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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文革第一枪-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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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想干什么,啊?”白歌惊叫起来。

大辫子姑娘嘻嘻笑道,“给你治伤取子弹呗。”说着,她从篮子里抓过一把野药材,放在石桌上捣烂成糊糊状,然后敷在白歌的伤口,白歌刹那间就感觉到大腿根子麻苏苏的。“你们走开,我不需要你们治疗,”白歌使劲叫着。

大辫子姑娘瞪了他一眼,拿着刀就在白歌的伤口处刺啦刺啦地剜开了,疼得白歌豆大的汗珠儿劈哩啪啦往下摔。

这一带有野蛮性的手术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子弹是取出来了,可白歌却昏过去好几回呢。

“你的伤很重,不要动,到时候我们会来给你换药,也会给你送饭来的。”那个大辫子姑娘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笑吟吟地说。

白歌觉得这个大辫子表面装得嘻嘻哈哈,可动起刀子真够狠的,想起刚才那残忍的一幕,他真想跳过去咬她几口才解恨呢。

“这帮臭丫头!”白歌弄不清楚她们到底在搞甚麽鬼把戏,只觉得这个鬼地方太憋气太可怕,“不,我不能呆在这儿,我得出去。”

大辫子听了置若罔闻,仍表现出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从带来的篮子里拿出几个窝窝头和一块烤得焦糊的野兔子肉放在石桌上,另一姑娘舀来半瓢水搁在白歌身边,然后打了一声口哨,大辫子和其他几个女子攀着从裂缝下来的绳索,蹭蹭蹭三蹿两跳,眨眼之间就钻出了洞口,那条绳索也不见了。

白歌躺在干草上,望着深邃的裂空长吁短叹。

打这以后,那位大辫子姑娘没有食言,和同伴们一日三餐准时送吃送药,有时候还断不了跟白歌说上几句话,一来二往,弄得白歌心平气和了许多。白歌不晓得这山洞外面是个多大的世界,有多少山岭,有多少原始森林,这森林里藏着多少野兽。这段日子里,大辫子她们送来的都是野味儿,有鹿肉、虎肉、牛肉、驴肉、狼肉、兔子肉、羚羊肉、狗肉等,还有鹿鞭、虎鞭、驴鞭甚麽的,全是大补之类的东西。白歌开始吃兽肉反胃,后来习惯了竟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有一次,几个丑姑娘捕捉到一只狼,褪了毛,洗净了五脏六腑,在洞内架上火就烤了起来。烤得狼肉滋滋冒油,大辫子姑娘就朝那肉上撒盐粒儿,多会儿烤焦了烤黄了,烤得溢出了香味儿,这就熟了。白歌平生第一次吃狼肉,真没想到狼肉这麽好吃。

一个月后,白歌的伤口愈合,身体也完全恢复了,他就开始在山洞里活动手脚,跑跑步甚麽的,以增强自己的体质,好寻找机会逃出去。

洞口太高了,白歌几次试着攀登洞壁都失败了。

“要是裂缝口系下一根绳子或一棵长长的藤萝有多好呀。”他想。

晚上,明亮的月儿钻进山洞,把洞里映得像白天,大辫子她们赶月儿来了,攀援着长长的藤萝,哧溜哧溜就到了洞底。白歌见机会来了,紧跑几步就抓住了藤萝,可爬起来还不到三米就摔了下来,如此反复多次,也未成功。

在旁的几个野姑娘咧开黑嘴巴,呲着牙,哈哈地笑起来。

“比猪还笨,比狗熊还蠢,还想逃出去呀,哼,真不害臊,还是个大男人呢。”大辫子姑娘讥讽道。

白歌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不顾一切地抓住大辫子的手,叫着,“我的身体好了,你们放我出去,我要找部队去。”

“放你出去,你说的太轻巧了。不错,你的伤确实好了,可是,就这麽轻易地放你走了,岂不是太便宜了你?”大辫子姑娘说。

“那、那你说怎麽办?”白歌不解地问。

几个野姑娘听了这话全都嘻嘻地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往地上脱衣服,不一会儿就脱得赤条条的。别看这几个野姑娘脸皮儿粗糙,可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滑溜溜的,令白歌目瞪口呆。“喂,当兵的,还楞着干甚麽,跟我们一起玩个游戏咋样?”

大辫子和其他几位姑娘手拉手,形成一个包围圈儿,把白歌圈在了当中,而且步步逼近,圈子愈缩愈小,几乎挨到一起了,大辫子姑娘那硕大的乳房时不时还能冲撞几下白歌的胸脯,白歌哪见过这阵势呀,惊得浑身颤栗起来,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白歌说,“你、你们想干甚麽?”

大辫子眯缝着一对黑亮的媚眼,弄了一个带有刺激带有挑逗性的动作,说,“男女之间最快乐的那种事儿,这还用问吗。”

“真不要脸!”白歌骂着,“你们闪开,别碰我,我要出去!”说着,就想冲开包围圈儿逃跑。

大辫子见状不急不恼,朝着其他姑娘一使眼色,然后愣不丁地从手里抛出一小把药末,药末撒到脸上,异香异气的,白歌顿觉天旋地转,不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睡去。

天亮的时候,白歌醒了。他睁眼一瞧,自个儿被扒得一丝不挂,那几个女子横七竖八地睡倒在身边,大辫子姑娘的一双手还紧紧搂住自己。白歌大惊失色,想起昨晚的情景,他完全明白了,自己被这帮女强盗蹂躏了,不由得心中激起一阵悲哀,“这成甚麽样子呢?我是个军人,怎麽能干这种事,这要传出去可不得了啊。”

他想起了红叶,干了这种龌龊事他觉得对不住红叶。在他的心目中,红叶圣洁得如同一朵白莲花。那个晚上他双手托着晶莹剔透的红叶,曾经海誓山盟地表露过自己的爱情,“平生得一红叶足矣。”可现在这个样子红叶能原谅他吗?他仿佛看到了红叶怒目而视的样子,白歌的心一下子就揪到了嗓子眼,自言自语地说:“红叶肯定不会原谅我的。”

那几个女子也醒了,大辫子姑娘睡眼惺松地睨着白歌,然后一骨碌身爬起来,一把揪住白歌,变鼻子变脸地说,“好呀,你竟敢占我们的便宜,我们和你拼啦。”

白歌觉得又可气又好笑,到底谁占谁的便宜,他狠狠地掴了大辫子一个嘴巴,质问她为甚麽干这种事。

大辫子姑娘沉默不语,那几个女子也不说话,后来竟呜呜地哭了。

原来,离这山洞不远有个村子叫“寡妇村”,就是唐朝和尚玄奘出使西域时遇到过的那个所谓的“女儿国”,几千年来延袭着母系社会的生活习惯,只知有母,不知有父,全村两千余人无一不是女性。

寡妇村坐落在秦岭深处,这里有一片方圆数十里的肥沃土地,长江的一条小小支流途经这里,滋润着这片神奇的土地,多少年来寡妇村的村民们刀耕火种,收获着春夏秋冬,过着恬淡安谧的日子。但寡妇村并没有与世隔绝,年轻的姑娘们一到结婚年龄就到山外寻找男人,然后把男人带回村,由村长指定10名女子与其性交,待女人怀孕后那男人即被赶走。奇怪的是这寡妇村的女子从没有生过男孩。他们就是靠着这种方式时时代代繁衍生息。

大辫子姑娘是寡妇村贞娘的女儿。贞娘是村里最漂亮的女人,她的男人是国民党军队的一名军医,因误走寡妇村被强行留下。这位军医是寡妇村住留时间最长的一个,寡妇村需要象他这样的医生,直到贞娘的女儿十二岁时,才被迫离开这里。大辫子姑娘得到父亲在医道上的真传,也学成了一名外科医生。前段时间给白歌动手术,就是当年那个军医教会她的。贞娘很想念那个军医,毕竟在一块儿作了十几年的夫妻。等到了女儿美娘该寻找男人的时候,贞娘对女儿说,“孩子,这次出去也要把你爹找回来,就说娘想他。”临走时,贞娘又嘱咐女儿,“你爹是当兵的,要到有部队的地方去找。”

大辫子记住娘的话,和其他姐妹翻山越岭走了三天,也没有见着个当兵的影子。

天黑的时候,她们发现一支长长的部队开进一条长长的山沟,“当兵的来了,咋这麽多的男人哩。”几个女子欢呼雀跃起来,她们撺掇着美娘,“咱们快下去看看,这队伍里会不会有你爹呀。”

大伙儿的话音刚落,美娘还未来得及答话,长长的山沟里就响起了密集的枪声和轰隆隆的炮声,刹那间山下山上就是一片火海,吓得大辫子她们躲进了山洞,一直到了深夜枪声停了才敢悄悄地摸出来。她们在山坡的一块大石头旁遇到负伤的白歌,就抬着回了寡妇村,将他藏到离村不远的原始山洞里。

这件事村里一概不知。

美娘也没有向母亲提及此事。

美娘对白歌说,“这就是我们把你弄到这来的经过,目的就是让你做我们的丈夫,帮我们生孩子。”

“是呀,美娘姐说得对,你得和我们睡觉,懂吗?”

白歌决定逃出去。

白歌忍受不了这几个女子死去活来的折磨。

这一天,美娘单独一个人来找白歌,温存了一会儿,美娘说,“我们的事让村长知道了,非要把你带回村去不可,你愿意去吗?”

白歌猜不透美娘的用意,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逃跑的机会,就点头同意了。不料竟惹得美娘发起脾气来;“你真没良心,占了我们姐妹的便宜不算,还想霸占别的姑娘,呸,你晓得村里还有多少未婚女子txtsk吗,100多个,你对付得了吗?”

白歌吓了一跳,问美娘怎麽办?

美娘说,“这个山洞不能呆了,得换个别的地方。”

“到那去呢?”

“这个你甭管,我自有安排。”说着,她拽着白歌的手就朝洞口跑,然后帮着白歌出了洞。

白歌就像鸟儿出了笼,心里甭提多高兴啦。他见美娘爬到东面山坡张望,便觉机会来了,就玩命似的顺着山下一条小道跑了下去。

白歌离开寡妇村野花洞半年后,又参加了革命,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第一部分  文革第一枪(4)

第三章  白歌痴情古城叙旧田震恼妻发上冲冠

红叶听完白歌讲述的这一切,心里既高兴又难过。难过的是,当初姨父要不反对自己和白歌的事儿,那将是一个多麽美满的婚姻呀,白歌也不至于遭此劫难。十多年来,尽管与丈夫田震朝夕相处生儿育女,可魂牵梦绕的还是一往情深的白歌。这期间自己受了多少情感的煎熬,淌了多少眼泪,又有谁知晓呢?高兴的是,自己心爱的白歌还活着,还是原来那个白皙脸庞儿和明亮的眼睛,只是多了几分凝重,几分威严。

白歌站在连心亭里,双手扶着栏杆,背对着红叶,满怀深情地,“这麽多年了,你过得还好吗?”

“还好,你呢?你现在——”红叶走近白歌,眼睛注视着白歌鬓角上那几丝白发。

“我也结了婚,就是在寡妇村遇到的那个美娘。当时她也跟着我下山了——”

红叶心中陡地一颤,顿时觉得一股热血充溢全身,胸口憋闷得慌,她紧紧地咬住下嘴唇,不让胸腔里那口血吐出来。过了好一会儿,红叶才声音发颤地问,“美娘她好吗?你们几个孩子?”

白歌转过身来,看着美丽如初的红叶,想起十多年前那个甜蜜的夜晚,心中一阵酸楚。他讷讷地,“我们没有孩子,只收养了一个烈士的女儿。”

“怎麽会呢,你有——”红叶欲言又止,她的儿子田青就是白歌的骨血,十多年了,孩子都长大了,田震还蒙在鼓里呢。田青长得像白歌,言谈举止,音容笑貌,就像一个模子脱出来的。田青是红叶和白歌相爱的结果,是红叶的希望。看到儿子,就如同看到了白歌一样,心里就得到一丝慰藉,就更加坚定了生活的信心。可她又觉得对不住丈夫,丈夫是那麽疼爱田青,甚至超过自己亲生女儿田田,愈是这样,红叶愈是心中流血。

面对白歌,她是多麽想告诉他这一切呀。可是,现实和理智提醒她,这绝对是不允许的,不能因感情的一时冲动而毁了全家。

思前想后,她决心隐秘一辈子。

红叶这麽想着,心情反而坦然起来,仿佛面前站着的不再是依恋过的白歌,而是从野花洞爬出来的那个美娘的丈夫!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火烧云把傍晚的天空映得通红,公园里的树、草、花、山、亭台楼阁都涂抹上一层朦胧的桔黄色,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诗句。

红叶说,“生死别离十多年连个音信都不通,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消息的?”

“打听到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白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微笑着问红叶,“多年不见了,今晚咱俩吃顿饭好不好?”

红叶看了看天色愈来愈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时间不早了,我看——”

“你是怕你丈夫,还是不念旧情?”白歌依然微笑着问红叶。

红叶摇摇头,“都不是,我考虑再三,咱们还是现实一点好。”

“你的意思是从此不再来往,对吗?”白歌说着,伸手挽住红叶的臂膀,“这不可能,这不是你的心里话,十多年来,我一直想念着你,常常从梦中相会,让我一下子忘掉你,我办不到,我也不想办到!”白歌愈说愈激动,简直忘了这不是在公园而是在自己的卧室里,甚至忘了身边的警卫员和游人,竟然一把将红叶紧紧搂进怀里,像当年那个初恋的样子,把红叶抱进了汽车。

几个小时以后,红叶在白歌的下榻处睡着了。

月上中天时,白歌打鼾的声音将红叶惊醒了。

白歌就睡在她的身边,一只手挽着红叶的脖颈,那条多毛的大腿竖在红叶的下半部,就像一只毛毛虫爬在一棵大白菜上,令红叶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白歌很陌生,也很讨厌,全然没有了昔日白参谋的风采。

红叶痛苦的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她穿好衣服刚想离开这里,白歌醒了。

“怎么,这么晚了,你还想走?”

红叶“。。。。。。〃。

“明天一早走不行么?”

“不,”红叶说,“我现在就得回去,两个孩子在家我不放心。再说,我丈夫田震也会怀疑我的。。。。。。〃

白歌听了一阵苦笑;他知道红叶是有意躲避他;看来时间真的成了她和他之间的屏障了。难怪人们常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既然如此,自己上赶着也没意思。想到这里,他说,“好吧,我即刻送你回去,不过,我还有件事儿得问你。十多年前我曾经给过你一本战地日记,你还记得吗?”

红叶说,“记得,那里面记载着你对我的一片真情。”

“现在还在吗?”

“在,我保存得好好的。”红叶深情地说。

白歌点点头,“谢谢,那里面记载着许多珍贵的战争史料,《解放军报》的一位编辑约我写一组回忆录,我想查阅一下过去的素材。”

红叶听了就是一怔,她清楚的知道那本日记除了两个人交往的文字外,别无其他。那上面全是白歌发自肺腑的卿卿我我的衷肠,每当读到它,红叶总是心旌荡漾、魂不守舍。珍藏着它,就是珍藏着白歌袒露给自己的一颗爱心。现在白歌避而不谈这些,却执意收回这颗心,确确实实令红叶难过,她说,“好吧,既然这本日记对你那么重要,我一定奉还。”

红叶答应明天上午送来。

红叶回到家里两个孩子都睡熟了,丈夫田震还没睡,正在读一本厚厚的《红楼梦》,那是自己特意从单位给丈夫借的。听人说这一段时间,军队师以上的高级将领都在读《红楼梦》,出于甚麽目的不大清楚。据说在一次八大军区首长会议上,毛主席问大伙儿谁看过《红楼梦》,结果有不少人说没看过。毛主席对坐在身边的南京军区司令员许世友说,“中国除了四大发明,对世界影响较大就是一部《红楼梦》。《红楼梦》至少要读五遍、七遍才有发言权,不读《红楼梦》不能算是中国人。”

彭德怀不同意毛主席的观点,当场反驳说,“我没看过《红楼梦》,可我照样还是中国人!”

许世友知道彭德怀在和主席开玩笑,究竟读了《红楼梦》有啥好处不大清楚,反正觉得听主席的话没错。事后许世友还真的看开了《红楼梦》。有一次他给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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