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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文革第一枪-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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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部长乜斜着眼睛问红叶有啥感觉?红叶怒目而视。

赵部长说,“这个臭娘们儿,还不服呀。”

赵稀松说,“看我怎么收拾她!”他找来两根绳子,一根拴住红叶的左腿,另一根拴住红叶的右腿,再把这两根绳子系在房梁上,脑袋朝下,离地面似沾非沾即可。

赵光头部长不明白赵稀松搞啥名堂?

赵稀松诡秘地一笑,“呆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说着,他抄起一把老虎钳子,使劲儿地拔开了红叶的阴毛,疼得红叶哭爹喊娘,大汗淋漓,有时连毛带肉拔下一块来,红叶就失去了知觉。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0)

第八章  疯颠颠红叶赤裸裸   生茫茫田青性躁动

红叶从此疯了,光着身子在街上乱跑,有一次竟然跑到县城大集上去。她浑身上下被街上的小孩子们拽得全是烂泥。街上有许多人不忍心看,有些多少知道一点内情的人都替红叶难过,有的还流下了泪水。

天气一天比一天的闷热,红叶家中那两间低矮的土坯房屋里热得赛蒸笼,红叶实在忍受不住了,就跑到敝庄的小白河去洗澡。她站在河边浅水里,撅着圆滚滚的白屁股像个孩子似的往身上撩水。这个时候正赶上社员们下地路过此处,桥上的男人们都像掉了魂儿似的不错眼珠儿的看,五十多岁的麻坑儿队长眼馋得直咂嘴儿,嘿,这娘们儿,屁股真白,身上真光滑。

一直低着头,撅着屁股,专心致志地搓洗自个儿乳房的红叶楞不丁地发现了桥上有人在看她,心里很高兴,她倏地站起来,对着桥上的过往行人高声喊叫起来,“哎哎哎,鸡巴操的们,快下来呀,下来咱们一块凉快凉快哪!”

红叶说这话时,田青正走到这儿,赵麻坑儿和田青开玩笑说,“田青,你妈叫你下去一块儿凉快凉快呢。”

田青这几天正为母亲的疯病而焦躁不安,赵麻坑儿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田青想起半年多来一家人在敝庄遭受的磨难和屈辱,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他狠狠地骂了一句“操你小妹子”,就抡起锄头朝赵麻坑儿脑袋砸去。

赵麻坑儿万没想到田青会来这么一手,吓得赶紧把脑袋一歪,躲过了田青的锄头,但田青由于用力过猛,身子一斜,就跌进了小白河里,赵麻坑儿也像条装满了老窝瓜的口袋整个儿摔了下去。

国叔知道这件事后没有责备田青,当时田青和赵麻坑儿从桥上掉到河里,一没摔坏了胳膊,二没摔坏了腿,好端端的还是两个完整的人。赵麻坑儿觉得自己理亏,再加上田青像疯了似的要跟他玩儿命,他胆小了,于是自个儿就蔫不叽儿拉倒了。

田青却没完没了。他想起生死不明的父亲,想起母亲一次有一次地被赵稀松、赵光头等人的蹂躏,看到母亲眼下疯疯颠颠、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痛不欲生。他想,作为儿子,竟连自己的母亲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那天深夜,田青等候母亲和妹妹睡熟了,他悄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朝村外小白河堤上走。他走得很慢很慢,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刚出村时还真有点义无反顾的样子,可走了一会儿心却在淌血,他的眼前总是出现母亲痛苦的表情和妹妹那双悒郁而带有太多企盼的大而圆的眼睛。

红叶问,“田青,你是想离开妈妈吗?”

田青点点头。

“到哪儿去呢?”

“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哦,”红叶若有所思,“孩子,那个地方一定很冷很冷吧,不去行吗?”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1)

“妈妈,我不怕冷,你甭担心。”

“噢,那妈妈也不怕冷,我跟你一块儿去吧。”

田青大吃一惊,“妈妈,你不能去,要不,谁来管妹妹呢?”

“孩子,你走了,谁来管妈妈呢?”

此时,妹妹田田正搂着他的大腿,哭着说,“哥哥,你别走哇!”

田青为难了。一把辛酸泪,三步一回头。他爱母亲,也爱妹妹,他不忍心与她们分离。可是,不分离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照样在一起受煎熬,这年月哪有好人活着的道呀。他不愿意看着母亲受罪,也不愿瞧着妹妹受苦,他愿意离开这鬼地方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他听人说那个地方叫天国,是个比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还好上几十倍的地方,那里与世无争,没有文革,没有赵光头、赵稀松这种人,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天国为啥不去呢?!田青默默地向母亲祷告,妈妈,儿子走了,你别怪我呀,也许如果那个地方确实像人们说得那样好,我一定回来接你们,妈妈,你可等着我呀。

田青抹着眼泪,跟头趔趄地来到一棵树下。这棵树挺大挺大的,是棵大柳树,枝繁叶茂的。

大柳树的左右也是树,是紫穗槐树和白杨树,这白杨树长得挺高挺高的,挺直溜挺直溜的。树叶子经风一吹,还哗啦哗啦的山响。听老人们说,去天国不能走这样的树,得走歪脖儿树。对,就找棵歪脖儿树吧。田青扶着这棵树扶着那棵树扶着每棵树仔细地找,终于没有找到一棵歪脖儿树,他失望了。奔天国的路咋就这么难找啊。他觉得累,累得要命,坐下歇会儿吧。才坐了一小会儿就发现黑色的天幕上有颗小星星亮得惊奇,敝庄的田老铁告诉他,凡是星星闪烁下的地方就有歪脖儿树。田青像是一下子发现了新大陆,眉头登时舒展开来,他站起身朝着亮星闪烁下的地方奔去。他穿梭在树林之中,胳膊、手、脚、臀部全被树枝刮破了,不觉得疼,一点也不觉得疼,突然一棵树将他绊倒了,他抬起头朝上一望,呀,那颗亮晶晶的星星正照耀着这棵树呢。田青高兴得要死,他站起来,围着这棵树转了几圈儿,一瞧,是棵直溜溜的大白杨。不对呀,怎么是棵白杨树呢,那歪脖儿树在哪儿呢?田青环顾了一下周围,全是清一色白杨,都那么挺拔秀颀,连够得着的旁逸斜出的丫枝都没有。可是,亮晶晶的星星就跳跃在树梢上,一个劲儿逗着田青玩,上来吧,你,爬上来跟我去天国吧。田青说,真得从这儿走吗?星星说,来吧,我没有糊弄你,真的。田青心想,那就别犹豫啦。上!田青就铆足劲儿抱着树干朝上爬,正爬着,起风了,挺大挺大的风,刮得树叶哗啦啦哗啦啦地山响,树干也跟着摇晃起来,他发现大地上所有的树木都在摇晃都在颤动。这个时候天空又下起了雨,而且愈下愈大,齐刷刷地如同倾盆大雨似的,把个田青浇得成了落汤鸡,冷得浑身哆嗦起来,一个没留神,就从树上摔到了地上。风突然停了,雨也住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寂静。田青扶着一棵树傻呆呆地站着,天空此时乌云如漆,星星早已不知沉到哪里去了。田青心想,我该走了。于是他解下裤腰带,拴在树杈上,又使劲拽了拽,挺结实的。好啦,我该走了。田青这么想着,可两条腿却挪不动,两只手一点力量都没有,身子像是凝固了似的,楞抱着树干就是上不去。咋回事呢,是不是害怕啦。

“咳,有啥可怕的,不就是死嘛。”

“你说得多轻巧,你以为死是吃蜂蜜呀。不是的,死是痛苦的,你看过杨白劳喝卤水么,你知道武大郎吃砒霜么?你吃过老鼠药、一0五九、滴滴味么?你用刀子抹过脖子么?值不定有多难受呢。我怕,我怕呀。”

“既然怕,你最初就不应该想到死。”

“可是,我确实没有活路了。”

“是的,凡是想死的人都这么说,我活不了活不了了,可一旦把毒药喝进肚里,一旦把脖子伸进圈套里,马上就后悔得要死。什么叫后悔得要死?就是后悔了也得死。人千万别走这一步呀。”

“可是,我觉得我不后悔。”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2)

“瞎说,你怎么会不后悔呢。你死了,谁来管你母亲,谁来照看你妹妹?还有你那杳无音信的爸爸,难道你一点也不想他?”

田青嚎啕大哭,“谁说我不想呀。可爸爸在哪儿呢?这么大一个中国,我到哪儿去找呀。爸爸,你快回来吧,你快救妈妈吧,救救你的儿子吧,你儿子快要死啦!”

“田青,你咋说这样的丧气话,你咋想到死?你才十八岁呀。十八岁是个多么好的年龄,像八、九点钟的太阳,像含苞欲放的花朵儿。再则说你还没结婚呀,你知道结婚是个啥滋味儿吗?告诉你吧,结婚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一张床上睡觉。”

其实田青都十八岁了,还不懂这个吗,人们常说,十七不浪十八浪,十九浪得上不去炕。这话虽说粗了一点,可理儿还是这么个理儿呀!田青是城里人,思想开化得早,又读过几本有关爱情方面的书,上高中时又接触到像刘莉这样风骚而多情的女孩子,能不懂得性呀爱呀这类东西么?

然而,懂又有啥用?在敝庄,尽管田青仪表堂堂,可姑娘们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属于地富反坏右那一边的,你是臭狗屎嘛,人样子长得好管屁用?姑娘们不喜欢。姑娘们喜欢贫农下中农出身的丑八怪,你瞧赵麻坑儿那个儿子像个什么呀,走起路来像个大螃蟹,可人家娶了个漂漂亮亮的小媳妇。你说图什么?图在村里有势力。你田青再英俊也不成啊。所以,田青一遇青春期躁动就思念刘莉,思念刘莉圆滚滚的白屁股、高耸的乳房和肥硕细腻的大腿。思念着思念着,裤裆里就粘乎乎地弄得裤衩都是。田青记得前几天他和几个姑娘到北洼去浇棒子地,那棒子地面积不下百十亩,三百多米长的地头儿,挺大的抽水泵从小白河抽上水来往棒子地里可口地灌,棒子地里的水有齐腰深,棒子密密麻麻的有一人多高了。这几个姑娘不愿和田青呆在一起,她们在地头,田青在地尾。田青扛着铁锹趟着齐腰深的水在地里转,不时地检查着高高的堤埝子,生怕跑了水浇不好地挨赵麻坑儿的骂。

田青顺着埝子转悠来转悠去,突然听见哗哗的流水声,不好,是不是埝子跑水了?他循着声音往前找,找着找着又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田青侧耳细听,那水声说话声都来自同一方向。田青明白了,肯定是几个姑娘在堵埝子呢。他赶紧趟着水深一脚浅一脚往出事儿的地方赶,当他楞不丁地跳出水面出现在西边那块高梁地时,把几个姑娘吓得“哎哟”一声,臊得脸像红布似的。

田青这会儿看清了,敢情不是跑水,是几个姑娘撒尿呢。几个姑娘都蹲在棒子地西边的高梁地里,屁股撅得老高老高的,特别的显眼。

“这白屁股跟刘莉的差不多,所不同的是她们没有刘莉的诱惑力大。”田青想到这扭头就走。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3)

几个姑娘可不干了。她们系好裤子,装模作样地拦住田青,说,“你干嘛偷看我们解手?”

田青说,“你们尿尿,我还以为是跑了水呢。”

“胡说,我们尿尿能和水声一样吗?”

田青说,“怎么不一样?俗话说大闺女尿泡哗哗哗,那流水声不是也哗哗哗吗?!”

这几个姑娘听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其中一个粗眉毛的问另一个,“你听我尿泡时是这个样子吗?”

对方摇摇头,“刚才光顾说话了,没注意你尿泡的声音。”

“你呢,你是这个声音吗?”

那个大眼睛的姑娘点点头,“他形容得差不离儿,我憋急了尿泡就哗哗哗的声音。”

田青想笑又不敢笑,故意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没说错吧,跟流水声就是一样嘛。”

粗眉毛姑娘也不甘示弱,“不管怎么说,你偷看我们尿泡就是耍流氓!”

另一个羞得紧着拽她的衣襟,“别说啦,难听死了。”

“咋啦?就说他耍流氓,你瞧他那德性!”

这句话可把田青气恼了,田青说,“你再哗哗哗地尿泡尿照照你那丑模样,你配我耍流氓么?我告诉你,我有个女朋友叫刘莉的比你漂亮,她那屁股比你的脸还白呢。”

田青说完,转身干自己的活去了。

田青大白天思念刘莉还是头一回。这肯定与刚才看见那几个姑娘尿尿有关,这就是女人对男人具有的不可抵抗的魅力,这就是具有健康体魄的男子所特有一种性意识或者叫作性冲动。田青现在这种意识太强烈了,他感到裤裆里那个东西在不住地勃起,全身的血液循环加速,呼吸短促而紧张,心脏跳动得忒厉害,下半身子开始颤栗起来,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得赶快把精液排泄出来,否则他会憋死的。得找个地方,在水里哪行呢。田青每次手淫时总是躺在炕上或站在地上,在齐腰深的水里还没有体验过。他听人说男人射精时是不能潮凉的,潮了凉是要生病的,生什么病田青不清楚。还是找个干地方保险。田青看了看棒子地东边也是高梁地,于是便趟着水往高梁地那边走,可是等不及了,他全身抖动得如风吹瑟瑟树叶,在裤裆里……难受得要死,别折磨自己了,手淫就在水里开始吧。田青抬头朝四周望了望,又侧耳听听棒子地、高梁地里的动静。当他确信短时间不会有人来时,便放心大胆地把裤子褪下来,光着身子立在水里……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不顾一切地呻吟起来,身子飘飘悠悠如坠五里雾中。正在这时,几个姑娘呼喊田青的声音由远及近。田青没有听见,只有快感。声音愈来愈近了,“喂,田青,叫你半天了,你哑巴啦?那边跑水了。”

田青仍然没有听见,只有快感。他的脸在发紫在变形,眼睛睁开了瞪得溜圆,口里呻吟而变成哭泣。突然,他大叫一声,一股精液射出……随之,他瘫软在水里……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34)

站在高梁地里呼唤田青的那几个姑娘,透过密密的高梁叶、棒子叶发现田青倏地倒在了水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们赶紧趟着水过来救他。当她们靠近田青准备将他扶起时,粗眉毛姑娘眼尖,怪怪地惊叫了一声,“哎哟,这小子光着腚呢。”其他几个姑娘闻听吓得急急逃出了棒子地。

之后,敝庄的姑娘们私下里管田青叫“棒子地”,田青心说,我操,棒子地就棒子地呗,反正我又没强奸别人,你们吃饱了撑的!

田青想起这些来心情反而宽慰多了。他决意不想死了,为了母亲,为了妹妹,为了将来找到爸爸,也为了能长期在梦中与刘莉厮守而活下去。

天亮了,田青回到了家,正碰上国叔过来给母亲瞧病,妹妹的眼圈儿红肿红肿的,好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噘着嘴,见哥哥回来,也不说话。

国叔问,“田青,一大早跑哪去了?你妈妈发高烧,是你妹妹把我叫过来的。”

田青想起昨晚的痛苦经历,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轻轻地来到妈妈的身边,妈妈闭着眼,头发散乱着,憔悴的脸庞无有半点血色,薄薄的鼻翼翕动着,嘴唇干得裂开了缝儿,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像……怪吓人的。田青摸了摸妈妈滚烫滚烫的额头,眼泪不知不觉地就淌下来了。

国叔说,“田青,别难过了,我已经给你妈妈打了退烧针,出点汗就会好的。不过,你妈妈的精神病还得抓紧时间看,成天这样疯疯颠颠地可怎么得了?”

田青抓住国叔的手,讷讷的说,“国叔,我妈太苦了,你想办法治好她的病呀。”

国叔蹲下来,用手拭去田田脸上的泪花,然后站起身对田青说,“孩子,你放心,叔叔一定找人治好你妈妈的病。”其实,国叔说这话时也没十分的把握,红叶的病又不是没看过,前一段时间县、市两级医院都去过,还去过天津、保定,可是,没有一个医生能治得了红叶的病。更何况有些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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