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飘逝-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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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表姐和她们都回去了？”
“嗯。”
“还来吗？”
“过了十五就来。”
“你一个月没有人家两三天挣的多，后悔吗？”
“后悔你个头！放你的臭屁！”
他笑了。她也笑了。
“哥——”
“哎——想家里人吗？”
“想！”
他抬头看着药水从输液管一滴一滴地往下跌落，突然腼腆起来，不再开口了。
她不断地扑闪着一对大眼，也不再说话。
房间里静的出奇。
“哥——”过了好一阵，她拖长声音叫他。
“哎——”他轻声地应道，嗓音中充满了温情和体贴。
“你咋不说话呢？”她问。
“嘿嘿，我这不正说着。”他的神态完全象个恋爱中的年轻人，与他的实际年龄极不相称。
“嘻嘻，半天不言传，我还以为你哑巴了。”
“药快完了。”他说。
她放声笑了起来，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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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么？笑！”他低了头。
“没话就算了。还有半瓶子药水，你就说快完了。”她又是一阵咳嗽，气憋得满脸通红。她用没扎针的手抚了抚胸口，接着说：“天黑了，你回去吧！”
“今晚咱俩跳舞去。”他盯着她的眼睛，待她也盯着他眼时，他随即低了头。
“回去吧！改天再跳，好不好？”她温柔善良得就像一位母亲似地。
“呵呵。”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
“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你还把我当小孩。”
“你以为你大了。”
“哼！比你这小姑娘大多了。”
“谁是小姑娘？”
“你以为你是个大姑娘。”
她笑了，他也笑了。她又是一阵咳嗽，呼吸短促而困难。
“怎么感冒得这么厉害？”他皱着眉头焦虑地说。
“谁知道呢？”她也一脸的愁闷。
“咋不早点用药？拖得这么严重。”他嗔怪她。
“你快回去吧！像个女人似地罗嗦。”和以往相比，她有些反常。
马宏楠感觉到她有什么事瞒着他，问道：“怎么了？今天咋一个劲地撵我走呢？”
“回家陪你老婆去！”她显得有些烦躁，接着又是一阵咳嗽。“走呀！你还站在那儿干啥？”她几乎生气了。
马宏楠睁大眼睛看着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些失措地不知如何是好。
王慧闭着眼，眼泪顺着她的眼角经耳朵滴落到枕头上，她咬着嘴唇，眼泪却流个不止。
“慧，你怎么了？我说的哪句话让你伤心了？”发自于内心的真切的关怀使他忘了她是一位大姑娘，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额头看她是否发高烧，并擦掉她的泪水。
药吊完了。他轻轻地将针拔掉，将药棉放在针眼上，用胶布贴好，倒了半杯开水放在床头的椅子上。
不知何故，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焦灼不安的望着她。她闭着眼，脸色胀红，胸脯不断地起伏，呼吸渐有响声，且越来越大，慢慢地带有哨音，并不断地用手在自己的双乳之间摩挲、捶打。
“慧，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呀！”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哥，你给我揉揉这儿，这儿、这儿快憋炸了。”她喘着气，吃力地对他说。
马宏楠急忙学着她的样子在胸口的双乳之间用手揉搓。尽管隔着毛衣，但他仍能感觉到他的双乳的弹性。他一阵慌乱，脸腾地一下全红了，浑身燥热，额头竟沁出汗来。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毛衣下耸动的双乳。
她仍闭着眼，张大嘴巴，一只手紧紧地抓住马宏楠的衣服，使劲地想将吸进胸腔的气吐出来，但气管好象堵住了似地怎么也呼不出气来。她一脚将被子蹬掉，从腹部将毛衣撑起，微睁着眼艰难地说：“隔着毛衣不行，再、再使点劲。”
他迟疑了下，挪了挪身子，慢慢地将手经她的腹部放在她的双乳之间给她揉搓。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衣，她的体温立刻传遍了他的全身。他的拇指和小指的外侧不断地接触到她光滑的双乳，他的血液象一股气流经胸部直往头上窜去，额上的细汗已变成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滚落。幸亏她痛苦地闭着双眼，看不到他尴尬狼狈的模样。
王慧越来越痛苦不堪，嘴里“呼嘿呼嘿”的响着哨音，怪怕人的。马宏楠感到慌乱和恐惧。早已忘了手下姑娘的双乳肌肤和体温。猛然间，王慧用手紧紧抓住自己喉部的肌肉，“呼——呼——”地响着长长的哨音，似乎与死神在搏斗，马宏楠试着想将她抓住喉部肌肉的手松开，但结果却是徒劳。
他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呜呜”的哭声让人听了感到阵阵的揪心。“慧，慧！”他不断的念叨着她的名字。正当他欲抱起王慧去医院时，哭响声惊动了刚才出去的那位姑娘，她推门而进，看了眼在床上挣扎的王慧，“妈呀”了一声急忙从门后的一个小柜上拿起一个手提包，掏出了药瓶来，拧开盖一倒却是空的，她急促地对马宏楠说：“快，快去买药！专治哮喘的氨茶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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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她对愣在那儿的马宏楠大声喊道。
马宏楠飞跑着来到街上就近的诊所，医生告诉他这种药只有县医院才有，他来不及道谢就朝县医院跑去，几乎撞在一辆行驶中的摩托车上。
“眼瞎了！你急着去死啊？”骑摩托车的人停稳车朝继续跑着的马宏楠大声骂道。
他简直是急昏了头，跑了好大一段距离才想到坐出租车要快的多。
当马宏楠拿着从县医院急诊室买到的药上楼梯时，险些跌倒。
他和那位姑娘急急忙忙让王慧将药服下，然后给她盖好被子盼望着她能尽快恢复过来。
王慧嗓中的哨音慢慢地变短变弱，腹部的起伏也渐渐地不再强烈，面部的紫胀也在一点一点褪去，眼睛也不象刚才那样紧闭着而是微微睁开。马宏楠紧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她的呼吸渐趋平稳，终于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我又死了一次。”王慧声音微弱地说道。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满是悲哀和无奈。
“慧。”马宏楠轻轻地叫了声，并握住她放在枕头上的手。
“吓着你了？”王慧侧过头将脸偎在马红楠的手背上。
“你咋不早些告诉我你有这病呢？”他温柔地问。
“你知道了，你还和我好吗？”她使劲地用脸压了下他的手背。
“尽说些傻话。”他不由得鼻子发酸。
“哥——”
“哎——”
“马哥，你好好照顾照顾王慧，我上三楼睡觉去了。”让马宏楠买药的那位姑娘边说边倒了杯开水放下就出去了。
马宏楠一直用感激的眼光目送着她的离去。
“你想吃点啥？我给你买去。”他说。
“买碗米线吧。”她接着说：“前边有个夜市，那儿有卖的。”
待马宏楠买回米线时，王慧正坐在床上背靠床头用手整理着头发。
一碗米线下肚，她明显精神了许多。
“哥，等我结婚的时候，你到我家去一趟吧。”她说。
他点了点头：“行。”
“你去过四川吗？”她问。
“上过峨眉山。”他说。
“离我们西昌还远呢。”她边说边抚弄自己的长发。她的神态使马宏楠顿生怜爱之情，多年以后也难以忘怀。后来，马宏楠以此为素材写了一篇散文，题目为《缥缈的长发》，在《散文月刊》上发表后收到了许多读者来信，信中谈到他们深深地被文中真挚的感情所打动。
当晚，他俩一直闲话到深夜。
“你睡吧，好好休息休息。我到外面的旅社登记个床铺，明早再来看你。”他抚了下她的长发，轻声地对她说。
“旅社早关门了。你睡在那张床上吧，明早起来还有礼物要送你呢。”她笑着说。
“这……”马宏楠难为情地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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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我都不怕，你还怕啥？睡吧，快睡吧！”
“你又跟哄小孩似地。”
王慧呶着嘴，斜了下眼，歪着头，嗔怪地说：“躺下吧，睡你的觉去！小宝宝，做个美梦，明天告诉我，好吗？”
马宏楠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笑着说：“羞、羞、羞！”说完，他就脱了外衣躺在另外一张床上，闭上眼睛佯装睡去。
此时，王慧起伏的腹部，热烘烘的体温，丰满而富有弹性的双乳，隔着薄薄一层内衣之下光滑的肌肤，一咕脑涌进了他的脑海，他的手感到异常地舒服，似乎仍然还放在他的双乳之间，一股冲动和欲望撞击着他。他慢慢地将眼睁开条缝，偷偷地去看，发现她正静静地看着自己，急忙侧过身将头面向墙壁，但强烈的欲望使他浑身燥热，呼吸中夹杂着喘息。他慢慢地将手伸向自己的裆部，生怕被她察觉。
“怎么，你睡不着，哥？”她声音中的温情几乎要穿透他的胸腔。
“有点口渴。〔话一出口，他就后悔自己说了实话。
她急忙下床倒了杯开水放在床头的椅子上，并把椅子挪到他的床前。
他回过头看着她笑了笑，她也笑了笑。
“想老婆了，是不是？坐个出租车回去呀！”她说着，用手抚了下他的额前的头发。
“慧。”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上动情地吻了起来。
她俯下身在他的额上轻轻地吻了下。
他一下子将她抱住。
“哥。”她颤声地叫了下，浑身哆嗦起来。
他将头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不断的颤抖，继而抬起头看着她，她会意地将自己的双唇凑了过去。
他俩疯狂地热吻起来。他的双手从她光滑的后背游移到她的腹部，继而挪到她的双乳处。他略迟疑了下，猛地将双手放在她的双乳上，亢奋地轻捏和抚摸着。她浑身松瘫地呻吟不止。他翻起身来将她放在床上，掀起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腹部和乳房。当他吮她的乳头时，她呼吸短促地将他的头紧紧抱住，他不能自禁地去松她的裤带，松开后却没有褪下她的裤子，而是用手在她的臀部和裆部以及大腿周围轻轻地抚摸。她快乐而幸福的呻吟之声象美妙动听的音乐，撩拨得他每根神经都随之起舞……
爱的交响曲正在弹奏之中，她喃喃地说：“哥，我一定要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只要你喜欢我，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行，你还犹豫啥？我不会怪你的，哥，随你了，你就抱着我睡吧！”
马宏楠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有些结巴地说：“慧，亲，亲亲的慧，我不忍心。这样，会害你一辈子的。懂，懂吗？如果你、你结婚时不、不再是个姑、姑娘，你的丈、丈夫会对你、对你不好的。”
“哥，我不怕，我心甘情愿。象我这么可怜的人，能遇上象你这么好的男人，我愿意给你做一辈子的情人。”她偎依在他的怀里，低声地说。
“那就等你结婚以后咱俩再好吧。慧，正因为我喜欢你，我才要为你的幸福着想。”他使劲地抱着她。
“我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想给你。你把我抱得都喘不过气了。”
“以后吧。你刚病好，我不忍心。”
他俩相互抱着不再说话，慢慢地都睡着了。
天快亮时，王慧先醒来了。她轻轻地挪开马宏楠的手，慢慢地坐起来系好自己的裤带，一阵羞怯使他满脸泛红。她为他盖好被子，无所顾忌地看着他的睡容，他的睡姿是那样的迷人，均匀地呼吸着且微微地拉着鼾声。他的长相算不得俊美，但却五官端正，眼眉浓黑而粗长，更为难得的是长着长长的眼睫毛。除了额头以外整个脸没有一丝皱纹，鼻下的小胡子修剪得整整齐齐，胡子下的双唇丰满而有棱角，微露的牙齿稍有凌乱但却洁白无垠。她深感纳闷：“整日吸烟，牙齿何以如此白亮？”她却不知，他每三个月必洗牙一次。他睡在床上，更显得身材修长，只是略瘦了些，比起其它的臭男人来更显得风度翩翩。
但不知为何，醒时的他，眼神中总是流露出丝丝忧伤和哀愁？
她很想俯下身去亲他一下，但却害怕将他弄醒。因为他睡得是那样香甜，以至于她不忍心动他。她看着睡梦中的他，心里想着：“是自己打乱了他平静的生活，是自己让他在感情上深受折磨，是自己让他愧对他的妻子，是自己让他多了份操心和牵挂，是自己让他背离道德而陷入情感，是自己让他在朋友中被人议论，是自己让他……唉！不知为啥？他显得总不快乐，好象整天想着什么？”王慧呆呆地坐在那儿，她不知道也无法理解马宏楠的苦衷，她只清楚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去爱的人，而这个人只是出于对自己的同情才关心和爱护自己，是自己将爱通过对他表示感激时暗示给他，或直接流露出来让他措手不及，使他慢慢地喜欢甚至爱上自己。而他的善良决定了他总是为别人着想。但话说回来，哪有不爱美色的男人呢？每当王慧想到自己甘愿献身马宏楠时，就禁不住脸红心跳，她不知马宏楠会怎样看待自己？她更担心马宏楠会把自己看成一个轻浮的姑娘。在没有认识马宏楠以前，王慧除了对家乡经人介绍认识的那个后生颇有好感以外，始终对男人抱有戒备和畏惧心理。在南方某市那家夜总会的遭遇，使她产生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的看法和认识。可是现在，她觉得男人也很可爱，和马宏楠在一起时是她最快乐的时刻。她渴慕他的亲吻和爱抚，她总想和他呆在一起。两人独处时，她身体每个部位都发生的变化使她感到人活在世上真好，许多无法说清的男女之间的秘密和奇妙使她心情开朗如阳光般灿烂。偶尔，马宏楠忧郁的眼神会给她明朗的心间投下一丝阴影，她深感自己文化太浅，弄不清马宏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她只知道：他是个好人。
王慧低下头轻轻地在马宏楠的唇上吻了一下。这一吻，使昨晚的那幕犹如电流一般又通遍她的全身，让她脸红而陶醉，长这么大，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裸露上身，第一次将自己的双乳坦现在一个男人的眼底，并任他爱抚和亲吻，回想起来，她脸上阵阵发烧，羞得要命。但她面对的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她又为此而感到甜蜜和幸福。当时，马宏楠的爱抚和亲吻，使她快乐得几乎晕了过去。在她欢畅得快要腾空之时，她唯有的意识是紧紧地抱住他，和他一块儿飘升到神奇美妙的幻境，不再分离，直到永远。对幸福和快乐的回味，使她的腹部有种热烘烘的感觉，就象一眼温泉向外喷着热流，刹那间，从腹部温泉中喷出的热流分成两股，一股经胸腔直往头部窜去，使她面红耳赤；一股经小腹向下倾注，使她禁不住一声呻吟倒在马宏楠的怀里，将自己滚烫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他的唇上。
“慧，你怎么了？”醒过来的马宏楠侧了下头迷迷瞪瞪地问。
“哥，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王慧问了声，抱住他的头狂吻他的整个面部。
片刻之后，他掬起她的脸蛋，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吻了下她，说：“慧，我喜欢你。可是，我有老婆和娃娃。她和你一样的善良纯朴。再说，咱俩又能怎么样呢？我无法向她交待，又无法向你负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