你就接受灵梦就这么代我们而死吗？”
八云紫心中暗叹，对这个问题避而不谈，却是说道：“逆因果经过这一次爆发之后会沉寂下去，直到消失于未知的某处，再也不会发生危害，幻想乡和我们也不会再受到威胁，而且灵梦的世界之心虽然没法守住她的生命，却能够守住她的身体和存在，只要以后……以后等我们的实力进步了，达到天阶第三境，想要救她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只要我们在神战中的胜出，到时候花些时间变得更强，灵梦依然能够活过来，但是……恕我无法同意。”
“为什么？”八云紫猛的转身，不解的望着林洛，甚至还有些恼怒，“存在于幻想乡的逆因果之力是我们根本无法抵抗的，现在光是间接的爆发，就直接造成了一个快要达到准天阶宿主的死亡，如果让逆因果直接爆发出来，你知道那会发生什么吗？那不仅仅是我们的死亡，更是幻想乡乃至整个世界的灭亡，到时候所有的人，甚至在你那个世界的人都可能活不了，你知不知道？！”
“而且更重要的是，灵梦现在虽然死了，但未来她并不是没有复活的希望，稍微理智一点吧，不要因为暂时的悲伤而换来更大的悲伤！”
八云紫竭尽全力的劝说。
林洛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反而是自己的要求比较无谋，可是他始终无法接受这样没道理的事情！
“的确，你这理智的选择也许是最正确的，但我还是那句话……最正确的选择并非是我想要做的选择，紫，难道你甘心我们一直被逆因果所威胁着吗？而且你所说的都是不确定的，为什么不去拼搏一下？”
八云紫苦笑，“拼搏？你想要怎么拼？一旦解开了逆因果，最初的原罪立刻就会爆发，你能想像那股原罪的强大吗？到时候毁天灭地的大劫下来，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虽然八云紫句句都在理，但林洛的选择依然不变，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如果拯救灵梦会招来逆因果的原罪，那么，所有的罪我会独自承担！”
斩钉截铁的语气！
“你！”八云紫悚然动容，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1022章 从遥远时空传来，最强少女的声音
1022 从遥远时空传来，最强少女的声音
明界，天空之城。
在这整个世界最华丽的城市之中，妖妖把天空中的云收扰了过来，做成一张躺椅摆在庭园，而她自己则躺在云椅之上，闭着眼睛张口闭口，却也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道在默念着什么。
片刻后，脚步在她的身后响起，御坂美琴缓缓走来。
“这次你出关可比以往早了很多啊，而且还是失败……有什么事吗？”妖妖没有睁开眼睛，却已然知道来人是谁。
美琴点头：“还差一点，失败是必然的，所以我想向你借一个人。”
“谁？”
“命运。”
妖妖睁开眼睛，望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忽然嘴角一翘，戏谑的说道：“哦，终于忍受不住寂寞想要红杏出墙了吗？”
美琴那严肃的表情顿时消散，忍不住脸上一红，抽搐着嘴角说道：“不要胡说八道了！我不是红杏，也不出墙！”
看她好像要发彪的样子，妖妖没有再戏弄她，也是神色一正，说道：“既然想要借命运一用，想来你是已经找到自己失败的原因了。”
说起正事，美琴的脸色很快恢复过来，点头道：“是的，现在不管是力量还是境界，我都达到已经可以冲击天阶的等级，可是却隐隐感觉少了一些什么，然后经过这些天的感悟，我终于明白了……我少的是天阶意境大圆满！”
“以前我所感悟的天阶意境都是从外部获得，虽然我的确拥有了它们，可事实上它们还不能算是真正的属于我，依然是外界的天阶意境，而想要冲击天阶，首先就必须把这些意境全部消化，将它们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我的东西，所以……”
不等美琴说完，妖妖接口道：“所以，为了达成这个条件，与真正的天阶强者交战就是最好不过的事，而命运虽然已经被打落下天阶，但身为原先的天阶九重天强者，即便失去天阶的实力，他的天阶意境依然是大圆满的，所以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人，对不对？”
“就是这样。”美琴点头。
妖妖点了点头，随后却又摇头，“虽然你的想法很好，我也承认这是成为天阶最迅速的道路，但事实上这条道路是非常危险的，毕竟你现在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准天阶之上，你若是与命运交手，他的实力会比你只强不弱，而到了这个等级，他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使用出天阶的力量，甚至一瞬间达到天阶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而在这种力量下，你必死无疑！”
“所以放弃吧，现在的你打不过命运。”
美琴并没有因为妖妖的这番话而感到恐惧，眼睛一转，却是说道：“那是不是说，只要我打赢了命运，我就是天阶？”
妖妖无奈的一笑，“小丫头，脑子转得倒是挺快……看来在此之前你就已经做好决定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说话间，妖妖将一块牌子丢了过去，“通行证已经给你了，到底是活着成为天阶，还是以准天阶之身死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多谢！”美琴接过令牌，心中大喜，只要有着这个东西，她就可以完成最后一步的修炼，虽然其中凶险无比，可是她有信心！
当下，美琴就要离去，可是还没等她的脚步跨出，她忽然看到妖妖的脸色猛然一变，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
美琴立刻打消了离去的念头，疑惑的不安，“怎么了？”
妖妖没有回答她，却是伸手在虚空一掏，只见一些不知由什么材料做成的碎片顿时洒落一地，然后妖妖从云椅上走了下来，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碎片，如同看着稀世珍宝一般，眼神凝重。
美琴从来没有看到过妖妖露出如此的表情，即便是上次林洛死去之时，也不见她如此，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的产生了不安，也不打扰她，只是站在一边静静等待。
就这样，妖妖盯着那些碎片足足看了两个小时，随后她才起身，仿佛经过了一场大战似的，一屁股坐在云椅上，整个人显得疲惫异常，“这下糟糕了。”
“什么？”美琴茫然中带着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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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妖抬头看着她，眉头紧锁，“我之前试着做了一次模拟战，原本在我心中是有着六成胜算的，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指着满地的碎片，“最后的结果却是败得一塌糊涂，然后通过逆向推算，在这场模拟战中，胜率竟然只有零。”
“什么摸拟战？”
“即将发生的逆因果！”
“逆因果？！”美琴顿时脸色一变，身为准天阶强者，她当然不可能不知道逆因果这种恐怖的存在。
妖妖点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谁做这场模拟战的，此刻，在他身边潜伏着的逆因果会是无法想像的危险，一旦他将逆因果解开，所爆发出来的恐怖破坏力，会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毁灭！”
“这……”美琴明白妖妖说的他是谁，闻言心中大惊，立刻放下了自己修炼的事，连忙说道，“那让我过去！”
“没用的。”妖妖摇头，“这次的危险可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接触的等级，别说你，就是再加上一千个你，照样只有死路一条，你就不要过去送死了。”
“可是……”美琴没有想到会是如此的危险，可即便这样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道，“既然解开逆因果会爆发出灾难，那么只要不去解开它不就可以了吗？”
妖妖还是摇头，“你这想法太天真了，你以为逆因果是那么宽容的存在吗？哪怕因为爆发过一次而使它沉寂下去，可那也只是暂时的而已，沉寂着的它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时候等它再一次爆发，就是十倍甚至百倍的威力。所以，为了将危害减至最低，逆因果必须立刻解开，可是这一次……即便立刻将之解开了，逆因果所爆发出来的威力也不是现在的你们能够承受的！”
“那么……”美琴张了张嘴，却是已经说不出话来。
妖妖叹了口气，从云椅上站起，“看来只能由我亲自跑一趟了。”
美琴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虽然她没有见过妖妖全力出手时的样子，可纵观以往，她却能够知道，即便是逆因果也无法威胁到妖妖的。
看到她一副期待的表情，妖妖摇头苦笑道：“虽然对我有信心是好事，但最好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如果是巅峰时期的我，自然可以无视逆因果。可是经过上次与代理神一战，我一人单挑二十名天阶九重天强者，虽然将敌人全灭，可自己也跌落天外天境界，就算休养了一段时间，现在也只有天阶七重天……当然，这点实力差不多也可以应付这次的逆因果，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
美琴还是首次听到妖妖竟然对自己的实力没自信，连忙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妖妖解释道：“你要知道，逆因果是一种连锁反应，如果在他身边爆发出强大的逆因果，那么这个世界多半也会受到袭击，最大的可能是代理神会趁虚而入，而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即便只来一个天阶代理神，你们也抵挡不了，于是必须要有一个天阶强者在此坐镇，而这个人依然只能是我。”
“……这怎么办？”面对如此形势，美琴也呆了。
“所以了，我只能一分为二，而且不是分身的性质，实打实的将自己分成两人，可如此一来，我的实力同时也会再个折扣，降到天阶四重天。而且最重要的是，我本身并不擅长对付逆因果。虽说万千能力殊途同归，可那至少得达到天阶九重天才能有此一说，以我的能力对抗逆因果，就像以风去融冰一样，虽然并非没有效果，可绝对没有用火来得快……这么说，你明白吗？”
美琴明白了，妖妖并不是解决逆因果的最合适人选，可现在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不够资格，所以她也只能勉为其难的上了。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寻找外援，比如和你站在同一阵线的代理神，或者擅长对付逆因果的人？”
妖妖还是摇头，“那次大战中，我方还有三个代理神存活下来，可他们受的伤更重，而且你要知道，世界之王并是只有一个，为了防止敌对代理神的入侵，他们是绝对不能随便离开的。”
很明显，另外三个代理神都在恶王、暗王和魔王林小可的世界中镇守。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妖妖将他们召集过来，另外三个世界就必然空虚，而敌对代理神显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原本，以妖妖此刻天阶七重天的实力，还是能够排在所有代理神之上，所以，即便敌对代理神人多势众，他们依然不敢攻过来，而是积蓄力量，可是如果妖妖一分为二，她就不再是最强了，然后会起到的连锁反应就不用说了。
“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