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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5935-中年底线   :英雄与混蛋辈出的人群-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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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楠说:“还是先睡一觉吧?休息好了脑袋才清楚,如果你明天没事,我一天都在你这里,怎么样?”忠彦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该感激谁呢?”施楠说:“当然是我啦。”她抱住忠彦,把面孔贴在忠彦的手臂上,闭上眼睛之后说:“我可要睡啦。”施楠已经想好了,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去解决,和他在一起的好时光不能搞坏了。    
    有了这个晚上,白天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的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不信过不去的。现在她真的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她很快就睡着了。忠彦却不那么容易睡了,他反倒想知道施楠有什么事情了,但施楠不想讲,他也就不能逼问。明天再说吧。他看了看窗外,已经有微弱的光亮了。刘左和易萌小冬大约不会玩到这个时候吧?也很难说的,齐丽丽的存在对刘左已经没什么实际意义,她早就丧失了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约束力。刘左回家不回家齐丽丽根本就不在意,或者说刘左不在她的视野里出现才让她安静,男人在丽丽的眼里都成了电击的目标,刘左当然是她最容易袭击的对象了。忠彦也曾经被齐丽丽电击过一回,那种滋味没办法说清楚,总而言之不想尝试第二次。易萌会不会因为我的中途离开受到伤害呢?现在想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还是过了这两天再说吧。对这种像谜一样的姑娘,你是猜不透她的想法的。最好的方式只能是顺其自然,不去想以后的事情。忠彦突然就困得睁不开眼了,他也感到有点冷,忠彦把施楠拉近,他让自己的身体贴住姑娘温暖柔软的身体,这使他更加睁不开眼睛,他很快就睡着了。    
    忠彦醒来的时候没有看见施楠,他叫了两声她的名字,然后跳起身四处看了一遍,忠彦坐在床边发呆。施楠已经走了,厨房里收拾得很干净,还有烧好的水,还有煎好的鸡蛋,还有冒着热气的稀饭。施楠离开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但她已经离开了。忠彦不知道她这一次离开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还会出现,更不知道这次分开是否意味着永不相见。他的预感有些不妙,施楠似乎不会再给他什么机会了,他再也没有可能找到她了。这时候忠彦才真正后悔没有问清楚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现在完蛋了,他完全可能永远失去了询问的机会,甚至永远失去了施楠这个人。忠彦照自己打了一下,那种疼痛让他低叫了一声。“全他妈的怪你。”他骂了一句。忠彦想了一会儿,光着屁股进厨房去吃施楠做好的早餐,他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施楠,你着急也好,恳求也好,好像都没有什么用处。她是一个不听任何人支配的女孩子,你只能等待,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她会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就像今天早晨一样,突然又消失了。施楠只睡了大约两小时就醒了,她躺着没有动,很认真地看忠彦的脸,她第一次注意到这个男人睡着之后很安详的样子,人死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种样子。如果把自己睡着之后的样子拍照下来,大约也是标准的死相。施楠摸摸自己的脸,闭了一会儿眼睛想象自己睡觉时应该是什么样子,她轻轻地笑了笑,然后轻手轻脚离开忠彦的身体。施楠坐在床上看着男人,她把被子掀起来,忠彦和大部分中年男人差不多,有些发胖,肚子在平躺时也有点凸出了。施楠把被子替他盖好,悄悄下了床,她走进厨房之后就有了家的感觉,这一瞬间让施楠有点激动,只是有点,她意识到这幢房子并不是忠彦的,忠彦的房子已经留给他的前妻了。没有把自己的事讲给他听是正确的,他自己都没有住的地方,还能帮别人什么呢?大不了我买两室房子,两室就够了。妹妹可以单独住一间。问题是妹妹正在复习,马上就要高考了,是万万不能打扰的。施楠的作息时间夜白倒转,肯定会影响妹妹的学习和休息,更可怕的是不能让妹妹了解姐姐的工作,她肯定会受不了的。真是烦死人了。


《中年底线》 第三部分《中年底线》 第十章(5)

    施楠的哥哥对失而复得的妻子很是珍惜,他没有追讨老婆的过失。不知道哥哥是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看这个男人都算得上很特别了。如果不是那种逆来顺受,就应该是生活观念和道德观念很超前的男人。当嫂子提出要在家里开一家干洗店时,哥哥就和施楠商量了。难处是解决住宿的问题,家里只有两室的空间,放了干洗机和晾衣服的架子绳子,住人就有困难了。很明显,施楠和妹妹施桐只能另租房子住才行。嫂子的账算得很精细。“楠楠,租门市房每个月至少要一千元钱。咱们自己租两室房子也就三四百元钱,这就省下五六百元钱。租房子的钱不用你掏,嫂子这头负责,反正咱们目标一致,施家也该发发家致致富了。”    
    嫂子的意见是说得通的,施楠不能说不行,她只是觉得不太舒服,这种感觉有些特别,是那种被扫地出门无家可归的感觉。往好处想,今后用不着往他们身上花钱了,自己可以早些实现愿望了。施楠想了想就答应了,和施桐一讲,施桐说嫂子就是想独占房子。施楠也想到过这一点,但施楠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挣钱再买就是了,犯不着和她计较。当嫂子把头三个月的房租交给施楠时,施楠没有推让就收下了。施楠在经历了父亲故去的痛苦之后变得冷静和漠然了,对哥哥的失望更让她不愿把自己的血泪钱花给他们了。    
    看着手里的12张百元人民币,施楠差一点就哭了。她离开家之前久久地看着它,自己在这里长大成人,如今父母没了,女儿也真的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哥不是父亲,嫂子顶好相当于一个后妈,离开这个家是迟早的事,但它来得过分快了些。施楠还没有这个准备,她还不知道离开它之后自己还有没有可以找到温暖的去处。那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真是糟透了。有一种被人丢在荒漠中的感觉,在这种时候想到忠彦似乎顺理成章,见到他之后的安定感似乎同样合情合理。施楠拥抱和占有这个男人,男人也拥抱和占有她,这是个生理和精神都很满足的过程,过程结束女孩子的心情也就平静和轻松起来。早晨的那种好奇和联想都是放松之后的反应,她要认真做一个早晨的妻子,然后还要自己去迎接没有亲人的生活,只有自己有能力在生活中立足,才可能真正获得安定的生活,施楠不想再受男人的控制,忠彦也不行,不管爱还是不爱,他都不能成为她新的主宰。离开忠彦的住处还是不能心平气和的,她非常想兑现昨晚的话,整个白天都和忠彦在一起,但起床时她就改了主意,甚至决定从此再也不见这个男人。他们谁都不欠谁的,他们注定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之中。如果他们能在五年前相识,结果或许会完全不同,那时的施楠和许多规规矩矩的女孩子没什么两样,她还有许多浪漫的想法,也有和那些想法相配合的行为方式。    
    现在一切都变了,她自己已经不太喜欢自己了。施楠不知道忠彦到底喜欢她什么,但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自己又不想嫁给他,干吗要追问这种无聊的事呢?你只需要知道他对你很喜欢就行了。施楠不想叫醒忠彦,她不想弄得悲悲戚戚的。如果可以相交,无论怎样都会走到一起;如果相反,无论怎样也是各奔东西。施楠拿准了主意,但仍旧有点留恋。和自己很喜爱的男人同床共寝共用早餐毕竟是非常温馨的事,哪个女人都不会拒绝这种生活的。施楠觉得自己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难道命中注定自己要把最美好的年华用在挣钱上面吗?生活的意义真的就是这些东西吗?“我管不了那么多,”她说。    
    刘左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好。他原以为袁行长会在会上支持他的想法,但袁行长的态度很暧昧,他不说行也不说不行,只是说再听听大家的意见。几位副行长的意见也不那么明确,但都表示出对刘左的怀疑,他们觉得事情没有刘左想的那样坏。姜汉民的意见很受与会者的支持,他说:“其实贷款总是免不了风险的,以前我们打水漂白扔钱的事也不少。‘新天地’的实力大家都清楚,眼见着我们有赚没赔。至少,我们可以把房产收回来,也是只占便宜嘛。”刘左说:“这都是表面现象,‘新天地’从来没有这方面的业绩,无论是经验和人才都是空白,我估计他们肯定是转手承包,这么转来转去,大家都知道工程的前景很可怕。到时候恐怕不是收回了房产就能解决问题的,一堆破烂房子卖不出去,等于一分钱没有的。大家想想是不是这样?”看见大家都低着脑袋不说话,觉得有了希望,又说:“我们只是投资方,又不能直接参与对方的经营,协议只对守法守信的法人才有意义,谁能保证‘新天地’会信守自己的承诺?请大家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姜汉民说:“反正你是业务主管,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还有什么必要让大家瞎掺和?”刘左说:“我一个人怎么能说了算呢?这么大的项目,大家有义务的,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新上任的会计处长说:“我们都是听喝的,该提供的该建议的都做了,刘副您就拿个明确意见吧。”其他人也纷纷说类似的话,逼刘左拍板拿主意。刘左看了看行长,行长笑眯眯地说:“大家都把自己的想法摆出来了,这就好。先不用急,今天就这样吧,散了。”散会之后袁行长把刘左留下,说:“依我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几个副行长没说什么,但都是赞成放贷派。现在就你一个人不同意,恐怕要让别人过不去啦。”刘左说:“行长,我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我是处处想给您长脸的。志国这事搞得我没脸面,你也跟着受累。你说我还能出岔子吗?我是担心这笔款子出了岔子,麻烦可就大了。那时候,我还有脸干这个副行长吗?”袁行长说:“不要想这些。你现在为官为人都不要把封建主义那套东西搁在心里。你的能力和水平够,我才会培养你,否则,你是我亲弟弟也不行。志国的事到底如何还没有结论呢,怎么敢说你有错误?现在这项业务是几年来不太多得的机会,如果成功,就有可能出现赢利的局面,风险是大点,但没有风险的事谁都抢了。这可是一个出头露脸的机会,即便搞不太好,也没有什么赔头。你的担心是不是过了点儿?让志国这件事吓的?”刘左说:“我只是觉得这家‘新天地’有点邪气。”    
    袁行长说:“你这家伙,怎么草木皆兵了?”两个人都笑了笑,刘左说:“您就别说服我了,我就是觉得不能干。那个报告您也看了,您不觉得我的想法正确?”袁行长说:“还有另外的报告呢,没你的那样悲观。”刘左说:“我更相信自己论证过的东西,他们搞的那套东西透着一股子邪劲儿,我怀疑有人假公济私了。”袁行长说:“个人得点好处怕是免不了的,但还没有谁胆子大到把中行往火堆里推。你有点夸大其词了。”刘左说:“志国的案子是个教训,虽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其中的经济因素毕竟是头等的。您也知道,咱们金融机构里出事就是大事,这也是为他们好啊。”袁行长说:“你看着办吧。”还是笑眯眯的。    
    回到办公室刘左就打电话叫小伟和易萌进来,小伟参加了会议,易萌没有参加。两个人进屋之后看见刘左很阴沉的样子,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说什么。刘左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指,说:“你们再详细地搞一次考核,务必把一切都弄准确。这一次的事情有点古怪,大老板话里话外也赞同放款,我难办了。”两个下属又相互看了看,小伟说:“如果大老板也是这意思,你不如就同意算了,免得大老板不高兴。”刘左说:“我也想这样干,但我是主管这个的,出了差错能让大老板出头担着吗?更主要的还不是责任的问题,我就是觉得这桩生意铁定了要赔血本的。”易萌说:“那我们就再搞一次。你说呢?”她看看小伟,小伟想了想,说:“好吧,我们会尽快的。”刘左想让自己的注意力从这桩恼人的事情上转移开,他翻出几本书,但一页也看不下去。刘左觉得自己有些失去信心,官好当的时候真是春风劲吹,难当的时候就是搅和狗屎汤了。“新天地”、“新天地”,真不知道这家集团的背景怎么样。如果我们的情报工作可靠准确,做生意就占了先机。西方在这方面就领先我们许多,而且不在乎手段怎样,为了利润,他们什么都敢干,而且有政府在屁股后面支撑。我们这方面做得差,有了情报也只是掌握在和经济毫无关系的机构手里。中国银行就像泰坦尼克号巨轮,只要不碰上那座冰山,就永远不会沉没。一个省的分行就像一间隔水仓,撞漏了也没有大碍。从这个角度看这桩生意,风险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关键就看当事者怀着怎样的心境了。


《中年底线》 第三部分《中年底线》 第十章(6)

    刘左觉得自己是一个值班的大副,看见了前面的冰山就该驾船绕开,没有必要去请示船长。现在的问题是大副在看到危险时请示了船长,船长的态度是:你看着办,但最好是别大惊小怪;还有另外的意思:大家都认为那不是冰山,只是海市蜃楼。大副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绕路行驶,要么直驶过去。结果也是两个:绕路行驶时发现前边什么危险都没有,大副丧失了准时抵港的机会;直驶过去撞上了冰山,大家都身处危险,直接责任者是驾驶者。更可怕的是大家都没有危险,只驾驶者一个人要跳海了。“天气是很暖了,但淹死人可不管天气怎么样?”半个夏天差不多就过去了,他几乎没有感到过炎热就要穿毛衣了。这或许就是所谓空调带来的心理混乱吧?他居然还使用“天气很暖”的概念,其实外面热得人都喘不过气来。    
    刘左自嘲地笑笑,他记起忠彦穿着大短裤时给他带来的惊讶,忠彦说:“你难道是一只老鼠吗?现在城里的老鼠也常在外面散步的。”夏天了,外面确确实实是夏天了。刘左仿佛突然间记起了和夏天有关的所有东西:绿的树,绿的草坪,还有敞开的那窗子,还有穿得暴露的女孩子。刘左走到窗前,他第一次拉开窗子,一股热气冲进来,“真的是夏天了。”他自言自语,又裸身朝楼下的街上看去,“真的是夏天了。”街上的行人说得上五彩纷呈了,他居然没有注意过这一点。刘左给“桑格米拉”的朱经理打电话,朱经理一听刘左的声音马上就兴奋起来,说:“老刘啊,我真挺想你啦。”刘左说:“你要是想我,准没有什么好事。”朱经理说:“我这里不缺钱,你担心什么?”刘左说:“你替别人借钱就更让我担心了。”朱经理说:“我猜你打电话就为这件事。你有没有时间,咱们约一个地方,我好好跟你谈谈这事儿。”刘左说:“我也这么想,你说吧,在哪儿,什么时候?”朱经理说:“咱们来一次私人会晤,最好选一个安静的有点情调的去处,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干扰。”刘左说:“你选地方吧,干这个我是外行。”朱经理想了一会儿,说:“小西湖边上有一家咖啡馆,门脸不大不小,消费水平也低,都是一些文化人在里边幽会,咱哥俩去那种地方装装雅,你看怎么样。”刘左说:“就这么办,你来接我。”在车上,朱经理说:“我说老刘,咱哥俩也相识六七年了,我没给你找过一点麻烦是不是?”刘左说:“老朱啊,我今天可是要你把事情说清楚,开不得玩笑,也算咱们朋友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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