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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情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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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听一阵低沉嗓音传来,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一名男子长身而立,俊朗面容之上神情肃然:「高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咱们缙云寨的势力范围内为非作歹?」 
  「寨主!好好教训那个家伙!」 
  「寨主!快把他打得跪地求饶!」 
  霎时间,鼓掌与叫好声接连传来,围观民众的愁容已解,神情之间具是崇拜与信任。显然,来人便是那些民众先前一直期待的人。 
  见民众全都帮着那人,高明心下更是万般气愤,怒声道:「什、什么缙云寨的势力范围?这儿还是成都府,别以为我爹和李知府治不了你!来人啊!上!」 
  可惜,这一声令下却只是换来家丁们的痛苦呻吟。高明惊慌的转头望去,赫然望见几名护院早已倒地,而那王文元也正给人包扎着伤口。 
  知道这下是再也逞不起威风了,高明由趾高气昂转为万分狼狈,当下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握着剧痛的左手仓皇奔离,临走前还不忘撂下狠话:「你给我记着!李知府已经上书朝廷,这缙云寨迟早会给灭掉!到时,我看你怎么威风得起来!」 
  看他走得狼狈,围观民众当下又是一阵叫好。面对群众的支持,来人俊朗神情带上几分无奈。猛然忆起不知那女子是否受惊?这才转而朝向蓝衣丽人走去:「妳还……!」 
  话声止住于视线相交的剎那,因于那张容颜,以及那样的神情。 
  八年来都无法忘却的,是在碧玉池畔傲然回眸的那张俊美容颜。 
  以及……凌波阁里错乱的一夜。 
  「是你……」喃喃脱口,语气之中是说不尽的惊诧。 
  因于他的出现,因于他的装扮。 
  本以为……此生是不会再见面的了。 
  闻言,蓝衣丽人──邵璇身形微微一震,但随即便站起了身。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见面。」按下了满心的激昂,神态雍容缓步行至来人面前:「好久不见了,上官公子……不,现在得称你为上官寨主,是吧?」 
  「邵……璇……」 
  情不自禁的,上官鎏低低唤出已成为禁忌的二字,神情在惊讶之外有着更多的复杂。 
  也许……这份缘,注定是无法在八年前了结的。 
  对邵璇,也对上官鎏。 




  ︽第五章︾ 











  缙云寨,乃是五年前兴起于成都的山寨。寨主身分成谜,武功极高。听说其人品才学俱是一绝,是以成立至今山寨规模不断扩大,俨然有雄据一方之势。尤其因成都知府与地方巨贾勾结鱼肉良民,而缙云寨又打着济弱扶倾,劫富济贫的称号,堪称义贼,蜀地人民受惠甚多。因而,整个缙云寨成为人们心里的精神支柱,彷佛是一个专治恶贼的地下官府。 
  当初之所以会拣定缙云山作为据点,便是贪图他的美景。倚着房内窗台而立,上官鎏把玩着手中玉佩,神情是少见的复杂。 
  他真的没想过彼此会再见。 
  那晚他因为怕自己失了理智而仓皇离去,等到平息心绪再度回房时,房内之人早已失了踪影,只留下那块刻了「璇」字的玉佩,以及一张字体劲傲的留书,说将这块玉佩赠与他,若今后遇上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麻烦,尽管拿这块玉佩到京城东街柳府去。 
  本来,当初救他就是不求回报的,上官鎏也仅是将玉佩收着,想说只要不用上这玉佩,大概就再也不会见着他了吧?而且,他们的相识与相处毕竟短暂,遗忘,也是很正常的事。 
  无奈,就算刻意将那玉佩收着不要让自己睹物思人,脑海里却仍无法忘却。 
  无法忘却那碧玉池畔的傲然回眸,无法忘却那凌波阁中的迷乱勾人。 
  他太特别,太孤寂,让上官鎏始终无法忘却。最后,收着的玉佩也被他拿出来了,一遍遍的抚过中央刻着的「璇」字。 
  五年前,他终于离开了避世谷来到中原。因缘际会下来到成都,因见不惯地方官与恶霸联手欺压百姓而出手,结果意外的结识了一群肝胆相照,志气相投的好友。之后,便在这缙云山上立了个缙云寨,为百姓争一口气。而玉佩,不知从何时起便已成了他的随身之物。 
  这次的相遇也仅是偶然。他出寨走走时意外得知有名女子受到高明骚扰,这才匆忙前往相救。不料,竟然会是邵璇。 
  现下一想,邵璇会穿女装来此,用意似乎相当明显。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国之主穿上女装忍受他人轻薄?原因无他,自然是为了引出缙云寨之人。 
  他虽从未想过要与邵璇为敌,但邵璇毕竟是一国之主,而成都知府再烂毕竟也还是个官。纵然无意为敌,事实上却已经成了敌人。 
  邵璇此番微服,恐怕就是为了处理缙云寨的事。那高明说李知府已上书朝廷必定是所言不虚了。 
  这下却是该如何是好?他,该怎么样面对邵璇才是? 
  「大哥?」 
  却听一声唤入耳,上官鎏猛然回神,赫然发觉自己的结拜义弟杨言辉直盯着自己瞧。 
  「大哥,你又瞧着这玉佩出神了。」杨言辉一脸的好笑,语带揶揄:「这玉佩莫非是那位龙姑娘送的?天下间竟有如此绝丽的女子,无怪乎大哥老是瞧着玉佩出神,原来是思慕佳人──」 
  「二弟,不可胡说!他不是可以玩笑以对的人!」 
  斥责出声,上官鎏赶忙收起玉佩正色瞧向杨言辉,「有事?」 
  见他一脸的严肃,杨言辉自讨没趣的撇了撇嘴,这才道:「当然是有事了。首先是用晚膳的时间快到了﹔再来……则是龙姑娘在门外候着呢!」 
  「什么?他在外头候着?你让他等?」 
  闻言,上官鎏大惊,几个箭步赶忙来到了门口让在外头等待的邵璇进来。 
  「我二弟江湖性子重,向来不懂应对进退之礼,还望……还望姑娘见谅。」 
  「上官寨主忒也客气了。玉儿向来并非如此计较之人。何况现下处于缙云寨里为客,自然是照寨里的方式就好了,哪还管得着那些个细微末节?」 
  刻意的敛了一身气势,邵璇微微一笑放轻嗓子作了回答。 
  那杨言辉本对这女子极为好奇,现下见她言语之间气象开阔,不像一般女子那么样小家子气,当下好感便生。眼见大哥一脸的欲言又止,那龙玉儿则是含着若有所思的笑意,杨言辉又非愚人,自然知道自己可不能在这儿搅乱。于是,豪爽笑笑拱手一揖:「两位慢聊,小弟先行告退。」 
  言罢,已自转身离去,还顺带替他们将门给关了上。 
  耳听杨言辉足音已远,房间四周再无闲杂人等。当场,上官鎏双膝一跪: 
  「草民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你变了。」 
  对于上官鎏的大礼回报以冷冷三字,瞬间已是傲然气势流露,神情淡漠。 
  一切好似无动于心,但右拳却早已紧握。 
  好不容易的独处,他第一个动作居然是向自己下跪行礼? 
  「人都会变。」明白邵璇三字所代表的意思,上官鎏苦笑作答,「更何况,八年过去,昔日的少年如今已是一国之主,而原本隐居关外的人也入关居住了。本来可以无关紧要的身分之差,现下自然是必须在乎的了。」 
  「你心里若认为咱们还有几分朋友情分,就以朋友之礼相待。」 
  无论如何都不希望上官鎏以身分之差作为隔阂,邵璇语气略为缓和,「如果你是在担心我来的原因,李知府的折子我已扣下,暂时还不会出兵。」 
  「这……唉……」一声长叹,上官鎏起身,右手一比示意邵璇坐下相谈。 
  目光,对上那张淡施胭脂的容颜,脑海中不期然的浮现了那晚他的眼神迷离。匆忙别过头去,讷讷开口:「……你如此深入险境,万一让人发现该要如何是好?」 
  「若今日这缙云寨的寨主不是你,就不可能会有人发现我的身分。」 
  见上官鎏对他似乎仍有所回避,邵璇心底苦涩涌起,语气却仍是平静傲然无改:「除非,算抓住我以作为要胁手段?」 
  「我不会这么做。」对邵璇所言做了否定,上官鎏赶忙回过头来正色解释:「我从没想过要与你为敌。缙云寨的存在是为了对抗贪官恶霸,绝对没有和整个朝廷作对的意思。」 
  「是吗……」纵使知道不该动情,却仍是对他的言语神态思慕眷恋。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就此分别。 
  邵璇低低一笑,心底情愫万般交杂。 
  「我不想再谈这些。我有我的立场,你有你的坚持。现下就将事情说清,就怕会换得个不欢而散……」顿了顿,「若你欢迎我这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何妨就暂且先搁下那些事儿,好好聊一番?」 
  声调是平和的,却坚定慑人一如以往。 
  纵然是着了女子服饰,那一身傲视天下的王者气势,依旧不曾改变。 
  因为是这样的一个人……所以,八年来始终无法遗忘吧? 
  「这样也好……这缙云山风景极佳,你若能多停留个几日,我便带你四处逛逛吧。」心里其实也是希望能忘却身分好好同他聊聊的,上官鎏点头应允。可看着那张艳丽容色,突地又觉得有些不妥:「你……不打算换回男装?」 
  因为,想到了那晚的荒唐。 
  「这身衣衫有助于掩饰身分。」答得淡然,似乎是觉得没啥不好。 
  「这倒也是。」眼见他的无动于心,上官鎏只道是那晚邵璇病得胡涂,约莫也不记得那件荒唐事儿了,心底因而一阵暗自庆幸。 
  可转念一想,邵璇着了女装,惹来的麻烦毕竟不少。加上寨中粗鲁汉子多,就怕会冒犯了他……但,邵璇似乎是心意已决,他说再多怕也改变不了邵璇的决定。于是,只得作罢。 
  只不过如此一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猛然忆起邵璇玉佩仍给他贴身带在怀中,想说现下正好交还,便将因体温而有些温热的玉佩取出:「对了,这个……你就拿回去吧!」 
  见他将玉佩交还,邵璇心头一紧,面上却仅是双眉一挑,摇了摇头:「君无戏言。我还欠你一份恩情未偿。这玉佩赠你,就是要你在有需要时使用。」 
  「我救你是不求报偿的。就算你给了我玉佩,这一辈子我也不打算用它。更何况……它是你父亲给你的。」 
  「父皇给我的东西不欠这一样。先前既赠了你,便没有再收回的意愿。你还是收着。不打算用,就将它当成是单纯的赠礼便罢。」 
  说什么都不希望上官鎏退回这块玉佩,邵璇神态严峻,摆明了是绝对不拿。 
  看他神色坚决,上官鎏也只好作罢。将玉佩放回怀里,猛然惊觉自己其实也不太舍得这块玉佩。 
  毕竟,也是陪伴在身有八年了的。 
  见他将玉佩收回,邵璇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心底却已是一阵自嘲。 
  要他留着玉佩,其实也是希望两人间能存着几分的牵绊。相隔八年,情意已深。纵然知道难有结果,却仍是希望自己能在他心里留存印象,即使只是分毫。 
  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可笑…… 
  他仍在盼望着什么呢?出身帝王之家本来就是注定了的孤寂。对于感情,他不该寄望依赖。 
  不觉间,微带分自嘲的笑容扬起。 
  将这一幕映入眼帘,上官鎏心头突地一紧。当年那个孤寂的身影,再度与眼前化身丽人的他重叠。 
  花了好大的努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至于伸手碰触那张容颜。 
  邵璇是男人,而且还是当朝天子。就算着了女装,事实仍旧不会改变。 
  只要保持着这个认知,应该就不会再像上次那般,因一时的错乱而…… 
  「差不多也该是用膳的时间了。」起身,上官鎏带上爽朗笑意:「一起用膳?」 
  「好!在此先谢过你的招待了。」 
  神情一改,邵璇亦回报以一抹淡笑,深邃双眸里瞧不出半分的心思。 
  心底,却是波澜已起。 




  * * * 




  是夜。 
  幽暗的房中,无声无息的闪入一道黑影。 
  「事情都调查好了?」邵璇平躺榻上出声询问,音调低沉冷峻。 
  「是。有关李知府与高家勾结为乱之事的确属实,臣已开始搜集证据。」 
  将所调查出的结果报告出来,柳行雁单膝跪地,面上不带分毫表情。 
  闻言,邵璇因而坐起,神情肃然,心思已自一片深沉的作了吩咐:「好,你就继续调查,并且多探听一下王文元那个人。若是他足为朕所用,你就传朕旨意要钊义破格提拔他。另外,这些天朕要在这寨里停留。你就在城中住下,若有必要,朕会与你联络。」 
  「臣遵旨。」纵然内心担心着主子的安危,但柳行雁仍是选择了从命。 
  而后,又是一个闪身,瞬间便失了踪影。 
  再度躺下,邵璇神情一改,容颜之上已是淡淡哀愁浮现。 
  一生情字坎坷……指的,就是像现下这般明明近在咫尺,却绝对无法得偿的情形吗? 
  一直到见着了他才更加惊觉内心情感的绵长深挚,无奈,却连个朋友的身分都必须开口恳求才能留存。 
  忘不了,却不能有所冀望。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坎坷。 
  但就算心酸,却仍是希望能把握住能够相处的每一刻。毕竟,缙云寨的事他迟早还是得处理的。 
  身为君王,他绝不能让感情影响了他的判断力。 
  决断的时刻必定会来临,但在此之前就先让他把握与上官鎏仍是「朋友」的时光吧! 
  就算……时间仍然是少得可怜…… 




  * * * 




  其实,只要能够为那种纯粹而直接的目光凝视,心里,便已能感觉到满足。这是在缙云寨待了半个多月后邵璇所深切感受到的。 
  这半个多月来的生活很惬意。有时同上官鎏互相讨论各式经书,有时一同赏画品茗,有时互论谷今天地之理,论民生百态,论天下山水。有时闷了,两人便一同下山逛逛市集,游览风景。虽说自己的女装偶尔会引来些麻烦,但毕竟还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绝弃了彼此的身分与立场纯粹以朋友相交,这样的日子,是先前的他所一直盼望渴求却无法得到的。 
  瞧着正自兴致勃勃的同自己谈着入关之后的经历的上官鎏,邵璇猛然惊觉八年来内心的孤寂感,可以只因为他的视线就轻易的消失无踪。 
  那种令人怀念的、只将他当成是有着「邵璇」这个名字的人的视线,也许就是最初沉沦的原因之一。 
  他的关心,他的好奇,还有其它的一切……他从来就没有因为自己的身分而改变了态度。虽说之前他似乎是因为而今身份的差距而疏离了,但几番谈话过后,八年前的情谊,轻易的便得以寻了回。 
  是那样的视线接触到了邵璇的内心,让他了解了所谓的感情。 
  却也因而,痛苦了八年…… 
  而今上官鎏虽然就在身旁叙述着谈笑着,虽然他就近在咫尺可以轻易碰触。但……他的情意,必定还是无法说出口,无法获得响应吧? 
  对一个同性动情绝不是一般人会有的事,从凌波阁那晚便可看出上官鎏根本无法接受。 
  那么,他又为何因上官鎏的近在咫尺而如此喜悦?明明……终究还是心酸的…… 
  「邵璇?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却在此时,成熟了不少的俊朗面容突地凑近眼前,双眸之间溢满担心:「要不要回房歇息一下?」 
  之前是他大清早把邵璇找来自个儿房间聊的,也不知对方习惯。现下想来,实在是有些鲁莽了。 
  「不必了。」响应的唇角扬笑,傲然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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