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番外 作者:二霏柠萌(小说阅读网vip2014-08-28完结)-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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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无疑让蔺宝更为惊悚,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真,真的假的啊?”
连澈睨了她一眼,“你觉得朕会骗你么?”
——好吧,虽然连澈说得可能不是实话,但是貌似大众言情里,太后都是个狠角色吧?老天,她该不会真要栽在太后手里了吧?
蔺宝欲哭无泪,抱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回宫之路。
*
眨眼间,便过了大半个月,其实连澈等人预计小半个月便能到的,可一路上为了照顾蔺宝,便放慢了赶路的速度。
至于找人给蔺宝把脉的事,也被蔺宝给敷衍下去了。
她私下问过军医频繁呕吐是怎么回事,军医想着她是个太监,自然排除了怀孕的可能,甚至都没给她把脉便直接告诉她可能是饮食不当所引起的。
之后,蔺宝便放了心,实话告诉了连澈,虽然他有些不放心,可为了能今早回京,便也只好答应她回宫了再找太医给她看看。
所以,这事儿便暂且搁下了。
待他们回京时,正好立秋,天气也没有盛夏那般炎热了。
一路颠簸,众人都有些吃不消,回了宫便都集体休息去了,至于连澈——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御膳房,据说是朝臣觐见。
趁着这个空隙,蔺宝便拿着给夏侯锦年准备的生辰礼物,去他的锦苑找他了。
走近他的居所,蔺宝不得不说一句这夏侯小金鱼住的地方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一个休闲庄。
先不说那满是肥鱼的水塘,也不说那院子里的假山,单说那可以眺望整个皇宫的阁楼就已经是最棒的了!
她正看得欢喜,便只听身后传来了夏侯锦年的声音:“你来这儿干嘛?”
蔺宝转身,却见他穿着崭新的绯衣,拿着锦帕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副刚沐浴完的模样,还满脸的疑惑。
她咽了口唾沫,将手中尚未打磨的血色玛瑙石递给他,道:“诺——你俩都是姨妈红,正好配成一对了。”
夏侯锦年拿在手中,细细大量起来,不可否认的是,这玛瑙石虽然如血一般红,可这质地却是极为普通,勉强能算作是三等货了。
他抬眸,“你送这个给我干嘛?”
蔺宝耸耸肩,“前些日子你不是过生辰么,想着你请我吃了几回东西,我便去大街上买了个地摊货给你。”
地摊货?
他撇撇嘴,无比嫌弃道:“这就是你报恩的诚意?——这么粗劣的礼物谁会要啊!”
闻言,她伸手作势要抢回那玉佩,喊道:“既然你不要,那就还给我呗!你看不上眼,自会有人看得上眼。”
怎料,她这么一抢,他却是慌了,将那小石头握在手里,将手举得高高的,急忙道:“谁说我不要了!”
——你若是想要,那方才还那么嫌弃!
蔺宝收回手,转了转眼珠,道:“我送了你东西,你都不请我去你屋里坐坐么?”
她话都说都这个份上了,夏侯锦年又怎么可能不依着她,干脆带着她走进屋里坐下喝了口茶。
蔺宝看着那些珍贵的名画有些不感冒,三杯茶下肚这才道:“能带我去那个阁楼里看看么?”
“……好吧。”
他依言带着蔺宝走上了阁楼,让蔺宝没想到的是,进这阁楼居然还得有钥匙。
她瞥了眼上面几乎锈掉的锁,纳闷道:“夏侯小金鱼,你就不能换把锁么?”
——万一哪天这锁锈掉了,有人被锁在里面岂不是会出不来了?就算这锁能砸开,可总得有人发现这里边有人吧?
毕竟,这儿可以说是锦苑里最偏僻的一个地方了,而听夏侯锦年说就连连澈都不曾知晓皇宫里有这么一栋阁楼。
夏侯锦年并不说话,只是带着她走进了阁楼。
许是很久都没人上来打扫过,阶梯上满是灰尘,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好不容易走到顶层了,蔺宝趴在栏杆上俯视着连国的皇宫,不可否认的是,这儿的地形真是挺好的,能看到很多地方。
譬如,她能看到小鸽子正抱着一堆高过头的衣服匆匆忙忙地朝浣衣局跑去,却在拐角处撞上了捧着砚台的小福子,二人纷纷倒地,衣服上也染上了墨汁。
再譬如,她能看到刚进宫的颜楚楚正带着一群宫人在御花园里悠闲的散步,不知怎的,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对她耳边说了什么,她便匆匆忙忙地跑开了。
瞧她一脸的新奇,夏侯锦年却是叹了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别人有这阁楼么?”
“当然是因为你想要独霸这么好的地方咯!”她笑笑,收回了目光,朝他望去,却是发现他的脸上带着些许莫名的落寞。
而这样的表情,她以为,夏侯锦年从来都不会有。
闻言,夏侯锦年摇摇头,道:“这是我第二次上来。第一次,还是在我发现这里的时候。”
第二次?
蔺宝有些愕然,正欲开口问他原因,便听他道:“想问我为什么对吗?”
她点点头,却见他自嘲地笑了笑,道:“我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也发现这里能看到很多东西,可一旦看到了,就忍不住想要亲自去那里看一看,可有的地方,却是我不能去的。既然注定要在这里困一辈子,那倒不如不要给自己留任何想念。”
他的话说得很是忧伤,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和平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夏侯锦年是同一个人。
听他说得那么多,蔺宝配合他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夏侯锦年,我发现,你好像长大了。”
“人都是要长大的,不是吗?”他笑笑,平日里年华哥哥和皇表兄总对他说这样的话,可他却从未在意过,现下想想,倒也是对的。
蔺宝真是看得不他顶着一张骚年的脸,说着老成的话,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打趣道:“其实吧,你可以出宫给人家做上门女婿的。”
——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永远被困在宫里了。
怎料,夏侯锦年扭过来,颇为无语道:“你觉得皇表兄会同意么?”
“……不会。”
她尴尬地笑笑,收回了手,照连某人的性子,若是知晓夏侯锦年要给人家做上门女婿,还不直接把夏侯锦年给打断腿了。
然而,就在这时,夏侯锦年却是无意瞥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进了他的锦苑,朝他们脚下的阁楼走来。
他懵,用手肘撞了撞蔺宝,问道:“你看那人是不是来找你的?”
蔺宝眨眨眼,“不像吧,若是来找我的,干嘛要翻墙,还这么鬼鬼祟祟的。”
夏侯锦年认可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你说他干嘛要把阁楼的大门给关上?”
蔺宝杵着下巴,学着连澈平时沉思的模样,道:“估计是强迫症作祟,看不得这门是开着的。”
强迫症?
夏侯锦年不好意思问她那是个什么词,瞅着那人不知道往阁楼里扔了些什么便跑了,又问道:“他跑什么?”
蔺宝这回没吭声,在空气中嗅了嗅,问道:“夏侯小金鱼,这儿有厨房么?”
厨房?
他纳闷,伸手指了指锦苑的另一头,道:“没有啊,厨房在那头呢。”
——那可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她闻到了一股生炊的味道呢?
正想着,便只觉得那味道愈发浓了,甚至还有些许烟雾弥漫开来,她咳嗽几声,道:“夏侯锦年,你是不是在玩火?”
话音一落,便只听夏侯锦年拽着她惊呼道:“着火了!”
☆、【103】蔺宝,我很高兴你能听我说完那些话
——尼玛,着火了?开神马国际玩笑!
蔺宝猛地朝他看去,却是发现夏侯锦年早已慌了神,拽着她正欲下楼,却又被那呛人的浓烟给逼了出来。
“咳咳咳——”
她猛烈咳嗽着,双眼也被呛出了眼泪,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夏侯锦年抓紧她的手,一手捂住口鼻,同她蹲着身子躲在栏杆下,惊慌地看着她道:“现在我们怎么办?”
蔺宝苍白着脸摇摇头,心怦怦地跳着,小腿有些抽筋。
想起方才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蔺宝已经猜到了几分,而恰好此时,似乎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朝这边跑来,更有人高声喊道:“不好啦,着火了——”
从栏杆的缝隙中,隐约可以看到那蝼蚁一般大小的人影,她抬眸看了眼出口处的浓烟,抓紧了夏侯锦年的手,道:“夏侯小金鱼,我觉得我今儿个真不应该来找你的。”
——每次来找他都不会有好事儿!
闻言,夏侯锦年只是抿了抿唇,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深吸一口气,对上她的双眸,认真道:“死包子,待会儿无论我说了什么话,你只管听着,不许吭声,知晓不?”
她的眸中满是茫然,却还是依言点了点头。
见状,夏侯锦年稍稍松了口气,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先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蔺宝——马蔺的蔺,宝贝的宝。”她如实道。
蔺宝……
他瞥了眼即将烧上来的大火,倏然伸开双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动作粗鲁而笨拙,随即凑到她的耳畔道:“上次我喝醉了酒,有的话还没同你说清楚。现在我希望在临死前,能把那些话都同你说完了,这样就不会有遗憾了。”
蔺宝猛地一怔,听他道:“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不过是个刚进宫的小太监,就想着法子来为难你、捉弄你,可我从来没想到,你居然也会和我作对。”
“后来,我发现,我会刻意去找你,虽然每次见到你都会和你吵架,可我还是觉得很开心。一开始,我还不太在意,可直到那天晚上喝醉了酒的年华哥哥告诉我,他也喜欢你的时候,我发现,我也会嫉妒了……”
“听说你成为皇表兄面首的时候,我才知道,其实我很在意你,可愈是在意,我就愈是想要逃避,直到皇表兄要带着你出征了,我终于按捺不住,偷偷溜出宫跟着你们。原来我还不明白这是什么关系,可我现在懂了——”
“蔺宝,我喜欢你。”他说着,又将她抱紧了几分,从未向女孩子告过白的他,双颊早已染上了一抹绯红。
蔺宝有些懵了,原以为他喝醉酒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胡话,可她从未细想过,那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好笑的却是,她从来都没有在意。
她张嘴,正要说话,却是被他猛地扑倒在地,而他则将手撑在她的脑侧,弓起身子将她护在怀里。
蔺宝有些愕然,却只听耳旁传来了“轰——”的一声,他便被湮没在了火光之中。
只是,他的脸上依旧带着笑,眸子里是她那苍白的小脸,薄唇微启,“蔺宝,我很高兴你能听我说完那些话。”
“不——”
她惊呼一声,却是被这浓烟一呛,当即晕了过去。
*
闻讯赶来的连澈看着几乎被火光吞噬的阁楼,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脏开始猛烈抽搐起来,一种无法言说的痛在瞬间便布满了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连澈当即抓起地上的水桶,将自己淋了个全湿,作势要冲进去。
安公公赶忙将他拽住,老脸上满是惊慌,“皇上,这火怕是早就烧上去了,您上去也是无济于事啊!还望皇上保重龙体!”
连澈早已不耐烦,伸手甩开了安公公,看着一脸惶恐的宫人们,冷声道:“谁若是敢拦着朕,朕就要了谁的脑袋!”
说罢,他便转过身去,可未曾想,身后传来一群人膝盖碰地的声音,惶恐道:“皇上,龙体重要啊——”
他步子一顿,却终是没有反悔,握紧双拳冲了进去。
——因为他知道,她就是他的命!
众人看着连澈冲进去全都傻眼了,安公公赶忙指挥众人抬水来灭火,一时间,整个皇宫都乱成了一锅粥。
所有人都以为连澈只是玩玩,却没想到他居然动了真心,甚至还为了这个小太监奋不顾身地冲进了火海。
看来,他们的一国之君,要栽在这个小太监手里了。
众人哀叹,可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只见一抹湿漉漉的白影也迅速冲进了火海之中。
安公公揉了揉昏花的老眼,却听有人惊呼道:“那不是年大人么?”
年大人?
——尼玛,怎么连一向淡漠的年华都冲入火场救人了?
安公公正纳闷着,便又听人道:“年大人肯定是去救夏侯公子了!”
众人一听这话,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率先拿了水桶淋湿了身子,吼道:“连皇上和年大人都进去了,我也要跟着进去!”
“我也去!”
“算上我!”
“还有我!”
……
登时,几乎一大半的宫人都冲进了火场,只剩下一小部分的宫人还在锲而不舍地运水救火。
安公公无奈地揉了揉额角,领着宫人拼命拯救了半个时辰,只看到陆续有受伤的宫人被抬出来,可唯独不见连澈。
火势渐渐变小了,然而,连澈还是没出现。
安公公只觉得有些不妙,却是突然听到宫人们欢呼起来,他循声望去,只见连澈抱着蔺宝,年华抱着夏侯锦年,二人被宫人们簇拥着走出了阁楼,满身都是狼藉。
他赶忙走上去,却是发现连澈一张脸惨败得有些骇人,说什么也不肯松开蔺宝。
在边上等候许久的颜楚楚领着一群太医跟着连澈和年华回了朝阳殿,而安公公则是领着众宫人完成善后。
连澈将蔺宝轻轻放在床榻上,撩开了遮住她脸蛋的长发,冲太医吼道:“还不滚上来!”
“是,是——”
从未见过连澈动过怒的太医们纷纷慌了神,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就连边上的颜楚楚都有些愕然,想当初在南山派的时候,连澈几乎很少跟人说话,甚至不跟人接触,若非她二叔和连澈的母妃是挚友,连澈怕是理都不会理她吧。
看着太医给她把了脉,又听闻太医说她只是受了惊吓,连澈这才松了口气,让太医来给自己把脉,检查身体。
瞅着太医拿了药方出去,颜楚楚也跟了出去,将事先准备好的银两塞到他手中,莞尔道:“有劳太张医了。”
张太医擦了擦汗,将手里的银两塞到袖子里,却又听颜楚楚凑到他耳畔道:“张太医,本宫想,你应该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这——”
他蹙了蹙眉,有些犹豫,毕竟他已经犯了欺君之罪,若是再听她的话,做了那档子事儿,那岂不就是残害一条无辜的生命了?
见他犹豫,颜楚楚秀眉一挑,“难道张太医认为一个太监怀的孽种会有人接受?”
——先不说那孩子能否被人接受,单是连澈做了这档子事儿,怕都会被天下人所嗤笑,指不定还会背负骂名。
张太医无奈地叹了口气,只道:“那老臣就依公主之言去做了。”
颜楚楚挺直身子,瞅着有宫人朝这边走来,便提高音量道:“那张太医,还望你好生照顾包公公,她可是皇上的心头肉呢。”
“公主说的是。”
张太医颔首,也不敢多待,捏紧药方便走了。
颜楚楚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眯眼,待无人时,躲在暗处的小丫鬟这才走上前去,请示道:“公主,可要杀人灭口?”
“这回动作麻利点。”她淡淡道,转身走进了大殿。
*
连澈抿了口茶,嘱咐了宫人几句,这才走到屏风后换起衣服来,恰好年华正好换了衣服准备出来。
他伸手将他拦住,道:“锦年没事吧?”
“只是背上有些烧伤,不过休养些日子应该便好了。”年华淡淡道,终是没有鼓起勇气去问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资格去问了。
连澈听了他的话,却是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